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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堂木“啪的”一声响,叶知府道:“下面是何人击鼓鸣冤?有何冤情详细讲来!”
接着林华美就跪在地上道:“知府大人,民妇林华美状告钱家污蔑正妻私通,并吞没了民妇当年的所有嫁妆,总价值在十万两银子以上,将民妇赶出钱府之后霸占了所有的嫁妆,又将民妇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女儿以不是钱府的孩子为由赶了出来,我们母女过了背着十年不洁名声的罪人,”
“不成想今日竟然一切都知道了真相,当年的事情事出有因,不是民妇的罪过,都是钱府众人一同策划设计陷害,并且当年的钱家人最后平分了民妇的嫁妆做大生意,才有了今日钱家的风光,今日人证物证都在,民妇恳请叶大人给平辨是非,还民妇一个公道和名声,另外民妇还希望当年的休书作废,民妇和钱家二爷钱步成和离,并返还所有的嫁妆,还有这么多年利用民妇的嫁妆所挣来的七成以上的财富!”
林华美好久没有这么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了,当然这些话也是伊宁刚才在马车中告诉自己的。
当时林华美还不相信伊宁道:“这么说真的行吗?”
钱丹萍在一旁劝道:“娘亲家主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你看看从咱们来到了钱府,她们一家人可曾能占到我们一分的便宜?”
钱丹萍在一边也配合姐姐说道:“娘亲,你相信家主肯定没有问题,如果你不相信就想想自从家主来了苏杭以后顾家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吧?”
林华美再想想伊宁来到以后的变化,虽然和自己母女三人倒是影响不是很大,但是对于别人就是天大了,随便一点家产就给分家了,还牵出了二房也不是真正的嫡子的问题,总之就是顾府没有伊宁就没有如今的光景。
故此林华美才决定试试,不过心里难免有些个忐忑,要是自己真的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对着青天大老爷说这么多的话,还敢狮子大开口。
叶大人看着伊宁站在林华美的身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估计就是伊宁的手笔了,这孩子真是个不省心的,前两天才将总督府闹得那叫一个鸡飞狗跳臭气熏天的。
虽然具体怎么回事叶大人不是很清楚,但是总督府的女眷三光成名的的事情,在苏杭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
当时的情形叶大人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不过叶大人就是相信这件事情和伊宁绝对脱不开关系。
不过叶大人最近也知道一些事情,当年的太后离宫就和伊宁有着莫大的关系,如今这总督府能出这么多幺蛾子事情也不稀奇。
稀奇的是总督府就不是慧眼识人之辈,伊宁这孩子虽然是年龄小,可是无论怎么看都不是善类,尤其是千机门那么大的靠山做依靠,就算他是知府都是仰望的存在。
谁没有年少的梦想,但是多少人年少的梦想都和千机门有关,不过还是眼前的案子重要一些。
大家都看着知府没有什么动作,这钱家的人心里有些不落底,钱家的女眷刚才在钱府的大门前很厉害的样子,现在进了衙门里头就安静了许多。
都说民不与官斗,这知府衙门在苏杭也是有头有脸的地方,是不可能允许下贱的商户在此胡闹的。
好在钱家人看清了眼前的形式,倒是没有放肆,而是很多双眼睛灼热的看着叶大人,想着要怎么样能给叶大人一些贿赂,摆平这件事情,早前听说叶大人也算是清廉之辈,不知道会不会收下?
如果不收下怎么办?
钱家老夫人则是想的多了一些,难不成真要返还十万两银子的嫁妆,还有七成的利润这十年就是七十几万的财富了,这不是要了钱家的命吗?
原本在林华美嫁进来之前,钱家也只有十几万的财富,如果不借助这笔钱,恐怕今天的钱家也只能算是中等小户,这也许是当年顾家六房将林华美嫁过来的原因吧,以为自己家好拿捏。
没想到最后被我们算计了吧?
不得不说这钱家老夫人就是看顾昙英神神叨叨的不顺眼,本就是外姓人住在顾府,还真当自己是顾府的主子呢,还不是没了爷们带着孩子的一个寡妇罢了,老身就是要和你斗斗,怎么样,你的女儿给斗回家了吧。
这么多年要了几次嫁妆还不是被自己给打发走了。
要不是如今杀出了伊宁这只野马,这件事情也不会是闹到了这个份上,都进了知府衙门。
“啪!”叶大人的惊堂木一拍,钱家的人均是一哆嗦。
叶知府威严的道:“方才是林华美的说辞,不知道钱家有什么说法。”
钱家老夫人在知府大人面前也得乖乖的跪下道:“知府大人明鉴,我乃钱府老夫人皮氏,这个毒妇当年是私通的罪名休弃,那两个孩子也不是我们钱家的种,乃是小厮柱子和林华美的孩子,我朝律法有规定以私通名义被休的弃妇,终身不得要回嫁妆,这个毒妇三番两次的差人来要嫁妆,还有顾府六房的顾昙英也是如此,我们钱家必然不肯,所以还请大人明鉴,我们钱家是冤枉的。”
钱家二爷也跪在地上说:“知府大人,草民是钱家二子钱钱步成,林华美乃是草民在十年前因为私通罪名休弃的恶妇,所谓的两个嫡女也是林华美与小厮柱子私通产下的孩子,当年这个恶妇不是被草民的一家给抓个现行,衣冠不整共处一室的话,草民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被带了绿帽子不得而知,如今这个恶妇见到了我们钱家的风光,竟然想要回嫁妆,还狮子大开口要我们钱府七成的利润,这不是生生要将我们钱家给拆了吗?请大人明辨是非,不要被一些势力的小人所迷惑,我们钱家是不会给一分钱的。”
林华美看着昔日自己爱到了骨髓里的相公,如今竟然是这样的货色就道:“钱步成你好狠毒的心,我林华美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你竟然如此污蔑我?你污蔑我也可以,但是丹怡和丹萍是你的孩子,这一点不假,如果你说丹怡和丹萍是那个叫什么柱子的小厮的,但是这个小厮是在出事之前的半年进府的,那时候丹怡和丹萍都已经四岁了,难不成还能重新的投胎出生不成。”
林华美说不出来是哪里痛,总之就是都痛,被所爱的人伤到极致也是一种很难过的痛。
伊宁在一旁道:“哎呦,这钱家真厉害,竟然有未仆先知的本事,竟然能让一个小厮在三年半以后进府,还能冤枉我们顾府的姑娘家和这个小厮有染,并且生了双胞胎,这钱府的人真傻,那这样的话,就应该是将全部的财富都归给林华美才是,你们不是有未仆先知的本事吗?”
“不行,我们钱家是不会给一分钱的!”这时候的钱家大爷和钱家大夫人也是如此的说着。
那表情似乎是伊宁欠了他们那么多钱似的。
“我们钱家坚决不能给银子,说什么都不好用。”这是钱家二夫人。
在这公堂之上已经忘了前几天她自己是如何被伊宁修理的很惨的,眼下眼里只有银子,为了这些银子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做了多少的事情,如今过的这么的风光,如何能让林华美这个被休弃的贱人给破坏了。
随后这个钱家二夫人也跪在地上道:“请青天大老爷明鉴,民妇现在是钱家的二夫人钱络氏,这林华美早已经被相公休弃,还是那样的名声被休弃的,所以钱家如今的风光和林华美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的那些个嫁妆还有几个箱子是打不开的,如何说是我们钱府克扣了她的嫁妆?应该说这个林华美就是心思歹毒之辈,竟然拿打不开的嫁妆嫁进了钱府,这份心思就是个歹毒的。”
“贱人你在说一遍!”林华美气的口不择言的,伊宁安抚的拍了一下林华美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中了人家的圈套,少说话。
叶大人则是不管这场中的混乱,眉毛一挑道:“你怎么知道嫁妆打不开?”
“我的房中有几个就是打不开的,大人为什么不问林华美去?”
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起,大家都吓了一跳,叶大人严肃的道:“大胆的钱络氏,本朝律法规定继室和填房不得随意改变前正室的嫁妆归属权利,如果要更改也是要和家主和族里的人协商一起决定,并且前正室的嫁妆都是要给予其子女继承的,没有子女才是本家和族里继承,钱家在没有弄清楚钱家一对双胞胎的到底是何家孩子的情况下就私吞了这笔嫁妆,难道钱家的人都要藐视我朝律法吗?就算是更改嫁妆的归属,可有族里的文书?”
“没有!”钱步成现在真是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