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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悠妍脸色微变,沉默地转身走进了里屋。
沈玉泽坐了下来,神色阴沉地看着陈氏与沈悠莲道:“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屋子里又陷入了沉寂,陈氏坐了下来,心里盘算着要怎样劝服儿子,思索良久,心生一计,神情凝重悲伤地叹了口气道:“也罢,这事总归瞒不了多久了,跟你说了也无妨。”
沈悠莲以为陈氏真要将洛家和洛宛一事和盘托出,紧张地看着陈氏道:“母亲。。。。”
她太了解大哥对洛宛的感情了,若不是爱得太深,这五年他也不会一直出游在外不肯回来,两年前洛宛死了,大哥更是失魂落魄,痛不欲生;若不是父亲一早发现端倪阻止了他,否则,他定会杀了景王为洛宛陪葬。
若是让他知道自己和母亲还有父亲与景王共同设计陷害洛家,又将洛宛害死一事,她根本无法想象大哥会因此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害怕极了,看着陈氏使劲摇头,希望不要将此事说出。
可陈氏却抛去一个安抚的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这才看着沈玉泽,神情哀楚道:“泽儿,其实,有事些事情母亲和你妹妹一直瞒着你没有说出来,便是怕你想起伤心往事,可是你现在既然已经问起来了,母亲觉得还是告诉你比较妥当,这样日后你妹妹有什么事情,你也好帮着拿个主意。”
沈玉泽又想起了洛宛,心脏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他呼吸一窒,他面色露痛色,沉默不语,但目光中仍是充满期待,希望能从母亲的口中得知有关洛宛的,哪怕是一丁点消息也好。
“两年前,宛儿知道洛家被满门抄斩一事,受到刺激突然早产,却不料生产之际发生血崩之症,那可怜的孩子生下来了却是个死的,宛儿没了生念,可又放心不下景王,便将莲儿请去,求莲儿在她死后,好生照顾景王,后来景王对外宣布三年之内绝不续弦,可是却应着宛儿的临终嘱托与莲儿定下了亲事,只等宛儿三年继日一过,便正式向圣上请旨赐婚,迎娶莲儿过门。”陈氏哽咽着说完,又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沈悠莲听完,整个人都松了口气,她是万万想不到这些,不禁佩服地看向了陈氏。至于沈玉泽,听完陈氏这些话后,更加心如刀绞,他不停地在心里问道:“宛儿,你为何这么傻?你就这么爱轩辕靖南吗?以至于临死之际还要替他找个妻子。”
“大哥,我知道你对宛儿有情,可她已经去世了,你纵然再伤心,宛儿也不能复活啊!其实,还有一事你和母亲都不知道,今日既然话已经说开了,那我便也全都跟母亲和大哥讲了吧!”沈悠莲唇角一颤,一双大睁着的眼流露出无尽的悲戚。
良久,她蓦地别过脸,一颗冰凉的眼泪从眼角垂落,声音发颤道:“大哥还记得那一年的上元节罢,宛儿与景王灯会相遇,至此宛儿便倾心王爷,可你们谁都不知道,当时我也因王爷才华所动,只是那时候王爷有了宛儿,我与宛儿那样要好,怎能夺她所爱,插足其中?便一直将心事藏着,直到宛儿临终之际,她拜托我在她死后要好生照顾王爷时,我便也就应允了。”
“大哥,我知道你一直不喜王爷,怪他害死了宛儿,可宛儿的死真是意外啊!如今,我就要嫁给王爷了,求你看在宛儿的份上,不要再恨王爷了,好吗?”说到激动之处,沈悠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沈玉泽面前,神情凄楚地跪下乞求道。
沈玉泽只是悲伤地沉默不语,他不止恨轩辕靖南,甚至也恨整个相府。
当年,若没有洛家谋反一事,宛儿根本就不会死。
“泽儿,母亲知道你一直怨着当年洛家一事,你父亲和景王没有去向皇上求情,可是你要知道,谋反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若是你父亲和景王去求情,也只会跟着洛家一起遭殃啊!难道你想看着这一大家子也被斩首示众吗?”
陈氏心知沈玉泽的心结,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外不肯归家,可洛家当年的事情在相府是个忌讳,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根本没有人愿意提起,若不是方才莲儿的事情被他听见了,她也是不愿意说起当年的事情。
沈玉泽猛然一惊,神情复杂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妹妹,又看着痛心疾首的母亲,不由心软道:“妹妹喜欢景王,又是宛儿临终嘱托,哥哥自然是愿意成全的。”
陈氏松了口气,安慰地点头含笑。
沈悠莲也是立刻破啼为笑,可想到什么,脸色又立刻沉了下来,神情郁郁地不再作声。
“莲儿,你这是怎么了?”沈玉泽见到妹妹神情不快追问道。
“大哥,我也很想嫁给王爷,也算是完成了宛儿的遗愿,可是,就怕有人不愿意成全。”沈悠莲素白着一张脸,满是自怨自弃的模样。
沈玉泽听了,自然是越发地疑惑,在他心里,洛宛的话可比圣旨还要重要,几乎也成了他生命里唯一值得去做的事情。
而沈悠莲则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如此肆无忌惮地在他面前诋毁抹黑清姿,为的便是能够得到沈玉泽的支持和帮助,将清姿从眼中根除。
“是谁?”其实,沈玉泽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可想到清姿时,心情就复杂莫明。
“大哥不是早就知道是谁了吗?今日,父亲竟对我说,待我嫁给王爷之后,八妹也会被送到景王府成为王爷的侧妃,大哥,我是死也不能让八妹抢走王爷的,要是宛儿泉下有知,也一定会难过的。”沈悠莲绝决地扯住沈玉泽的衣摆的手指越攥越紧,指尖几乎透出青白。
沈玉泽心里发沉泛冷,目露寒光,猛然起身道:“你放心,大哥一定会帮助你圆了宛儿的遗言,不会有人能从你身边抢走景王的。”
待沈玉泽离开,陈氏才神情冷厉地瞪着沈悠莲道:“莲儿,你不该将你大哥拉下水。”
“母亲,你放心吧,大哥的为人我太清楚了,他聪明绝顶,只要他想把沈清姿除掉,便一定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而且,老夫人和父亲对大哥几乎是言听计从,只要大哥能站在我们这边,任她沈清姿再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沈悠莲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会顾虑兄妹之情,只要是对她有利的,皆可利用。
陈氏看着目露狠色,眼泛寒光的沈悠莲,心里涌起了浓浓的不安与担心,同时,对这个女儿也升出了一股说不出的恐惧,她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为了帮助这个女儿夺到她想要的,处心积虑,别到头来。。。想到这里,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晚上,沈悠莲叫来了沈玉廷,问他想不想救沈诗雅,又问他想不想沈诗雅日后荣耀显贵?
沈玉廷自然是都想的。
“那你该知道,这个家里,老夫人和父亲一向最谁的话?”沈悠莲看着沈玉廷不解的眼神,嘴角勾起了一抹怪异的笑容。
得了沈悠莲的提示,沈玉廷很快便知道自己要怎么做了。
当天夜里,他便到了沈玉泽的麒麟轩。
第二日,灵巧儿和锦瑟将漓凤公主送来的补品一件件地打开,里面有百年野山参,灵芝,天山雪莲,藏红花,血燕,每样都是价值千金,御赐贡品。
“小姐,长公主这出手真是大方啊!昨日进宫请赐,皇上赐了那么多的宝贝,今日又送来这么多补品,瞧瞧这几根野山参,怕是好几百年的呢,还有这颗灵芝,啧啧,真是珍品。”灵巧儿双眼发亮地看着这些补品,满心欢喜地说道。
“你以为长公主又是请旨赏赐,又是送补品的,只真的是为了感谢我替她挡了那一剑这么简单吗?”清姿放下书,目光落在那些补品上面,不得不说,这些确实是非常珍贵的补药,光是那几颗野山参,便是千两黄金都求不到的,而这几日长公主表面上看着温婉和顺,对她这位救命恩人也是非常地贴心关怀,甚至不惜与丞相夫人交恶也要为着自己出头,可实际上,怕不是报恩这般简单。
“小姐的意思是长公主别有用心?”锦瑟皱着眉头问道。
“长公主是在战乱中长大的,从小便跟着皇上东征西讨,练就了非凡的本事,否则,她也不会在那种兵荒马乱的年月里,出谋划策,几次救皇上于危难之中,从而深得皇上宠爱和信任,再看如今,皇后因太子被废一事已受皇上冷落两年,整个后宫都落到了陈贵妃与俪淑妃手中,可长公主却并没有因此事而有半点损害,反而一如从前深受皇帝宠信,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做得到的。”
清姿目光幽远地望着窗外,声音缓缓地说道,虽然她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