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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乐得装糊涂:“我没有啊?
今天中午吃的苦笋汤,凉拌木耳都很好吃,很开胃……咦,难道说不是咱们家厨房里做的?”
惊异地看着龚远和。
龚远和恍然大悟:“哦,是这件事啊。
婶娘实在是误会了,乃是昨日我一个同僚,喜宴上灌我酒灌多了,心中愧疚,故而从餐霞轩订了命人送过来。
我想着那个时候已经过了饭点,若是再兴师动众为我二人备饭,少不得还要让婶娘操心。
婶娘本就操劳过度,这种琐事侄儿怎么也不敢再拿去烦劳婶娘。
原本是一片好心,没想倒让婶娘和妹妹生出误会了。
都是侄儿的不是。”
龚远秩笑了一声,出来和稀泥:“我早说了是误奈,既然不是,就赶紧吃饭吧。
我可饿坏了,先生布置的功课我还没做完呢。”
龚二夫人心中憋着一口气无法消散,又道:“以后来早点。
大奶奶刚到我们家,对我们家的规矩不熟悉,大爷你可要多提点着些。
我们是无所谓,可你三个弟弟都在长身子的时候,远秩和远季晚上还有功课。”
明菲正要认错,龚远和已经拦在前面笑道:“是,婶娘教训得是。
今日都怨我,训练追风花的时间太多耽搁了。
婶娘的胃不好,几位弟弟都要长身子,又要读书,耽搁了确实不好,可我那边事情又多,离这里也远,总难免耽搁。
这样吧,以后开饭不要等我们了,我们来了有什么就吃什么。
反正都是自家人么,何必那样客气。”
龚二夫人气得睁大了眼睛,胸脯上下起伏,明菲连忙上前笑道:“婶娘,侄儿媳妇伺候您用饭。
用完饭,您若是有精神,正好教导侄儿媳妇一番,侄儿媳妇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指望着您好生教导呢。”
自来熟的看着龚妍碧:“二妹妹,让人上菜吧。”
龚妍碧垂着眼应了。
忙忙地让人去催菜,他们家往日开饭本就没这么早,今日是意外,厨房里也跟着有些忙乱了。
待到饭菜上齐,一家人坐着吃饭,明菲规规矩矩地站在龚二夫人身后,招呼她用饭。
布菜时却又只捡那素淡葩软的,还劝她:“婶娘胃不好,吃点好消化的。”
龚二夫人勉强吃了两口,觉着口中实在寡淡无味,眼睛看向一盘香辣大虾,明菲善解人意:“婶娘可是要吃那个?”
龚二夫人点头,明菲飞快地从香辣大虾的旁边夹了一筷子素炒白崧放到她碟子里,“多吃菜蔬好,利于养生。”
龚二夫人看着碟子里的一应蘑菇白崧泡菜,气得倒仰,把碗一推:“我不吃了。”
明菲一点自觉性都没有,继续殷勤劝道:“婶娘再吃点,您才吃了一小点点呢。”
龚二夫人气哼哼地道:“我饱了,你吃吧。”
拂釉而起。
龚远和立刻跟着把碗一推,“婶娘,侄儿有事要同您商量。”
饭桌上除了龚远季在外的所有人都停下筷子,抬眼看着龚远和。
龚远和视若无睹:“今早婶娘病倒一事让侄儿心疼不已的同时又惭愧无比。
婶娘上了年龄,又有几个弟弟妹妹要照顾,还要为侄儿操许多心,实在走太辛苦了。”
龚二夫人扬起下巴看着他,“我受你父亲重托,不敢说辛苦。”
龚远和情真意切:“婶娘虽然不提辛苦,侄儿却是不敢假装糊涂。
您的身体是最重要的,侄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忙却没有一点表示,那是不孝啊。
从前侄儿没成家,又在外读书,就算走有心想孝敬婶娘也是有心无力。
可如今不一样了,侄儿成了亲,终于有机会孝敬婶娘了。”
他看向明菲:“以后那边的事情就让明菲来做吧,婶娘好生把身子将养好才是。”
接着从怀里摸出一封信来:“这是爹爹的来信。”
龚二夫人双目喷火,迟迟不伸手去接那封信。
第132章 撒泼
这个关键时刻,是朱姨娘挺身而出,笑咪咪地上前扶了龚二夫人,道:“大公子,夫人不舒服呢,这个事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好的,是不是等夫人身体好些,改个时候再说这个事?”
龚二夫人闻言,立刻扶住了额头,晃了几晃,低声呻吟:“唉……人老了,不中用啦,看看,这么快就被人嫌弃。”
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龚婧琪皱起了眉头:“哥哥,家中的事千头万绪,哪里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说清的?
依我说,你们也太心急了。
母亲这些日子一直为你们操心,这还没缓过气来呢,你们……”
龚妍碧拉拉明菲:“嫂嫂,你快劝劝啊。”
明菲看着龚妍碧:“你哥哥他心疼婶娘,想让我替婶娘分忧,我若 是劝了,岂不是想偷獭的意思?
妹妹,这孝道可是为人处世第一位的。
莫非,你不想婶娘济闲一点?”
龚妍碧被呛得无话可说。
龚远和气定神闲地递过一方帕子给龚二夫人:“婶娘莫哭。
侄儿 这是心疼您,想替您分忧,您怎么想到那上面去了?
侄儿嫌弃谁也不敢 嫌弃您。”
“你分明就是嫌弃我,嫌我碍着你们的眼了是不是?”
龚二夫人 捂着嘴哭起来,“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为你受了多少气,被人指着脊梁 骂,你做了官,娶了媳妇,就嫌我碍着你的眼了是不是?
可怜我啊,白 白替人养大了儿子,为他里里外外地张罗着,不得一句好,刚成亲不过 一天就来逼我啊,这是要逼死我啊。
啊,我自己养的儿子都不肯替我 说句公造话,又怎能怪人家骑到我头上来踩我啊!”
哭着哭着几乎要晕 厥过去。
龚婧琪恨恨瞪着在一旁不动的龚远秩:“你还不来劝劝!”
龚远秩坐不住,站起身来咳嗽了一声,上前道:“哥哥,我娘的身 体不好,精神也不太好,你看是不是……”
他才一开口,龚二夫人就 “嗷……”
的一声大哭起来,装疯卖傻地往朱姨娘身上撞:“我不活 了,我不活啦,养了一头白眼狼。
人家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他倒 好,不记情也就算了,新婚第二日就想逼死我。”
朱姨娘紧紧抱住龚二夫人,跟着流泪:“夫人,您别这样,又不 是多大的事。”
龚二夫人闻声,尖声叫道:“不是多大的事?
你说得轻巧!”
转头 红着眼睛指着龚远和,“你是不是想趁着你爹不在家,把我逼死了,好 占了你弟弟妹妹的那份家产!”
龚远和静静看着龚二夫人,“婶娘不必拿这些话来挤兑我,爹爹 怎么说的,您看看信不就知道了?”
龚二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厉色,对着龚远和伸出手去:“你爹爹写了 什么?
你拿来我看!”
龚远和笑了笑,将信递过去,龚二夫人拿在手里三把两把就将信给 撕了个干干净净,往空中一抛,冷笑着道:“你随意寻个阿猫阿狗乱编 一封信,就敢拿来哄我?
做你春秋大梦!”
她这个举动令龚远秩和龚婧琪都大吃一惊。
朱姨娘却是抱着她大哭 起来:“夫人啊,您莫不是魔障了?”
龚远和也不急,蹲到地上将那封被撕成了碎片的信扫到一处,边捡 边笑:“婶娘不曾打开来瞧,怎知我是骗您的?”
明菲简直无语了,见过不要脸不讲理的,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不讲 理的。
龚二夫人偷换概念这抬才听高,她明知道讲道理讲立场,她永 都站不住脚,所以就用胡搅蛮缠这一招。
总之龚家没人,龚中素不在 家,龚远和自然不能硬逼着她把手里的财权交出来,她是女人,可以不 要脸,龚远和却还要在社会上和官场上立足,当然丢不起这个脸。
现 在明菲严重怀疑,龚二夫人那些冲动易怒的性子是不是都是假装的?
有什么能比装疯卖傻更能顺理成章的耍赖呢?
这边龚二夫人见龚远和去拴信纸碎片,一把推开朱姨娘,俯身下去 三下两下打开龚远和的手,把那信纸碎片抓过去疯狂地往蜡烛上凑,龚 远和也不和她枪,也不拦她,就站在一旁看着她慢慢儿地烧。
烧完了 才说:“婶娘也不知误会了什么,那不过是爹爹写了来吩咐我给四弟 请个好先生的信罢了。
如今您看,我可怎么办才好呢?”
龚二夫人一口气上不来,真的癫狂了。
颤巍巍地指着龚远和: “你……你……”
惊天动地一声嚎叫,一头朝龚远和撞了过去。
龚远 和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龚远秩档在了身前。
龚远秩措手不及,忙忙地 抱将龚二夫人抱住。
龚二夫人身材原本就娇小,被龚远秩这一抱就抱得牢牢的,挣也挣 不开。
她原本打算撞上龚远和就坐到地上去,诬赖龚远和打她,好借此 拿卡龚远和,此刻算盘全数落空、又气又恨,捂住 脸儿哭起来,指桑骂槐:“我好好养大的孩子,这才结婚几天,就把我 给恨上了,专来和我作对,这是什么道理啊?
没有天理王法了!”
龚远季见他娘哭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