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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菲有些神游太虚,紫菱这种喜怒于形的人,真的就是那个粽子?虽然她是龚二夫人送来的人,但却不一定就是她。会不会是一直都被龚远和所信任的紫罗呢?正想着,胸前已经不轻不重地挨了一口,疼得她轻呼一声,嗔怒地道:“你属狗的啊?”
龚远和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不许走神。”这不是根本没把他看在眼里,放在心上么?接着身下一用劲,顶得明菲吸了一口气,手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腰,轻声道:“轻点,我怕疼……”
那声怕疼,娇柔婉转,带着微微的鼻音,勾得龚远和心中犹如有一团小火熊熊燃烧起来,烧得他晕乎乎的,脑子里一片混沌,半点不想停下。眼里只看到一双半闭半睁的双眸,眸子上长长的睫毛犹如风中的花蕊一样轻颤着,玫瑰花辩一般鲜嫩红润的啃唇微微张开,露出里面一排犹如编贝的小牙。顺着雪白修长的脖子住下,看得到两颗小小的粉红花蕾在愉悦地随着他的动作跳动,仿佛瞬间就会绽放成一朵旖旎绝艳到极致的花……
他痴了,爱惜地捧起明菲的脸,郑重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情不自禁就吐出了一句:“我会很轻很轻的,一定不叫你疼。”
第151章 借口
第二日一早,就有人响应明菲的号召,要将工钱和赏银存在账房里。带头的是金氏母女,理由是怕被无良亲戚找上门来想法子抠了去,不如存着给春囡做嫁妆。
有了金氏带头,几个刚进门的小厮小丫鬟也将银子存到了账房里,接着看门的老马也将银子拿了来,憨憨地说想娶媳妇。
对金氏的信任,明菲很高兴。龚远和见她高兴,也跟着高兴,二人刚用过早饭,二房那边就派了人从正门过来请,说是龚二夫人请他们过去说话。
经过昨天那场大闹,又有龚远秩前来说合保证,明菲和龚远和都隐约猜得到,一定是龚二夫人那里拿定了主意,叫二人过去商量的。
夫妻二人说笑着从正门出发,统到了二房大门处进去,龚二夫人听说二人的行走路线,沉着脸不说话,却是没有再乱发脾气。
二人刚一进去,龚婧琪就迎上来,亲热地拉二人坐下,朱姨娘亲手奉上了香茶。待二人坐定,龚二夫人咳了几声方开了口:“听说你们缺钱用,去当衣服了?”
龚远和笑而不语。
龚二夫人慢条斯理地用茶碗盖拨着茶沫子,道:“既然是缺钱用,为什么还要自己做饭吃?还要买那么多的人。”又指责明菲不会当家。
龚远和听不下去,拉着明菲起身道:“既然婶娘没其他事,侄儿还有事要做,改日再来听训,先告辞了。”
龚婧琪和龚远秩赶紧给龚二夫人使眼色,龚二夫人硬生生地咽下那口气,道:“既然没钱用,为什么不来和我说?出去当衣服,生生被人笑话。你们总想着我拿着钱不给你们,却没想过,我当初是受你爹爹的委托,要管理好这笔钱财的。你们年轻不懂事,就怕落到你们手里被你们三两下就花光了,以后没有安身立命的,一世受穷,岂不是我的罪过?”
啊呀,她可真好心啊。明菲与龚远和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龚二夫人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这些年她当家又是如何的辛苦,哪些铺子亏本,哪她又遭了旱涝,每年修缮装饰那边的房子要花多少银子,龚中素在任上,别人都是往家里搂银子,他倒好,不断从家里往外掏银子,接着又说到了龚远和被长房的大伯大伯母惯坏了,吃穿都要挑最精细的,又贪玩喜结交,去京城三年又花了家里多少银子等等。
她说这么多,无非就是提前通知他们,这些年龚远和用了家里许多钱罢了,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没多少钱了。龚远私心中有本账,却懒得在此时和她理,理了也白理,只默默地听着,等她说完了才道: “正是因为婶娘辛苦,所以才不敢再给婶娘添麻烦。您身子不好,歇着吧。”
龚二夫人见他不答话,不辩白,还总记挂着要走,急忙转入正题: “我算了一下家中的账,先每个月给你们五百两银子用着,侄媳妇没事的时候就过来跟着我学管家,待你把小事都上手了,我再教你处理大事如何?”
见明菲笑而不语,她夸张地道:“侄媳妇,我这都是为了你们好。你官宦之家出身,人又年轻,没经过风雨,只怕契书都没见过几张,哪里懂得如何打理这些铺子田庄?要是突然交到你手里,你被下面的人骗了怎么办?心急吃不得热豆腐,这种事情是要慢慢学的。”
见二人不答括,她母子三人都有些急了。
朱姨娘突然笑道:“婢妾多句嘴,夫人这可是真心实意的为了大爷和大奶奶打算哩。要是外人,谁爱干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先前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没有法子的苦。夫人这些年来,就算是没呀功劳也是苦劳的,大爷和大奶奶怎么也该体谅夫人一片慈爱之心才是。”
一席话说得龚二夫人连连点头,“正是呢。咱们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一个不好,谁也逃不了。我总是希望大家都好的,总不能我养你这么多年,为了这么点子事儿,就要让你恨我一辈子吧?”
龚婧琪和龚远秩纷纷道:“大哥,就先这样吧。好些事儿,爹爹不在也说不话楚,大嫂先跟着母亲学打理铺子,学理家事,等到爹爹回家,正好接手,岂不是大善?”
龚远和垂着眼想了一想,道:“婶娘刚才也说了,我爱吃爱穿,还爱呼朋唤友,又养了这么多人,还要修缮那成片的房子,还有人情往来,每个月五百两银子,哪里够?做件大氅都不够!”
这意思是愿意暂时性退步,却嫌银子少。
龚婧琪凑到龚二夫人耳边道:“先拖。”龚中素还要一两年才可能回家呢,只要他们不闹,能拖一时是一时,时间长了总会有办法的,比如设个局,合理明白地将这些钱找个去向什么的。
龚二夫人咬着身道:“那你们要多少才够用?”这话是问明菲的。
龚远和却抢在头里开了口:“校婶娘原来给我的用度,怎么也得两千两银子才够。我这还是有媳妇当家,不然这么多人,再多一千两也不够的。”
“什么?”龚二夫人一阵肉痛,差点没跳了起来。朱姨娘不动声色地按住她的肩头,冲她轻轻摇摇头。她这才醒过来,是呀,先前她把龚远和每个月的开销说得那么夸张,这会儿又来否认,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她扶着额头想了好一会儿,强挤出一个笑容来:“如今家里很紧,生意难做,那些铺子都不赚钱,要是都给了你们,我和你弟弟妹妹就要喝西北风了,折中一下,一个月一干两吧。”
不等龚远和回答,火烧眉毛地叫龚婧琪拿银票来,就要打发人走。龚远和笑了一笑,接过银票道:“我那边万事刚起步,花银子的地方太多。实在不够的。算了,我再当条腰带吧。”回头看着明菲,“我记得我有条镶嵌了红蓝宝石和珠子的腰带哈,呃,那个不行,是祖父传下的,但是不当那个什么又值钱呢?等我回去翻翻看。不行就卖那个养狗的庄子吧,总之家中空闲的屋子多,正好拿回来养。”
龚婧琪铁青着脸瞪了龚远和一眼,龚远和元所谓地望着她一笑:“不知三妹的嫁妆可准备好了?”
龚婧琪犹如被烫了一下,垂下头道:“不知道。”
龚远秩无奈的叹了口气,朝龚二夫人使眼色,龚二夫人气冲冲地道:“这个月多给你们五百两,再要就没了。”摔着帘子去了。
龚妍碧又拿了五百两银子的银票出来,龚远秩想了想,从怀里模出一叠银票加在龚远和的手上:“哥哥,现在够了么?”
龚远和一笑,也不数数,拉着明菲走人:“那就暂时先这样吧。”走走又停停,问朱姨娘:“我还差点忘了,姨娘昨日那跌摔得厉害。刚好大奶奶身边的花妈妈推拿最在行,我们拿了跌打损伤的药酒来,花妈妈你给姨娘揉揉去。婶娘身边可是少不得姨娘的。”
花婆子果真从怀里模出一只小瓷瓶来,笑着朝朱姨娘一步一步走过去:“姨娘,您看是去哪里呢?奴婢给您揉过以后,保证三五日就好了。”
明菲也跟着扶住朱姨娘的手:“姨娘莫客气。”
朱姨娘受宠若惊地笑道:“不必了,婢妾皮糙肉厚,没那么娇气,用水敷敷就好了。哪里敢劳动大奶奶和妈妈?”
龚婧琪冷幽幽地道:“姨娘,大奶奶一片好心,你就受了吧。要是总推辞,反倒显得生分了。”
朱姨娘低头想了想,道:“也好,婢妾先谢过大爷和大奶奶了。不过这推拿却是算了,此时婢妾要伺候夫人,身上带了异味多有不敬。大奶奶可否将这药酒赐予婢妾,婢妾身边有个丫鬟,也精通此术,待晚间再让她给婢妾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