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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淳到底是顾忌了跟景宏一母同袍的情意,愿意替他遮掩此事,这也是他初登大宝,做太子多年被压抑的脾气还可以控制,又赶上表面上钱文慧的身世也极“可怜”,他不得不做些许样子出来让世人感怀他的宽容。
“皇兄,”景宏还想做最后的努力,五体投地的给皇帝磕起头来。
皇帝眯起了双眼,眼里的愤怒和狠毒已经是他快要爆发的临界点了,压低了声音冷笑道:“七弟真的要朕动了杀心不可吗?”事实就是事实,不能够因为一个“义女”就可以掩盖天下人的眼睛,景宏因为一个事实就把人宠上了天,要是真的认回到身边,他又如何能够控制住自己的脾气性子,不做出一些跟离谱的事情来?
景宏还从来没有被皇帝用这种冷冷的语气训斥过,如今人家龙威一现,景宏也被压制的说不上话来,只好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不敢起身。
皇帝还是比较关心自己的亲弟弟的,看到景宏匍匐在他脚下的样子也很是心痛,可是他也不想就这样放过了景宏。景宏把钱文慧的身世瞒的死死的,连父皇都不肯告诉,却轻易的就告诉了自己,他到底存了个什么心思,是对自己的信任吗?还是他仗着可以猜透自己的心思,想着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上?
皇帝都是多疑的,即使是父子之间,嫡亲的兄弟也不会推心置腹的相互信任,和和气气的说出自己心底的话来。
再说,景宏确实是存在了利用和试探又想要博取同情的心思,想要趁机把钱文慧的身世公开化,景淳先前气糊涂了,这会儿他回过神来,岂有不生气的道理?
“既然你想要她认祖归宗,朕就把她认下来,给她一个护国公主的封号,”景淳冷冷的做了决定,把钱文慧认在自己名下,对内可以给景宏的一个警告,让他认清自己的身份,皇帝可还是记得无怨大师的那封信的内容的,要是不早作防范,谁知道景宏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忠顺,毕竟,他的实力可是除了自己以外,兄弟们中最强的一个,就是他的儿子,如今的太子,也没有景宏那种可以对朝政局势有左右掌控的能力,若是就此放任景宏,自己在还罢,等太子上位,恐怕是压不住他的。
此时自然也是一举两得之功,对外又可以跟群臣彰显自己的仁心,只要是忠心耿耿的替自己做事,自己愿意给他无上的荣宠,若是能够跟钱元脩一样精忠报国,不顾生死,他也不会吝啬自己的恩赏,替他们抚养后代。见景宏听了他的决定身体僵硬着似乎又要说话,皇帝冷哼了一声,“你真的要逼朕吗?”
虽然表面上看似兄友弟恭,皇帝也因为一母同袍的原因想要照顾景宏,可是,因为那把椅子,一旦有点子东西引起了他的猜忌,皇帝还想忍不住把景宏往那方面想,若不是太上皇和皇太后还在,皇帝说不定会寻个机会把这一帮子兄弟们都发配到各地去做藩王,好了了自己心中的一桩大事。
“臣遵旨谢恩。”景宏知道再也无法挽回此事,不得不恭恭敬敬的给皇帝谢恩领赏,表示了自己顺服之意,从这一叩拜起,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景宏和他的亲哥哥之间,到底是有了一丝裂缝和疏远,甚至于猜忌。
虽然这也是迟早甚至更早的事情,可是谁也想不到,竟然是因为钱文慧和郭燕的身世而引起,就像那句俗话说的好,她们躺在地上也中枪,成了兄弟两个较量的一个筹码,是那根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事有巧合,人有机遇,谁也不知道,郭燕和钱元脩的这一次“炸死”的经历,竟然给他们的女儿换的了一个“公主”的称号,还带来了她和亲的命运。
皇帝想要公开迅速的惩治南诏王,才不会管钱元脩和郭燕到底是真死还是假死,当即让人把那份密报改成了明折,以六百里加急的形势,快马加鞭的送到了皇宫,这种传信方式必会惊动朝臣,他们迅速的穿戴整齐,进宫听政,皇帝做戏做全套,也没有篡改钱元脩和郭燕“可能”身死那些些模棱两个的事情,毕竟,他只要钱元脩和郭燕在南诏遇险,下落不明就足够他有充足的借口来讨伐南诏王了。
他要的只是一个借口,哪怕牵强些,只要可以堵住天下人之口就可以了。
钱元脩在益州的前任,那可是死后见尸的例子,要不是后来钱元脩揭破了忠顺的谋逆事件,那位倒霉的官员恐怕也就那样死了,其实,就算是后来忠顺认罪服法,那位倒霉的官员死了也就死了,无人记得给他平反。这样无故死在任上的官员还有许多,他们难道个个都是因为疾病,替老百姓呕心沥血的办事累死的,也不尽然,只不过有些人手脚做的干净,而那死了的人也恰好不被上面的人借重,可以利用而已。
这位南诏王只是因为他是一个异性王,早就被景氏皇族虎视眈眈的盯着不放,恨不得早些把他捉拿归案来给自己树立功绩,他身上没有忠顺那种比较靠谱的景氏皇族的保护伞,又肆意妄为的做出了那种事情,被皇帝略微的抓住了小辫子,就开始不依不饶起来,要求替他的官员们讨回公道而已。
此事一旦进入了公开的程序,就算是南诏王在场也无法辩驳,谁让钱元脩和郭燕却是是在他管辖的地区失踪的呢。大臣们自然是知道皇帝的心思的,一路攻歼讨伐,把南诏王的罪证历数了几大条,若干小件,连几十年前甚至更早的南诏王犯下的罪过也一股脑的安在这任南诏王头上。
这些官员人多口杂,说着说着就有些无话可说,毕竟,南诏王远在万里之外,他们编排人家的东西也都是道听途说,手中和心里真正知道的东西还没有皇帝多,说的太假了也怕皇帝忌讳,说他们无中生有,或者一个个大男人,朝廷的命官,却跟一个长舌妇一般,嚼人家的舌根。
皇帝要的也就是这个效果,顺应“臣意”的大发雷霆,说了一番南诏王辜负景氏厚望,罔顾圣恩的话,才点兵遣将,宣布已经看好了良辰吉日,就可发兵替钱元脩夫妇报仇雪恨。底下的臣子们自然是三呼万岁,称赞皇帝的“仁慈”之举。
皇帝安排完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大事,底下的人心思各异,朝堂有些冷落下来,有人为了缓解尴尬,就提起了这次“无辜”“罹难”的官员,自然就是钱元脩,连郭燕都被他们称为了“忠节烈妇,”一个劲的替郭燕夫妻树碑立传,各种夸奖的话好似不要钱似的往外倒,就算是有些恶心,他们也乐得在皇帝面前表现的像那种关爱同僚的样子。
坐在上头的皇帝听他的官员们夸赞钱元脩倒也罢了,毕竟,他确实是替大兴尽了力,为景氏做过贡献,可是听到他们把郭燕差点夸上了天,知道郭燕身份,以及她和自己弟弟的关系的皇帝,心里膈应的不行。
若是昨天他恐怕也会沾沾自喜,表示对自己属臣之妻这种“贞洁不二”的感情定会表示大家赞颂,鼓励并给予嘉奖,可惜,他昨天才受过一次刺激,今天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表示对其有多么高的兴趣。
这些大臣们不知道皇帝的心思,还以为他是想要表示对南诏王更多的愤怒,才把脸拉的那么长,染的那么黑,这些人说着说着就说起钱元脩夫妻双亡,一双儿女可怜可叹,无人照顾,明着是说钱文慧兄妹悲苦,暗地里自然是再一次影射那南诏王灭绝人性,又为这个世界营造出了一双孤儿出来。
皇帝这才听出一点子意思,想到他昨天跟景宏赌气说出的话,坐直了身子,挥手示意一下,原本可以跟菜市场一样讨伐南诏王正讨伐的热火朝天的朝廷重臣们都瞬间鸦雀无声,就听皇帝道:“朕很心痛,尤其是对钱爱卿夫妇为了圣命不顾一切的行为,朕觉得给他们什么样的嘉奖也不为过,”皇帝声音低沉悲痛的表示了对钱元脩夫妻“为国捐躯”的深深悲伤之情,过了一会儿才回转了情绪,“来人,拟旨,朕决定,赦赏钱元脩为忠义侯,钱氏郭燕为节义妇,”似乎给这些封赏还不够,皇帝又默哀了片刻,实际上却在心里腹诽不已,给钱元脩忠义侯却也罢了,郭燕的那个“节义妇,”却实在是恶心到他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不说郭燕跟景宏连女儿都生了,如何当得起“节义”这个词?就算是对钱元脩勉强可以用,可她对钱元脩来说,依然是不洁,此事也那可以替她牵强的辨解一下,说是郭燕婚前所为,身不由己。只说她后来主动的跟低贱之人打交道,如何能够让人相信她是个好的?景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