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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让眼前这个冷面的王爷心服口服拿出解药。
“你去哪儿?”裴言卿见她要走淡道。
“去见段陌。”既然不能躲避那就只能面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临走的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裴言卿眼底的一丝……激赏?
***
那天晚上的证婚宴终究还是没能顺利举行。霄白不知道裴言卿是用什么法子偷天换日“证婚宴”到最后成了“裴王大寿”文武百官居然也无一有反应。
一顿大宴段陌从头到尾都粘在霄白身边片刻不离。
明明已经是个十四五的少年在她面前却像个孩子。这样的人真的是当今的那个把皇位坐得稳稳的皇帝?霄白有些疑惑。
她的呆似乎引起了怀里那个少年的兴趣他本来是仰着头躺在她的膝上因为她呆他伸出一指挑起了她的下巴稍稍磨蹭像是随时会吻上来的模样。
“皇姐……”
这一声近乎呢喃让霄白打了个冷颤一不小心把他推开了。早就听墨欢说过这几个皇子皇女其实骨子里都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其实也不算弟弟……
段陌似笑非笑眼里的狡黠像是黑夜里的猫却一闪而逝。
“天黑了陌儿还是早些回宫吧。”她有些心慌随便找了个理由。
段陌猫一样的眼眯了起来不容置辩又躺回了她的怀里环抱住她的腰轻道:“皇姐抱着最暖和。”
看来他是不打算走。
霄白皱皱眉头不经意抬头便瞧见了不远处座上满眼揶揄的裴言卿。他显然并不打算出手帮她。那就只有自力更生了。
“晚上冷。”
段陌眼睛一眯:“皇姐可是从来都不会关心陌儿冷暖怎么今天倒婆妈起来?”
霄白无言以对只得尴尬地道:“我是担心你。”
他……会不会现?
就在她微微紧张的时候段陌倒很配合地坐起了身。
“恭送陛下。”裴言卿淡道。
“裴大哥也希望朕走?你和皇姐倒是情投意合。”
“多谢陛下。”
霄白看在眼里疑惑越来越重。君无君样臣没臣貌裴言卿段陌段茗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1病弱的妖孽公子
《翩翩桃花劫(重生)》风浅ˇ病弱的妖孽公子ˇ
那那夜证婚宴终究是安稳落幕。
霄白有了个自己的房间虽然是个下等奴婢的房间但却比裴言卿的房间不知道好上多少。那天闹哄哄的证婚宴后裴言卿就下令王府上下把霄白当成个普通丫鬟。用他的原话是从此以后你就是裴王府里最底下的丫鬟!
那天晚上霄白是昏昏沉沉被丫鬟领到的房间一沾上床就不省人事了。临睡之前她恨恨地想:这身体不知道被段茗怎么折腾过了只是普普通通的事情居然会累成这副样子。
那夜她睡得不是很安稳迷蒙之间还做了个梦。梦里是一片桃林芳草萋萋有个白衣俊秀的人弹着一曲说不出的曲子。
他的脸色很白一头长只是用一根缎带扎着。纤白的指尖滑过琴弦指尖微微泛红。
那个时候她就站在那个人身边手里折了一截桃花枝小心翼翼地想往那个人间戴。
美人拨琴弦笑脸映桃花她的心里一阵晃荡像是悬了一根细细的线他一笑线儿就拽紧了。
——小白你在干什么?
美人见她犯傻皱着眉头冷斥。
霄白吓得丢了桃枝傻笑小心翼翼拽过美人袖子甩了甩。美人脸色总算是露出几分笑意。
——师父……
只是那夜桃树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血色弥漫。美人的脸上怒火滔天满眼杀戮血光四溢。
“师父!”
霄白猛然惊醒只看到了窗外月色如霜四下静默。刚刚梦里的弥漫的压迫感消失了她重重地喘气。
地府是不休息的自然也没有做梦这回事情三年了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梦到过去的事情心居然还是这么揪就好像伤口还没好一样。心跳得厉害睡意全无她小心地坐起身摸了摸心有余悸的胸口披上衣服出了门。
这是个下人的院子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都是奴婢。这会儿已经是深夜院子里安静得很。院子外头有个湖湖边种着些柳树。此刻人间已经是深秋柳枝上早没了叶子只剩下枝条垂挂着在月夜下露出几分阴森。
这阴森对霄白来说却亲切地很。她长年值班的奈何桥边也是差不多的一个地方走着走着她纷乱的心跳终于安静了下来。
劈啪——
很轻的声音却足够让她警觉。
这么晚了这王府里怎么还有其他人?
霄白不是个正人君子也不是个贤良淑女。听见声响的本能反应和贼有那么一点点像——她拐了个弯躲到了一个粗壮的柳树后面。
出声的是个白色的身影手里的一柄剑被他舞得行云流水。剑过之处杀气四溢让霄白有些战栗。等到她看清舞剑的人下巴险些掉下来——竟然是裴言卿?
民间传闻这个王爷体弱多病可没人说他会武看架势还是个高手……至少捏死一两个现在的她不费吹灰之力……这皇家果然是个奇怪的地方。
“咳咳……”
霄白呆的空档裴言卿却忽然咳嗽起来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一歪那柄剑就插进了地下成了拐杖明晃晃地屈折成了一个厉害的弧度。
霄白摸摸鼻子:可惜了那把好剑……
裴言卿的咳嗽越来越严重到最后他狠狠靠在了湖边的柳树上忽然握紧了拳头一把锤在自己胸口。
“啊!”霄白忍不住惊呼赶紧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不过他的咳嗽倒真的渐渐止住了远远看去他的丝已经被汗水濡湿粘在额头上和脸颊边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副虚脱的模样。
这会儿霄白总算是信了他是个病弱公子的说法。只是——他何以隐藏得这么好?
不远处的裴言卿像是已经到了极限一拳之下咳嗽是止住了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没走两步忽然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裴、裴言卿?不会这么去见阎王爷吧?
想了许久霄白还是咬咬牙走了上去见到的就是裴言卿晕迷在湖边的模样。他这副模样倒让她想起了那日在床上的时候他也是汗水濡湿……霄白的老脸红了捎带着掐了自己一把。
“裴王爷?”她试探着叫他。
裴言卿脸色惨白。
“裴言卿?”
他静默半晌没有反应只是眉头皱得更紧偶尔还从嘴边溢出一两声低吟。
一瞬间有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吆喝了起来:机会难得啊机会难得啊!!
霄白瘪瘪嘴很没出息地咧开了笑:“喂三月芳菲的解药在哪儿?”
——乘人之危向来是她霄白作风哼哼。
裴言卿的双眼紧闭嘴巴抿成了一条线就是不开口。这相当打击霄白的自信想起他曾经逼她穿上那件恶心的衣服她咬牙切齿骨子里的无赖脾气上来了三两下把他身上那件料子好得不得了的衣服扒了下来。
“你干什么!”
裴言卿猛然睁开了眼眨眼睛把她压到了身下!一双眼睛像是寒星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在她脸上戳出一个洞一样。
“额……”被抓了……
她来不及反应被现的惊慌就傻了眼好半天都只是干瞪着眼睛傻傻看着他。然后那个忽然醒来的病秧子王爷突然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唇辗转挑开了她的牙齿。
“唔……”她挣扎莫名其妙。
裴言卿却伸手蒙住了她的眼睛本来还算缱绻的一个吻霎时成了凌虐。他身上的药香通过他的唇他的舌源源不断地传递给她滑腻腻的触觉。
霄白急了手脚被他限制着只能动嘴。正赶上他的舌游走在她的口中她找准时机一口咬下。
“你……到想干什么?”
裴言卿居然勾起了一个笑明媚无比。霄白很没出息地……差点看呆了。
霄白浑身冒冷汗正想着要不要老实交代我想扒了你衣服让你也尝尝不让穿衣服的滋味的时候裴言卿忽然重重地咳嗽了一声继而身子一软压到了她身上彻彻底底晕了过去。
……
这算什么?霄白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费力地推开了不省人事的病鬼王爷。
“裴王爷?”
“裴言卿?”
“裴病鬼?”
推推他没反应顺便踢了一脚。
很好已经晕了。他该不会在这儿丢了小命吧?
霄白有些慌他一死她可就麻烦了。连连叫了那么多声都不见他有反应她把脑袋贴到他胸口上听他的心跳——扑通扑通——虽然有些慢却还是比较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