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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是方兴业气不过上去推了刘子仲,刘子仲还手,孟蜻上前把方兴业拉开了。
接着就听孟蜻劝道:“二哥别急,别气坏了身子,刘公子既然真不知道,那也只有另寻它途找人了。”
刘子仲“哼”了一声。
孟蜻又道:“刘公子,莫要以为你与此事一点关系也没有,刘兄先是鼓动家兄做药材生意,接着又介绍人给家兄认识,等家兄付了钱款,收到药材,发现有假时,那人却不见影踪,若是告去官府,刘公子认为官府会不会相信刘兄是清白无辜的?”
刘子仲急切地说道:“在下是真的不认识那骗子,原先是方二公子说起家里虽然开着米铺,令尊却太过节俭,又对他不够信任,想要自己做生意,在下听说药材生意利润高,这才提的建议,巧的是前次游湖结识了那个骗子,他自称做药材生意,在下出于好心才介绍他给方二公子认识。谁想方二公子会被骗,骗子又不会在脸上写着字,在下是真的不知道……”
孟蜻道:“也许刘公子说的是真话,若是假话,总有一天会被戳穿的。”
刘子仲道:“在下所说,句句实话。”
孟蜻劝道:“事已至此,二哥,我们先回去吧。”
隔了一小会儿,耳机内传出马车驶动的辚辚声,只听方兴业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忧虑:“四弟,要是找不到那个骗子就麻烦了,为兄……为兄是借钱买下那些假药的。”
孟蜻道:“那也只有请借钱给二哥的人暂缓,等我们找到了骗子。”
方兴业带着哭音道:“四弟,你不知道,为兄是把方家米铺作为抵押才借到钱的。”
孟蜻微吃一惊:“二哥你去钱庄借钱了?”
方兴业默认了。
孟蜻停了一会儿道:“到底借了多少钱?几分利?”
方兴业小声道:“一千五百两,两分利。”
孟蜻叹道:“先去报官,再设法筹钱还了吧。文达平日除了买纸墨之外不怎么花钱,日积月累也有百多两积蓄了,都给二哥吧。”
方兴业愧疚道:“文达,多谢你在为兄遭困时鼎力相助,你的钱为兄一定会还的。”
于懿听着他们的对话,不由也皱起眉头,方家米铺虽然经营得不错,但米粮之物毕竟利润微薄,方家人口不少,每月的各种开销也是不少,所以方富贵夫妇平日里较为节俭,日常用度之外的奢侈消费是极少有的,这要一下子筹一千多两现银,对于方富贵来说应也是颇为吃力的。
孟蜻和方兴业去官府报了案,但不知骗子的所在,也只能备个案,县衙的捕快虽口上答应会去抓骗子,天知道他们会不会去认真查访,像关越那样爱“自找麻烦”的捕头可不多见,许多捕快也就是吃着俸禄,应付上头派下来的差事而已。
接着孟蜻陪着方兴业去找他的朋友借钱,不过跑了半天只借到三百多两,大多还是好说歹说答应了额外付利息借到了,且其中最大的一笔还是个平日方兴业交往不多家境也极为寻常的朋友借他的。方兴业心中百感交集,只有经历困境,才知道哪些是真朋友,哪些是酒肉之交。
到了傍晚时分,方富贵正在陪着薛劲松说话,方兴业和孟蜻从外面进来了。
方富贵心情极好,见兄弟俩过来行礼,便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承运?”
方兴业脸色灰败,小声嗫喏着道:“爹,兴业,兴业闯祸了……”
方富贵一愣,随后问道:“闯了什么祸?”四名子女中,兴业是最谦和安分的一个,除了他体弱之外,从来没有其余让他操心的地方,但看兴业的神情,怕是这个祸事闯得还不小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继续欢乐~~
感冒季,身边的人都一个个倒下了,希望我能坚持下去……
也希望大家都健健康康滴,祝订阅的妹纸们也都健健康康,不被感冒病毒打败!~~
第113章 老夫少妻(10)
方兴业把自己想要做生意;借钱买进了大批野山参;在出货时才发现,所谓野山参实为形状相似药效却完全不同,价格更是天差地别的商陆伪造而成;而骗他之人已经不知所踪等诸事说了。
方富贵虽然生方兴业的气;但今日他与薛四娘夫妻和好,心境不同,便皱眉道:“借了多少钱?先设法把钱还了吧。”
方兴业抬眸看了眼方富贵,小声道:“一千五百两……”
“什么!”方富贵大叫起来,“怎么会这么多?”
方兴业急忙道:“爹,儿子已经借到四百多两了;只要再凑一千多两就能还了。”
方富贵怒道:“你瞒着爹做生意也就罢了;明明不懂药材,怎能一次借这么多钱,进这么多货?你有没有脑子?”
方兴业低头不言,心中悔恨,他本非糊涂之人,因第一次做药材生意,他带着骗子给的药样去药铺打听过,询问下来药样的确为野山参,且这种品级大小的野山参在县城药铺的售价可达十五、六两一斤,即便是药铺进货,也需十多两一斤。
而那骗子说因为他野山参有两百斤,但寻常药铺最多只要十多斤备货,因此他就以七两五钱银子一斤的价钱一次全卖给他。若是方兴业买的少,他就不肯如此低价了。
方兴业算了算,这些野山参全卖出去他就能赚千余两银子。药材只要保存干燥,就能存放许久,就算要一家家药铺去慢慢地卖,最后总能全卖出去。利字当头,他头脑一热就答应全买下来。但他自己没有一千五两这么多的积蓄,朋友间借钱他又不好意思开口,算了算钱庄的利息虽高,却远远比不上所能赚到的利润,他便偷出米铺的契书作为抵押借钱。
他没想到的是,骗子给他的药样虽是真的野山参,大批交付给他的药材却是模样极为相似的商陆。
方富贵听完方兴业所说,又气又恨:“你这不孝子,怎么敢拿米铺做抵押去借钱?这米铺是你的吗?你爹辛辛苦苦几十年,就被你一朝葬送!这笔债你自己想法子去还。”
方兴业跪下哭道:“爹,兴业知道错了,爹你不能不管兴业,文达把他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又陪着兴业跑遍了全城,加起来也只借到了四百多两,若是爹不管的话,米铺就要被钱庄收走了。”
方富贵闻言更怒:“你给我把米铺的契书收回来,要是米铺被钱庄收走,看我不打断你两条腿!”
方兴业愁眉苦脸道:“爹,钱不够还,契书怎么收得回来……”
方富贵气得直喘气。薛劲松一直听着他们说话,这会儿劝道:“富贵,兴业这孩子是犯错了,不过你是他爹,他闯了祸你还是要管。不管怎样,先把钱还了,总不能真的让铺子被收走吧?接着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方富贵重重地叹了口气道:“也只能如此了,只是铺子里能拿得出的现银加上家里的积蓄也就几百两,总不能一点现银都不留,那米铺生意就没法做了。”
薛劲松道:“兴业啊,外公也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但想来武馆经营了这么久,几百两还是拿得出的。武馆现在是你舅舅管着账,一会儿让你舅舅算算,能拿多少现银出来,让你先过了这难关。”
方兴业去过米铺后,得知爹来了武馆,他在来的路上已经想过,是不是有可能向外公借点钱,但薛劲松不是他亲外公,说起来其实和他没有血缘,要是他托辞没钱,方兴业也认了。如今听薛劲松主动提出借钱给他,真是让他喜出望外,急忙深深鞠躬行礼感激。
这天晚上饭后,薛一鹏把一叠银票放在方兴业面前。方兴业正要拿过来,薛一鹏把手放在了银票之上压住,看向方兴业却不说话。
方兴业心里明白,不管是薛劲松还是薛一鹏,都不是自己的亲外公和亲舅舅,他们是看在薛四娘的面上才会答应借钱给自己。他急忙道:“兴业只要有了钱就一定会尽快还钱的。”接着他向薛一鹏要来笔墨,提笔写了借据,签上名字后递过去。
薛一鹏这才把按在银票上的手移开。
这天夜里,方富贵夫妻与方兴业都回自己家,于懿与孟蜻自然也一起回到方家。
进了方府的门,孟蜻轻轻拉了一下于懿的手。于懿瞧了他一眼,便故意走得慢了。两人辍在其他人后面,离他们渐渐远了。
孟蜻轻声问她:“你今日是怎么劝得?”
只因还有香兰与方宝在,于懿便以方含珠的口吻把请郑天锐帮忙的事情大致与他说了,“郑公子去米铺骗爹说娘喝醉了酒走梅花桩,从桩上摔下来了,爹一着急就赶过来了,衣服里还塞着块桶盖,想是怕被娘打吧。”一想到方富贵当时那样子,她就忍不住想笑。
孟蜻亦低笑:“为人子女不论父母之非,你敢取笑爹。”
于懿道:“四哥你不是也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