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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见状,心想二丫也须得约束一下,便收起笑容,道:“没大没小的,赶紧吃饭罢。”
二丫知栀子才是兰家主事人,心中倒还是惧怕栀子,听她说话,不敢多言,只低头吃饭。
饭罢,天气太热,手心出汗滞针,无法坐下来做针线,一家人分别回房歇午。果子在床上烙了一阵烧饼,心头到底放心不下胡仲伦身上的伤,见另一张床上的姐姐睡熟,悄悄起身去灶间生火煮鸡蛋,好送去与胡仲伦敷脸去淤青。待鸡蛋煮熟,她想起昨日要为胡仲伦缝衣服被拒之事,生怕这次又会被拒绝,自己脸面无处搁,就有些后悔自己多事。在厨房犹豫好一时,她才用一块碎布将两只鸡蛋包了,拿着去偏厦,将二丫唤起来,道:“你将这两只鸡蛋为胡仲伦与六子送去,让他们将脸敷一敷,免得让人看见了反倒说我们歪待长工。”
二丫还在半梦半醒之间,没大听清楚,口中只恩恩几声,又被果子推了一把才算清醒,慌忙穿鞋下床,口中玩笑着:“有二娘子这般主家,我们做下人倒是有福了。”出门时又小声补了一句,“只是可惜了这两鸡蛋,拿来吃多好。”
到了茅屋,二丫远远瞧见胡仲伦坐在门首,就将手中包着的鸡蛋扬了扬,道:“二娘子念你们打架辛苦,一人赏了一个鸡蛋与你们。”
胡仲伦听的真真的,却疑心自己听错了,怔怔的问:“你说是二娘子与我们的?”
二丫走近,将鸡蛋往胡仲伦手中一塞,道:“除了二娘子有这般好心,还能有谁?”
鸡蛋煮熟就用布包着,天热又凉的慢,胡仲伦实打实的用手捧了,片刻功夫已是烫的龇牙咧嘴,知用两只手不停的换着握。纵然烫成是这般,他还是双目含笑,一丝丝的甜到心中去。
二丫哧了一句:“傻乐什么?”说罢,忘了与胡仲伦说鸡蛋的用途,就折身往家中去了。
胡仲伦不知鸡蛋用途,待二丫走远,迫不及待的打开布包,取了一个在桌角敲破,迅速剥掉蛋壳,也不嫌烫,吹了两口气,囫囵就吃了下去。
吃罢,看了看碎布中还有一个鸡蛋,心想这可是果子亲手煮的,不舍得留给六子,可要是他占了这个鸡蛋,又怕过两日穿帮后让人看低。想了好一时,方才将门锁上,去秦家买了五个鸡蛋,拿到茅屋用烧水的锡壶煮了,自己吃了两个,余下三个留给六子。唯独将二丫先前送来的那一个,悄悄藏在饮水的茶盅里。
果子坐在房中,听院门处有声响,估计是二丫回来,便开门出去,却又不主动上前去问胡仲伦可曾敷了脸。二丫瞧见立在房檐下的果子,笑道:“回二娘子,鸡蛋奴婢已经送去了。”
果子哦了一声,到底没忍住,问:“两人敷了可见好?”
二丫答道:“奴婢只将鸡蛋交到了胡仲伦手中,并未等他敷完就回来了。”
果子心头失望,再次哦了声,转身进屋去。
二丫立在院中,只觉的二娘子今日好生奇怪,也没细想,回偏厦继续歇午。
到傍晚,六子来家与栀子说起买背篓之事,顺便与栀子道谢,说多谢主家与的三个鸡蛋。一句话,闹的栀子莫名其妙,问:“我何时与你鸡蛋了?”
六子更为奇怪,道:“午后不是大娘子让二丫送去的吗?”
在灶间帮二丫收拾的果子听了,赶出来解释道:“是我让二丫送与他们敷脸的。”
栀子听了倒没什么,六子却是晓得胡仲伦于果子有意,如今看果子瞒了人送蛋,料想她也并非于胡仲伦无意,他今日吃了蛋,倒像是托了两人的好处……想着想着,他突然想起果子说的敷脸,便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竟直不起腰来,好半晌,才道:“二娘子送蛋与我们敷脸的……胡仲伦也不知怎听的,竟然全数拿来吃掉。”
几人面面相觑,全跟着笑了起来。
笑罢,二丫晓得今日这事是自己的差事没办好,忙走到果子跟前跪了下去,道:“奴婢做事疏忽,还请二娘子责罚。”
果子心头着恼,可她是软性人,瞧见二丫自己先认错,心头气也去了一大半,只嘱咐二丫再煮两个让六子带了去。栀子看在眼中,在人前不好泼果子的面子,背了人,敲打了二丫几句,又教导果子,须得严厉时还是要严厉,不然等婢女骑到主子头上去,再教训也晚了。
第三十三章 取名真难
更新时间2010817 9:17:38 字数:25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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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子拿着新煮的鸡蛋回茅屋,瞧见胡仲伦又是笑个不停,待笑够了,方才将鸡蛋的用处讲出来。胡仲伦听罢,顿觉面上无光,讪笑着,心头却暗骂二丫不将话讲清楚,害他如此丢脸。又猜测果子会不会借此将他看做嘴馋之人,翻来覆去的,他心头越发恼恨起来。
六子拿了一个鸡蛋,按二丫教授的方法,去掉蛋壳使布包住,敷起脸来。一面敷,一面咧着嘴道:“我还道是你小子害单相思,今日看二娘子行事,她对你倒也是有意的。”
胡仲伦很想将他手中的鸡蛋夺了下来,可又不想落人话柄,只一眼一眼的去瞪六子,听闻六子嘴中没有讲出好话来,又想挥拳头。六子早有防备,向后退了一步,道:“你小子不要命,我还要命呢!我这也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若是你单相思,这事指定无望,可如果二娘子于你有意,你只要哄好了二娘子,让她哭闹一场,以大娘子和婶子对她的爱护,说不定就同意了。”
胡仲伦失望的垂下手去,叹了一口气,闷声道:“以后休要再将我与二娘子牵扯到一处说,我与她,就是地上泥与天上云之间的分别,无法相比,也是毫不相干的。”
六子同情的摇摇头,可口中却嗤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看得清自己要不起二娘子那般人物。”突地伸出手去摊在胡仲伦跟前,道,“拿二十文来买酒吃,我保准再不与人说这事。”
胡仲伦骂了一句,从衣襟下扯出钱袋,数了二十文与他,也不洗漱,扑倒在床上就躺下。他晓得果子于他有意,他何尝不喜,可六子说的对,果子这般人物,他高攀不起。
过了一月,便是中秋,八月初十以后,栀子陆续捞鱼出来运往江陵,她深知物多则贱这个道理,怕自家一齐捞五千尾出来,在江陵卖不上价钱,就让胡仲伦寻了几个牙人将鱼往府城卖。
到八月十四,五千尾鱼全数卖光,除了里正娘子的分子钱,又还掉买鱼苗时欠下的债务,一下子得了二百多两银子。兰家自兰福禄当家以来,一年也未攒下过这么多银子,更别说这许多的银锭子就堆在眼前,一家人将院门落锁,围着白花花的银锭子傻乐。
到底还是觉的这许多的现银留在家中不安全,便又商议起用处来。
吴氏主张寻牙人来买地,栀子一算可以买十亩旱地,又想适合挖鱼塘的河滩地无处可买,且养牲口也不保险,就欣然同意。
晚上,吴氏哄睡了金宝,使二丫将栀子唤到上房说话。
栀子进门就问:“娘,可是为明日果子的上笄礼发愁?”
吴氏拍了拍身旁的凳子,待栀子坐下,道:“我寻你来,确实是为果子的事,但又不是为上笄礼。”
栀子奇道:“那果子还能有什么事?”
吴氏笑笑,道:“你尚且待字闺中,这事本不该与你商量,可你爹不在了,周婶子又不大来家中走动,我实在寻不着人商量,这才唤了你来。”
栀子一听,生怕娘亲又听信周婶子的鬼主意,忙道:“家中事情何须讲与外人知道,寻我商量是对的。”
吴氏笑道,“果子上月便十五了,也到了定亲的年纪,若是再过一两年,年纪大了反而寻不着好人家。”
栀子每日只盯着鱼塘,果子的婚事她还真未放在心上,这时听娘亲说起,心中虽觉的果子年纪尚小,但大齐十五岁做了娘亲的女子多的是,便认真的道:“好人家难寻,确实应该托人打听打听。只是,我们切不能听媒婆之言,还需我们自己将人打听清楚,再让果子看一看,她若满意,才能将亲事定下。”
吴氏伸出手指在女儿额头点了一下,嗔道:“再没见你对自己婚事这般上心!”
栀子低下头去扮害羞,心中却暗乐,早相看过了!乐过,她突然想起,与江白圭见面已有半年,江家一直没消息传来,也不知江白圭对自己是否满意。又一想,管他呢,江家没提出退婚,想来就是没十分满意,总还是有五分的,成亲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相互不讨厌就能行。这样一想,她又将江白圭丢在脑后,不去想他。
吴氏见女儿低头不语,以为她真不好意思提自己的亲事,也不再提起,只笑道:“打听人品是自然的,可相看一事却不能成,好一点的人家,谁也不会同意女方相看,差一点的人家,怕果子嫁过去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