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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家早就跟皇上告了罪,请示了钱文慧生日这天会在家,可是钱文慧还是一大早就坐着捂着严实的马车进宫谢恩去了,等钱文慧进宫谢完恩回来,重头戏,及笄礼就要开始了。
岳飞与林冲的夫人都给了面子,各自带着自家的儿女上门来给钱文慧庆贺生日,岳飞于林冲本人却借口公务繁忙,到底是没有登门。
钱家人动静不小,早就惊动了京城的官员于皇帝,几乎半数以上的益州乡民来给钱文慧做生日,这是一个什么意思?在算上那些边关的家属们,钱家什么时候,竟然有了这样多的人脉?皇帝会怎么想,猜到钱元脩与皇帝并不那么和谐的两位知情人,自然是不愿意跟钱家人走的太近,可是,他们也不是那种全然不顾脸面的人,于是就派出了夫人上门,给钱文慧做嘉宾。
郭燕夫妻不知道那两人心中的弯弯绕绕,见这两家的夫人登门,自然是高兴万分的,——他们在京城里本就没有朋友,也就这两家还算走的亲近,跟他们有礼物往来,只是这夫人登门的事情,也是第一次,自然是要把她们奉为上宾的。
郭燕跟两位夫人嘀咕了几句,原来的安排就急忙做了紧急调整,赞礼,有司,不动,正宾就由钱文慧其中的一个便宜姑姑换成了林冲和岳飞的夫人。
林冲的夫人长陈氏,也是大家族的女儿,因她婆家的双亲不全,力辞正宾的位置,才把岳飞的媳妇张氏推上了主宾宝座。
张氏倒是个爽利人,哈哈一笑,略推了推,见陈氏不受,就接过了郭燕临时交代的任务,从头开始,全程包办了下来。
郭燕和钱元脩端坐上位,看着女儿被人搀扶出来,给他们行了大礼,郭燕看着身着华服的女儿,娉婷之间,想到她转眼就要嫁人了,眼眶里瞬间就蓄满了泪水,差点当众失态,还是钱元脩保持着清醒,搀扶了钱文慧起身。
张氏显然是做过类似的事情的,虽然是临时接受的任务,可对一应程序都很熟练,洗手,替钱文慧梳头,加笄,乃醮,赐字等做的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郭燕经过钱元脩的暗示,也随着赞礼的唱词,稳定了情绪,想着先前被人教导的程序,一步步配合着把钱文慧的及笄完成。
这边礼刚完成,就见挤到郭燕身边站着的秀儿低头在郭燕耳边低语,郭燕连忙起身,跟众人告罪一声,和钱元脩一起就出去迎接人去了。
原来,今天京城里的官员,竟然有近一半都派了夫人来钱家,给钱文慧贺寿,她们来的突然,又属于迟到,刚好又赶在钱文慧行礼的前面,下人不敢打断钱文慧行礼的过程,一直等到她行完礼才上去汇报,在这等待的功夫,外面的人竟然聚了许多。
钱家人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她们会突然上门,他们自持原来并无什么交往,根本就没有下帖子邀请的,——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尤其是在自己家中办喜事的时候,钱家大门敞开,赶紧把人都迎了进来。
其实,早在益州的人进门的那一天,钱家就天天摆席,今天不过是安置原来请的戏班子,宴请钱家在京城为数不多的几家人而已,只是向来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钱家的主人都没有想到自己家的人缘会如此的好。
来的人大多数都是夫人带着自己家中的子女们,——按惯例,姑娘家的及笄礼,男人来也只是意思意思,重头戏自然是在夫人堆里,这些人们自然由女主人郭燕来接待,因为及笄已经行过,这些夫人们表示了自己的唐突和歉意,又各自奉上了礼单。
郭燕也不可能说人家什么,她一边迅速安排了人去准备筵席,张罗人入座预备吃饭,这个倒也不用着急,钱家自从住进了这么多人开始,就预备了大量的酒肉菜蔬等,突然这么多的贵上门,倒也还应付得过来,就是人手都不用担心,自然有那些益州的人们自告奋勇的担当厨娘,跑堂的。
只是,只有这些人们自己才知道,她们的心思根本就不在给钱文慧过生日,只不过是被那天天萦绕在京城的歌声给吸引了来的。
钱家的人来的多,动静又不小,尤其是益州少数民族的姑娘小伙子们,难得这么齐全的聚在一起,又不用做农活,忙家务,隔着院子住着,兴致起了的时候,展开歌喉就唱上两句,那边没准就有人接了起来——于是开始对上了歌。
许多京城人都知道少数民族的对歌,可是真正听到过的却没有多少,这次钱家女儿过生日,还挂着公主的身份,一些攀得上的,叫得出的,也预备了些礼物上门,打着是贺生日的旗号,其实是来看热闹的。
夫人们本意是来看热闹,瞧稀奇的,却也不好意思把往日对郭燕的鄙夷挂在脸上,见了郭燕自然是满嘴的奉承话说着,对钱文慧与郭燕的赞美词也是不要钱般的往郭燕身上倒,就连郭燕介绍的伊莉莎也收礼物收到手软。
也幸亏宅子大,院子够多,即使下雪,也有足够的房间安置人们休息用餐。
这宅子又是豪门按照规矩建的,里面就连看戏的地方都设施齐全,请来的戏班子,杂耍班子就暂时安排在这里,只是,京城人看他们表演的人早就看腻味了,除了那些益州的于边区来的姑姑团体们,几乎就没有人来看他们的演出。
郭燕应付了夫人们一会儿,就连陈氏和张氏也出来帮她支应这些突然上门的人,郭燕得了空闲,问了饭菜已经准备妥当,连忙吩咐开席,——因为人太多,所有的程序仪式就都提前了,所以才显得这些夫人们来的更是突兀。
好在,这些人也不是真的来参加钱文慧的及笄礼的,表示了一下对迟到的歉意,才各自找了相熟的夫人入座,入席吃饭。
端饭上菜的都是益州的姑娘、小伙子们,这么大的雪也挡不住他们善歌载舞的热情,忙碌着端菜、倒酒的功夫,那源源不断的歌词也从她们嘴里倾泻出来,尤其是这些益州的姑娘们习惯了家乡劝敬酒的风俗,上菜,劝酒,劝饭,竟然都有歌谣奉上,全部颠覆了京城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惯例。
事出突然,张氏和陈氏也没有把自己当做人,周旋于各个桌子之间,帮忙郭燕招待人,郭燕原来也下定决心要融入这些夫人团体们的,此时刚好是个契机,于是带上了伊莉莎一起,周旋在这些夫人们中间,劝菜劝酒,倒是忙的脚不沾地。
这边郭燕忙的头昏脑胀,那边皇帝已经得到了消息,就连太后宫里也派人来问,为何风中隐隐传来歌声?
内城本也不大,皇帝赐给钱家的宅子离皇宫不远,歌声会顺着风飘到后宫也不稀奇。
皇帝这才想起来,今天是钱文慧的生日。
今天钱文慧进宫谢恩,皇帝根本就没有见她,钱文慧也只是去了皇后宫里,给皇后娘娘叩了头,等到皇帝事忙,不见的消息之后就出了宫。
“何顺,给护国公主的赏赐送去了吗?”皇帝唤来近身内侍,问起了给钱文慧的赏赐的事情。
“回禀皇上,按照惯例,会在午时送去,现在还未出发。”何顺上前回答。
“不用等了,钱家筵席都开始了,在等下去,人家人都散了。”皇上挥了挥手,“让人把礼物添上三分,现在就把礼物给送了去,”皇帝说到这里,忽然提高了声音道:“现在你亲自去回了太后,今天是护国公主的生日,这歌声自是从钱府传来的,太后若是问起来,就把钱府的事情告诉太后知道,另外,看太上皇和太后可有赏赐,若是有,咱们的礼物不可以抢在太上皇的前面到钱府。”
何顺领了皇帝的旨意,一边命人赶紧添置礼物,一边到太后宫里回话,太上皇正和太后一起欣赏雪景,听了何顺的汇报,愣怔了一下:“今天是钱元脩女儿的生日?”
“回太上皇,今天是花朝节,二月十二,正是护国公主的生日。”何顺恭恭敬敬的回答,一边偷偷观察太上皇的脸色。
太上皇却嗯了一声,并未有下文。
太后倒是起了兴致,问道:“这钱元脩倒是有些本事,女儿过个生日,竟然来了一半益州人,”转头又问太上皇道:“我记得他在益州好像连三年都没有待足吧,如何能够收买这么多的人心?竟然还有那些边军的妻子们也来替钱文慧贺寿?”
何顺听了心里一惊,暗自回忆钱元脩的生平,却听太上皇慢悠悠的替钱元脩解释道;“还不是他在地震中对益州的百姓们有恩,那些边军的妻子,曾经是他家的丫鬟,被认作了义妹,嫁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