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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瞧着刁泯还以为打架打赢了是很光荣的事情呢,虽然是脚丫子疼的龇牙咧嘴的,但是无形之中这种集体荣誉感还给打出来了。
刁江也赶快道:“娘,族府那些混蛋,早年借了我们家产业田地的那么多,折合起来有十几万的银子了,我们这般去要回来,他们还不承认,爹就来气了,我们就和他们冲突起来,那边族府的老爷子还说让我们找,找得到银子就给,我们当然不能客气。”
老太爷刁楂也骄傲的道:“那帮人我还不知道,不过就是将银子藏在了鸭子窝里面,这都是早年的习惯,这族府我还不知道吗?哼!”
老大刁泄得意的道:“娘,您可不知道他们越说没有,我们越是翻着,爹还在他们厨房的炉灶的一个地方砸出来三千两银票呢。”
这一门四个男子都引以为荣的样子,真是让人看着捧腹不已,老夫人则是赶快让人那点粗布的衣服,先换上,这么冷的天气哪里能行,要是这四个再病了,安昌伯府就真的麻烦了。
老夫人赶快张罗道:“快来人,打点水过来,给几个爷净面,快点的。”
眼下的安昌伯府基本奴婢很少,周氏身边的崔嬷嬷赶快吩咐两个小丫鬟打水,这安昌伯府现在连大丫鬟都给卖了,因为大丫鬟太贵了,小丫鬟便宜吃粮食还少一些。
所以几个小丫鬟赶快端着木盆和棉巾进来,老太爷刁楂一辈子风光都是用上等的铜盆净面,这木盆子还有一股子菜味,老太爷“啪”的一声将棉巾砸进脸盆里面道:“这是哪里来的盆子,一股子菜味。”
一个小丫鬟赶快跪在地上道:“老太爷息怒,眼下府里的盆子根本不够用,很多盆子都是混着用的,这是厨房洗菜的盆子,刚才一下子吩咐拿来这么多,没有办法不够用了。”
老太爷刁楂喝道:“好不滚下去,从新打盆水来,滚!”
小丫鬟吓得不知所以赶快端着盆子下去了,以前别说伺候主子了,她也就是个粗使丫鬟,连主子的门都进不去,哪里敢像现在这样在主子面前伺候的。
小丫鬟腹诽的一边走一边跑到了厨房,换了一个洗肉的盆子,用热水烫一下,直接端了过去,这次老太爷什么没说就洗脸了,小丫鬟感叹这富人毛病多,这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摆谱呢。
刁家四个爷们净面之后,换上一些简单的衣衫,老太爷刁楂从袖口里面拿出十五万的银票,老夫人这才心里踏实了许多道:“眼下是什么时辰了,赶快将谩儿赎回来吧,那些很心肝的不过就是要银子罢了,我们万万不能耽搁了。”
周氏说起刁谩来又红了眼眶,周氏抽抽搭搭的道:“我的谩儿啊,可怜的孩子,听莱管家说已经给打得不成样子了,谩儿在爹娘的抚育下,何时受过这般的苦楚,我这当娘的心都碎了!”
二夫人曹氏也赶快过来劝解,三夫人杨氏也想起了自家的刁碉,那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别的都好,就是不爱说话,只爱金子,真是愁煞人也,昨个开始这孩子屋子里没有了金子,到了现在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这可如何是好?
兴许是三夫人杨氏中年得子,对于刁碉宠爱的不得了,如果真能上天,肯定是上去了十回了。
老太爷刁楂道:“这样我们就有八十五万两银子了,将谩儿接回来,一家子还有五万的银子,我们在去妹妹那里哭穷一番,这个家里还是能过的。”
刁江赶快附和道:“爹说得对,我们还是要求着姑姑,否则我们一家睡了大街上不成吗?”
刁泯也跟着道:“是啊,爹我们以后一家人还是要仰仗姑姑了,没有姑姑我们这日子没办法过下去了,就是连这个宅子都保不住,如今在京都五万两能买来什么宅子,我们一家子不得挤的住不成吗?”
老太爷刁楂心里有了主意道:“好了都不要说了,你们四个跟着爹去将刁谩接回来,这次不能再出插错了。”
这四个人又赶快租个马车出去,到了迎来送往赌坊上了二楼,红哥闲闲的道:“呦,什么风将安昌伯府的老太爷给吹来了真是稀客稀客,请坐。”
老太爷刁楂坐在了晃晃悠悠的椅子上,拿出地契房契还有几十万两的银子道:“我们安昌伯府的所有财产都在这里,你拿去吧,将我孙子签的卖身契拿来,将孩子放了。”
红哥眯着眼道:“就这么就完了?你们管家是不是没有说清楚呢?”
“说什么没说清楚,我警告你不要欺人太甚!”刁泄也不装懦弱了,危险的眼神看着红哥。
红哥丝毫不惧怕的迎上去道:“这位爷,我们赌坊可是迎来送往,全靠客人随便,不过这也是有规矩的,早上我说了今个将八十万两送过来,一切好说,要是时间晚了就不好说了,我的本意是上午就将银子送来,可是你们硬生生的拖到了下午,偌大的安昌伯府还拿不出来这点东西吗?”
“真是可笑了,以为本大爷不知道行情吗?京都有几个世家像是安昌伯府这般有银子有面子的?眼下要领回贵府的公子,得要这个数!”
红哥一比划,刁泯骂道:“你这杂碎还有没有良心,要九十万两银子,你他娘的吸血呢?快点放人不放的话本三爷可是要官府了。”
红哥无忧无虑的道:“去吧,去吧,你们不配合,那么我就开始玩了,来人给我打!”
很快一个木栅栏里面就出现了刁谩的身影,有个粗鄙的大汉,用手里的皮鞭子打得啪啪作响,刁谩尖叫道:“爹啊,祖父啊,叔叔啊,救救谩儿啊,好疼啊,救命啊,谁来救救谩儿啊,谩儿以后再也不犯错了,救命啊,祖父你最喜欢谩儿了,你去哪里啦,救命啊,要打死人啦!”
老太爷气的要命的道:“你们放了我孙子,不要打人,听见没有,放人不要再打了。”
刁泄也是睚眦欲裂的看着红哥道:“放了我儿子,放了我儿子听见没有?”
打在儿身痛在爹心,安昌伯府几个爷们第一次感觉到看见自家的孩子受苦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不过他们就没有想到当初那么对待元宇熙,元宇熙的爹娘可会痛心?
红哥看着这几个人的样子就恶心,早就听过冷离大哥提过这个安昌伯府可是没有少给冷大哥的主子找麻烦,这么多年下了不少的黑手,红哥认为这个回报的机会很好,打了一个手势,那边打的更加的激烈了。
安昌伯府的四个爷们只会吵吵:“不要打了,不要打了。”确是决口不提这个银子的事情。
可是刁谩的尖叫声音戛然而止,四个人再也坐不住了,老太爷拿出了那后备用的五万两银子道:“这是五万两银子,剩下五万两,我在想办法,可是你们不能在打我的孙子,你还让我看那孩子一眼。”
红哥一拍手立刻过来一个手下,带着老太爷刁楂过去看看,刁泯刁泄也要过去,被拦下了。
只有当老太爷自己过去了,可是当他看见了刁谩浑身没有好地方的时候,被打的遍体鳞伤的时候,心中难过的要命,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时候刁谩好像有感应一般,抬起脏污的脸庞,哭着道:“祖父救我,谩儿知道错了,以后谩儿听祖父的话再也胡闹了,祖父救我啊……”
刁谩说完这句话就晕了,老太爷刁楂隔着木栅栏喊了几声,可惜刁谩没有反应,老太爷心疼的道:“谩儿,你放心祖父就是倾家荡产也要保护你的性命。”
红哥的手下道:“走吧,老头,你家这孙子真是孬种,随便打了几下比女人还能叫唤,一打就晕,真是不知道怎么养活的。”
老太爷刁楂缓缓地站起来道:“你们不许在打人了,我去筹银子了。”
这个属下就是巴管事扮演的,巴管事道:“放心,我们红哥只要银子不要人,这小子细皮嫩肉的能做什么苦力?当奴才放在哪里人家都不愿意要,哼。”
老太爷刁楂现在内心无比的难受,看见疼了一辈子的孙子这般模样,这心都在滴血。
刁家四人赶快回去筹银子了,看见了刁谩这样,刁江和刁泯也不好受,纷纷拿出了自己最后的一点东西,尤其是刁江拿出了最后的一万两,全部给了大哥刁泄。
这是花贵妾不离身的荷包里面藏着的,刁泯也拿出了三千两,老太爷去了亲戚几家走了一圈,拿扫荡了两万两。
现在所有的亲戚都是怨声载道的,可是看见老太爷刁楂要命的样子,纷纷给银子了事,合着她们在安昌伯府跟前沾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