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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心中有气,回头瞧见江老爷垂首坐着,就立起身,一根手指点到江老爷额上,道:你啊!可你还当先生,在自个儿乎跟前,怎会说出那样的话来?我都替你害臊!”
江老爷讪笑,摊开手道:“娘,你与白圭倒大方,出手便是二十两银子,我可是你儿,也与我几两银子使罢。”
老夫人啜了一口,道:“我真不知如何说你!都快抱孙子的人了,还摊开手问老母亲要银子使!若是你父亲晓得了,准得拿板子敲你!”不过到底看江老爷可怜,取了十两银子与他,“避着点,莫让你父亲瞧见!”
江老爷将银子袖起,笑道:“清影不过是一个丫头,娘也不用着急去抬举她,慢慢再说罢。”说着话,抽身出门去。
老夫人见他走远,叹道:“养出这样一个不争气的儿,我前世不知作的什么孽。”
云嫂子进门收拾茶盏,听了这么一句,心道,若是小时肯严加管教,又怎么这般?不过她做下人的,不敢去编排主子,只笑着劝慰老夫人:“老夫人体急,你是个有福气的,等不着老爷的福,定然能享着少爷的福。”
想到孙子,老夫人面上也就有了笑意,在房中坐了一阵,还是记挂着耍与清影开脸,就去寻老太爷商量。老太爷听罢,心想自个儿这一房子嗣单薄,若是再能添一两个孙子,自然是好的,也就未十分反对,只道:“你这时去逼儿媳作甚,待那丫头真生出儿子再说罢。”
老夫人两边都未得到赞同,又碍着儿媳,只得歇了立马为清影开脸的心思。
江白圭满心欢喜的出门,却是满面愁云的进屋,栀子从一堆糕点单子中抬起头来,问:“怎的出去一趟就这副样子?”
江白圭生下,将颐养居所见讲了一次,栀子一听便明白是怎的一回事,略一沉恩,还是将老夫人要替江老爷纳清影之事讲了。江白圭听罢,才晓得自个儿娘亲又在纳妾之事上受了委屈,心中对父亲很是不满,又不愿当着栀子的面去评论,只叹了一口气就不再言语。
栀子见他愁眉不展,似乎也不赞成江老爷纳妾,很是欣慰,就安慰了他几句。
江白圭进门时见栀子写字,只以为她在练字,坐了好一时才发现她写的是糕点方子,就道:“你真要开糕点铺子?”
栀子点头:“糕点铺子本钱小、又极才赚头,我手边现钱不多,正适合。”
江白圭直摇头,道:“快快止了这心思罢。你倚着柜台与人称糕,漫说我不悦意,就是家中长辈也不会答应。”
“谁说我要亲自与人称糕?我自会请了伙计。”栀子想想起江白圭看不起商人,又道:“你若是嫌我丢了你面子,我再请一人做掌柜,对外也不说糕点铺子是我的本钱,你看可好?”至于家中长辈,她倒不担心,江雅也欲开铺子,只要江雅能说服家中长辈,那她自然也能说服,若是江雅瞒着长辈,那她也有样学样就是。
江白圭只是沉默不语。
栀子笑了笑,换到他跟前坐,又伸出手臀环住他的腰,根据她这些日子的经验,若是她主动亲近,他就极容易说话。她小小的在心中鄙视自巳一下,柔声道:我想开糕点铺子,却也是为着你,为着家中着想,你来年要进京赶考,来去盘缠不是小数,夫人定然会作难。我若赚了银子,你也可以不用家中的银子,岂不是很好?”
江白圭闷声道:“我怎能使你的银子?”
栀子故意都了嘴,嗔道:“都说夫妻一,你你还与我分你我,是何意思?”
江白圭赔笑道:“我不是要与你分你我,只是觉的,我赚银子与你使才是正理,你赚银子与我使,却是让人看着不像。”
这样有担当的话,栀子听着受用,不过为了能开铺子,还是故意胡搅蛮缠:“你明明就是要与我分你我。”
江白圭被栀子搂住腰,心思早不在开铺子上,见辩不过栀子,就举了白旗:“好好好,却是为夫的说错话,娘子莫怪。”
栀子趁机道:“我真想开糕点铺子赚钱,你是同意还是不同意?”见江白圭犹疑,又补了一句,“等我赚够买地的钱,就将铺子卖出去。”
江白圭到底动摇了:“只怕长辈那里不同意。”
栀子赶紧将江雅预备开铺之事说了,道:“我先不动,且看雅姑奶奶如何行事再做打算。”
江白圭抱起栀子,几步放倒在床上,道:“我就说你怎会突然起意要开铺子,原是受了姐姐蛊惑。姐姐从前就是个眼中只有银钱的,你休要跟她学。”
栀子推开他,故作生气状,道:“我偏就要跟在雅姑奶奶身后学。”
她这般小女儿作态,将江白圭逗笑,道:“只要你不亲自站在柜台前与人称糕,随你。”
得了同意,栀子暗喜,就在心中盘算起哪些糕点宜存放,待反应过来,身上的衫裙已被尽数褪去,她脸上一红,拉过被子掩上,却任由江白圭动作。
两人方才入巷,就听院中杨妈妈极大声的道:“雅姑奶奶来了?快请厅中坐,我这便去请少爷来。”两人俱是一愣,栀子忙道:“快快起身,不然让雅姑奶奶察觉,我还有何面目见人。”江白圭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方才不情不愿的与栀子分开。
江白圭不好立时出门去,栀子先穿好衫裙,对着铜镜用梳子抿好鬃边乱发,方才开门。杨妈妈正巧走到门首,她是过来人,方才瞧正房房门紧闭,就疑心小夫妻俩在房中作好事,是以见着江雅才故意大声说话。这时见栀子两腮潮红,头发重新理过,更是明了,笑道:“少奶奶快去罢,雅姑奶奶在厅中吃茶呢。”
栀子面露尴尬,应了声,不再多话,快步往厅堂走。
进得厅堂,栀子见江雅瑞坐其中,笑道:“雅姑奶奶等闲不来静心居,真是稀客。”
江雅亦含笑:“既然弟妹这样说,那我每日便来静心居走一趟罢,反正也不远。只是你到时可不许嫌我讨厌,扰了你与白圭两人清静。”
栀子嗔道:“ 看雅姑奶奶这话说的。雅姑奶奶悦意来,我是求之不得。”
江雅拍手大笑,道:“你我都是日日相见的一家人,没得在这里客套,倒让人觉的生分。”笑过,挥手让扬柳杨妈妈几个出去,小声问:“我先前与弟妹说过的开铺子之事,弟妹还未与人说罢?”
敢情是特地来嘱咐的,栀子只道她是想瞒着家人行事,就笑了笑:“只与相公提了提,他人面前倒不曾讲过。”
江雅怪栀子口快,心中就才几分不悦,但想到自个并未说明不想让人知晓,也就没表露出来。
栀子又道:“我不知姑奶奶开铺子是要背了家人,是以相公问,就与他提了一下,要不叫了相公来嘱咐他一下?”
江雅点头。她其实先前并不想瞒住家人,但方才听说自个父亲竟然伸手问江白圭要银子,怕以后父亲也时常这般问自己要,好好的一个铺子让父亲搬空,就起了心不让家人知晓,这才着急赶来嘱咐栀子。
江白圭过来,江雅拉住他细细嘱咐。好在江白圭方才被栀子软磨硬泡的答应了开铺子之事,江雅说起,他虽不是很赞同,倒也没有反对。
第六十二章 欺负上门
江雅放了江白圭去,又与栀子说起开成衣铺子之事。栀子心知江雅夫家杜家明面上虽是以耕读传家,避过人,在县里府里开了七八家米粮铺子,还有一门最是赚钱的当铺生意。江雅爱钱,嫁去夫家,对夫家各门生意都打探的仔细,她说要开铺子,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作的决定。
栀子也从旁出谋划策:“雅姑奶奶做好新衣,不妨也学脂粉铺子首饰铺子那样,派能说会道的女伙计往富户送,只是并不卖与小娘子新媳妇,而是让她们试穿。亲眷见了,若是喜欢,自然要问出自何处,这也是为店中招揽生意的法子。”
江雅笑道:“每家的去送,我如何吃得消?且说了,如今许多富户也就表面看着光鲜,实则一年四季也买不起几身衣裳,我若送了去,还不是肉包子打拘有去无回?倒让人白拾银子。”
栀子想起江家,名头不小、也只她们自个才知如今连饭食钱都要算计,哪才闲钱见着喜欢的就买?就笑道:“自然不能捡那空架子去送。三姑六婆每日到各家去晃,有钱没钱,自然瞒不住这起子人的眼晴,不如寻了她们来问明白,再去送也不迟。”
江雅道:“三姑六婆的话做不得数,有好些人家怕她们带坏家中小娘子,根本不让她们进门的。例如我们家,娘亲就不许那些婆子进门。”又道,“我还是觉的搭了首饰绣品卖这个法子不错,一家铺子做几门生意。”
不是自个的生意,栀子也只是建议,江雅不接受,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