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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连将军当年听人劝说,为了他们的一世姻缘,一定要先分一次才能合,那样两人才能长长久久在一起。连将军和他夫人本来已经约定好,等到事情过后,找个合适的时间,一家人团聚。谁知他夫人答应连将军安心等他,转过头听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一时生气就跑得不见人影子。后来,还在外面生下儿子,也不愿意报信给连将军。可怜连将军找了她多年,连在边境打仗时,都让人继续寻找她的下落……”
江婉沐听着这样的话,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她如果不是当事人,听着这样真伪莫辨的传言,她也会同情那个被辜负情真意切的男人,觉得那个女人实在是不识好歹的浅薄女子。张妇人说话时无意中抬眼望到江婉沐眼里的冷笑,她立时醒悟过来自已实在太过多嘴。张妇人在这院子住了有些年头,如果不是连将军儿子的名字与江飞扬同名,她也没有兴趣听着那些闲言闲语,更加不会主动向江婉沐提及那些话。
张妇人脸上露出羞惭的神色,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这外面的话,、其实说到底有些言过其实。连将军那样的男子,本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匹配得起的人。他要对一个女人有心,那个女人绝对轻易不会放手。我听刘家的提起过,她说连将军那种天人之姿的男子,还真没有几个女子敢站在他的身边。只有那个江家人,还说是名门世家,也做这般没有脸皮的事,把自家的女儿送上门去让人羞辱,难怪现在得到报应。”
江婉沐轻轻叹息起来,她望着张妇人说:“你去把刘家的一块叫来,我有事要跟你们两人说,院子门就让孩子们先守着。”张妇人一脸不解的瞧着江婉沐的神色,还是听从她的话,快步的行出厅内。江婉沐坐在桌边,把冷了水倒掉,换上一杯热水,小口小口的喝着,慢慢的把自已冷了的心暖和回来。
张妇人跑去叫了刘妇人过来,路上她有些不安的对刘妇人说:“刘婶子,今**要帮着我说话。唉,我这也是一时糊涂,把外面人传得话,原原本本说给姑娘听。”刘妇人停下脚步,低声对她说:“张婶子,你别说那事传得玄,如果不是少爷和小姐长得一个模子,我也怀疑少爷是连将军的儿子。”张妇人瞪眼瞧着她说:“瞎说话,那有人会让儿女放着好日子不过,过这种自已挣一钱花一钱的日子。”
刘妇人听着张妇人的话,伸手扯扯她,凑近她耳边低声说:“我同你说一件事情,你可不能乱传出去。连将军那次带人进院子,我瞧过连将军跟姑娘说话,我在一旁瞧着,总觉得连将军待姑娘很是迁就。我当时不敢多看,就闪了一边去了。后来连将军出来后,那浑身的杀气,更加吓得我忘记了那事。这些天,我仔细的回想一遍,总觉得姑娘从前就认识连将军。”
张妇人听了刘妇人的话,心里更加觉得有些不安起来。她们两人打量对方一眼,还是加快脚步去面见江婉沐。两人进到厅内,瞧到江婉沐时都有些惶惶然的神色。江婉沐伸手指指面前的凳子,低声说:“坐吧,我有事要同你们两人说。”张妇人和刘妇人面面相觑后,还是赶紧的端坐在江婉沐面前的凳子上面,两人坐下后,忍不住的抖动下身子。
江婉沐听着她们抖动得那凳子发出刺耳的声音,微微皱下眉头说:“天气冷,你们加多一件衣裳,不必冻得抖不停。要是衣裳不够厚,今年添置衣裳时,记得要求加厚一屋。”张妇人和刘妇人听江婉沐这话,两人神情放松起来,她们轻轻的长舒一口气。刘妇人望着江婉沐说:“不冷。姑娘从来没有叫我们过来说过话,我以为孩子们大了,吃用多了,姑娘……”刘妇人的话语声,消失在江婉沐好笑的眼神里面。
张妇人赶紧白眼对着刘妇人说:“姑娘才不是小气的人。我是以为是我乱传外面的话,让姑娘听得不舒坦。”刘妇人听张妇人这话,转手赶紧拉扯她的衣裳。江婉沐瞧着眼前拉扯的人,总算有些好笑起来。她冲着她们摆手说:“你们跟着我有些年头,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继续瞒着你们。只是希望你们知道后,绝对不许同外面的人提起我说的事情。”
刘妇人和张妇人交换下眼神,两人沉吟一会,很快点头答应下来。张妇人更加多说一句:“姑娘,你是做不了歹事的人。你说的事情应该与少爷和小姐的身世有关,如果是比较严重的事,我们两人可以对你发下誓言。”江婉沐从来不敢小看任何的一个人,眼前张妇人的敏感更加让她坚信这一点。
江婉沐轻轻摇头说:“不用你们发下誓言,只是有些事情,我觉得不用张扬得人人皆知,就是在人人皆知的情况下,我也希望在这院子里,能得到安宁平静的生活。飞扬和懒懒兄妹身世,我不希望你们是从外人的口里得知真相。他们两人是连将军的亲生子。”江婉沐的话音一落下去,刘妇人和张妇人两人直接坐到地下去,两人立时赶紧扶持着爬起来,她们重新坐下来后,满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望着江婉沐。
江婉沐将手里的杯子放在桌上,站起来对她们两人说:“我就是传说中那个被家人出卖的江家呆小姐。我相信你们两个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是绝对不能外传出去的事情。”江婉沐说完便往厅门走去。许久后,厅里面呆坐的两人,张妇人伸手用力捏一把刘妇人放在腿上的手,她在刘妇人的叫痛声音中,她开口说:“刘婶子,我刚刚做了一个梦吗?姑娘说她以前是江家的呆小姐,少爷和小姐是连将军的儿女。”
刘妇人用力扯开张妇人的手,瞪眼瞧着她说:“你做梦,也不能捏痛我的手。”张妇人怔怔的瞧着刘妇人说:“刘婶子,要发生大事情了。姑娘去看护小姐的第三天起,木掌柜一家人的神色就有些怪异起来。啊,姑娘叫木掌柜爹娘为奶爹奶娘,他们一家人是姑娘陪嫁的家人。我怎么傻了啊,木掌柜姓江家啊,姑娘和少爷小姐全姓江啊。”
刘妇人被张妇人这样的表现,吓得站起来离开她好几步,低声说:“张婶子,你不会这么是接受不了真相吧?你疯魔了吗?”张妇人瞪眼瞅着刘妇人说:“你才粗神经,疯癫了。我是不知我们以后会怎么样过下去,想来是不会有多少平静的日子过了。”刘妇人听了她的话,斜眼瞧着她说:“张婶子,不管怎么样过,都是过日子。姑娘本来就年轻,我瞧着她根本不反对女人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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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白(1)
张妇人眼睛牢牢的盯住刘妇人,盯得她自动把话尾吞了下去。张妇人等到刘妇人沉默后,才冲着她开口说:“刘婶子,你以后要牢不可破得守好门户,我们大家都不会再有这般安宁的日子过。少爷和小姐是连将军的亲生子,这样的一件大事,只要一传出去,要折腾好一阵子才能平息下来。”
刘妇人也不是天生的笨人,她经张妇人这么一提醒,神色大变之后,低声说:“他们早已经合离,除去两个孩子外,他们没有别的牵涉。不过是外面的人,来看热闹的多一些。我瞧着姑娘的性子,根本不会在乎外面人说的话。我们关了院子门,还不是照旧过我们的小日子。张婶子,你太过多虑,姑娘有本事养活我们一院子的人,她早有那种本事,把那些闲话当成一个乐子来听。”
张妇人仔细的想过刘妇人的话,她了悟点头说:“嗯,这方面我还没有你想得明白。姑娘的性子和旁的人不同,这事放在别人的身上,说不定早早会跑上去抱那人的大腿。姑娘只会觉得那人那事太过打眼,挡了她的光,阻了她的路。唉,你说得对,我何必想那么多,我只要把这院子里的事张罗好就行,把自已的孩子拉扯着长大。外面的人和事,我也没有那个本事,何必去多听多理会。”
江婉沐出了厅后,她直接去了木根一家人住的院子里。木根娘亲刚巧站在虚掩着房门外,她瞧着江婉沐走进来后,满脸的笑容,说:“今年,雪得好大,明年又是一个丰收年。”江婉沐笑着点头说:“奶娘,你精通农事了。”木根娘亲‘卟哧’一声笑出来,说:“我不过听过这个说法,这样也能跟农事挨上边?不过你奶爹在农事上面用了心,他说你有田地,这以后总要有个懂一些的人照看着。”
江婉沐听得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