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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向往。”
“你说谎!”袁思齐这句话说的又快又急,三分怒七分气,小脸愤愤的显然真的不信。
“是真的,我不稀罕。”顾喜梅笑着摇了摇头,看着重新燃起来的火苗,一派风淡云轻,“别人的东西,我为什么要羡慕?羡慕也不会变成我的,何必让自己找不痛快。而如果一天我能过上这种生活,它会变成我的,那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前羡慕我将来能拥有的东西?”
“你,”袁思齐被她一顿抢白的哑口无言,心中不服,但口上却偏偏找不出能反驳的话,于是只能在那里杵了半天,才不服输的迸出一句话,“我羡慕。”
“嗯。”顾喜梅不甚在意的应了一声,她没有强迫别人服从自己想法的习惯,所以对于袁思齐怎么想,她真的不怎么介意,只是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锦衣华服,高车骏马,大丈夫本来就该过这种生活。你看好了,总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过上人上人的日子!”就在顾喜梅蹲在水桶边认真的研究剩下的炭火究竟还能烧开几瓢水的时候,她身后忽然突兀的响起了这样一串话。
“呃?”喜梅听到这话,下意识的一转身,手上的瓢掉在了水桶里,溅起的水花洒湿了衣襟也没有发现。
“大丈夫当如是?”听般场景,让顾喜梅下意识就说出了这句话。她仔细的端详着少年的脸,稚气中带着一股狂热,那模样既熟悉又陌生。
是不是每个少年在见到富贵时,都会发出大丈夫当如是的感慨?
她一时拿捏不准,对于他这种理想,或者更确切的来说是野心的东西,到底是该鼓励还是该劝他脚踏实地。
“怎,怎么了?”顾喜梅口中猛然冒出的这句文绉绉的话,让袁思齐也是一头雾水,看到从头到尾没什么变化的顾喜梅在听到自己的这个理想时如此的大惊失色,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吼出了什么话,顿时心虚了起来。
“没,没什么。”顾喜梅干笑了两声,躲避开了袁思齐亮的惊人的目光,低头去捡水瓢。
“我知道你也许觉得我的这个想法不切实际,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小子还想着什么荣华富贵,可是,可是我知道我这辈子不会永远穷困的!”她明显躲避的动作让他以为这是对自己誓言的嘲笑而讽刺,于是们来就敏感的袁思齐更加感觉到遭受了轻视,于是火头更上了,连珠炮弹似的扔下这串话,然后不等她反应就跑开了。
“袁思齐,你,”顾喜梅擒着水瓢站在原地,望着跑远的少年,除了无奈还是无奈。小孩子的心思真的不好猜啊,处于青春期变着法儿玩叛逆的小孩儿更不好哄……
她震惊于他的理想,但是决计没有半点瞧不起或者是嘲笑的意味。她只是单纯的惊讶而已,对于每个人,未来都是不可预知的,她是只安于现状的小家雀,但并不强迫别人跟自己一样都成为家雀。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可是,就算燕雀知道鸿鹄之志,那又怎么样?
喜梅笑着摇了摇头,摇散满脑子乱糟糟的想法。算了,不想了,顶多晚上多给他撕条鸡腿肉而已,反正这孩子所有的心理的生理的一切的伤痛都可以用食物来补偿。她在心里碎碎念的自我安慰了几句,然后继续没事人一样的煮着自己的茶。
不过,就在她以为这天过的已经够精彩时,谁知道前面还有更“精彩”的事情在等着她。
“喂,卖茶的。”就在顾喜梅安安静静煮茶时,她面前忽然响起了一个女孩子的声音。顾喜梅循声望去,这才发现原本在摊前等着添水的客人们不知道什么时候都散到了远处围观,只剩下个梳着双鬟的女子站在自己小摊面前,用下巴看人的姿态对自己说。
正文 第十二章 贵人家的丫鬟们
这姑娘好生没礼貌!喜梅望着她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不自觉的微微皱了皱眉。
这年头,出来讨生活的都是男人,少有女子抛头露面,连喜梅这个卖茶水的小姑娘都要乔装打扮了再出来,她却这样不遮不掩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可见出身并不是特别好。但偏生一身的打扮却又非常华丽,里面是白色绉丝里衬,领口上绣着精致的兰草花边,外面则是一件水洗红的短襦袄配石榴红的长裙,胸前挂着一幅金澄澄的长命锁,耳朵上带的是金镶玉的坠儿,头上的金簪中嵌了几颗米粒大的宝石,阳光下熠熠生辉,站在这群灰头土脸的人中,水灵灵的跟仙女下凡似地。
“想必是那家的婢女吧,只是看着打扮也知道是有头脸的,怎么会来做这种喊人的小事?”喜梅猜测着,心中虽然有不满,但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敢闲,赶紧拿抹布擦了手走出来,“我是,不知道这位姐姐唤我有什么事?”
少女的个子本来就比顾喜梅高许多,当喜梅走到他面前时两人更显高度差,于是她打量中的不屑之意更加浓重,尤其是当目光扫上顾喜梅黑黢黢的脸蛋时,脸上更是露出了嫌恶之意,直接拿帕子捂住了鼻子,直接用命令的口吻说道,“我们主子想要见你,跟我走。”
“是。”喜梅心中极不想去,但是看看她这种做派,便明白是自己惹不起的人,于是便只能不情不愿的跟在少女身后往那边走去。
林间这头与那头相差不过百十来步,很快就到了,只是到了这户人家驻扎地,那些穿着锦衣的壮士汉子便把他们拦住了。喜梅听着这话心中一喜,低着头盯着那些护卫们的蓝色衣摆,心里却盘算着就此被拦住放她回去才好。
“兰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一个敦厚的男音响起,喜梅看着那双走进的靴子,白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鞋底很厚,黑色看不出皮质的鞋面上绣着一直宽口阔鼻的猛兽图案,鞋边还绣着一圈风格粗犷的金线花边,比与其他的护卫精致许多,应该是这群人的头头。
“主子要见人,我带人来便是,能做什么?你有想法在主子面前说便是,难为我这么个小小婢女算甚!”兰姑娘不冷不热的开了口,话中的倨傲之气更重。喜梅本还以为那个兰姑娘只有对自己说话才那样,可见她见了这人说话也是如此阴阳怪气,才明白这位应该是个不好想与的人,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让自己的存在感更低些。
“既然主子要见,那见便是。”顾喜梅本来以为这人被兰姑娘如此夹枪带棒的讽刺后会发怒,没想到他却如此绵软,只是停顿片刻,便说温和的让开了,连他身后跟着的几位挎刀的汉子都一起退了几步,恭恭敬敬的让出条路来给她们走,于是喜梅不由得更加好奇起这位兰姑娘的地位了。
除了开头这小小意外,接下来的时间喜梅跟着那位兰姑娘往里走时没有再受到半分阻碍,反而是不管什么人遇到她们都驻足行礼,于是喜梅也有幸见着了不少双绣鞋以及衣摆裙摆。看得出来这大户人家进退皆有法度,无论是粗胖的婆子们还是纤柔的少女,走路的姿势都非常轻盈漂亮,连急停时的动作也透露着一股子优雅。
等经过三四拨人以后,兰姑娘带着顾喜梅在一架屏风面前停住了脚步。这屏风是有六扇组合而成,紫黑色木头框架,中间蒙着白绢,绢上有画,似乎由水墨泼旧,黑黑白白的并没有其它色彩渲染,在这周围非红即紫的华丽色调中显得非常暗淡。喜梅用眼角悄悄的瞄着绢画的底部,看到画底的景色是一条气势磅礴的大江,江上面水波浩淼,意境开阔,颇有种气吞山河的豪迈气象,隐隐压了周围富贵气象一头。
“启禀主子,兰儿带人复命来了。”一路上趾高气昂的兰姑娘在此地变得温顺了起来,微微的低了头,双手交握至于小腹处,弯膝朝屏风后行了一礼,朗声禀报道。喜梅透过屏风看到几个影影绰绰的黑影,料想所谓的主人应该就在那里,于是也赶紧行礼。只是她长这么大,似乎除了磕头和作揖就不会其他,笨手笨脚的朝着屏风背后一拜,抬起头却看到兰姑娘正在不满的瞪她。
“跪下。”兰儿给着喜梅做了个命令她跪下的口型之后,见她没有反应过来,仍然愣在原地,竟索性一脚踢在她的腿窝上,想直接把她踢跪下。
“砰!”顾喜梅本来就离那屏风站的很近,她这一脚又踢得极突然,害的喜梅当下重心不稳,啪的往前跌倒过去,头重重的撞到了屏风的木框上,惊起好大一声闷响。
她们周围本来还站着几个少女,可对于这种场面似乎都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全部在目不斜视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倒是屏风那边传来一句慵懒的问话,“发生什么事了?”
顾喜梅猜想这就是兰姑娘口中的主子了,不过听声音却显得年岁不大,比她之前猜测中的要年幼许多。
兰姑娘似乎嫌喜梅给她丢脸了,愤愤的瞪了一眼喜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