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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楼小拾当时也顾不得怕了,开了门就进去,把几头小猪从花妞身下扒开,那几个小家伙真是又丑又难看,浑身还软趴趴的。楼小拾数了数,一共8只,可惜的是有两只小猪被母猪压死了。
谁都没有养猪的经验,只能摸索着养,每天喂更多更好的猪食,猪圈也打扫的勤。都说刚生的小孩子一天一个样,这小猪崽也是,这会身上毛也干净了,露出里面一道道的条纹,天天撅着小屁股挤在花妞身下抢奶喝,看着竟说不出的可爱,村民都跑来看他家这些小花猪。
鸡也不甘落后,这会鸡棚里都快招不开了,期间楼小拾让周我跑到县城卖了两次鸡蛋,卖了两次鸡,这又是一笔进账。
一晃就到了收获季节,家家户户都喜得合不拢嘴。那句话是咋说来着,有收无收在于水,收多收少在于肥,这施足了粪肥的地就是不一样,玉米也好水稻也好,都蹿得老高,直比楼小拾去年种的还要好。从此,家家户户敬楼小拾敬得跟什么似的,对他的话言听计从,有的人家地少,秋收收的快,就跑来楼小拾家地里跟着帮忙,可让他家轻松了不少。众人一合计,这以后要都种上水稻,还不得赚多少?连村里最穷的霍家都说,明年他家估计就能置上地了,霍大娘蒸了几个玉米馍馍让霍大给送来,其他人家也跟着有样学样,有送鱼的有送饼子的,也有送自己腌的咸菜的,楼小拾他们家这几天算是不用生火做饭了。
还有屋前的那些葫芦,有一多半早在未成熟之前就摘下来食用了,剩下的一小部分,这会已经成熟,成熟的葫芦用来当器物使。
那天,楼小拾还坐在屋前搓着玉米了,李横左手握着葫芦,右手捧着酒坛就坐在了楼小拾身边。那葫芦也就巴掌大,李横见它形状好看,就一直摆在屋里,楼小拾也不知他何时将小葫芦切成了两半,做成了类似瓢的器物。只见李横将坛子里的酒分别倒在葫芦里,然后拿起其中一个递给了楼小拾。
楼小拾满脸狐疑:“干吗?大白天就喝酒?”
“这酒你喝么?”
楼小拾见他满脸严肃,还真不敢说不喝,以为这是什么当地的习俗了,就接过了“酒杯”,李横双手捏着那半个葫芦,意思意思地跟他的碰了碰,弄得楼小拾也不由得郑重了起来,双手握着,两人一同喝光了酒。
可能是因为今年供米的人家多了,米价稍微有些下滑,便宜了几文钱,即便是这样,村民们今年卖粮的钱也是往年的好几倍。楼小拾盘腿往床上一坐,这又开始记起了帐,19亩地有17亩用来种水稻,另外2亩种玉米,水稻的亩产量快400斤了,玉米的亩产量则有600多,仍旧刨去自家吃的和留种,今年粮食卖了73贯多,加上之前剩的20贯,过些日子在城里盘间铺子应该不是问题了。
55。新开茶肆!
谁都没忘楼小拾说要开店的事,如今卖了粮食有了钱,众人这就将这事提到了桌面上来谈,铺子在哪里找先搁一边,最要紧的是先商量好开什么店吧。
古代店子的种类无外乎就那么几种,刨去了花楼赌坊驿馆当铺,古玩字画摆件的风雅堂也不用考虑,粮菜果肉他们没有,再有就是铁、木、瓦、陶的手艺店,棺木香烛的寿衣店,这些他们也都不会,想来想去也就只剩一种,那就是去卖吃食,酒楼是不敢想,也就开个卖点心汤茶,供人歇脚的茶肆吧。
已经将欲在县城盘间铺子的事知会了专门管的牙人,如今大家围在一起定着日后的菜单。
“咱也做那土豆饼、土豆球,哼!”显然李舟还记恨着赵二爷那事了,楼小拾闻言赶紧在纸上记下,到时卖不卖先搁一边,做做样子也好让李舟舒口气。
“还有那便宜的玉米面馍馍,去茶馆歇脚的不少是沿街叫卖的小贩。”青莲提着建议,楼小拾点点头,又记下了。
“还有茶水,散茶就行。”原来这会将饼状压紧的“片茶”称为上等,而普通百姓则饮散状的茶叶。
“在做点包子,那个能搪时候。”
“可是这些别家也都有啊,咱们再卖也未必好卖,楼爷,您不能想想什么新鲜点的吃食吗?”还是江半想得细。~~
“对对,我和江半在县城卖饼子那前,不就是在茶肆边上么,咱们看那家生意就不太好,也就中午的时候有些人,屋里的座都坐不满。”周我也插了句嘴,这会全家又都看向了楼小拾。
“嗯,咱今个先把基本的东西定下来,特色的吃食我肯定会想。”
转天,牙人就带来了消息,说现在县城有不少店铺急着出手,根据楼小拾他们说的价钱,又挑出来三、四家,牙人带着楼小拾和李横又挨个看了看。
这其中竟有江半说的那间茶肆,虽说因“前店后宅”的格局而在这几家里最贵,但楼小拾念着这原本就是茶肆,被人相熟也省的现打招牌了,再加上后院可以住人,也省的他们在城里单独再觅住处,于是就定了这家。双方签了契办了手续,店钱是40贯,又单独付了牙子500文,还有在衙门上下打点也花了些钱,但他们总算有间铺子了,这次房契上的名字是李横。
临盘铺子之前,楼小拾也问过众人都有谁愿意来县城盯铺子,本以为这几个公子还不削尖脑袋想要回城里,但令他想不到的是除了李横竟无人愿意,转念一想也能理解,曾风光一时的他们不乐意灰头土脸的回去。两个孩子倒是想去,只是又舍不得村里的小伙伴,也知大人是做买卖去的,没时间照顾他们,只能皱起了一张小脸,左右为难。青莲是一定得带上的,店里没有伙计,也叫上了江半,因为这些日子还要耕地种土豆,就将力气大的周我留在了村里。
临走的时候,楼小拾还在嘱咐众人地里的事,千万别偷懒,周我拍拍胸脯说包在他身上,相熟的一些村民来送他们也说会帮忙照看的。李夏和唐娃子跑过来一把抱住楼小拾死活不撒手,挂着鼻涕泡泡让他们多回来,然后李夏又怯生生地搂了搂李横的大腿,小声的说了一句“爹爹也要常回来”,直到牙人在门口不耐烦的催,他俩才松了手。
办完手续从衙门出来,李横怀里揣着房契也揣着他的抱负,眉毛都舒展开了,显然心情极好,楼小拾冲他调侃:“李大当家!”
李横闻言笑了几声,反过来也道:“楼二当家!”
茶馆不大不小,屋里摆了六张桌椅,屋后是一小院,院里有两间卧房,一间柴房,一间厨房,厨房边上有口井,院子的一侧还用茅草架子隔出来的小间,里面单独摆了一恭桶,楼小拾是越看越满意。
茶碗用具也都是现成的,楼小拾不舍耽误工夫,当天就让青莲和江半在前面忙和,茶肆照常营业。楼小拾之前也跟村里人都打好了招呼,周我驾着借的牛车给他们来送生活用具和米面杂粮,又跟着楼小拾和李横在后面收拾了半天。三间屋子四个人,青莲一姑娘家单独一间,柴禾堆在院里,将柴房也改成了卧房让江半住,李横和楼小拾则住进了主人房。
来茶肆的客人对换了老板也并未在意,这些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仍旧喝茶聊天或是充饥歇脚。
上个主家给剩的茶叶不多,收拾好了屋子,楼小拾和李横又赶紧上街去采买。茶叶和食盐一样,都是官府专卖承包给茶商,即使便宜的无名散茶也要50文一斤,好在那是个经喝的东西,市井人家没这么多讲究,能反复冲泡好几次。
茶肆门口本有个褪了色的招牌旗帜,连名字都看不清了,楼小拾原本不以为意,大门敞着,人们多半不看招牌一眼就能认出,可李横非要重置一个招牌,说茶肆换了老板改个名也能讨个吉利,这才又换了个红底旗帜。
“洗尽古今人不倦……”李横上下嘴皮子一碰,于是淑浦县就多了个“不倦茶肆”。
茶肆改名那天,赵二爷竟提着贺礼来道贺,李横在钱柜后重重哼了一声,本不打算搭理,楼小拾却暗忖对方果然是生意人,搁后面捅了捅李横,他这才迎了出去,却没有多少好脸色,赵二爷也不恼,恭维了几句好话就告辞了,李横未动,倒是楼小拾给人送了出去。
李横还恼着对方的见利忘义,却不想人家跟你何来的义,又腹诽他竟当没事人似的如此厚脸皮,甩了袖子就回到了钱柜后,算盘打得噼啪响,楼小拾送完人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楼小拾好笑的凑过去:“你还会打算盘啊?”
李横也知他们几个兄弟在楼小拾眼中就是不学无术的代名词,被人当面小瞧,却还是变了脸色,又重重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