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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着田桃离去的道路上,嘴巴恶狠狠的骂道“***,这死丫头,别让老子再遇到你…遇到你我就…”说着说道,他神色变得有些悲凉起来,眼底深处微闪过丝痛楚。
虽是这样,可心底的声音却让他瞬间换回神彩,盯着田桃离去的村道半晌,精神奕奕的扭身离开。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呢,田桃的事,自然会找时间再过来。
下次非要从她身上刮出些钱来,哼,这死丫头…他在心中恨恨道
田桃一路哭着来到刘寡妇家,咬着牙站在门口蹉跎许久,最终捂脸而去。
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的脆弱,从安宛婷买下她的那一刻起,她就有了小姐与公子要服侍,因为她们待她叫如家人一般。
所以,无论何时,她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主子,自己的姐弟妹…
…
不说田桃之后会怎么样,再说到安宛婷。
阳安城离安家村其实说白了,走多就不觉得远,就一个多时辰的路程。
当安宛婷心情郁闷的出了城,漫步走在还是烈日当空的艳阳下,这才走上没几步路,身上就出一身的细汗珠,急得她从怀中随手掏出块方巾,往脸上擦了擦
待擦完汗,她才意识到这块方巾是潇云彻的,而且还是他在走的那天,特意塞进她怀中的。
方巾上,还有股淡淡的茉。莉。花味道,如同他身上的味道般好闻。
起初安宛婷着实对这味道不感冒,就因为他喜欢,所以变成她也喜欢。
仰望一眼高高在上的艳阳,突然她的眼眶湿润起来,心中呐喊,云彻,你在哪里?我快要支撑不住了…
一路上,并没有其它的人在行走,所以也没人知道她此时的糗态,就算哭个稀巴烂又怎么样,依然没人能在这个时候给她个宽阔的肩膀靠靠。
她边走边没骨气的自动流泪,干了又流,流了又干,反反复复的,终于眼睛再也流不出东西来,她也觉得口干舌燥起来。
扭头望着弯弯曲曲的道路,一边是靠山,一边是一望无际的水稻田,哪里都没有水喝的地。
没办法,她只好强忍住渴,继续赶路。
马上就要收割水稻的丰收时节。也就是说,农忙的时候要开始了,她得赶紧回去想个周全的法子安排人员上班,不然到时每家都要割水稻,就容易误事。
可惜的是,她边走边流的汗越多,导致越走越渴,最终没办法,只好坐在片露天的大石头上面稍作歇息。
这时,从远处传来车轱辘的声音,她抬头左右一看,原来是一辆马车,从县城方向朝她走的这方向赶来。
马车很大,而且看着也很结实华丽,这跟她平常看到的马车有些不太一样。
这马车棚下的两边轱辘,是用层厚实的铁皮紧紧包裹着的,看上去圆润又结实耐用,不似普通的马车轱辘,只是用些实木打造而成。
再说到棚子,人家普通棚子都是实木做成,而这马车则还是用玄铁做成的柱子,看上去就是坚硬无比的。
更别说马车周围的面料,还是用上等牛皮制作而成。
只可惜,不要说这样的马车,就连普通的也不是寻成人家能买得起的。先不说这制车的成本费过高吧,就前面拉的那头马,也是个不小的数字呢。
而且买回来后,还得定期给车上漆检查保养,还要养那头马…这些东西足够吃穷一个乡下人家的好些年积蓄。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头疼。
可安宛婷不一样,她惊羡的同时,在心里暗暗下决心。以后我也要买上辆这样的马车才行。
殊不知,她这样的目标,在不久的将来,果真实现了。
说这马车,跑起路来就是比走路的不知快多少倍,转眼间就要驶到安宛婷跟前
安宛婷心想吧走得这么累,还不如让人家帮忙带自己一把,省得脚走出泡。再者她现在的喉咙都快要冒火了,再不赶紧回去喝水,估计晚上嗓子就不行了。
所以,她做出个果断的决定,拦车…
赶车的是个年轻小厮,本来见这阳光灿烂,花果飘香,路边的水稻青中带黄的惹人爱,心情正愉悦好不得意,嘴里吭着小曲儿,也没太在意前方的路。
这时,从车厢里突然传出个低沉的闷喝“看人…”
那冷到极致的声调,将正在吭小曲的小厮吓了一跳,满脸不悦的嘟起嘴扭过头去,朝车厢里一脸苦相的说道“有人?哪里有人?主子,奴才难得跟你出来一趟,你就别吓奴才了。”
然而,没等他说完话,他的头已经扭到前方去了,霎时间,将他的瞳孔放大了数百倍…
“女人,快走开…”他脑子里第一个念头就是勒住马绳
可本来跑得正欢的马儿被他这么突然一拽,有些受惊,不但没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近了,更近了…
安宛婷怔怔的盯着那匹发了疯似的的马,有些不知所措。
她只不过是想搭个便车而已,有必要这么热情的冲来?她傻傻的呆在原地,直到听到小厮的大声吼叫时,她才惊觉自己正处于危险地带里。
可她想要退缩,已经来不及了,因为马车眼看就要从她身上碾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这时从车厢里突的窜出个人来,一脚凌空跃起踏在车辕边上,借力使力的又一跃,一屁股坐到马背上,伸手直接往马脖子上的长毛抓去,再拉住挂在马儿鼻子上的套圈,狠狠的一拽…
马儿发出 ‘嘶’一声凄厉的吼叫声,前蹄跳起仰高头,接着蹄落地,踏在原地狂转了好几个圈,转得将赶车的小厮都差点儿抓不稳从上面摔下来…
终于,就在马鼻子离安宛婷距离还有三公分之时,受惊的马儿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直打着粗气。
而安宛婷,早已被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吓得腿一软,眼皮一黑,接着整个人软软的滑倒在地上…
…
眼前一片朦胧的黑雾,看不到边的黑,黑到安宛婷不知道自己到底身在何处。
她兜兜转转的在那片黑雾里打转,就是出不去,急得她直喊潇云彻的名字“云彻,云彻…你在哪里…”
说也奇怪,经过她这么一喊,地点嗖一下就变了模样,变得亮堂堂的,不再是黑得无边的雾团。
可是,她依然走不出这片发亮区,越走越亮,亮到刺眼。她急得团团转,从不轻易掉眼泪的她这会儿却哭得如个无助的孩童般…
突然,一只有力的臂膀从一旁伸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子,出现在她身后,嘴角发着阴冷的笑意。
而他的手,此时正掐住自己的脖子…
她张大嘴巴想大声呼喊,可嗓子却如变哑了般,又疼又辣,怎么都唤不出口。再加上她的脖子被人掐着,渐渐的连正常的呼吸都成了问题。
她试图用手去掰脖子上的钳制,却不料被缠得越加紧…
正在她以为自己就要死掉时,突然一个白衣男子从来而降,轻易的一脚就将掐住她脖子上的人给踢开
接着,男子将快要倒地的她一把抱住,变戏法似的从身后端出碗水来放至她的唇边
水缓缓进入她的口,如阴冷的天气瞬间见到阳光般,她只觉得一股暖暖的液体物质流进入她的喉咙,滋润着她干疼的嗓子
耳旁是一道温柔的嗓声响起“慢点喝…慢点喝…”
…
安宛婷醒过来时,外边的天色已一片漆黑。
黑色的夜幕笼罩着大地,房间内只点了盏小炼油灯,正一摇一晃的摇曳着散发微弱的光芒。
她惊魂似的拍着胸口,轻叹口气:原来是做梦呢…
脑海突然倒映起下午回来时遇到的惊险事情,她心中一阵怵然。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胳膊,她发现自己好像真被马车碾了似的,浑身都酸酸软软的提不上劲来。
她忍不住蹙起秀眉,难道自己真被马车碾啦?不可能啊,印象中好像发疯的马后来被人制止了呢…
院子外边,依稀能听到安诚与安欣两小人儿的轻言轻语声,她想叫俩人进来,可嘴巴张大时,她瞪大了双眼。
她的嗓子就如被塞了很多棉花,想说说不出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轻轻一扯动,还刺辣辣的疼
她明白,自己的嗓子铁定是上火引起发炎了!回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不上火才怪呢。
拧着眉,她艰难的掀开身上薄被子,轻手轻脚的下床穿上鞋,头有点晕,她只好扶着墙体慢慢的走出去。
厨房里,红着双眼的田桃正在做晚饭,安诚与安欣俩人同样红着眼,体贴的窝在那里帮忙,抿着嘴都乖巧的安静不语。
安婷婷慢慢走进去,三人正忙得入神,没发现她的到来。她扯着有些变样的声音,突的开口问道“晚饭吃什么…”
三人吓了一跳,扭头见安宛婷有气无力的倚在门口处,都急忙跑上前来相扶
安欣年小,扶不动,好眼色的她急忙跑去拉来张椅子,“大姐快来这边坐…”
田桃与安诚将她扶过去坐稳后,三人都用心疼的眼色瞧着她,将她瞧得很是怔愣
见她不明所以的表情,田桃就气不打一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