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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尘淡淡道:“去看看吧。”
“是!”小石子高兴的大声答道,连忙在前面带路。
当他们走近那排槐树的时候,惜尘抬起头,却看到在一棵槐树上,有一抹粉红色的身影。他有些恍惚,粉红色,那年,小小的她,也是穿着粉红色。
不由得加快了步伐,站到那棵槐树下,抬头仰望着。
树上的人太专注,专注的勾着一朵槐花,根本不知道下面围了一圈人。可是,忽然,她的脚下一滑,伴随着尖叫落了下来。
惜尘本能的伸手去接,真的接到了这个冒失鬼。
在他怀里,她死命闭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开一只看了看。
惜尘笑了笑说:“把眼睛睁开吧,你已经安全了。”说这话时,他的心隐隐作痛,不由得皱了皱眉。
女子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站在地上看着他,惜尘穿的是家常的蓝色长袍,看不出身份。女子的脸微微一红,手里捏着花瓣,磕磕巴巴的说:“那个……”
小石子喝道:“什么这个那个的!还快给皇上请安赔罪,惊扰了圣驾,你吃罪的起么你!”真是气死他了,本来是想给皇上皇后安排一个会面的,怎么半路杀出来这么一个人!
女爱吓得手中的花也掉了,慌忙跪下道:“奴婢,奴婢给皇上请安……奴婢不知道您是皇上,皇上恕罪。”她的声音里含着颤抖,身子也颤抖着,显然是被吓住了。
惜尘弯下腰,捡起槐花,看了看,再将槐花插在女子的鬓上,勾起她的下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抬起头,眼泪巴巴的说:“奴婢钟茹曼,是……是储秀宫的秀女。”
惜尘剑眉一扬,问道:“你是这次选秀的秀女?”
“是……是。”
惜尘点点头,站起身,对小石子道:“今晚着储秀宫钟茹曼侍寝。”
小石子一脸倒霉相,道:“是。”眼看惜尘大步走了,自己到那钟茹曼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恭喜你拉,钟小主。”
钟茹曼呆呆的望着他,仿佛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小石子也不再理她,快步追上了惜尘。
另一边隔得不远的亭子里,沈婠已将全部经过看了个遍,虽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但也能猜出个大概了。
萧无冕叹道:“你不去见他一面吗?”
沈婠摇头:“不,他的身边,应该有个人陪着他。”
“不是你妈?”
“不是我。”
两人不再说话,周遭一片寂静,长久的静默过后,萧无冕站起身,长叹道:“我该走啦!为国效力,为君尽忠!”
沈婠看着他笑道:“我等你的好消息。”
萧无冕耸肩,苦笑道:“如果将来登上帝位的不是三皇子,那么我做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
沈婠敛容,盯着他正色道:“你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哪一个人,而是为了天下!为了天下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
萧无冕一怔,随即露出笑容,道:“是,只要天下统一,百姓就不会再受战乱之苦!”
沈婠坚定的点头说:“不管是是统一了天下,对于百姓来说,有利无害。”
萧无冕会心一笑,胸中顿时觉得气概如云,郑重说道:“娘娘放心!”
沈婠点点头,放缓了语调,柔声道:“保重,我不要你马革裹尸,我只要你保全自己。胜败无妨,只要你平安归来。”
萧无冕道:“好,我答应你。”
两人相视一笑,萧无冕转身离去,沈婠不由悠悠叹息。走出亭子,对春儿道:“走吧,咱们回去等着轻月姑娘的槐花饼去。”
春儿笑嘻嘻道:“正是呢!咱们轻月姑娘的要求可真高,方才听她说了,那些槐花呀,要整个儿都洁白如玉的,不能有一丝瑕疵!还不能被虫咬过,不能有黑斑什么的。呵!正经比做一半点心更费事,就她那要求,我看咱们明年也别想吃到她做的点心了!”
众人一面笑一面回了宫,好在那点心没等到明年,傍晚就做出来了。
恰巧,小石子来送侍寝的单子让沈婠盖印,沈婠瞧一眼那名字:钟茹曼。不知是不是今天看到的那位,却也不问,直接盖好了印,顺便让小石子包了一点槐花饼带给惜尘。
“娘娘……奴才……唉!”小石子真想抽自己一耳光!
沈婠笑了笑道:“得了,快回去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哎。”小石子谢过恩,将槐花饼包好了,放在食盒里带回去,正巧赶上钟茹曼被惜尘叫来一起吃晚饭。
看到那槐花饼,钟茹曼吃了两块,直夸好吃,惜尘淡淡一笑,便都赏给她吃了。
卷九 问鼎天下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五月槐花(三)
第二百七十二章 五月槐花(三)
钟茹曼被宠幸的第二天,就被封做嫔,赐号“若”。
香茗一边帮沈婠梳头,一边告诉她:“这位小主的父亲不过是布政司的一个小头目,官职不高,进宫来也没什么打赏银子,所以一直没排上侍寝的名单。谁知就有这么机缘巧合了,和她同期的小主都没有封嫔的,她算是这期最出挑的一个了。”
沈婠淡淡说道:“那也是她和皇上的缘分。”说时,从首饰盒里挑出一根通体雪白的羊脂玉簪子,簪子的形状是小荷样,递到香茗手里。
香茗看着簪子问:“娘娘,是不是太素净了?”
沈婠道:“素净一些好,总是穿金戴银的,我累得慌,你们看着,估计也累得慌。”
香茗便接过白玉簪子,在挽好的髻上暂好,发髻后面全部用珍珠点缀,前额用细若丝线的银丝编成的璎珞装饰,简约而不是高贵大方。
“就穿那件白纱裙吧。”沈婠指了指很久都没有动用的白纱裙,裙身剪裁得体,质地轻盈,在炎热的夏天穿着,最合适不过了。
未免太过素净,香茗将白色的腰带换成了金色的。
沈婠问道:“若嫔的居所安排在何处?”
香茗看了她一眼,道:“沉梦轩,是……是皇上亲自安排的。”
正发簪的手抖了抖,沈婠知道沉梦轩,是乾宫后面的一个精致的小房子。没想到,惜尘竟然这么宠爱这位若嫔,是想时时刻刻都能看到她吗?唇边不由泛起苦笑。
穿戴妥当,崔尚宫正拿了今日赏赐给若嫔的礼物来,沈婠看去,不过一对金镯子,一支玉如意,两匹贡缎罢了。沈婠摇摇手,道:“太轻了,这礼太轻了。”
崔尚宫道:“娘娘,这是按照往常的惯例送给新宠的小主的呀!”
沈婠微微笑道:“这位小主,和过去的小主是不一样的。重新再添一套上好的金头面,加一对玉镯,如意也要凑成一对,四匹贡缎。”
崔尚宫不免咋舌:“这样的赏赐,未免太重了吧?”
沈婠没有解释,只道:“照本宫的意思去做就好。”
崔尚宫无奈,只好说了声:“是。”心中仍不免奇'。。org:'怪,不过是个嫔,皇后何必如此看重呢?
皇后的赏赐一去,各宫的随礼也跟着过去了,事先众人已打探过,竟发现皇后的赏赐是如此之多,惊愣之余还是在自己的礼物上加重了分量。正暗自腹诽的时候,皇上的赏赐也过去了,竟是前所未有的丰厚!众人惊叹艳羡之余,不得不佩服皇后的眼光。
这位年轻貌美的若嫔小主,怕是会成为最得力的新宠了。
果不其然,一连五日,皇上都是招若嫔侍寝。五日啊!除了皇后,没有人有这样的殊荣了。
并且,每次都是惜尘将若嫔招到乾宫,而不是去沉梦轩。在乾宫中安寝这样的待遇,是给皇后,不是给普通妃嫔的。皇帝寝殿里的那张龙床,自古以来只能给皇帝和皇后睡!
为此,御史开始上书,就连一向和沈婠过不去的刘兆这会儿也站在了祖制上,劝诫皇上不要过分专宠,而应该雨露均含。
在御史接连五天的轰炸下,惜尘终于妥协,没有再召幸若嫔,却也没有再召幸任何人。若嫔圣宠的情况,大家已一目了然了。
宸宫变得更加冷清,沈婠愈发闲散,闲散的连打扮都不想了。
傍晚的时候,她不施粉黛,穿着被风鼓动的起舞的白纱裙,慢慢走在媚夏园那一排排的槐花树下。晚风扬起轻柔的花瓣,花瓣飘落在迷乱的青丝间,落在佳人的脚步下。踏着一片一片的白色花瓣,仿佛沉沉的踏在人的心上。
“阿婠,”身后传来熟悉的带着浓浓鼻音的沙哑声音。
沈婠回过头,看到了惜朝,惜朝惊讶的望着她说:“阿婠,你怎么哭了?”
沈婠抬手一摸,脸颊湿了,她真的哭了。
勉强笑笑,擦去脸上的泪水,问道:“你怎么进宫来了?身上的伤好了吗?”
惜朝点点头,道:“早就好了,本就不是十分严重的伤势。”
沈婠的心一痛,那日太医的话她可记得,情况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