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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笑道:“跟着金簪学的,打得不好,叫妹妹笑话。”所谓刁 难,是要被刁之人真的当做难事,并且难受了,那才叫刁难。她要是 学会看账簿,管账簿,自己算账厉害,将来就是手里有再多的铺子和田 地,她又能怕了谁?打算盘么,优雅不优雅的,龚远扣不在乎,她也不 在乎,实用主义至上。
龚二夫人听见噼啪作响的算盘声,反而不淡定了,低声同龚婧琪 道:“你说叫她学理账,算账,像她这个样子,一天就可以轻易弄完十 来本,有多少能经得住她算?而且越到后期,我越怕她弄出什么 来。”虽然那些账簿都是抹平了的,但也不排除被厉害人物看出来的 风险。 龚婧琪笑了:“母亲担心什么?过几日您就说她打算盘吵吵得您厉 害,给她在账房那边弄个房间,叫她去哪里蹲着算。然后……”她伏 在龚二夫人耳朵上轻轻说了几句“
龚二夫人大喜:“是呀,我这是糊涂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 个”
明菲弄到酉时方放下手中的账薄回去准备晚饭,洗了脸换了衣服, 吩咐厨下做上晚饭,自己拿了朱姨娘塞给的蜡丸来瞧,章然是一张有人 向龚二夫人借钱的借条,一共二千两银子,落款人叫朱刚。 明菲小心 地将借条锁好,打算等龚远和回来后再说。
谁想龚远和又没按时回家,又是洗苹来报,“大爷请了几个朋友去 了餐霞轩,薛总管也跟着的。 请奶奶晚上的醒酒汤多准备一点,不必等他,歇下就是。”
明菲打发走洗苹,叫人摆饭。花婆子不高兴了,“大爷成日家总在 外头跑,这多久没在家里吃晚饭了?喜欢喝酒回家和奶奶一起小酌几 杯难道不行?”
明菲笑道:“妈妈,他自来爱结交,朋友多,经常约着一起出去喝 酒吃饭说话也是正常的。”
花婆子也知道男人这方面是管不住,也不能管的,心中仍然不高 兴:“他再忙,也该抽点时间陪你吧。”
明菲笑而不语,花婆子方收了气,道:“今日你不在家,夫人叫人 过来,说是四小姐要出嫁,有事要同你商量,请你这几日有空闲过去一趟。”
第154章 劝说(一)
龚远和揉着胀痛的头醒过来时,明菲已经梳洗整齐,坐在床旁拿着帕子等着他了。他懒懒地看着她笑:“我昨夜喝得太多,这几个朋友好久没聚,劝酒厉害了些。”
明菲微微一笑,温柔地将帕子敷在他额头上:“朋友要交,酒要喝,但身子也要注意。头疼了是不是?”
龚远和伸手按住帕子,笑道:“昨夜我有没有闹着你?”
明菲起身去给他拿衣服:“也没怎么闹腾。还能不能去衙门?如果坚持不住,是不是让人去说一声,告半日假?”
龚远和道:“我今日休沐啊,你忘了?不然我也不敢和他们一起的。”他爱玩,爱结交不假,但从来都很有分寸,不会耽搁要紧的事情。
五日一休,的确是自己疏忽了。知道龚远和不去衙门,明菲也就不急了,笑道:“那你是要再躺会儿呢,还是起来吃早饭?给你准备了清粥小菜,保证你吃下去舒服。”
龚远和道:“今天你都有什么事要做?”
“母亲让人来叫我,说是明姿要出嫁,叫我回去商量点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明菲打开箱子拿出那张借条递给龚远和,“你认识这个人么?”
龚远和捏着借条看了半晌,微微笑起来:“从哪里来的?”
“朱姨娘急了,想叫我赶紧回去帮二妹寻个好婆家,包在蜡丸里给我的。”
“朱刚,是朱姨娘的亲哥哥。当年我们家的一个管事,前两年喝醉酒摔死了。”
明菲牙痛地捧着腮:“一个死人的借条能说明什么?她可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就算是龚二夫人伙同账房先生做假账,吞了大房的财产,也不能叫她们拉个死人来做证吧?
龚远和淡淡地笑:“那你觉得,她怎样才算有诚意?”
明菲道:“不是给你看了个小册子么?咱们每给她做一件事,她就把那小册子撕几页给我们还差不多。不然我去和她说,叫她先撕一半给我,我再帮妍碧寻婆家。不撕,我就不动。反正她比我们急。” 虽然拿龚妍碧的婚事来要挟人不怎么地道,但这母女俩本来也不是什么好鸟。
龚远和道:“傻的。朱姨娘是典型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在你没把事情办得差不多前,你别想得到那本册子。
更何况,那本册子也算不上什么。”
“你并不在意那本册子?”明菲看出些味道来了,他根本就不在意朱姨娘母子的态度。
“既然她们自以为拿住了我们的七寸,就叫她们先高兴高兴吧。”龚远和笑着将那张借条收入掌中,“先吃饭。然后我送你回家,吃了晚饭我去接你。”
“你不和我一起去?”明菲把衣服递给他。
“我还有事要做。”龚远和起身接过衣服,冲着她甜甜一笑, “你不是愁着那批撒下来的帐幔吗?待我去帮你换成银子。”
“你打算怎么做?”明菲眼睛一亮,那批帐幔堆着就怕生虫生霉,真丝制品最难保存,若是能换成银子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认得个开成衣铺子的朋友,拿给他做成衣,价格低点要的人还是多的。”龚远和将明菲推到桌边坐下,“快吃吧。”
饭后,明菲说起龚二夫人的八珍汤和那堆账簿来,龚远和轻笑: “方子绝对没有问题,最多就是里面加了料,或看就是用药比例调整过了,但这个呢,只要她不说,别人永远也别想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事你别管,就让她们狗咬抖,只要别牵扯到我们,她就是戮那女人几刀我也没意见。账薄么,看了也是白看,你装装样子就得了,没必要去吃那么多灰。”
明菲道:“那怎么行,我不能叫她抓住我任何一点错处。”
龚远和看着她认真的样子,轻轻替她把耳边几缕碎发别上,低声道:“委屈你了。”
明菲笑道:“现在说这个,真的很没意思。你与其和我说这个,还不如在行动上补偿我。”
龚远和将她的手握在掌心,垂着眼道:“我会给你别的女人都想要的。”他说得很慢,很认真,明菲毫不怀疑他此时的诚心,只不知他心目中,女人想要的是什么?身份,地位,尊宠,优渥安稳的生活?嗯,好吧,这些的确都是她想要的,特别是富足安稳的生活,她最需要。
陈氏是想叫明菲帮忙去劝胡氏。胡氏要和离,而且片刻都等不得。但是明姿很快就要出嫁,陈氏又忙着要去登州,怎能容忍她在这个关口捣乱?
明菲听陈氏说完,道:“那母亲和三嫂商量过了么?就请她稍微缓缓,等四妹妹的亲事办完再说不行么?实在不行,母亲不妨去拜访一下胡家老爷夫人,请他们在中间调停调停?”
陈氏难得地叹了
余婆子在一旁道:“夫人一早就去寻过胡家了,胡家脾气大着呢。本来三少夫人先前虽然闹着要和离,却也没这么火烧眉毛的急,可上次大公子们去京城时,她和三公子打了一架,后来就一直称病,胡夫人来看她。前脚刚走,她后脚就闹着要和离。这个当口这么闹腾,无非就是害怕老爷夫人不答应,又想把嫁妆全带走,不肯退聘礼,还想多讹点银子罢了。”
人家嫁女儿是来享福的,不是来受罪的。既然这里不是他家女儿的那盘菜,早作打算,早点抽身那自然是最好的。胡氏嫁了蔡光仪是不幸,但有这样体贴明智的父母和这样泼辣的性子却是幸运。明菲记得当初涵容和她说过,蔡光庭是专门同陈氏商量过这事儿的,便道:“那母亲是怎么和三嫂说的?”
陈氏道:“我好话说尽都不肯听,没个明确的话。估计是恨上了我,故意刁难我。最后我没法子,只好和她说,这是大事,我也做不得主,要写信给你爹爹,等你爹爹定夺,这才算是暂时压下来了。但她那样儿,我就害怕明姿成亲那日她突然跑将出来闹腾开,丢的就是咱们蔡家人的脸。你和她年龄差不多,她从前也还喜欢同你说话,你去劝劝,也许她还愿意听你的也不一定。”多许胡氏的银钱,她不愿意,用手段压住胡氏呢,她不想给自己再添一个仇家。一句话,元论做好做歹,为了蔡光仪,都不值得!
余婆子将明菲送到她和明玉原来往的倚绣院:“三少夫人自那日被扶出来后,就住进了这里,再也不肯回去。您小心点儿啊,她脾气很冲的,四小姐去劝,被气走了,还被泼了一杯水。两位姨娘去劝,吃了闭门羹。”
“四小姐怎么同她说的?”明菲顿住脚。
余婆子皱眉道:“四小姐同她说,要是…直闹下去,被休弃更没面子。三少夫人当时就恼了,抬手就泼了她一杯水,说要是休妻,她就吊死在蔡家门口,还要把三公子的事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