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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不知里正娘子想做什么,总之觉的没有好事,便警觉起来,不去接话,只是微笑着。
里正娘子也不管,拉着栀子的手道:“你这般赞成养鱼,自是瞧中了这块地,我就当做回好人,成全你们,你出钱买下这块地如何?你买下了这块地,你爱赁给胡家小子做什么我都管不着了。”
这块地便宜用途却极好,若是别家要卖这块地,栀子二话不说就会买下,只是卖地的若是里正娘子,那她是万万不愿接手的。她干笑两声,装作愁眉苦脸的道:“夫人说笑了,我自是觉的你家这块地是好的,可无奈手中无闲钱……”
“我当你什么事这般为难呢!”里正娘子想到如何将这块地处理掉,自是欢喜,敞开嗓子哈哈笑着,“银钱嘛,这有什么为难的?我借与你便是了。”
果子见胡仲伦愁的没有样子,有心要助他,听里正娘子说要卖地,又说要借银子,立即喜道:“姐,不如我们买下这块地吧。”
栀子自不会相信里正娘子这般好心,不理妹妹,笑道:“夫人,我家如今境况不如从前,你就不怕我还不起你的银子?”
“有什么好怕的?”里正娘子一脸真诚,“你家有房有地,随意押给我一点就是了。就这么说定了,这块地一亩三分,我给你算便宜点,二十八两银子如何?明日我将银子并地契与你送去,也不用你单独跑一趟。”
说罢,里正娘子也不管栀子是不是答应,领着婢女便飞奔着去了,走了一阵还回头喊了一句:“你晓得我家借钱的规矩吧,半年还钱则三分利,一年还钱五分利!”
听了这话,栀子气的直发抖,恨恨的将脚下的一个土疙瘩踢飞。里正娘子这是打定主意要坑她了,一块值十两银的瘦地卖她二十八两银不说,还逼着她押家中财物借驴打滚!栀子在心中默默算了一笔账,若是自家借这二十五两银子无钱还,用不了两年,自家的十亩旱地便是里正家的了!
里正娘子不仅要坑自己买下这块地,还想算计自己家的十亩旱地!
这样一寻思,栀子一身冷汗就下来了。如今不买这块河滩地,里正娘子定然不会让她家好过,为今之计,只有筹出现银买地,不借里正家的驴打滚,才能断了里正娘子算计她家田产的念头。她咬了咬牙,冲果子喊了一句:“跟我回家!”
果子还没反应过来家中田产被里正娘子惦记上了,见里正娘子好不容易走了,本想安慰胡仲伦几句,无奈栀子在前头气呼呼的走了,她悄悄的回头看了呆立地中的胡仲伦一眼,还是撩了罗裙跟了上去。
胡仲伦晓得自个儿为兰家惹了祸事,在地中呆立了半晌,丢下锄头,紧走几步追上栀子:“大娘,你别生气,我这就去寻里正娘子,告诉她我不养鱼了。这样你就无需买她家的地了。”
栀子瞪了他一眼,气道:“现在说已经晚了!你以为你这时说不养鱼,里正娘子就不会让我买这块烂河滩地了?”
果子听出姐姐是为买地之事生气,便道:“姐,这块地能养鱼,倒也不算毫无用处……家中还有银钱,买下就买下吧。”
胡仲伦听果子说兰家能拿出买地的银钱,心想不用借里正家的驴打滚就好,顿时松了一口气,“大娘,我知这块地不值二十八两银子,里正娘子卖你如此贵,你心中肯定生气。可这事因我而起,我不能让你冤枉花这银子……多出的银子我会还该你的。”
栀子听胡仲伦这般陪小心,寻思着这事认真算起来还真怪不着他,如果她自个儿不往里正娘子跟前凑,里正娘子又哪里会想着要来讹她?说到底,都是她自个儿没有能力管这份闲事,却还要扮好心才会惹的祸事。她心底的气消了一些,可仍旧没有好脸:“你还我?你拿什么还我?这块地至多值十两银子,里正娘子讹了我十八两银子,整十八两啊,你有吗?”
胡仲伦在栀子咄咄逼人的目光下低下头去,转瞬之后,他又抬起头来,认真的保证道:“我养了鱼,鱼卖了自然就有钱还你!大娘请放心,我若无钱还,这一辈子都替你家做活来抵债。”
“这可是你说的!那还不赶紧去挖鱼塘?”栀子跺了跺脚,转身往家去。
果子安慰胡仲伦:“我姐就是这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她嘴上虽利害,可心里并不真的是生你的气。”
胡仲伦昨日还兴兴头头的想,等养鱼挣了钱,慢慢买上几十亩田产,自己也能抬起头来做人。可鱼塘还为挖好,就丢了这样大的面子,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别过脸去不敢直视果子,道:“二娘,我晓得,你别管我了,快家去吧。”
第十六章 婚事(加更求票)
更新时间201082 20:53:44 字数:2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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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子果子刚出门往河边去,兰家就来了两位五十上下的女客。其中一人进得院门,瞧见坐在树荫下做针线的吴氏,笑着迎上去,问:“敢问这位娘子,这可是兰福禄家?”
另一人一脸傲色,见着吴氏只上下打量,面上一点笑意都不见。
吴氏不识来的两人,将钱袋丢在针线篓子中,满面疑惑的站起身来:“是,你们是?”
“可算是找着了。想来你就是兰家娘子吴氏吧?”先前说话的那妇人拉起吴氏的手,极是亲热,“给你道喜了!”
吴氏更是疑惑:“先夫年前刚过世,如今还在孝中,实在不知喜从何来?”
“不但是喜,还是大喜!”那妇人笑道,“瞧我,光顾着给你道喜,竟然忘了介绍自个儿,我姓王,兰家娘子唤我王六姑就是了,这位是金妈妈。”
虽通了名姓,可吴氏还是不知两人来意,只瞧这两人都穿着软缎短衣轻纱罗裙,料想两人来头不小,她将两人请到堂屋坐下,从罐子里寻出栀子晒的野ju花,给两人沏了两盅。
王六姑瞧着ju花做茶泡稀罕,道过谢,端起来吃了一口,而金妈妈只扫了一眼面前的粗瓷茶盅,便将目光移了开去。
吴氏便有些难为情,双手绞着衣襟,解释道:“我家大娘说这野ju花能解暑,也不晓得两位能不能吃得惯,若是吃不惯……”
金妈妈不耐的打断吴氏:“我们来也不为吃你的茶!六姑,将该说的话都与她说了吧,我也好早些回去交差。”
王六姑极奉承金妈妈,笑着应了声是,与吴氏道:“兰家娘子,我来你家,却是为给你家大娘做媒而来。”
“做媒?”吴氏惊讶的张了张嘴,金妈妈见了,不屑的笑了笑。
王六姑又道:“你家大娘有福了,江陵城中的江老太爷相中了她,想要娶她做孙媳。江家,如今在江陵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人家,就连县太爷,也是要给江家几分薄面的。而江少爷,长的一表人才不说,又是咱们荆州府去年新进的少年举人,前途无可限量。你家大娘将来嫁过去,可就是现成的举人娘子了,而你,也是举人老爷的岳母,可谓风光无限。你说,这是不是大喜?”
金妈妈听罢王六姑的话,脸瞬间就耷拉下来了:“休得胡说!我家少爷天资聪颖,就连知府李大人对我家少爷的才学都赞不绝口,将来状元郎定然不在话下!”
王六姑心想,说好不摆明身份,悄悄来相看一番,这金妈妈怎么自个儿就将身份抖出来了呢?可她还指着金妈妈回去美言几句,好多拿几个谢媒钱,是以不敢反驳,只悄悄去看吴氏的反应,待见吴氏并无反感,这才陪着笑道:“那是,那是。我一个老婆子不懂这些,这才说错了话。”
其实吴氏倒并非不反感,而是她被王六姑方才的话震蒙了,一时没大注意金妈妈的话,过了好一阵,她才问:“敢问两位,这江少爷可是叫江白圭?而江老太爷是辽王府的护卫?”
这提亲来的太突然,王六姑又并未明说是哪个江家,吴氏想来想去,只记起年前墩儿娘提过的江家,而墩儿娘所说的江白圭,与王六姑所说的江少爷相仿,是以她才会这样问。
王六姑笑道:“正是。”
心中猜想得到证实,吴氏并不欢喜,只是不敢相信:不说江少爷是如此优秀,单论家世,江家虽非显赫之家,可也比自家门楣高上许多,这江老爷为何不挑大户人家闺女作孙媳,单单相中栀子?该不会,这中间有什么不能对人言道的事情吧?
这样一想,吴氏倒有些不安起来。
王六姑做媒婆的,贯会看人脸色,见吴氏不喜反而忧心,便道:“江老爷请了天青寺的主持大师替江少爷批八字,大师指明了,江陵正东方属猪的女子,方才是江少爷的良人,可巧了,正东一路行来,只有十里村一个村子。江老太爷使人打听了,你家大娘正是大师所说的良人,江老太爷这才命我来提亲的。兰家娘子,你看这定亲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