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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地面上的气味渐渐散去一些,丫头们在管事妇人的吩咐下,已悄悄进来清扫抹擦起地面,黑褐色渐渐的从地面上消失,终于地面露出它的原色。王妃说完那番话,一直等着江婉沐递话过来,谁知她眼神平静的瞧着丫头们擦拭地面,面上除去淡然外,没有多的表示。
房内所有的人,屏气凝神的静候着江婉沐开口。江婉沐一直盯着丫头们擦拭干净地面,才微微笑着抬眼,在王妃等待的目光中,赞许般的点头说:“王府里丫头们的活,做得干净仔细,这地面同从前一般干净。”她这话一出口,房中人皆哑口无言的瞧着她,王妃更加瞪大眼睛瞧着她。
王妃瞧着面前这个诚意赞许的女子,她的脸上太过淡定,仿佛天下都没有多大的事,能真正的入她的眼和心。王妃瞧着房间里的人,她冲着房内的人摆手说:“全退下去,我有话要同三夫人说。”房内人快速的退下去,独留吉言立在原处,她眼神稳定的瞧着江婉沐。
江婉沐抬眼瞧着要走上前来的吉言,说:“你下去吧,我不会有事情。你一直觉得王妃是端庄高贵温厚之人,想来今日今时,王妃同样不会让你失望。”吉言听江婉沐的话后她冲着王妃默默的行礼后,走出了房间,轻轻的合上房门。王妃打量退下去的身影,满脸慈爱轻声对江婉沐说:“难得你的身边有一个这样忠心的人,还是要多多珍惜她。”
江婉沐直视着王妃,没想到她到了此时还能坦荡的表现出她的慈详一面。江婉沐淡淡开口说:“多谢王妃提点她对我的确是忠心耿耿。不过,我瞧着王妃的身边,象是有无数个如同她这般忠心的人。想来是人数太多,已不用王妃太过珍惜她们。再说她们太过前赴后继表现出忠心让王妃瞧着也烦扰,自然可以随意利用丢弃。”
王妃听她这若有所指的话,话里明指着她刚刚说的话。王妃再也端不住那张慈爱的姿态她一脸忍无可忍的神色盯着江婉沐不放,满脸怒容的沉声说:“江家呆小姐,你别以为又上了我家小三的床他会为你心软,让你成为王府里甩不开的人。你以为和他上过一次床,能改变什么王府让你离开的决定吗?
小三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清楚,他从来重亲情胜过女色。再说就你般平平的姿色,如果昨夜不是小三喝多了酒,迷蒙了双眼他怎会与你同床。他平日里瞧着你都觉得碍眼,你不过是他酒醉中顺手扯到床上的女人。话说你还真象你那生母,对男子擅长纠缠着不放。
江婉沐望到王妃鄙视的神色,听到王妃冲口出来的粗俗话,略微一怔后,想到她言之凿凿之语。她在王妃不相信的眼光中,轻笑出来淡声说:“王妃,我那生母如果真擅长纠结男人,也不会落个早早逝去的命。我对于昨夜既成的事实,我自然是不会否认,我也没有觉得夫妻房中事,是啥需要我觉得好丢脸的事,不过是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明言的私事。
王妃,你如果觉得那事丢脸,这王府中也不会有现在的三位爷。我和三爷现还是夫妻,又不是外面的奸夫**,躲藏在阴湿处,乱七八糟行那事的人。我仔细想想,我的言行举止太过端正,实在没有做过丢脸的事,还真当不起王妃你的这番提点。你的这番话,还是留着对以后进府的新人提示吧。”
王妃没想过江婉沐的性子如此不吃亏,平日里瞧着她总是不吱声,没想到一开口竟然说不停,而且是句句刺心。王妃的一张老脸红了又白了再红,她气极的仲出手用力拍打桌面一记,惹得外面传出关切的问候声音:“主子,可要送茶水进去?”王妃深吸一口气,沉声说:“不用,你们一个个给我站远一些,我要和三夫人说重要的事情。”江婉沐瞧着王妃气急败坏沉不住气的模样,她的心里稍稍舒坦一些。
她在王妃说是下人们煎错药时,已闷了一肚子的窝囊气。煎药的人,怎会闻不出绝子花的味道。王妃如果不曾开口,一定也有过暗示,下人们才敢如此行事。江婉沐记得楚杨氏曾说过‘许多大户人家的女儿,嫁到夫家前,都会教着认些浅表性的药。她们身边的人,自是要跟着一块认识那些药。高门大户人家的内宅深处,少有不染女子 和.幼童血的地方。
纵使王妃当年出嫁前,她在娘家无人教她这些。她稳坐王妃这个位置多年,她对绝子花一定不会陌生。王爷身边听说一直有通房和小妾这类的人,她们不在人前出现,与她们从来没有儿女有关。江婉沐曾瞧过王爷望向王妃的眼光,太过淡然尊敬的眼神。瞧上去只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他们之间不象外面传说的那般恩爱情深。
王妃不过是欺负江婉沐不懂这些常识,她以为可以把这事涂抹一番后,轻松自在的哄骗过去。江婉沐深深的感谢楚萧和楚杨氏,如果不是这对夫妻真心实意的关心她,自已的未来一定会相当的凄惨。王妃沉着脸瞧向江婉沐说:“我瞧着你笨得话不挑明你不懂。那我只有对直言,你不配为我家小三孕肓孩子,实话实说我还觉得你不配有孩子。象你这种贱命,避子汤只怕也没有用,她们的确对我忠心,我没有直言,她们也懂得对你用上绝子汤。”
王妃说着痛快的笑起来,她望着江婉沐的目光,有着隐隐约约的恨意难平。江婉沐在江大夫人的眼里瞧多了这种目光,她若有所思打量着王妃。王妃不喜欢她,她能了解是一个母亲爱护儿子的用心。但王妃透露出来的恨意,有些象是借着发泄她,来平息心底深处的那股不平之气,这却有些让她想不明白。未进王府前,她没有机会认识王府里的人,结不下这么深的仇怨。
她进王府后,有三年为期,自是不会挡住连皓未来之妻的路。几次王妃因连皓的事,过来面见江婉沐,表现的也是一颗慈母的心。只有这一次,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是明晃晃的恨意。江婉沐想起关于虞细细的传说,听说那个女子未入江家时,是一个非常明朗大方的女子,颇得些男子的尊重和喜爱。只是她误入情孽中时,才象是换了一个人样的,完全坠落在情海中,任着无情男人握住她的命脉。
江婉沐觉得事情败露后,不再粉饰太平的王妃,才有些象是真人,面对她时没有面对那种虚空的感受。王妃一直等着江婉沐愤然而起的表示,谁知她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瞧。许久之后,她的眼里有了明白的笑意,轻轻说:“王妃,原来你心里是恨我的。想来又是虞姨娘年轻时惹的祸,王爷当年难道为她心动过吗?想来是王妃眼花,王爷那样轩昂的大男人,瞧着就不是会对女子用心的人。
虞姨娘的心里只有江大老爷,你心里太过多思,有些人天生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两人。王妃,故人早已离去,我与虞姨娘两人,没有你想象中的母女情深。对不起,太让你失望了。我虽然是贱命,可也不想将未来白白的折在王府里面。王妃,你不用转弯对我说话,你不如对我直言吧?”江婉沐望着明显失态的王妃,瞧到她用力握紧拳头的双手。
江婉沐知道今日与王妃只能是一个破局,虽然不会是生死不休的局面,但绝对再也无法和平共处下去。撕破脸有撕破脸的好处,至少不用再虚与委蛇应付对方。王妃还在沉思默想中,江婉沐却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她的身上,她轻笑着对王妃说:“王妃,男女之事,向来只有女子吃亏的说法,没有男子想不开的事情。
我不象虞姨娘会为一个无心的男人,做下那般纠缠的事情。王妃,你忘记我的生父来自无情无义的江家,或许我身上有着江家的薄情天性。我没有多少天数留在王府,王妃你既不能提前让我出府,也无法在这当中,在王府内无声无息的打杀我。王妃,我一样不想与你到鱼死网破的地步。
毕竟我还年轻,我的未来不在王府,天下之大,一定会有一个良人等着我。
我们各自退一步,绝子汤药我是绝对不会喝下去。我还想将来有机会时,要一个自已的孩子,孩子比男人要可靠得多。而你今日对我说的话,还有那些暗示,我全当没有听过没有瞧过。我和三爷是无缘之人,大家不过是共处一段时光,在一起也不过是打发些寂寞光阴。”江婉沐说完这话,站起来望一眼坐着的神思恍惚的王妃,她走进侧房门。
第一百七十五章 安排
越近江婉沐离开王府的日子,连皓越加的忙忙碌碌起来,他呆在王府的日子渐渐短起来。江婉沐也不按王府的规定日子出府,她几乎隔天就要出府一次,手里每次都要带些东西出去。连皓院子里众人,绷紧起心弦关注着两个男女主子。
管事妇人瞧着神色匆匆的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