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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兴业劝道:“爹想来是非分明,不会随便冤枉你的。你若是去说了,反而显得心虚。这样吧,为兄替你劝劝大哥,别让他再怪你。”
孟蜻答应下来,回了方文达住处。不一会儿,于懿过来了,她在方文达门外突然想起来似的,转头对身后的丫鬟道:“香兰,四哥刚才撞了头,你去找娘要点化瘀消肿的药膏来。”
香兰应了声便匆匆离去。
见于懿进屋,孟蜻也找了个理由让方宝去拿东西,把他支开了。于懿和孟蜻这次都是穿到别人身上,且当时方承运屋里有好几对眼睛看着呢,地上总不能凭空多出什么东西来,这会儿屋里只有他们两人了,便呼叫林白,让他把终端送过来。
于懿一面把终端贴在臂上,启动后登录自己的账号,一面把刚才方承运和自己说的话告诉了孟蜻,孟蜻也把方兴业和自己交谈的内容说给她听。
于懿边说边起身走到他身后,用终端的超声波扫描功能替他检查,显示方文达颅内没有损伤淤血,只是外伤,她轻轻拨开他头发,见到一大块红肿便问他:“还疼不疼?”
孟蜻嘻嘻笑道:“为夫倒不是很疼,娘子反而心疼吗?方含珠刚才也撞到头了,来来来,让为夫替你检查检查。”
于懿嗔他一眼,“别忘了你现在是做哥哥的,别口无遮拦的乱叫,万一要是被别人听去了,会多生事端。”
孟蜻一面替她扫描头部,一面道:“那是我们兄妹情深,开开玩笑不行吗。”
于懿不和他说笑了,正经问道:“方文达到底做没做过手脚?”
孟蜻摇头:“他没有。”
“那么可能真是意外?”
孟蜻低头看了看终端上的显示,方含珠摔得轻,别说颅内没什么事,甚至连外面的肿块淤血都没有,便道:“有可能是意外,也可能不是。稍后我去天香楼查查,你留在家里装监控。”
“你现在是个书呆,怎会自己想到要出门去天香楼查探,还是由我鼓动你去查才像真的。”
这时于懿听见外间传来的脚步声,便不与他说话了,孟蜻也回到桌边坐下。
外面进来三人,当先的是名步伐矫健的美貌妇人,便是薛四娘,后头跟着春巧与香兰。
薛四娘容貌姣好,双眸有神,虽三十过半了,却因习武而气血极佳,走得急了脸庞上还带起几分红润之色,显得比实际年龄要年轻好几岁,
于懿和孟蜻都起身,喊了声“娘”。
薛四娘听香兰说了方文达与方含珠两兄妹在方承运房里摔跤撞到头的事,便匆匆忙忙地过来看看他们的情况,路上已经听香兰说过他们醒来后没什么异样,这会儿见到他们俩好好地站起来行礼,这心才放下。当下薛四娘把手中的药盒打开,对孟蜻道:“文达,快坐下,这药膏清凉消肿,娘给你涂上。”
孟蜻闻到这药盒中扑鼻的药味,急忙道:“娘,儿子一会儿马上要出去,这药膏还是别涂了。”
薛四娘自幼跟着她爹习武,又和家中几个兄弟一起练武,跌打损伤见的多了,不像寻常女子那样见到一点小伤就大惊小怪,检查了一下文达后脑只是普通青肿,他说不涂也就不涂了。
但她听他说要外出,还是劝道:“你要出去?虽然现在看起来没事,但刚撞到了头最好还是别出门了,在家静养休息,过几日没事了再外出。”
孟蜻道:“娘你应该听说了儿子为何会摔倒吧?”
薛四娘点点头,合上药盒后又叹了口气:“文达,娘是知道你的,你没做亏心事,不必太担心,你大哥过几天想通了就好。”
薛四娘嫁进方家时,方富贵的前妻才过世两年,而方承运此时已经十岁,性格长成,又记得自己亲生母亲的样子脾气。就算薛四娘之后再怎么尽心做到一个母亲的职责,方承运对她始终是不冷不热的,见面虽然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对她不敬过,但也从来就没有亲近过她。
薛四娘本性爽朗想得开,对此并不强求,她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分内事就好了。
孟蜻摇头道:“大哥既然生了这种疑心,哪里会随便就想通了,而且这件事确有蹊跷,儿子要去天香楼查查这桩事情,若能找到真相,便能还儿子一个清白,也能消除大哥心中芥蒂。”
薛四娘见他坚持,也就不劝了,只提醒他小心,若是觉得头晕就立即回家来。
于懿道:“娘,您放心,有含珠陪着四哥去呢。”
薛四娘白她一眼道:“你跟着去娘就更不放心了。”
于懿撒娇道:“娘!”
薛四娘话是这么说,不过知道方文达行事向来稳重,只是今日撞到了头,还是兄妹俩一起出去让她更放心一点,当下嘱咐道:“珠儿,你凡事都要听文达的。”于懿答应了薛四娘这才放他们出门。
两人带着方宝与香兰坐车出了门,到天香楼的时候正是午间。店里几名小二忙得脚不沾地,见他们进门,扬声招呼了一句“客官楼上请!”之后就顾不上他们了。
第106章 老夫少妻(3)
孟蜻根据方文达的记忆;走到前日方承运摔下楼的那段楼梯边。
楼梯断裂的扶手已经修好;漆色比原有的旧扶手要鲜艳些,一眼就能看出是新接上去的。
孟蜻仔细查看了接头的地方;发现断口已经被锯去一截,重新开了榫头后把新扶手接上的,因此从这里已经看不出什么端倪了。
一名小二送完菜;抬头见这几名客人既不就坐也不上楼;在楼梯半截盯着扶手看;赶紧上来招呼道:“客官;这扶手是新接上的,漆还未干透,可别去碰。”
孟蜻抬头道:“小二哥,能否请掌柜的来一下,在下有事相询。”
小二见着他的脸,立时认出他来,心道这位方少爷今日来定是来讨要赔偿的,便陪着笑道:“您几位先请上楼,楼上雅阁还有间空的,小的马上去找掌柜的来。”
于懿和孟蜻上楼,等了一小会儿后,天香楼的吴掌柜匆匆进来,一进雅阁就歉然作揖:“方四少爷,不知方大少爷现在伤势如何?”
孟蜻亦起身道:“家兄右腿骨折,只能躺在床上养伤,没有三五个月怕是难以恢复。”
吴掌柜急忙道:“前日之事小店确有不是,小店愿意赔偿,不知……”
孟蜻道:“赔偿自然是要的,但具体要赔多少,还需问过家兄才能定。既然吴掌柜有诚意要赔,就请先写下一张字据,说明家兄受伤皆是天香楼的责任并愿赔偿家兄即可。”
吴掌柜有些踌躇,做生意讲究和气生财,他本就愿意赔偿些医药费,但要是写下字据就有些麻烦,若是方家拿着字据狮子大开口,讨要巨额赔偿,那就麻烦了。他倒是宁可一次性付清了解此事,这便提议道:“方四少爷看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这样吧,小店愿意赔偿方大少爷医药费二百两。”
方承运的伤是骨伤,所用药材都是寻常壮骨生肌的药,并不昂贵,单论医药费用,别说是二百两了,就是五十两都用不了。吴掌柜提出的二百两其实是颇为丰厚了,也隐含了万一留下后遗症的补偿。
孟蜻道:“在下回去后会告知家兄,吴掌柜愿出二百两,至于家兄是否能接受嘛……”
吴掌柜咬咬牙道:“三百两!”
孟蜻轻笑道:“在下真的不便代家兄决定赔偿金额,三百两之数在下会转告家兄的。”
吴掌柜以为方家四少爷今日就是来讨要医药费的,之所以说要回去问,其实是为了多要些赔偿,所以才咬牙开出了三百两的价,没想到他还是不愿答应,但再要吴掌柜多出赔偿他也不肯了,这便只能顺着孟蜻道:“好吧,若是方大少爷答应,就请着人来说一声,鄙人会亲自上门把赔偿送过去的。”
孟蜻回头对于懿道:“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吃过饭再回去吧。”
吴掌柜见他说要吃饭,赔偿的事情也暂时谈不下去,便吩咐小二好好伺候着他们,自己回楼下大堂去了。
孟蜻见吴掌柜走了,不忙着点菜,先问小二:“前天断落的楼梯扶手,不知被你们扔去哪里了?”
小二道:“扶手应该是丢在厨房后面,也不知他们有没有劈来烧了。”
孟蜻让小二带他去厨房后面,见那扶手还丢在一角,便细细察看。扶手其中一端颜色较浅,全为新断裂的截面,而另一端断裂处的截面,大半为陈旧裂口,小半为新裂口,陈旧裂口处有白蚁蛀过痕迹,看起来应该是由于白蚁把扶手咬空,扶手吃力后在这个位置逐渐裂开,直到前日方承运靠上去时,因为承受不住一个人的体重,方承运就成了压断骆驼背脊的最后一根稻草。
照这扶手来看,并无人为做过手脚的痕迹,完全是方承运倒霉所致。
孟蜻让方宝把这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