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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副打扮?”他皱眉。
霄白翻了个白眼:“又不是我自己弄的。”如果可以选择她才不想被头上的金钗银钗珠钗给把脖子扭了!
……
“我可不可以把它们都去掉?”霄白打着商量。
裴言卿眯眼一笑没有生气。
得到这只狐狸的默认霄白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当下就冲回了房间里对着镜子毫不心疼地把脑袋上的各种饰品往下扯——丫鬟们忙活了大半个时辰的髻当然被搞得乱七八糟她就索性把头打散了翻箱倒柜从饰品堆里找到根绿稠带儿随意把长在身后扎了成一束散漫得垂在身后。
“可不可以?”她抬眼看外头的裴言卿。
哪里知道裴狐狸居然很难得地——在呆?
“王爷?”
“走吧。”
裴狐狸匆匆丢下一句转身就走。几乎是惯例地霄白赶紧揪起累赘得要死的裙子跟在他身后。
“喂狐狸等等啊——”
***
于是乎乘着马车霄白很惨烈地第二次进了皇宫。前一次被那段陌小豺狼威胁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害得她浑身毛——这次是和裴狐狸一起进宫那个家伙应该会收敛点吧?
皇宫大得很今晚人又特别的多霄白也不敢乱走紧紧跟着裴言卿即便如此她还是一不小心给跟丢了!明明刚才裴言卿还在前面呢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
迷路?
霄白很汗颜探头探脑地在七万八绕的长廊里张望——总不能抓个人问吧?好歹她现在是“段茗公主”啊居然在自己家里迷路这怎么说得过去?
可是如果不问路这皇宫又是在太大了怎么走都走不到尽头。
最后她妥协了抓住一个宫女问:“喂请问——”
她还来不及开口呢小宫女就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瑟瑟抖。
“喂……”
“公主饶命!奴婢知错了!”
“什么错?”她莫名其妙。
“奴婢不知……奴婢错了错了请公主饶了奴婢吧!”
“……”
霄白总算明白了这段茗到底在皇宫里横行霸道成什么样子只是叫了那个小宫女一声就把人家吓得直磕头这姓段的可真是一个两个三个都不是好人啊。
“公主……”小宫女还在抖。
霄白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转身走人。现在这状况她也只能走了自食其力。皇宫虽大走着走着却只剩下了一条道儿而且越来越深幽。漆黑的夜里只剩下走廊上的灯笼和天上的明月走廊边竹子的影子投射到地上斑斑驳驳有些阴森。
“皇姐?”一个微微惊讶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额……
霄白本来悬着的心啪啦——掉到了最低处。这声音她最近很熟因为它老是出现在她的梦中——噩梦!
“啊嘿嘿陛下啊。”
段陌穿着金光闪闪的朝服稚嫩的脸蛋白皙得很站在灯笼下剔透得紧。
“皇姐不认得路了?”段陌的语气脆脆的是少年特有的调子。
“不是。”霄白没脸承认又不想示弱。
“真的?”小白眼狼睁着天真的眼。
“……真的!”
“皇姐还是一样好玩呵呵。”
这个小白眼狼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霄白咬牙:“我说了我不是段茗不是你皇姐!”裴言卿那儿她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段陌这儿她绝对要和段茗撇清关系。
小白眼狼睁着眼笑他说:“皇姐难得不带饰。”
霄白决定漠视他。
“皇姐跟朕来。”段陌笑吟吟地拉起她的手牵着她往前走“别动不然别怪朕今晚把你就留宿在寝宫。”
一句话成功地让霄白放弃了挣扎的念头。她当然相信这只小白眼狼身为一国之主有的是人手把她留在皇宫。现在这情况她只能忍着。
段陌牵着她的手把她带到了一个房里。房外没人看守还积了一点灰尘。他伸手推开了门把她牵了进去。
屋子里空空的放着几个箱子。段陌从桌上找了个火折子点亮了烛火然后在她面前把那几个箱子打开了。
然后霄白傻眼了。
——什么叫皇家奢侈她现在才知道!那居然是整整好几个大箱子的饰!一瞬间她的脑海里冒出四个字:民脂民膏啊民脂民膏啊!
“皇姐挑几个回去回去吧。”段陌道。
“啊?我不要。”霄白摇头。
一瞬间段陌的脸色挺奇怪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毫不犹豫摇头的霄白半晌才笑了他说:“很少有女子不爱这些。朕见你今晚朴素得很怕是待会儿国宴上你不适所以才带你来的没有侮辱的意思。”
“我真的不要。”
霄白有些无力。她从来都不爱带这些有的没的。不仅戴着这些活动起来不方便更因为那个人不喜欢。他是怎么说的呢?
——霄你不需要那些俗气的东西打扮。
“皇姐?”
不知不觉她又走神了。段陌的声音把她的魂儿唤了回来。
“嗯?”
“你叫什么?”他问她。
“啊?”
段陌笑了他盯着她的眼问她:“那你的本名是什么?”
霄白顿时戒备警惕地看着他。
“呵你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
叩叩——敲门声。
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公主宴席快开始了。”
“嗯。”段陌应了一声。
霄白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呼~
***
原来只要穿过那长廊就是宴场这让霄白很郁闷。如果她当时坚持往前面再走一小段路就不会碰到段陌这只小白眼狼了。
皇宫是个设计很巧妙的地方。宴场周围种了很厚实的一圈树这样一来不仅遮了许多光而且把声音都遮挡了大半所以她在宴场附近转了那么久就是找不到人堆在哪儿。
一进宴场文武百官噼里啪啦跪倒了一片。霄白在人群中搜索着裴狐狸的身影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坐得挺显眼的他。他也正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波澜嘴角还挂着浅浅的笑意。她却知道他不高兴非常不高兴。
“裴、王爷~”她走了上去坐到他身边。
“你去哪儿了?”裴狐狸皱眉。
“碰到段陌了。”某人打死不承认迷路。
“然后?”
“……哪有然后啊然后就来找你了啊。”霄白白眼。
裴狐狸忽而眯眼埋头替自己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他说:“以后没我允许不要见段陌。”
“哦。”霄白很配合这本来就是她想做的。
裴狐狸满意地点点头笑了。
国宴开始的时候宴上多了几个穿着华丽的人。那几个人的穿着服饰与其他文武官员都不同这引起了霄白的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有些心慌。
“迟丞相朗月三日可曾住得惯?”段陌坐在皇位上一派帝王风度一点儿也不像是个少年。
被叫做丞相的人从席上站起了神举杯致意:“贵国的风俗民情与我青云颇有相似我们一行过得非常自在。”
青云使臣?
霄白拽了拽裴狐狸的衣袖疑惑地看着他。裴言卿点点头。
黑夜里的灯笼有些无力她看不清那几个青云使臣直到那几个人走到段陌身前与他敬酒她才看清了那带头的人的长相——
那是个儒雅的青年脸上是一派书生气神情沉稳。
——她却吓得不敢动!
那个人她认识的……他哪里是什么青云丞相他是、他是那个人的手下摘星楼的冥阁席啊……他来这里是想要谁的命?
裴狐狸现了身边的人浑身僵硬的模样微微诧异。
霄白拼命想忽视那几个人眼睛却不听使唤地往他们身上瞟。再这样下去迟早迟早他们会注意到她的啊!怎么办?立刻跑么?
“茗儿?”
“狐狸你、别动拜托……”她从没有过的慌乱不知道手脚该往哪儿放。到最后胡乱灌了自己一杯酒想也没想往裴言卿怀里一扑再也不起来了。
裴言卿身上的药味淡淡地渗透到她的口鼻间她不敢动放松了身体努力做出副醉了的模样把脑袋埋在他的怀里伸手揽住他的腰抓紧。
裴狐狸的身体在那一瞬间有些僵硬。他似乎是想推开她却被她抓着一时没能推开到后来他居然也任由她抱着了。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她。
霄白只是摇摇头抱得更紧。如果被那个所谓丞相认出来那不出三日她肯定会被抓回去!比起回到那儿她宁可待在裴王府待在狐狸这儿。
“狐狸带我回去。”
她在他怀里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