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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乔和李程休息没两天,便开始忙地里活了,先是玉米地,然后是稻田,谁知忙上加忙,又赶上生小兔子,众人是起早贪黑,总感觉是干不完活,学堂也停课一阵子,毕竟这会各家都在忙。
忙了一个来月,秋收总算告一段落了,接着便是拉到城里去卖,之前都谈好了价钱,这会倒也不用再操心,李乔带着一诺将粮食一车一车往城里拉,李夏那四个孩子吵着也要跟着去,太长时间没见了,李夏还是想爹爹,想小拾叔叔,三叔让给他们带去,索性就在那边住一阵子,等都忙完了,再跟李乔回来,四个小一声欢呼,三叔还不忘嘱咐他们要多听话,这会子哪都忙,不要给添乱,四个小小鸡啄米似连连点头,又围着三叔撒了会娇。
李横虽没明说,但见到了儿子他还是比较高兴,脸部线条也柔和了些,无事时便给几个孩子招到跟前,问了问跟着三叔都学了什么,四个孩子争先恐后地表现,挨个给背了首诗,李横嘴角微微莞尔,宠溺地拍了拍他们头,又给了他们几枚铜板,让他们自己去买些喜欢零食,几个孩子乖乖地说了声谢谢,然后欢呼着就跑出去了。
铺子总是从中午开始忙,忙到身为当家李横和楼小拾都没空停歇,毕竟俩人要顾着俩个铺子了,而且这时也确实正是忙季,淑浦县周围各个小村子村民都涌进城来卖粮换钱,李横只听见李夏在外面喊,说是跟哪哪家小朋友一起去空地做游戏,李横冲外喊道:“别瞎跑,看点路上车,早点回来。”
外面传出清脆应声,接着便是嘻嘻哈哈笑声,听得出来有不少孩子,渐渐,便被街上吆喝声遮去了。
本应如往常一样,可是等到天快黑,铺子里客人都慢慢散去,李夏他们仍旧没回来,李横心里有点慌,竟是坐也坐不住了,楼小拾在旁边劝道:“别着急,可能是他们几个玩得忘了时间,我去找找,他们临走时不说去东面吗。”
李横起身说他要去,楼小拾见他沉着一张脸甚是可怕,怕他吓着孩子,便给他又按回了凳上,道:“还是我去吧。”
李横烦躁地点点头,李乔起身道:“我也跟着一同去寻寻。”然后又转头看向楼小拾:“虽说是说去东面,但难免又跑到别处,我去西面找找。”
楼小拾和李乔这就出去了,李横心一直悬着,都无心忙店里事,几次给客人找错了钱,还是三思在一旁跟着帮衬提醒。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李横心也跟着越来越沉,直到酉时三刻,李乔和楼小拾空空而返,俩人对看一眼摇摇头,脸上带着愁容,李横整个心跟着沉到了谷底。
105。动员全家!
李横他们此刻心情恐怕语言也只能略表一二,众人心急如焚,李横胸中更是如烧了火一般,是一刻也坐不下。晚点时候关了铺子,只留青莲在家守着,想万一那几个小回来了呢,其他人全出去寻找,几人在城里绕,李乔他们则都寻到了城外。亥时众人都回铺子碰头,却仍旧一无所获,李乔心中做了最坏打算,那几个孩子怕是遇着“雕儿手”了,只是没人敢说出来。
李家灯火亮了一宿,众人就外出寻了一宿,清晨金鸡三唱,李横瞪着眼睛布满血丝,鞋上沾满泥泞,他已出城外寻了二里来地。
“报官吧。”楼小拾出声提醒,李横似才想起来般一下从凳子上弹了起来,这就要往外走。
李乔一把拦住横冲直撞大哥,大喝声道:“还是我去吧。”
李横不听,还要往外冲,李乔冲楼小拾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也上前来拦他,好言好语劝道:“让李乔去吧,他脚程快,一会就回来了,你在这等会,若是他们回来了,你不就能第一个知道信儿了吗!”
李横这才静了下来,被楼小拾推回了凳上,哑着嗓子道:“李乔,你快去快回。”
李乔点点头,也不耽误,扭头便出屋了。
不到半个时辰,李乔就打了个来回,李横一下子站起来迎出门口,问道:“如何?衙门可说些什么?”
李乔脸色有些怪异,安慰李横道:“报了官府,衙门说不日就派人去寻。”
李横虎着张脸,下一刻又冲了出去,只丢下一句:“我出去寻寻。”
楼小拾想拦下他,毕竟李横已经有一天没吃东西,却被李乔拦住了,楼小拾不解地看着李乔,看出了他怪异表情,心下一颤,问道:“李乔,怎么了?”
李乔给楼小拾拉到院里,道:“让我大哥出去寻寻吧,要不他也坐不住……”接着他压低了声音又说:“刚才我去衙门,同一时间还有两家来报官,同样是丢了孩子……”
楼小拾脸色一白,如若此,那遇着“雕儿手”便八九不离十了,楼小拾知道他们有他们一套作案手段,得手后是不会轻易被抓住。
李乔沉吟片刻,道:“奇怪还不止如此……”
楼小拾面带疑惑,问:“怎么?”
李乔道:“官府态度很奇怪,本城县令虽不是什么清官,但为人还算深明大义,本城一下子丢了六个孩子,衙门里人态度却一副不紧不慢样子,一通说辞只是敷衍推脱,我刚跟大哥那么说也只是安慰他,实则衙门只劝我们回家再等等,兴许孩子只是一时贪玩跑远了呢。”
楼小拾紧攥着拳头,久久不知道说什么,半晌方道:“别跟你大哥说这些,他若急起来,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咱自个再找找,你刚说还有俩家丢了孩子,你可记得那人家?”
李乔点点头:“记得,我特意问了一下,一户是城南药铺家丢了小孙子,一户是城北打铁铺子丢了闺女,我本想细细问来,又怕大哥着急,这就先回来了。”
楼小拾嗯了一声:“我这就去那俩家问问情况,兴许几个孩子真是在一块儿丢呢……”
楼小拾还未说完,前堂响起江半可以扬高声音:“三老爷,您怎么过来了,可是村子里有什么事了?”
李乔和楼小拾心中一惊,下一刻果然传来三叔声音:“我倒要问铺子里是怎么了?敞着门怎么却不做生意?李横呢,楼小拾呢?”
不等江半回答,楼小拾和李乔一同挑帘进了前堂,前者脸上硬挂起笑容:“三叔,您怎么来了,村子里可是有啥事情?叫村民们捎个信儿来不就好?”
三叔满脸狐疑,先是打量江半,江半怕被看出端倪,借端茶名义就下去了,三叔转回头,又看了看楼小拾和李乔,道:“打昨日我就心慌很,坐也坐不住,干什么都静不下心来,眼皮还直跳,我看地里活儿也都忙得差不多了,今个儿一早就来城里瞧瞧你们。”
李乔和楼小拾笑容有点僵,三叔板起脸,他寻不着李横,心里难免猜测,但最坏打算也不过是李横和客人动了口角,他知道直接问,那几个孩子还可能会瞒着,便打算绕个弯弯,先装作无事,提了别:“李夏他们呢,一早就出去玩了?这几天怕是野坏他们了吧?”
李乔和楼小拾却以为三叔看出了什么,不由得脸色一白,三叔还要再说别,待看到他骤然俩煞白脸,心里跟着咯噔一下,搭在两旁手就忍不住有些抖,问道:“不会是李夏他们几个出什么事了吧?”
李乔和楼小拾仍不知怎么开口,但三叔从他俩表情可以看出他果真猜中了,紧攥拳头迈了几步,拔高声音问道:“你们倒是说啊,这样真想急死我啊?”
李乔上前拉住三叔,扶着他坐在了凳上,楼小拾跟着过来,俩人对看一眼,见瞒也瞒不住,索性跟三叔说了实话,三言两语,三叔这才知道李夏他们四个孩子打昨晚丢了。
李乔见三叔整个人都抖了,脸色更是白得跟张纸似,他忍不住拍抚着三叔后背,好言劝着,让他莫担心。
三叔一下子站了起来,连李乔都没压住他:“我得出去找他们,你们不知道,李夏身子骨弱,晚上冻着一点转天就会发热,唐娃子更是少吃一顿胃口就疼,大宝小宝也怕黑怕紧……”
三叔声音有些哽咽,恰巧李横此时回来,听了三叔话他只觉得心里跟被人抽了一鞭子似难受。
三叔抬头看了看李横,像是喃喃又像是再问他:“报官了吗,得先报官,你们都跟着出去寻啊……不对不对,周我你回村子给李程他们都叫来……”
三叔像没头苍蝇似,一会要出去一会又进来,李乔一把揽住他:“报官了,官府说已派人去寻,我这就去让周我回村子给他们都叫来,我们也这就出去找,三叔您别慌,您在铺子里等着,万一有了什么信儿,铺子里总留个人吧。”
三叔跺脚挣扎:“我哪里等了?我哪里静得下?我也跟住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