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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连帝后最宠爱的孙子都敢打的人,宫里的大主子小主子,都跟约好了似的,见了她都绕道走。
你在得宠,不过是一个外戚而已,凭什么跟人家皇子凤孙呛声,虽然没有打到人,可是,你的行为已经表明,你是一个祸害,异类,惹不起的,谁沾染了你,先不说会不会挨打,挨打后也不会有人给你伸张正义。
且只说人以类分,物以类聚,跟你多说几句话,都恐怕会被归为同类,自己没有尊贵的皇后娘娘罩着,为了活命,将来嫁的更好,还不躲你躲的越远越好?
景钰因为身份境遇特殊被帝后同时宠惯,脾气养坏了无人敢说,相反,还有许多人上赶着让景钰欺负——,事后总有补偿的啊。
齐嫣儿就不同了,打完了恐怕也有补偿,可是,被她打了丢面子啊,那跟所谓的补偿比起来,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人家不约而同的孤立了他,只在表面上恭敬,奉承她,私下里,有多远躲多远,就连伺候她的宫人,对她也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的,也是一大堆好听的奉承话捧着她说,——没有几个人愿意吃眼前亏,这位连皇孙都敢动手的人,她们又有几张脸让她去打?
齐嫣儿私下里说话都找不到人,她并不知道是人家腻味她,还以为自己威仪无边,无人敢得罪他,越发的助长了她的骄奢之气,开始专门找景钰撒气。
齐嫣儿根本就不知道,因为圣祖的“三代内血亲不得婚配”之祖训,她们齐家风光也就这几十年,在下一个皇后没有出来以前,她们齐家,跟其他世家大族还不如。
因为圣祖爷的祖训,后族在风光鼎盛,却应了那句“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的话,大兴外戚一直坐大不起来,这倒是圣祖爷先前没有想到的意外之喜,因不怕牵制于后族,历代皇后的枕头风再强,皇帝也不会破例给自己家的子孙娶自己老婆的娘家的女儿为妻。
三代以后?经过三代的冷藏打压,你的家族不过气也要休养生息几十年,才会有以往的风光盛事。
谁家的闺女被钦点为太子妃固然可喜,可也代表了这个个家族自此以后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将来的风光也就是几十年的事情,之前还得受群臣的冷落排挤,皇帝和后族的打压,就连这个家族其他的儿女们联姻也会受到影响,有高不成低不就之嫌。
这还是最轻的影响。要知道,大兴的太子是最不好当的,现在的皇帝已经三十多了才即位,这还是太上皇想得开,自己退的位,要是等太上皇自己归天,他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历代的太子跟现任皇帝这般幸运的不多,他们要在太子之位上待几十年不说,还处处受他人的质责,办好是差事是应该的,一点子疏忽遗漏,就有可能成为他人攻歼的借口,取而代之也不是不可能。
太子最大的依仗就是他的岳家,想要拉太子下马的人不会轻易动太子,大多都会从太子妃的娘家出手,所以,不管他们愿意不愿意,不得不替太子挡下诸多麻烦事。太子妃自然也是众矢之的,景氏没有杀儿子的先例,太子被免了职务还是皇子,身份依旧尊贵。
可太子妃就不同了,小错会被头上几座大山申斥,大错就有可能会面临自裁的下场。皇家是没有休妻一说的,那又是太子妃,谁不要命了敢娶回家,就是他的娘家也不敢把她接回家奉养起来,——你家的庙难道比皇宫还尊贵?
太子妃出事,牵连的可就是她的家族,有几个会愿意跟未知的危险绑在一起?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福祸与共,愿意赔上整个家族为代价的人去打赌的人不多,所以,皇后在正位之前,她的同龄姐妹婚姻大多不顺,就连一些侄女们,也会受到她的牵连,嫁的人家都不是真正的世家大族。
索性,齐嫣儿出生的时候,她的皇后姑奶奶已经位列正宫娘娘,所以她从一出生起,就身份尊贵,不亚于一般的皇家血脉。
可也因为皇后的关系,她们家族的女儿也失去了跟皇家联姻的可能,在上位者的眼里,女孩子失去了联姻的用途,只剩下了单纯宠爱逗趣功能。
皇后年纪大了,太子是自己的亲儿子,太子妃也懂事能干,她身边还养着一个景钰,精力有限,就把大部分宫务交给了太子妃处理,自己闲下来逗逗孩子解解闷,也是一般老人养老的一种兴趣。景钰是个男孩子,皮的很,因为不用上学,也少玩伴,皇后也想给他找个伴消磨时间,男孩子是家族的未来,要读博前程,这种特殊的际遇自然是给自家的姑娘了,虽说没有联姻的可能,能够在宫里长住,对她本身也是一种荣耀不说,若是能够跟太子一家或景钰搞好关系,也算是对家族的一种帮助吧,当然,如果能够跟经常来请安的那些王爷,世子们再对上了眼,也是不错的一桩联姻。
齐嫣儿却没有身为“宠物”的自觉,也辜负了皇后对她的圈圈期盼之心,自己把自己封做了天之骄女,凌驾于除了帝后的景氏之上,就连景钰也对她敬而远之。
等皇后做了太后,齐嫣儿自然就不可能长住在宫中,她的年纪也到了,家人把她拘在家中,让人严厉教导她,准备备嫁。
每个闺阁小姐的教育都是残酷的体力锻炼中带着磨性子的心理课程的,齐嫣儿从天山掉到地下,正浑身上下都不舒服,正好接到了邀请入宫的请帖。
她不认识钱文慧,跟人打听了,知道她就是寄在景钰家中,待遇不亚于公主的“逆贼”之女,一股岔气不由自主的就升腾起来,更令她生气的是,钱文慧然穿了跟她同色的衣裙。
偏偏那衣裙不管从那里看,都比她的要好看,尊贵,把自己忖的跟个小丑差不多少。
钱文慧不知道这场宫宴的另外一层含义,她齐嫣儿从小常常出入宫廷,如何不知道其中的意思?
看到那么多少年看着钱文慧时那种热切的目光,齐嫣儿爆发了。
她出生大族世家,又经常初入宫廷,对于一些整人,挑衅的手段自然是知道的不少。
见钱文慧往角落里躲,齐嫣儿跟她的伙伴们告了罪,转了一圈,才绕道钱文慧身边,可是那种挑衅的语气和话语在钱文慧身上不着用,齐嫣儿眯了眯眼,这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
她原以为跟景钰住在一起的,都是那种爆碳一样的性子,一点就着。
她却不知道,景钰什么身份,她主动挑衅景钰,景钰何须忍让,如果不是景钰有分寸,就是喊人打杀了她也不为过,虽然是亲戚,可总带了个外字不是,他的亲奶奶还会为了一个外人杀了他出气不成?
钱文慧却不同,这宫里她几乎一个人都不认识,还是景宏担忧她不熟悉宫廷环境,专门叮嘱放在她身边的两个丫头不离身的伺候着她,她才敢在宫里闲庭散步,观赏一下风景。
皇宫在她眼里,是个可怕的所在,先有父母无缘无故的受罚被贬,后有自己的身世牵扯,钱文慧年纪幼小,对这样一个可以主宰自己和家人一辈子的地方,存在这天生的畏惧。
可是,畏惧皇权并不代表什么人都可以欺负她。
齐嫣儿眼里的挑衅她自然看的清楚,只是钱文慧懒得搭理她,跟这种人计较,未免失了身份,尤其是身边的侍女悄声告诉她齐嫣儿的身份和私下里的名声以及与她家小主子之间的不对付之后,钱文慧更是对齐嫣儿敬而远之。
别说景钰有可能是她哥哥,就是不是她血缘上的哥哥,他们两人从益州就认识,虽然冲突不断,可也有过互相帮助的时候,再加上自己现在就住在景钰家中,于情于理,这位跟景钰不对付的人,都是自己拒绝交往的对象。
看她的眼神,也不是来交好套交情的,钱文慧何必无事找事的跟她起什么纷争?
钱文慧不愿意跟齐嫣儿有什么交集,简单的回答了她一个字,就想要扶着侍女的手退到一边去。
齐嫣儿却不放过她,不看她跟景钰的过节,单看钱文慧身上的这件衣服,她齐嫣儿也不会放过她钱文慧,不过就是一个犯官的女儿,虽然住在景钰家中,可她也摆脱不了犯官女儿的身份,有何德何能穿这样华贵的衣饰。
“听说你爹是七品?”齐嫣儿抓住律法来责问钱文慧,“你不知道什么品级的人该穿什么衣服吗?”
尊卑分明的社会,上下人等穿衣戴帽都是有讲究的,丫鬟仆妇,再尊贵,头上不得戴金饰,穿衣不得着绸饰锦。
钱文慧不是奴才,穿衣戴帽自然没有什么限制,可是,按照成规,在公众场合,七品县令的女儿,穿着打扮是不会压过比他爹职位高的小姐们的。齐嫣儿的爹至少在三品以上,钱文慧的衣饰跟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