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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搭理她。”
纪嬷嬷就赶忙去回话了,二夫人今个心情好,所以虽然心里十分的动气,不过面上做的落落大方高声的道:“有道是亲家母过来了,我们王府不过来看看不好,既然是这样都忙着,那么这是本夫人的一点心意,这最近也是应该开始主持中馈了,茵嬷嬷这点心意给纪嬷嬷带回去。”
伊宁这会子出来,看见茵嬷嬷竟然拿着十两银子恶心人,就快步出来道:“难不成二婶子是没有听明白话吗?这王府是王爷的王府,主持中馈和二房无关,谢谢二夫人的好意了,我母亲过来了,但是可不是二夫人的亲家母,这十两银子您还是拿回去吧,以免我们王爷回来生气,这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胡乱编排已经去世的母妃,所以二夫人好走不送。”
伊宁的话说的又快有打脸,让二夫人一下子还真的没话说,所以气哼哼的甩着帕子道:“小门小户的没有见识,本夫人懒得和一个乡间狗尾巴草计较,茵嬷嬷我们走。”
茵嬷嬷直接扔下银子跟着二夫人走了,若嬷嬷捡起银子和石子对着这对主仆投掷了出去道:“茵嬷嬷你的钱掉了,本嬷嬷在送还给你。”
“铛……”银子砸在了凑巧要和二夫人说话的茵嬷嬷的头上,这个大包真的很大。
“啊……”比银子还大的石子则是砸在了二夫人的肩膀上面,二夫人已经好了的脱臼的左肩又差点掉了,二夫人心里疼的是龇牙咧嘴的,因为害怕毁了这刚建立好的形象,就忍着疼道:“不懂事的主子教育出不懂事的奴才,茵嬷嬷我们走,不和这没有规矩的蹄子计较,没得失了身份。”
二夫人就这么被若嬷嬷给砸走了,伊宁回到了房间,看见了母亲和叶夫人拉扯,顾云烟道:“我说姐姐你可不能糊涂,这是王府,这玥妍那孩子还没有找到呢,咱们不可节外生枝。”
叶夫人气的眼睛通红道:“都是这个安昌伯府,要不是他们我们家玥妍怎么会如此的生死不明,这几天我都打听不少了,要不是这王府的二夫人胡乱的做媒,我那可怜的玥妍也不会失踪,她这会子竟然过来折辱你和宁儿,我就是要给她看看,不是谁都是腆着脸巴结他们安昌伯府的,我呸,你别拦着我,看我怎么骂这个轻狂的东西。”
伊宁进来道:“娘,姑母那个坏人让宁儿收拾跑了,你们放心,这安昌伯府总有一天我是要连根拔起的,这王府里面的事情宁儿一时半会的也说不清楚,但是您要相信,他们谁也跑不了。”
顾云烟眼圈红红的道:“宁儿,都是娘的出身连累了你。”
伊宁握着母亲的手道:“娘亲,这个世上不是谁连累谁的问题,她们作为宇熙的亲叔叔都能做出不止一次要治宇熙于死地的事情,所以哪怕我是皇家的公主,只要是和她们有利益的瓜葛,一天占着这王妃之位,所有的问题都有可能是把柄,所以娘不要多心,我们一家好好的就是最大的福分,至于出身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要是这么论,你瞧瞧那些奴婢还不活了吗?”
顾云烟听了女儿这么说也算是放下心来,只是不放心的道:“宁儿,无论何时何地照顾好自己才是第一位的。”
叶夫人看她们母女的互动,也红了眼眶道:“宁儿,你姑父早就说过你这孩子是个有福气的,这王府无论怎样,就算是她们安昌伯府的人把持了多年,但是终归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不过你表姐要是能有你一半的魄力恐怕都不能被古家这么作践,我的玥妍啊,都是娘不好,以为什么都不让你知道,就是对你好了,现在娘知道错了,玥妍啊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叶夫人短短的回京述职的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人都瘦了两圈,眼底都是青影,也憔悴了很多,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不少,看起来这段时间是操碎了心,一下子老了十来岁一样。
所以顾云烟赶快让她不要哭了,这么哭下去,这女儿还没有找到呢在,叶夫人自己就哭坏了。
这会子听见下人报是王爷回来了,叶夫人赶快擦擦自己的眼泪,元宇熙大步走进来道:“宁儿,岳母、姑母,我们快走,太子这回和我们一起过去,太子听见这事情勃然大怒,容不得有人利用他的名头在外面做这等恶事,快收拾一下马车在外面等着我们赶快走。”
伊宁一听立刻准备行动,安排好善嬷嬷,玉竹和灵竹和纪嬷嬷守好院子,金同也带好暗卫,看好福熙院上下,其他人跟着伊宁走,随后和娘亲和姑母走了出去。
伊宁看着今个姑母过来,整个人都是出于崩溃的状态,这么冷的天气连披风都没有穿戴,所以让水嬷嬷将那件水貂的披风拿来,伊宁替叶夫人披上道:“姑母,咱们先说好,一会不管是表姐什么情况,您都不能太激动,表姐还需要您的照顾,这路程还远着呢,姑母先睡一会子比较好。”
叶夫人点点头,坐在马车里面思绪都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别说睡觉了,她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好好的睡觉了。
其实伊宁也知道,如果叶玥妍真的有个什么不好,恐怕现在说的一切,姑母都不会记得,不哭坏了就不错了。
随着马车的快速前进,这夜幕下看着也不算起眼,不过在经过城门的时候,二老爷元锝璱知道了消息立刻回府,打算闯进了福熙院,看看这大房究竟有多少的好东西,他是他们的叔叔,应该有些了解的,可惜最后忙碌了老半天,连门都没进去。
太子皇甫俊此时也是神情很凝重,他自从有了封地开始,就很少自己去费心思打理,都是让人看着,没有想到古家竟然钻了一个这样的空子,草菅人命,还是地方的正四品的官员的嫡女。
随后还有听到消息一起赶来的沈毅鸿和皇甫泽,还有杜睿,他们都是刚刚准备吃晚膳,就收到了宇熙和太子的消息,所以什么都顾不得立刻穿了大氅就出来追赶了,好在是赶上了。
皇甫泽对皇甫俊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闹到你这封地来了,要是被那些御史言官的知道了,回头皇叔定会对你有很大的意见的,现在的局势很微妙,你怎地会这么不小心?”
杜睿也收起了吊儿郎当道:“表哥,不是弟弟说你,古家我们几个在江南是接触过的,古家大爷和古家老爷子都是不错的,可惜这古海波真的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这个古家大夫人最不是东西,”
“这回要是处理不好,这叶大人会对朝廷失去信心的,勤勤恳恳的当官几十载,最后自己的嫡女还是三媒六聘被古家娶回去的正妻,给放到你这封地附近磋磨来了,这换了谁心里也难受啊,再说这个女子我们都是见过的,最是单纯不过,比你那什么古海云的还单纯,这叶大人虽然有毛病但是也不失为是个好官,都能算的一个清官了,所以表哥你也是用人之际要到了,这会子你可万万不能糊涂啊。”
太子其实心坎里什么都明白,但是这件事情起因确实因为自己竟然是纳了古海云为姨娘,这古家大夫人才轻狂起来,非要给自己的唯一嫡子古海波,换个有地位的妻子,闹出了这等祸事牵连了自己,太子也是有苦说不出。
元宇熙则是一直都是冷色,就是在想着安昌伯府应该是再快一些给铲除掉才是,毕竟这拖得时间越长,还指不定在祸害谁家去呢。
今个他在屏风后面也听了一个大概,所以从来没有想过儿女问题的元宇熙第一次开始考虑这个问题,要是自己以后儿女,别管是谁,要是敢给他的儿女委屈受,他这个做爹的,定会踏平谁家。
所以元宇熙现在倒是能理解一路上都是紧绷着脸的叶大人,这叶大人最近也清减了不少,憔悴程度比起叶夫人只多不少,只是很多男人都不善于言辞,将所有的担忧都憋在了心里,因为男人是天,如果这个家男人都乱了阵脚,恐怕这个家就更乱了。
沈毅鸿看着太子的脸色难看就说了句公道话道:“好了,咱们就不要埋怨太子了,想必这事情也不是他能预知的,就是换了咱们谁也生不出这等龌龊的心思,不过太子,这安昌伯府的确是太轻狂不知道进退了,所以这次事情过后应该敲打一下了。”
因为沈毅鸿很快就是太子的嫡亲的大舅哥,所以大舅子的一席话还是让太子有些动容,果然是沈欣的哥哥,真的是为了自己着想的。
当然太子也清楚,要是沈欣知道这样的事情,还不知道会不会冲到人家古家大闹一场去,或者去安昌伯府闹一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