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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明白,陈婳必定是被清姿算计了,但以沈清姿人不犯她,她不犯人的个性,若不是陈婳设计陷害在先惹怒了她,何至于落得这步田地?
而从这件事,他直觉便是自己的母妃为了阻止沈清姿成为景王妃,而与陈婳一起有意设下的陷阱。
陈贵妃正在为陈婳一事伤痛的脑筋,现在儿子又跑过来质问,顿时气血上涌,怒火攻心道:
“你还敢说,沈清姿这种上不得台面,又心狠手辣的女人根本不配当你的王妃,本宫若要是同意了这门婚事,那便是将自己往死路上逼。”
她只要想起沈清姿那怪异的笑容,想起她今日不废吹灰之力就毁掉了陈婳的一生,便觉得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比阴间那索命的厉鬼还要可怕。
她怎么能容忍这样的女人成为自己的媳妇?
“母妃,姿儿的个性我很了解,若不是你和陈婳惹怒了她,否则,她是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不知不觉中,轩辕靖南开始为她辩护。
他想要得到清姿,急切地想要得到她,原以为这件事只要母妃同意,再去向父皇求情,这门婚事便算是定下了。
却不想母妃只不过是为了敷衍拖延自己,背着他已和陈婳联想想要设计整死清姿。
若真如她们所想的这般容易,他又何必费此大的心思和手段去得到一个女人?
只可惜她们不懂,她们轻看沈清姿这个女人的本事了。
陈贵妃听过之后,更是怒不可遏,轩辕靖南如今的一切,全是她悉心教导所致
从小,她便教他,若要做一个人上人,便要冷酷无情,心狠手辣,凡是可以利用之人,之事,必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拉拢,若是不能拉拢,便要除掉这些不服臣服之人,遇到挡路石,更要毫不留情地铲除。
而一直以来,这个儿子每做任何一件事都令她非常满意,洛家的覆灭,洛宛的死,都令她觉得,自己的儿子将来定然能登上九王之尊的宝座。
所以,她对这个儿子也很是放纵,不多加以管束。
然而,却没想到,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敢用这样的口气对自己说话。
一团火气猛然冲上心头,她不禁开始颤抖起来,指着轩辕靖南道:“你这是在指责母妃?为了这个女人,你竟然指责母妃?你。。。你太让我。。。失望。”
说完,陈贵妃眼前一阵晕眩,待她好不容易撑住,只觉浑身口干舌燥,整个人像火一样在烧。
她压抑着身体的难受,失望又愤怒非常地瞪向轩辕靖南。
却只感到眼前人影晃动,一股莫明的冲动,想令她朝自己的儿子扑过去。
也被自己这种冲动吓到,浑身打了个冷颤,意识才渐渐清醒。
轩辕靖南只以为她是太过生气,并没有将她的异样之举放在心上。
而是继续道:“母妃,儿臣非娶她不可,你若是多了解了解她,一定会发现,她跟儿臣的个性十分相似,儿臣也相信,只要有她的帮助,这天下,很快便是儿臣的,可若是她投靠太子,那便是让太子占尽了便宜。”
陈贵妃压下心头的火气,冷笑道:“相似?哼!你不必为她说好话,我是不会同意的,至于这天下,有陈国公府和丞相帮着你,也迟早会是你的,如今,你父皇是越发离不开母妃了,迟早有一日母妃会让他废掉太子,立你为诸君,你就等着瞧吧,至于沈清姿,母妃决不会留她,你便死了这条心罢!”
说罢,也不愿再听轩辕靖南多说,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转身走进了内殿。
轩辕靖南脸色一寸一寸地阴沉了下来,听到母妃方才的话,他的心底,竟隐隐地在为清姿的安危而担忧。
不行,他一定要派人暗中保护,母妃向说来到做到,他决不能让清姿出事。
想到此,他旋即出了未央宫。
而此刻,回到内殿的陈贵妃却难受地脱光了身上的衣物,朝后面的汤池走去。
可是越洗,越是感到燥热难耐。
第二日,沈之瑜一大清早地,便端来一盅炖汤走进了流盈轩。
锦瑟瞧见,眼底有抹讶异之色闪过。
清姿从屋内走了来,见到沈之瑜,微笑道:“三姐这又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呢?”
沈之瑜立刻献宝一般地走了过来,道:“八妹,你不知道,为了炖这汤,我可是从昨儿半夜就开始炖起,直到今儿个早上才算熬好,你快尝尝。”
清姿打开盖子,闻了闻,确实是很香:“真香,肯定很好喝。”
进了偏厅,沈之瑜立刻乘了两碗:“喝吧。”说着,端起自己的那碗便轻轻地喝了一口。
“嗯,真的好好喝。”清姿也喝了一口,忍不住称赞。沈之瑜这才放心地继续喝汤,嘴角始终勾起开心满足的笑意。
喝过汤后,沈之瑜又从腰间拿出一个香包:“八妹,这是我昨日晚上熬汤的空档绣的,里面的香料都是一些益气宁神的香料。”
清姿接过香包,放在鼻端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幽香萦绕。
“三姐这是做甚?”清姿淡淡地望着她,眼底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八妹,自从四妹死了,我在这个家是越发地孤单了,也只有你不嫌弃我,肯和我走近,你也知道我身上平日也没什么银子,买不起值钱的东西送你,这个,是我自己绣的,就当是我的一片心意,只要你不嫌弃便好。”沈之瑜神情很是落莫,言语中透着一种浓浓的自卑感。
清姿笑了笑道:“三姐绣工了得,妹妹我自然是喜欢得紧,哪还能嫌弃?”
这话,逗透了沈之瑜,偏厅里传来两人愉悦如清铃般的笑声。
灵巧儿与锦瑟站在外头,奇怪地看了两眼,她们的小姐何时与人这样要好了?
若是这三小姐也跟四小姐那样不怀好意,又该怎么办?二人心底,不禁有种隐隐的担忧。
待沈之瑜离开之后,灵巧儿终于忍不住问了起来:“小姐,我叫觉得三小姐很奇怪,你可不能太相信她了。”
清姿正在把玩着这个香包,听到灵巧儿如此一说,不禁脸色冷了下来:“巧儿,你是越发地没规矩了,别忘了自个儿的身份,三姐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得很,你若再这样乱嚼舌根子,我这里也留不了你。”
灵巧儿惊慌地想要解释。
锦瑟见了,立刻上前道:“小姐,巧儿她也只是怕。。。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清姿又冷冷地看了一眼灵巧儿,才起身道:“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说完,便走回了内室。
灵巧儿愣在那里,眼眶红红的,委屈又难过。
“锦瑟姐姐,小姐。。。小姐她竟然,竟然为了三小姐训斥我。”灵巧儿跟在清姿身边,还是头一次受这样的脸色,很是难受委屈。
“好了,别哭了,你没瞧见小姐方才真生气了么?本来三小姐也是主子,咱们是不该多嘴。等小姐消气了,自然也知道你是为她好。”锦瑟叹了口气,心里总觉得这几日很是奇怪,但又说不出到底怪在哪里,只得先劝着灵巧儿,总不能闹了内讧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去才好。
灵巧儿却是嘟着嘴不吭声,眼泪还在啪嗒地往下掉。
不知不觉,已到了顾连城说要回来的日子。
这日,清姿很早便醒来了。
梳洗之后,便在院子里转了转,又折回书房看了一会儿书,没过多久,又走到了院子里。
直到午膳时分,她才回到饭厅用饭。
用过午饭,清姿又回到内室午睡。
可是睡了没有半个时辰便起来了。
灵巧儿与锦瑟站在外面瞧见了,不禁很是疑惑。
“小姐今个儿是怎么了?心神不定的,好像什么事都静不下心来似的。”灵巧儿早忘了前几日被训斥的事情,一脸好奇不解地小声问道。
锦瑟摇了摇头,也是一头雾水。“许是这天越发地热了,小姐心里燥吧。”
可是这个理由,连锦瑟自己都不太相信。
清姿因着寒毒,素来怕冷,即便是三伏天也比常人要穿得多些,哪有什么怕热之说?
直到申时(现在的下午三点),清姿终于是坐不住了,起身换了件衣衫,又找了只步摇别在发髻上,淡扫蛾眉,轻点朱唇,便已是桃红粉面,美煞天仙,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起身道:“去城门。”
灵巧儿与锦瑟不知顾连城今日会回,十分不解,但仍是跟了上去。
马车一路驶到城门,清姿却下令停了下来。
灵巧儿眨了眨眼,想要问清姿这是要做什么,但想到那日挨训,还是生生地忍住了。
锦瑟倒是不急,索性拿出顺道带出来的绣件,慢慢地绣了起来。
大热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