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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我说的是真的?”他问我。
我放下筷子挠挠头说:“什么事儿?”
他捏住我的鼻子说:“装蒜,那天跟我说的你的前世的事情。”
“真的!玄乎吧?”
“没什么玄乎的,以前的你才玄乎呢!那些点子简直是闻所未闻!你这样一说到还真能对上。没想到人还真有前生来世的。”他想了想后,问我:“你觉得‘天下为天下人之天下,无谓君与臣!’这句话,如果放在你的前世,你会怎么看?”
“这句话是对的,至少在那时,肯定是大家认同的。但是即便是我前世,好像也没做到这样。其实,这个时候是皇帝说了算,那个时候就是资本说话。”我想了一想,“怎么会问这样的话?”
他叹息了一声说:“这两天看一本南方其然书院,古师然所写的书,里面言辞狂放,视君权为无物。刑部已然将他下狱。但是,我看到这句话,想起你之前跟我说的选举,公民投票,也许有一天,这天下当真会变成天下人的天下,而不是我梁家的或是任何一家的。”
“恩,虽然这里是跟我前世完全不同的时代,但是我觉得发展轨迹近乎相同的。我不是学历史的,所以知道的很少。但是,我知道有的国家通过君主立宪。保留了君王制度,但是君王的权限很小,也有的国家干脆用武力革命,送君王上了断头台。这些国家都是比较好的,我前世在的那个国家,说实话吧!基本上和大程差不多的,她的末代王朝很可悲。。。。。。”当我还在庆幸前世的教育,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历史那一段反复强调,让我记忆深刻,而准备说下去的时候。黄公公来催了,说该走了。
“走了!你爹娘都等着了!”跟着他登上了船,阿爹阿娘他们已经在上面了。他们几个对着梁璋行了全礼。女婿是皇帝,其实挺委屈的。
我在船上的时候问他事情怎么解决了,他说一言难尽,总之,这一个半月形势发生了大逆转。老朱童鞋已经自尽了,老李童鞋也已经投入大狱,户部粗粗搞掉了十几个官员,投入狱中。
“那不乱套了?”
“还行!李相镇着呢!”他跟我说。
“李相病好了?”那老头不是装病吗?
他望着湖面说:“这是皇叔送给我亲政前的大礼!”
不是考试?成大礼了?我一时间糊涂了。
这个事情是这样的,大程穷啊,在先皇的时候已经穷地没啥家底了。皇叔为了能够有资金支持发展,除了实施鼓励商业等等措施以外。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抄家,他被人骂“抄家王”。但是,好歹还是比以前,现在国库多了不少钱了。户部之前弄的都是皮痛肉不痛的,皇叔在几年前就对这个地方上心了。但是,他一直没多动过户部的根本,他留着这个地方给梁璋上手处理。但凡明主都是从年轻的时候就明的,比如康熙,就十四岁除鳌拜。皇叔的想法是一样的,让梁璋在这样的形势下,来除掉户部这颗毒瘤,这件事情来一趟无论在朝在野,梁璋就不再是任何事情都要问一声“皇叔以为如何?”的小屁孩了。而是一个有着一定手段的君王了。
“恩,我等事情差不多完了,歌功颂德的那些奏本上来。我才发现的,他是借拔出户部贪腐之举,向世人证明我的确是一个值得期待君主。”他抿了抿嘴继续:“其实,我觉得这次做的并不怎么样。如果不是皇叔很多地方都有后手,当真放任我做的话,也许会很险。”
“我也想过了,我们都还不成熟,很多地方太过于浮躁!”我点头称是,“他要你除户部宿弊,把我们家搭进去算什么?”
“不是要让我内外交困吗?”对的,人专心对付一件事情,还是比较好搞。可是如果这个时候还有其他和自身休戚相关的事情出来,整个事情就会陷入困顿中,无疑是制造了难度。他这是放了烟雾弹,什么是现象什么是本质,让梁璋自己去辨别。
“敢情我们家就是给这件事情当配菜的!”皇叔好去做编剧了,非要搞个苦逼的情节。“我二哥怎么样?”
“你家的事情,的确是我不好,我后来想了,我要不是想把你放进户部,皇叔肯定想不到把你家给拉进这趟浑水来。”他跟我说,也许吧!皇叔那个老东西,谁知道啊?也许他会想其他方法来增加难度的,“你也别心里骂皇叔,他早就调了孟愈的父亲来京述职,路过姑苏的时候让孟愈去泉州了。我就让孟愈的父亲去查你二哥那里的问题!你二哥是因为本来那里有几十人在的,他原本担心几十人全出事了。但是结果好于预想,才说了那些话。”他拍拍我的肩膀说。“好在,你们家也正经得起查,我还真担心查出来不好,我该怎么办呢!”
“我们家会贪吗?贪来的那点钱,算个什么!”我骄傲地笑着说。
他仔细地看着我说:“别小人得志,就你那点,还真算不得什么!你知道户部这次搞出来多少?现在还是粗粗估计的,恐怕有三千万两之巨!”
我捂住嘴巴惊叹,靠!这也太离谱了吧?这么多?这个数字十几年的国库收入啊!这群王八蛋在干什么,纯贪腐!能刮这么多?还真是大礼,“抄家王”童鞋居然能够忍住,没去动手抄这群王八蛋,也难得啊!
梁璋揽着我的腰说:“阿帆!我何其有幸!前有父皇为我铺路,后有皇叔扶着我,教我前行,未来的日子还有你和我携手相伴!”
我认可前面和后面的,但是我不承认当中的,皇叔你个老东西,害得我眼泪掉了半桶,总有一天我要找回来的!
阅读该文章的读者通常还喜(…提供下载)欢以下文章 作者有话要说:皇叔是个好皇叔!但是不代表他不会出点歪点子!
要是当真是出大事了,不可能一章就苦逼完的,直接可以悲剧结束的。
只是皇叔那个老东西走之前留的一小手!
澄清
正当我上岸以后纠结要回家还是回宫的时候,梁璋拉着我说:“下午还有件事情要处理!”我只能挥手跟阿娘他们告别。心里想着,什么事情呢?什么事呢?突然灵光一闪,不会是那档子事情?!
“你没必要那么猴急吧?”我跟他说。
他给了我一个爆栗说:“瞎想什么呢?去中和殿!”哦,上班的地方啊!不是回房啊!
跟着梁璋来中和殿和自己进中和殿不一样的,跟着他站上他的龙椅边上,往下看去人很多啊!我的娘啊,熟人啊!熟人!好多熟人啊!他侧头说:“你下去吧?”
“让我站站,这边视线很不错!”我跟他说。
“那好!站德福旁边去!”他叫我站黄公公旁边?我成什么了?做断袖了,做了受还不算,还要做太监?我快步跑下台阶去。
我点头跟孟愈致意,孟愈跟我笑了笑表示收到,翰林苑的来了一溜,我点头,人家好像不太待见,其他一两品的大员也有几位。上头黄公公开场了,一跪三叩先跟着把礼行好了,我站了起来。
龙座上梁璋看着我对过的一个布衫中年男子,那个男子一看就是传统的知识分子,一脸清高样。梁璋开口不疾不徐地说:“林先生,朕这几日读了林先生的几本手记。这南古北林,名不虚传!”
这位仁兄就是北地大家林诸豪了?他是一个新潮学派的代言人和古师然一样,应该是民主思想启蒙派人物了。只是相对他的学说比古师然柔和一些,可能更为这个时代人能够接受一点。
“圣上藐赞,学生愧不敢当!”这话说得客气,可这人一点都不客气。
梁璋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林先生的书中,提到了为君之首要,当先惠及百姓!朕深以为然!君为轻,民为重。林先生,当日在宫门口为民请命,要求惩处祸国之蠹虫。为百姓之心,也甚是可敬。”
“圣上!国之蠹虫不除,终有一日,大厦轰然而倒。当日,圣上在宫门口相劝,说定然给百姓一个交代。学生想圣上今日让我等前来,必然是已经有个结果了。”这口气还真不善呢!抓户部的人和我的事情对于宫门口请命的人来说是两回事情了。这些学者怎么会被鼓动去请命,成了带头人呢?
“的确有结果。孟爱卿,宣读!”梁璋对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子说,这位应该就是孟愈的父亲。老爷子中气十足,在那里读着调查我的结果。结果是我没拿公家一根线。咱买的土地都是备案的。我杀人了,但是杀的是海寇。
可对过那帮子人,看起来没有一个是相信这个结果的,其中也包括前面站的那个上官御史大人。梁璋继续说:“各位,对于这个结果不信,也情有可原。朕的陈爱卿既然是在泉州任职,好与不好,京城的百姓说了不算。朕以为当由泉州的百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