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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样,生意红火,虽累些却心满意足。
这日上午,铺子里分散坐着几桌客人,还没到太忙时候,楼小拾坐在柜后,耳听得客人们说着兵啊将啊事,也没上心只一带而过,便又继续低头看帐了。
楼小拾看了两页,忽闻有人喊他,循声抬头,站在门口原来是村子里周大哥。楼小拾放下账簿迎了出去,以为是三叔捎了什么信儿来了,周大哥往铺子里走,将担儿卸下放在一旁,楼小拾给他让座,他却摇头摆手不坐,李横这会也过来了,便问:“可是我三叔让您帮着捎什么事来?”
周大哥摆摆手,道:“不是不是,李叔那边没事,也没啥话儿让带。”
楼小拾点点头,又以为他只是来歇脚便让青莲赶紧端茶来,周大哥连忙说:“不渴不渴,楼兄弟你别忙了,俺来是想让你给帮个忙。”
楼小拾哦了一声,问:“什么忙?能帮我一定帮。”
周大哥道:“肯定能肯定能,不是啥麻烦事,就是衙门口贴了张文告,俺听周围人议论说是啥招兵事,俺不认得字儿,想让楼兄弟你帮忙看看写啥。”
楼小拾有些讶异,一来是招兵这件事,二来是为周大哥有去征兵念头。这事倒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楼小拾想了想,转头冲李横道:“你跟他去看看吧,有字我也认不清。”
榜文向来写比较正式,李横是知道楼小拾对一些字认得不大利索,他点点头,然后冲周大哥道:“咱们这就过去吧。”
周大哥喜上眉梢连连点头,俩人这就出了铺子。楼小拾绕回柜台后面,账簿却不大看得进去了,托着下巴锁着眉头,似乎在想事。
约莫一刻钟后,李横和周大哥回来了,后者面上带着喜色,道了几句谢,挑起小担儿就走了,楼小拾问:“是招兵文告?那上都写了些什么?”
李横点点头:“上面说都监来淑浦县招刺募兵,其家口愿同去,各给田地屋宅,以木梃为尺,分为禁兵、厢兵等,月俸甚优。衙门门口围了一堆人,不少已经去报名编号了。”
楼小拾皱眉:“好端端招兵干什么?”
“我朝不一向如此吗,无事也招兵……”李横略一思索又道:“只是这次条件确实甚优遇。”
俩人又说了些闲话,楼小拾却如何也不能释怀,往后几天,铺子里大多讨论这招兵事,楼小拾也十分留意,账簿也不看了,不忙时便凑在客人跟前跟着说上一两句。
这日,许久未进城张大叔来了,看他一脸疲惫,楼小拾赶忙给他看座,楼小拾忙完了几桌客人,终于歘出空子过去搭会话:“张大叔,我三叔他们都还好吗?”
张大叔喝口茶点点头:“都还好,你三叔整日跟那群皮猴子们待一起,倒好似年轻了不少。”
楼小拾笑了笑,见张大叔面上没有往日轻松,便问:“村里可都还好?”
张大叔叹口气,道:“嗐,别提了,上头招兵这事你知道吧?”
楼小拾眉头一跳,点点头:“知道啊。”
“这次招兵待遇甚好,村子里有不少人去报名了,这会正卖地卖屋就准备月底跟着走了,我爹就愁这壮丁都拖家带口走了,这小村子人就更少了,整日去打算征兵人家劝,反落得满身不是,冲一点说了几句闲话,给我老爹气得够呛。要我说,人家不愿意窝在小村子里种地便随他们去吧。”
楼小拾点点头,说了几句宽慰话,张大叔抽完一袋子烟便起身要走:“我买完东西就赶紧回去了,省一眼看不见老爹他又去别人家了。”
楼小拾给送出门外,直看着张大叔驾车离去。
楼小拾心里如埋了疙瘩,总觉得七上八下,月底时,都监带着新招来兵和其家眷走了,看那阵仗就知道招去不少人,后来听进城村民说,村子里也走了十来户,都是心怀抱负不安于现状年轻人家。
李夏他们还未失去几个小伙伴而伤感一阵子。
104。失踪事件!
上次募兵事可让楼小拾嘀咕了好一阵子,没事便跟李横念叨几句,或是跟来铺子里歇脚客人坐在一起掰扯掰扯,李横在一旁直摇头,宽慰他不必多想,那只是我朝例行公事罢了。楼小拾撇撇嘴,希望是自己杞人忧天,见一直再无什么风声动静,担心也就渐渐没了。
上次“兰家事件”过后有一阵子,本地一些大户见再无什么动静,便心思活络地开始琢磨那兰家公子不声不响来淑浦县究竟所为何事,稍一打听不难得知是来和西巷口街尾“不倦”谈买卖,谈什么买卖?俗话说没有不透风墙,竟真让人打听出是跟这砖有关生意,这可是个赚钱行子,一些人家有意套近乎,断断续续来铺子里和李横攀起了交情,后者没生硬拒之门外,但疏远口气已让人知道结果,客套笑了笑,道了句“买卖不成仁义在”,便就走了。
偏偏有那不死心,县令小舅子整日来死缠烂打,软不行就来硬,抬出他姐夫名号,有点威逼意思,楼小拾冷笑一声,道:“不是我不想将方子卖给您,只是那乐清兰家跟咱们买了龙断,小是没胆卖啊。”
那名号一抬出,果然管用,那人嚣张气焰也没了,县令更是亲自来给他小舅子带了回去,旁敲侧击问了几句他们和兰家关系,楼小拾答得含含糊糊,县令高深莫测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告辞了,态度倒是难得客气。
楼小拾都没想到这兰家竟如此有威慑力,他没想到事还多着呢,李横收到了李乔和李程来信,信上说他俩一路自西向东,竟谈不妥一家。
李横和楼小拾晚上在屋中聊天,前者脸上勾起苦笑:“看了兰家对只龙断两浙还不满足,那兰六公子也真是有心机,初时并不跟咱们主动提,这等着咱去再找他,到时他便握有主动权了吧。”
楼小拾满脸不信,挑眉问道:“你意思是兰家捣鬼?他家竟真能只手遮天到如斯?”
李横点点头:“一开始我也不信,后仔细一想,他家有世袭爵位,其中一位千金又荣为贵妃,圣眷正浓,他家便是皇亲戚,当朝宰相和将军也为兰家乘龙快婿。李程带来消息说,兰家九位公子,大都资质平庸,只是那个兰六却从未露过面,只知从小身体怏很,还以为已经早夭了呢,倒是他家千金,个顶个强,你说如此,他家能只手遮天吗?”
楼小拾听得直咋舌,俩人躺在床上,李横又跟他讲了讲兰家七位千金事,都跟传奇故事似,楼小拾来了兴趣,李横直给他讲到半夜。
李横见眼看快到秋收了,写了封信给李乔和李程二人招了回来,待忙过这一阵子再商讨砖事吧。半个月过后,二人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了,看着比走时又壮了不少,李乔收拾得到利索,李程却胡子拉碴,再加上他本身就腰圆背厚,穿着厚袄带着帽子,楼小拾笑他跟山里打猎似,后者咧咧嘴,道:“我倒愿意在山里当打猎。”
李横挑眉,道:“你还是往后面给自己收拾收拾吧,你这样看着倒比我还显得老成。”
李程咧嘴点点头,半个时辰后,梳了头发刮了胡子,又换了一身袍子李程又恢复了一副俊俏公子模样。
晚上众人坐在一起吃饭,又讨论了下这砖方子事,李程意思是等秋收过后,他二人再去东边跑跑,李乔却觉得如若真是兰家有意为之,那哪里都一样,不如顺水推舟,真将这砖龙断完全卖给他家,谈一个好点价钱,也算是和这兰家套了交情,对日后多少是有些好处。
大家各抒己见,到都有理,一直也谈不妥,李乔摆摆手:“回村子和三叔、舟舟再商量商量,看他俩什么意见。”
众人点头,楼小拾又道:“不还得两三个月后事了吗,也不急着现在就定下来,兴许到时还有什么变故呢。”
那时都没想过,楼小拾真一语成谶。
话说李乔和李程只在城里待了两天,便回村子了,李横还想留他俩多待几日,可一个说想念三叔他们了,一个说更喜欢村子里环境都摇头拒绝了,李横没再挽留他俩,买了一些吃喝日用让他俩一块捎回去了。
李乔和李程回村子时,三叔正坐在屋里看书,他早就知道信儿了,所以这会儿对他俩突然出现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围着他俩不停地打量,夸他俩长个儿了,又夸他俩变稳重了,没事时便拉着他俩问所经之处一些风土人情,问他俩可曾遇到什么难事,可曾受人欺负,二人笑着摇头,又讲了一些路上趣事,三叔也知道,他俩即便真受了委屈也不会说。
李乔和李程休息没两天,便开始忙地里活了,先是玉米地,然后是稻田,谁知忙上加忙,又赶上生小兔子,众人是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