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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怎么这么犟呢,姑爷不想着你,你也得想着自己啊,回前院见面的机会多,总能让他看到你的好,你耍性子不回去,不是更让他想不到你?”
一连串的话,说完都不带喘息的。许墨听到最后,直抽嘴角,天知道,她巴不得简静想不到她,那么她就能守着那座免费宅子,安安稳稳挣银子。
“墨儿啊,你听娘的,男人都喜欢新鲜,有了千娇百媚的花,就会想尝尝小花小草,你只要顺着男人些,再把男人伺候好,他必能识得你的好。”
“……伺候!!”许墨被这两个字噎到。
许氏见她表情奇怪,以为许墨不懂如何伺候男人,当即给她上了一堂重口味的性教育课。末了这位彪悍的许夫人还起身翻出一本教授夫妻情趣的春宫册子,郑重其事地塞在许墨怀里。
那一刻,许氏的彪悍程度在许墨心里顿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
为女儿拉皮条什么的,教女儿伺候男人什么的……许夫人!你牛的!
、15
到了饭点,许太傅回府,同来的还有简静。丫头来通报,许墨明显看见许氏眼光晶亮起来,那神情,不用想也知道简静突然来府上有猫腻。
许墨第一次正面见简静,她不否认简静是她见过的男人中最好看的,他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一头乌黑茂密的黑发被玉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总像是漾着另人目眩的笑。
还真是如画般的男子,怪不得自己这个前身铁了心要给他当妾。
许墨上前见礼,简静眼里有些惊讶,应是没想到许墨今儿回娘家。此时丫头们已经陆续上完菜。许太傅极其注重礼节,上个桌都能扯一刻钟。许墨在边上看着,都觉得累。
总算两个男人扯好位置,许墨刚想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就被许氏轻轻推到简静边上坐,她也不恼,大方坐下,认真吃饭。
许氏也跟着坐下,见许墨和简静神情不错,便放下心来吃饭。这两日装病,她都没吃什么东西,如今看到满桌菜,自然是胃口大开。
她端起面前的米饭,夹了块炒肉,正待吃,却被许墨突然接了过去,“娘,你还在病重,这些东西都太油腻不能吃,否则对你身子不好,还是让人备些稀粥小菜过来吧。”
许氏眼睁睁看着许墨端走米饭和炒肉,险些没咽口水。她很想吃,但她也知道不能吃,这是装病必须付出的代价。
布菜的下人是个有眼色的,很快端来稀粥和小菜,许墨不着痕迹地看着许氏喝着粥,对望满桌的大鱼大肉,那种想吃却不能吃的眼神让她不自觉扯了扯嘴角。
既然病着,那就乖乖吃稀粥小菜吧。
吃过饭,简静便要回府,许墨自然是跟着回去。
两人相敬如宾地从许府出来,许墨没看见来时的马车,让小玉去问,方才知道马车早让许氏打发回侯府了。
看来许氏是铁了心要给她创造和简静相处的机会。
许墨看着出府就敛了笑的简静,颇觉得无奈。许氏煞费苦心,可不领情的何止她一人。
“我记得我和你说过,以后不准在对我耍手段。”简静从进许府看见许墨就明白被算计,这让他很火大,但碍于尊师在场,不好发作,如今出了府,自是不给许墨半点面子。
“我……”许墨想说没有。
不过看简静的样子,并没打算给她辩驳的机会:“当初你不择手段要进府,我答应了,也依言跟你圆了房,让你怀了孩子。我是曾说过,看在孩子面上试着喜欢你,但你保不住那孩子,也就怪不得我……别在妄想用同一种手段让我碰你,我不喜欢你,从来都不喜欢你。“
长相不佳,性子不好,还总是死缠烂打,这样一个女人,他想想都觉得厌恶,要不是最后她耍手段让太傅找来太子说亲,他怎么也不会纳她当妾的。
当初为孩子,他还能忍。现在孩子没了,他也没必要再装下去了。
“你……”许墨正要张口反驳,简静却直接掉头走了,她瞪着眼前那抹越走越远的白衣,咬牙切齿地接着道:“自作多情也是病!得治!”
总算是知道前身为何死了,一个用她所有的荣辱和尊严换来的孩子,一个唯一可以改善她和简静关系的孩子,就那样悄无声息地死在了腹中。那个时候被土匪鞭打都不会有她心痛吧?也许她早预料到这种结果,所以才那么绝望的死去。
真是个傻女人!许墨不想骂她爱的卑贱,在极重妇德的古代,抛弃尊严,赌上后半生的荣辱去靠近一个自己心仪的男人,她并没有错,只不过爱的太忘我。
如此想来,许墨又想骂简静不是东西,别人喜欢他,就把自己当回事,然后肆意践踏别人的心意。明明不喜欢,又不拒绝到底。人都死了还要踩上两脚。这样的人,长的好看又如何,身份尊贵又如何,也不过是个贱男!
许墨叹息,为前身不值,她那份低到尘埃的爱,注定让人重视不起来。也为自己有先见之明,没和前身一样死在那个男人的温柔表象里。
伊人已逝,前尘尽忘!只望来世那个为爱苦苦支撑到死的女人能找个爱自己的男人,从此,多爱自己一些。
简静一走,老远跟在后面的小玉就跑了过来,见许墨脸色难看,忙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了?刚不是还和二爷好好的,怎么二爷突然自己走掉了?”
此时许墨已经淡定下来,见小玉一脸不解,冷冷地道:“他便秘,急着回去如厕。别管他,我们去买些糕点鲜果回去吃。”
小玉小脸一皱,怎么也无法想象那如谪仙般的二爷急着回府如厕的样子。
用句她家小姐近来比较古怪的话说:那还真是幻灭呢?!
两人买齐东西,又逛了会银饰铺子,这才回府。
许墨下意识往后门走,被小玉一把拉住,“小姐……走前门,不能走后门!”
早上正大光明出得门,回去要是偷偷从后门进了,不说门房不好交代,怕是很快还会有人知道她撬开了冷院那扇锁了许久的后门,若再不幸又被简静知道,他直接拆了门,砌上墙,以后再偷偷出府估计只能翻墙了。
许墨望望墙的高度,又看看身高,最终乖乖往前门走去。
进了府门,小玉又提醒该去和许砂报个平安,许墨想想也是,便去了。许砂忙着操办赵氏的生日宴,比较忙,两人说了句许府的事,许墨就识趣告退了。
回冷院途中路过纳凉的亭子,林氏在里面绣花,许墨自从上次被找茬,对林氏实在没好感,便想着绕过不上前打招呼,却被迎面而来的红衣美人叫住,“这不是四妹妹吗?”
许墨着实不想惹人注意,但无奈严氏嗓门够清亮,以至让原本专注绣花的林氏都看了过来。
这下可好,想不打招呼都不行了。
简静的妻妾,出了嫡妻,妾侍都是按进门先后顺序排位的,林氏是唯一一个在许砂进门前就纳的妾,地位自是比严氏和许墨来的高,更何况她现在还怀着侯府未来的小主子,待遇上基本快和许砂这个二奶奶平起平坐。
许墨拒绝回前院的事,许砂还没在府上说,众人都还当简静没让她回北院,也正因为如此,她至今都没来前院给赵氏和许砂请过安。
按进门顺序,她其实还得每日给林氏和严氏请安,许墨觉得自己很吃亏,这要是一早上过来,尽看见自己给人见礼,却没一个来给自己见礼的,感情现在府上就她一个处在最底层?
许墨不觉感慨被简静禁足的日子才是最幸福,大门一关,便能睡到日上三竿。不用早起挨个请安,也不用看简静那张便秘的俊脸。
可是现在,禁足思过令解除了,她也快要正式奔跑在每日请安的大道上……光想想就感到苦逼,许墨想,她现在很有必要认真严肃的思考这个问题。
跟在严氏后面给亭中的林氏见了个礼,许墨本想赶紧撤退,但见林氏让人上了两杯茶,又不好走开,便和严氏同坐下品茶,顺便说些闲话。
基本上都是严氏和林氏在说,谈绣品的花型、和一些难处理的针数问题,许墨连十字绣都没绣过,自然是不懂。她淡定喝茶,只想着喝完就撤退。
等她好不容易快喝完,林氏和严氏已经谈完绣品,转而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严氏先说:“听说四妹妹今早回了娘家,二爷下了朝便也去了许府?”
这话说得很意味深长,许墨还没猜透严氏何意,就听见林氏冷冷地道:“去了又如何?四妹妹还不得自己回府。一种手段用一次可行,用两次,你觉得还有用?”
她这话是对严氏的说的,可眼睛却盯着许墨。
许墨也不装听不明白,直截了当地回答道:“二姐姐这么想知道,大可也用来试试,兴许我不行,你便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