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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孩子的前程。”
“要是启哥儿娘不放手,咱们也不好强求,要是个明事理的,一眼就能看出这明面上是要启哥儿去做工,实则是想帮他,他老窝在家里,砍柴卖也不是个事啊,再加上还有几个兄长在呢,分到他手里能有几个子儿?我可不想姐跟着受苦!”
“听他爹说,几个山头明年开春就要封山,至少得封个一两年,这段时日是不能再砍柴卖了,他爹还愁家里头没个进项,想让启哥儿出去见识见识。”
既然启哥儿他娘不愿意,这事还不好强求,萧景土便没再说了,见时辰不早了,从东厢房里拿出三四个花瓶和五套碗碟,用锦盒装了,放在车上。店里有客人看中了一套碗碟要买,这次回来正好拿了货去,剩下的放着,往后有人要买也方便。
萧景土抽空去老宅里看看两位老人,坐了一会便走了。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启哥儿来了
原本是好意,别人却不领情。范氏想想,启哥儿娘不愿意,请他来做工的事就不提了,让萧景土去牙行看看,时间上不急,能请到合适的长工才好。
只是没想到,第二日,段光启爹领着人就来了,段光启肩上扛着被子,手里拎着一个布包,一看就是来长住的样子,让萧玉珠大大地吃惊了一番,半晌才反应过来,迎着人进屋,奉了茶。
萧玉翠一听是段光启来了,躲在西厢房里,萧玉珠过来叫她去店里叫爹娘回来,她扭扭捏捏地半天不出来,要玉珠去叫。
启哥儿娘说的话,萧玉珠心里也气,赖在床上也不想去,推了推玉翠,“要去你去,我才不去,他娘可是想着咱们家要招上门女婿呢,咱们家有玉涵,再说那段光启大字不识一个,咱不嫌他就是好的了,咱家现下有钱了,再过一两年,什么样的人家不好挑。”
萧玉翠跳下床穿鞋,嘟哝着,“说了人家不一定想来,你们非要去请,到头来窝了一肚子地气。”
见玉翠要出门去,萧玉珠拦着她,女孩子家要懂得矜持,不要上杆子往上贴,反倒显得不金贵,咱们萧家的姑娘再怎么说也是爹娘捧在手心里捧大的,哪受过这种气。就让那段光启久等一下又如何,谁让他娘不识好歹,说那样的话。
萧玉翠恼了,一屁股重新再床头坐下,她也不去了,就让人干等着。两人僵持不下,最后还是萧玉珠溜去叫了人回来。
范氏一回来,见桌上的茶水凉了也没有人去烫壶新的来,家里备的迎客用的点心也不拿出来给启哥儿和他爹尝尝,私下免不了要教训两个丫头。
萧玉珠嘟着嘴。“谁叫他娘乱丢舌头,照我看,请个长工都比他强!”
萧玉翠双手揉搓着衣角,“就让他在家里砍一辈子柴好了,以免人家怀疑我们打她家的主意。”
范氏看一个个气得不轻,笑着道,“往后啊不顺心的事多着呢,这点小事两家说开了就好了。”脸朝萧玉翠道。“那可是你未来的婆婆。不得这么没大没小的,往后进了他家的门,得像孝敬娘一样孝敬她。”
启哥儿他娘是死脑筋,遇上这样的婆婆,让范氏觉得有些头痛,为玉翠担心。自家的闺女她是知道的。勤劳顾家,心地善良心思简单,要是婆婆是个会挑事的。玉翠定是吃不了好的。
“我才不嫁!”萧玉翠刚力争完,范氏抛过来一个刀眼,吓得她立马低了头。手里一下下揉着衣角,脑子里面不知道想些什么。
范氏嘱咐完,让玉珠去端点心上桌,让玉翠去后院早翻出来的菜地里掐一把青菜,中午留人吃饭。
堂屋里。萧景土和启哥儿爹谈得还算融洽,启哥儿爹为孩子他娘&的话道了歉,让萧景土别往心里去,承蒙萧家看得起他家光启,能让他过来做工,求之还来不及咧,扯着启哥儿对着萧景土拜谢。
萧景土忙拦着他,挡不及,还是受了他一拜,两人说拢了,萧景土让玉珠去饭庄叫吴七送几样好菜过来,又拿出他平时舍不得喝的好酒,要和启哥儿爹好好喝两杯。要不是范氏提醒他,正午了店里头正等着掌柜的收钱,他非喝醉了不可。
萧景土脸色通红,要玉涵陪着启哥儿两个,他先告辞了。
吃完饭,段光启爹便走了,临走前,把段光启叫到大门外,叮嘱一番,只见段光启一一点头,极为听话,他爹塞给他几串钱,段光启说什么也不接,只听他爹喝了一声,他才把钱收着。
后院本有四间厢房,玉翠玉珠占了一间,玉涵占了一间,书房占了一间,只剩下西厢房北间,因临着两个丫头的闺房,范氏觉得不妥,想着要不要在侧院加盖一间给启哥儿住。
萧景土笑她,这院子是租的,要动土也不合适,做得太明显了,反而让孩子们不自在。
范氏想想也是,想来想去,还是让把书房搬到了西厢房北间,让启哥儿住到原来的书房,书房挨着玉涵的房间,也好有个照应,又不放心地在两个丫头的闺房门外加了一道厚厚的布帘子。
至于其他的要防,她是防不住的。
一转眼,萧玉翠帮着段光启铺床去了,收拾干净屋子,让他先歇一歇,明儿再去上工也不迟。
段光启笑笑,出了房门,在院子里走走,见鸡舍门栅烂了一块,寻了铁锤叮叮咚咚修好。堂屋的窗户被风吹得哐啷响,关不严实,找来菜刀劈了窗愣边上的部分,重新关好。见水缸里的水快见底了,拿了桶舀去打水。
看得范氏直乐呵,夸启哥儿一来,帮了老大的忙了。
萧玉翠跟了上来,教着他如何摇轱辘,怎么从井里打上水来,让他小心地上的青苔,以免滑到井里去,细声细气的样子。
段光启试了一下就打上水来了,两人会心地一笑,眼睛亮亮的,能从彼此的瞳孔里看到对方的影子。
萧玉珠刚从竹竿上收了衣裳进来,看到这一幕,为他们感到高兴,偷笑着跑回了房。
晚饭后,萧玉翠放下碗筷,正准备起身收拾桌子,感觉身上不适,算算日子,明明还得过三四日,怎么就提前了呢?萧玉珠把碗收拾好,寻在抹布要擦桌子,见玉翠雷打不动地坐在凳子上,叫了她好几回挪挪身,压根没听见似的。
萧玉珠回过头去,见她拧着眉头,一手捂着肚子,脸色苍白,急忙过去问她,问她哪里不舒服。
段光启正从外边寻了扫帚来扫地,萧玉翠更是窘得满脸通红,又不敢实话实说。萧玉珠猜想可能是身上不便,急哄哄地叫道,“启哥儿,灶间的灯点了没有?水烧好了没?”
“扫完了地就去点灯。”
“这儿我来吧,你还是快些去灶间点灯,烧水。等会还得用水刷碗呢。”
段光启盯着大呼小叫的玉珠看了一会,又看了看玉翠,见她像是病了,担心得不行,围过来询问。
“我姐是病了,还病得不轻,你去灶间倒杯温水过来兑点蜂蜜,给她喝下。”萧玉珠故意把他支开。
段光启果然去倒水去了。萧玉珠赶紧扶着玉翠进房去。把弄脏的凳子用帕子蘸了水抹了,人刚进房,有声音在外边喊,“水打来了,出来拿一下。”
萧玉珠掀了帘子,段光启一双眼睛不放心地朝里面看。
萧玉珠接过水。偷笑了下又进去了,留下他一人在帘子外面喊话,“那啥……感觉好些了吗?入了冬。极易感染风寒,可得注意身体,别受了凉。”
听得两姐妹相互看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范氏听到声音,从房里出来,皱着眉看了一会,后来还是摇摇头回房去了。
第二日,范氏把萧玉翠叫进房去。只见半个时辰后,萧玉翠面红耳赤地从里边出来,估计是受了一顿训。
萧景土同范氏商量,想让段光启从采买开始学起。
从那往后,每天天还没破晓,听到东厢房北间的门响,有人轻手轻脚套牛车,不用想,定是段光启跟着萧景土去早市上买菜。
早市上的菜多半是附近的庄户人家自家种的挑来卖,一来新鲜二来便宜,只是这个大便宜,还真不好拣,得起个大早,去得晚了,早市早散了。采买这里头学问大着,要学的地方很多,段光启人灵活,跟着萧景土买了个把月的菜,便轻车熟路了。他同萧玉翠一样,极会砍价,以至于好些卖菜的看到他来,干脆不喊价,就一口实价,懒得同他讨价还价的,渐渐地有了背后给他去了个绰号,叫“铁公鸡”。
然而有一点,让萧景土不满意的是,段光启不识字也不会算术,简单一点的数目他能算得过来,复杂的脑子就绕不过弯来,好几回差点被人骗了去。
萧玉珠得知,自告奋勇地提出要当他的老师,教他算术,从最简单的教起,教他认识十个数字。
段光启没有一点基础,之前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