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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姿只是笑笑,神情淡淡道:“娘娘,其实你一再强迫臣女嫁人无非是因为长乐公主罢了,可即便我嫁人了,安东王就会娶公主进门吗?这个答案,想必娘娘比谁都清楚吧!”
俪淑妃怔在那里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清姿说得对,长公如今已经失贞,那日顾连城也在当场,将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但紧接着,她眼底闪过一道恼怒之色道:“这就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情了,本宫自有本宫的法子,若是你同意找个人家嫁了,本宫还能让你好好地活着,嫁个有名望的贵族,成婚生子,一世无忧,可若是你不识抬举,那就别怪本宫了。。。”
清姿心头掠过一丝冷笑,不觉轻笑,声音柔婉却异常地果决道:“娘娘,臣女若是不想嫁,谁也逼不了。”
俪淑妃似没想到清姿态度如此强势,有一瞬间,被她的气势镇住,待她回神,只见清姿一脸盈盈笑意,目光清澈地望着她,仿佛方才那只是错觉一般。
俪淑妃倚在榻上,体态优美,青色的裙裾迤逦而下垂到地上,她很美丽,眉目精致如墨所画,眼眸转动时流转着动人心魄的光芒,殿内的光影勾勒出她几近完美的侧面轮廓,眉睫浓长,她的眼波带着几分探究与几分冰冷,望着她,最后长长一叹,缓缓道:“希望你不要为今天所说的话后悔。”
马车上,清姿倚靠在引枕上,双目紧闭,眉心微蹙,一路上沉默不语。
锦瑟与灵巧儿交换了眼神,很默契地共同保持沉默。
这个时候,她们都知道小姐心情不好,为了不触怒小姐,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不要问地好。
可是,她们不说不问,并不代表别人会顾忌这些。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只听得外面一阵惨叫,灵巧儿迅速掀开车帘,就见车夫倒在地上打滚,身上衣服被抽烂,赫然见到皮开肉绽。
再看前面,只见长乐公主一身红色骑装坐在马背上,手中还握着一根皮鞭,神情高傲而又得意地看了过来。
“真是没用,敢挡着本公主的路,找死。”
清姿缓缓睁开眼睛,清澈的目光猛然迸射出两道冷冽的寒光。
她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走了出来。
阳光下,长乐公主一身红色骑装,头发束起,张扬而又英姿勃发,只是脸上的神情不可一世,当目光落到清姿身上时,闪过怨毒的神情,瞬间破坏了这种美丽,只令人觉得可怖阴森。
“公主殿下,路这么宽,你却说我的马车挡了你的路,如今还将我的车夫打伤,公主用强权欺人,这种事情在如今四国盛会之时发生,怕是不妥啊!”清姿冷笑,看着轩辕潋滟毫无惧意。
“你敢这么对本公主说话,看我不打死你。”轩辕潋滟被清姿的话激怒,挥着鞭子便要朝清姿这边抽过来。
清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冷眼看着坐在马背上的长乐公主。
就在鞭子即将飞到清姿身上时,旁边突然闪出一道白影,眨眼间,长乐公主被一道重重的力道给拽下了马,倒向了旁边的田间,从头到脚,全是污泥。
顾连城将鞭子扔在地上,快步朝清姿走了过来,见她安然无恙,眼底的担心才放下,声音温和地说道。
“方才俪淑妃有没有为难你?”
清姿摇了摇头,目光落在已经从田里爬起来,浑身又脏又臭的轩辕潋滟。
“不知死活。”嘴里,缓缓道出四个字,又冰又冷,透着凌厉的杀意。
顾连城也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之色,听到清姿这话,心知今日轩辕潋滟是彻底激怒她了。
已经阳春三月,农民已经灌溉浇地,准备播种,为了能让秧苗肥些,通常都会往田里淋上一层粪。
所以,轩辕潋滟从田里滚了一圈出来,身上都沾满了粪便与淤泥。
那模样,着实没有半点公主的尊贵与优雅,反而狼狈又恶心,令人不敢直视。
轩辕潋滟抹掉身上的泥巴,看着顾连城与清姿并肩站在一起,阳光下,两人身上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华,美得惊心动魄。
可这种美,到了她的眼底,全都被成了刺心的恨意。
她咬着牙,恨不得扑上去能活活将清姿撕成碎片,指着顾连城道:“顾连城,我要让父皇杀了沈清姿。”
顾连城只是冷笑,神情淡漠,没有半点怜惜。
“长乐公主,本王奉劝你最好自重,否则,明日整个大齐,甚至其它三国便会知道公主与薛大人在上元节的风流韵事,到时候,你觉得皇上最先要杀的人是谁?”
轩辕潋滟被他踩中痛处,只是满脸的淤泥看不出她此刻的神情,可是那一起一伏的胸脯,和那恨意昭彰的眼神已经显示出她的怨恨。
顾连城根本懒得理会,只是淡淡地朝她抛去一瞥警告,拉着清姿上了马车。
车上,清姿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地看着外面,目光平静,却能看出她此刻心情极为不悦。
灵巧儿与锦瑟互看了一眼,才壮着胆子问道:“世子。。。呃,王爷,你怎么过来得这么及时啊?”
她问的是方才长乐公主挥向清姿那一鞭时,清姿没有躲避,而顾连城及时出现的事情。
顾连城看着清姿道:“你出宫时,看到我留在外面的马儿了?”
清姿没有吭声,但沉默便代表了她的回答。
灵巧儿摸了摸脑袋,才突然想道:“啊!是的,方才出宫时,看到宫门口停着一匹马,可是小姐怎么知道是王爷你的马儿呢?”
“这就要问你家小姐了。”顾连城神情温柔地看着清姿笑道。
灵巧儿立刻将目光转向了清姿,可是,换来是她的一记冷眼。
回到丞相府,清姿以为顾连城会离开,没想到他竟然又从外面翻墙过来,当她走进流盈轩,便见顾连城站在了槐树下面,手中还拿着一卷画。
她皱了皱眉,懒得理他,便朝里面走去。
顾连城便跟了进来。
“有事么?没事的话我想休息了。”清姿声音冰冷,出声赶人。
“你累了去睡便是,我不会吵着你。”顾连城画放下,坐了下来,给自己又倒了杯水,倒是十分地熟捻。
清姿握了握拳,目光幽幽扫向顾连城,什么也不说,转身走回了屋里。
方才在马车上,确实很累,可是,此刻,躺在榻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心里,不停地在想,顾连城是否还在外面,他和陈婳是怎么回事?他今天去宫里,是因为听到自己被俪淑妃招进宫,特意跟了过去?
突然,门口有珠帘响动声,房里窸窸窣窣了响了一会儿。
清姿翻过身,只见顾连城面对墙壁正在挂画,因为他身形挡住,并不能看到上面画着什么。
待他挂好,转过身来,清姿才看到墙上挂着一幅山川图,山脚站着下一位裙裾飞扬,面上蒙着轻纱的女子,看不清五官,只是透过那双眼,能看出女子的清冷。
这幅画,便是顾连城昨日拿得头名的那画幅吧?
她的目光再度落到那画上的女子,心里隐隐有了答案,脸上不禁有些发烫。
“你怎么不睡了?是我吵醒你了?”顾连城走了过来,坐到了清姿身边,温柔地问道。
清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既然知道,还好意思问?”
“怎么,吃醋了?”顾连城突然含着一丝笑意问道。
清姿听了,只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眨了眨眼,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待她明白时,心里莫明地泛冷,泛酸。
“我不懂王爷说的什么。”她从榻上起身,神情比声音更加冰冷淡漠。
顾连城眉峰一蹙,知她不承认,又见她态度如此冷淡,心里微微叹息道:“我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清姿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墙上的那幅画上。
灵巧儿端着茶水进来,却不见顾连城,只得张口问道:“小姐,王爷呢?”
清姿没有作声,目光久久地看着那幅画,最后,神情发冷,指着画道:“扔了吧!”
灵巧儿愣在那里,看着那幅画,又看了一眼清姿,最后还是将画从墙上取了下来。
第二日,清姿接到了长公主府的请帖。
换装出门之后,才走出丞相府,便见到沈悠莲一身盛妆打扮,身后跟着几名婢女婆子和护卫上了马车。
上马时,沈悠莲因裙子太长,没有踩好,险些掉了下来。
旁边一名护卫见状,立刻从旁边扶住了她。
沈悠莲只觉得身上一麻,鼻端弥漫着方才那名护卫身上的男性气息,身体深处,隐隐有股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