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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比她料想的要好的多。进拖慢拖,一场风寒竟然病了大半个月,醒来之后居然没有人再提那桩事。玲珑惴惴不安的过了两日,忍不住一打听,才知道二老爷竟然犯了错,被关进了大理寺里,理由是据说他的某个妾是在外面强买回来的,还逼死了人家的爹。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顾家老二做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是他的母亲是公主,皇帝又是她堂兄,哪个不长眼的敢扇皇家和顾府的脸面,参他这种事?
不过,别人不敢,不代表顾凤璋不敢,实际上这件事就是他做的。奏折是他上的,案子是他审的,连人都是他连夜带队抓的。旁人弄不着顾凤璋忽然动这干戈是做什么,有人说他大义灭亲,替朝廷清除蛀虫,有人说他阴狠恶毒,借此机会对兄弟下手。有人夸的有人骂,总之什么都有,但是在那一群喧闹声中,玲珑却忽然感觉到,这事儿似乎是因她而起。
顾凤璋找了老二麻烦,参了失德还是什么,总之,那些个强抢来的女子都放了出去,顾家老二的内宅被搅得一塌糊涂,应接不暇,玲珑也就这么幸运的逃过了这一劫。
虽然顾凤璋从来都没有说明,可玲珑认定是他救了自己,所以她去谢恩了。可顾凤璋拒绝了她的磕头,只是淡淡的回答道,“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你也好,那些女孩子也好,你们都是人,不该被当做货物一样论斤按两的卖。”
就是那句“你也是个人”,让玲珑认定了这个人,从此甘心为他卖命。
她是丫头,她是花了五两银子买来的,顾府买了她,她理当为奴为婢伺候着这里的主子。只是那银子虽然买得了她的人,却买不了她的心,更买不了她的忠诚,她的忠诚只属于自己。她虽然是下人,虽然是女子,不明白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的道理,却也懂投桃报李的俗理。顾凤璋从来没有要求她做什么,可是她却想主动为他做点什么。她在老夫人身边呆久了,见惯了内宅的一切,也才明白那老太太对他这个儿子有多防备,他在这家里呆的有多举步维艰。
玲珑对顾凤璋的感觉,超越了一般的男女之情。她敬重他,崇拜他,视他为父兄。所以当如意取笑她时,她觉得自己遭到了冒犯,那种说法根本就是侮辱了她的感情,所以一向平静的她才会失态。
“原来你也是这样。”如意听到玲珑的叙述之后,再也没有取笑她,而是若有所思的这么回答了一句。
“什么叫也是这样?”玲珑拉着如意伸出来的手站了起来,忍不住疑问了一句。
“也是受过他恩惠的人。”如意灿烂一笑,却是比玲珑干脆的多了,“他让人打了我弟弟一顿,从此以后我就是他的人了。”
“打了你弟弟?”玲珑吃惊的看着如意,“他打了你弟弟你还不生气,还说他有恩与你?”
“对啊。我弟弟原来吃喝嫖赌,逼得我老子娘都要上吊了,他那一顿打将我弟弟打的聪明了,懂事了,一下打到了正路上,你说我能不谢他?”如意眨了眨眼,笑着解开谜题,“好了,现在都知道我们是一路上的人了,你该不必憋着劲儿的要杀我灭口了吧。”
第三十八章 父女
第三十九章 误会
“你说,我那天那么对她,她会不会认为我对她很有好感,很喜欢她呢?”天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燕笙握着棋子靠坐在长廊下,连雨溅到了身上都没有发觉,显然心不在焉到了极点。
“或许吧。”锦儿在站在燕笙身边,也不敢出声提醒他挪动,只是小心的应着。
“阎夫人和那个女人的关系有没有变好?”燕笙想了想,却是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奴婢不知,不过裁云坊的坊主说,两位夫人已经很久没有携手在他的店里出现了,所以应该是还没有吧。”锦儿想了想回应道。
“也是,若有人差点将我的女儿弄没了,我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的。”燕笙的手搭在外面接了几点雨,笑着说道。锦儿站在身边,屏住呼吸的不敢回答。
“我是不是很坏?如果没有她,我现在还只是个瘸子,可是在她最艰难的时候,我却……”不知道沉默了多久,燕笙忽然冷不防的冒出了这么一句话,郁郁寡欢的样子让人心疼。只是站在身边的锦儿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主子只是从大局出发而已,您……”
“啪”棋盘猛然被掀翻了,蓝田玉的棋子蹦跳了一锦儿惶恐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暴怒的燕笙没有没脑的将手上那把棋子向她砸过来,“住口,不要让我在听到那两个字,什么狗屁大局,我最恨这两个字”
“主子”锦儿见着他的暴怒,惶恐的普通一声跪下,顾不得满地的棋子跟石头一样咯的人心慌。
“大局,大局就是把我关在这里,让我人不人鬼不鬼的的过活么”燕笙站了起来,握着栏杆的手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当初就烧死在那火堆里算了。”
“主子,主子……”锦儿少见他有如此生气的时候,顾不得膝下的疼痛,跪着往前走了几步,低声哀求着,“你别灰心,王爷正在努力,这种日子不会太久的……”
“不会太久,哼,不会太久是多久,这话我听得多少遍,一天一天又一天,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燕笙重重的一拳砸到了栏杆上,满脸的戾气,“我真的是过不下去了,像个废人般的被困在这里,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自己是个傻子白痴,那样就不会像现在这般痛苦了。”
“主子”锦儿惶恐的跪在那里,“要,要不然,我禀明王爷,我们再出去寺里面住几天,你不喜欢这里,我们便不离得远远的就好……”
“你,”燕笙回头瞥了一眼锦儿,想要发怒,但是看着她诚惶诚恐的表情,然后忍不住移开了眼睛,“你不懂的……”
“奴婢不需要懂,奴婢只要知道,不管什么情况,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奴婢都是你的人,这辈子都会一心一意的跟在主子身边。”锦儿真诚的说,眼里满是泪光。
“唉,你们,”看着她这副摸样,燕笙的满腹怒火忽然就消了。他挥挥手让锦儿起来,自己一脸萧索的坐了下来,“何必这样呢,跟在我身边,是没有前途的。与其这样,倒不如早早的放了出去,也免得将来出了事,担上什么干系……”
“我不怕”锦儿回答的又快又急,她的语气她的表情,足以证明这句话的发自肺腑。
燕笙听着她这话,却是惨惨一笑,转了头望着外面,喃喃自语道,“你们越是这般,我就越是难过。因为有你们在,我就是故意想要忘记我的责任都不可能。”
“我,”锦儿见状急急的想要答,却被燕笙举手阻止了,“好了,不用劝我了,我知道我的责任,我没有灰心,我只是觉得整个人快要分裂成两半了。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要做什么,只是这样日复一日的忍下去,我真怕我有一天忍不住会疯掉……”
“没有什么,比没有希望更痛苦了。”
“主子,”看着这样的燕笙,锦儿也难过的低下了头。
她只是个丫鬟,除了铺床叠被随侍左右的跟着她,她帮不上任何忙。
“所以,我这种人,其实永远都不可能有朋友,是不是?我对她的好,都是利用,她也不是傻子,早晚都会明白的。所以,她根本不可能感激我,恐怕,她还相当的恨我呢。”燕笙靠着栏杆,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的说。
“可是,我也不想啊……”
窗外的雨淅沥淅沥的下,喜梅坐在屋里头,看着对面的男人,一脸温和慈祥,却忽然发现,那些话无从讲起。
“我那天不是无缘无故的失踪,是有人刻意安排的。我被人拦住,打晕了塞到一间堵得死死的屋子里,那些人,是想要我死。”喜梅抓着袖子,静静的讲出了这些话,然后抬头看着顾凤璋,“你知道吗?”
她想,以顾凤璋的手段,如果他想知道的话,没有人能骗得了她。
“你想要我做什么?”顾凤璋看着喜梅,没有正面回答她,而是温和的反问了一句。
“想要你做什么?”喜梅重复了这句话,然后抬起头看着平静的顾凤璋,“你就只想对我说这个吗?”
“你是觉得,这事儿应该给你个交代?”父女俩虽然鸡同鸭讲,但是却都明白彼此的意思
“交代?”喜梅听到这个词,哑然失笑,声音都不由得高了一截,“只是交代就够了?”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顾凤璋静静的望着她,语气温柔到不能再温柔。
“不,不是我希望你怎么做,而是,你应该怎么做。”喜梅看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