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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层六层就到底儿。这又可以省去不少劳力。类似这样的事儿,只要用心多想想,就会找出一些窍门来的。我还告诉你,你们在修坡上也要多动动脑子,可以省出几个工来。一方面要找点儿窍门儿;一方面使足了劲儿。我看明天小红旗一定能插在咱们班上。” 排长这番话;一下了点醒了龙泉松和吴玉山。他们立刻把全班的人全叫到一块儿商议,把排长的高招儿使上去。吴玉山笑着站起身来说: “你们提的早出晚归,我现在就去向中队长请示。如果中队长同意了,你们就上伙房领几个窝头,早上走在路上好垫垫肚子,早饭由我给你们捎去,反正得做好吃苦的准备。”###四十。厨娘文姐
四十。厨娘文姐 第二天,吴玉山等几个人顶着星光提着马灯直奔工地。等到全营人员来到工地时,他们已经干了三个小时了。几个人身穿裤衩,光着膀子,坐在地头喝着龙泉松挑来的玉米粥,就着咸菜;啃着窝头,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副教导员王贵桐听说后;立刻在工地用纸板做的传声筒宣传表扬一班的积极态度。 听着副教导员王贵桐的表扬,龙泉松虽然肩头已经磨出血来,可他还是非常高兴,吃过饭不等开工哨响,他们几个人又抄起工具干起来。 虽然节气已经过了夏至,中午的阳光直晒得人们头皮疼,可一早一晚儿这里还有些寒意,尤其工地临近一条大河,河面上不时掠过阵阵裹夹着咸腥味儿的冷风向工地上的人们袭来。因为是刚出工,不少人身上还穿着长衣裳,可是一班的哥儿几个;早已经脱掉了上衣在赤膊大战,李威和陈南屏干脆连裤子也脱了,全身只穿一条裤衩。东升的旭日用喷薄四射的金光轻拂着李威和陈南屏身上的汗珠儿,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龙泉松肩膀磨破了,他把上衣垫在肩上,减轻扁担辗压肩头的疼痛。看着龙泉松疼得呲牙咧嘴的样子,一班长吴玉山心里也不好受;他鼓励他道: “龙!你只当肩膀是别人身上的,甭去想它,疼得厉害了你就喊两声;也挺管用。我是过来人了,听我的没错!” 龙泉松听他这样讲,觉得有道理,在抬土小跑的时候就“啊、啊——”地喊叫几声,果然肩膀的疼痛减轻了一些。他明白这是“精神转移法”,不少人也学着他那样叫喊。于是工地上一片“嘿呀嘿!”“加油——!”的叫嚷声,真可谓热火朝天。 干了一阵儿之后,他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一团火,热得他汗珠泉涌,两条腿的汗水把裤子都洇透了,跑起来裤子贴在腿上特别难受。他见李威和陈南屏光着干活;实是爽快;索性自己把上衣也脱了,这时;那身上的汗如水洗的一般。 农场的六月是昼夜温差最大的月份。早晨顶着星星往工地走,大家穿着秋衣还有点儿冷,可是到了中午,火球般大的毒太阳毫无遮拦地把似火的金光喷撒在大地上,把干旱了几个月的大地上可怜兮兮的一点儿水份烤成了蒸人的热气,又扑向赤背苦战的人们。天上烤,地上蒸,身上汗滋滋的。不少人学着龙泉松的样子,只穿条裤衩干活儿,身上都挂着一层汗水被蒸发之后留下的白色盐粒。 晚上收工的时候,一班的成绩已经与八班拉平了。八班长孙伯海气哼哼地说: “加班加点,不算本事,按点出收工你们绝不是我们的对手。车轮大战的本事拿不上桌面来。” 常队长一听生了气,训斥说: “孙伯海!你这是什么意思?打击别人的积极性吗?有本事你们也照方儿抓药地干嘛!” 孙伯海当然不服气: “干就干,谁怕谁呀?” 副教导员王贵桐听了这话,拍拍孙伯海的肩膀说道: “对喽!谁英雄谁好汉,工地上拉线瞧活儿。不管你怎么干,哪怕二十四小时连轴儿转,只要工效上去就行。” 大队人马收工之后,一班又干了两个小时,直干到抬土的人两条腿发软,走起路来像踩在棉花上一样,吴玉山这才下令收工。 这时候天已经大黑了,繁密的星辰挂满天空,轻风带着丝丝寒意抚摸着这几个疲惫不堪步履蹒跚的人们。龙泉松双手抱着胸,跟在班长吴玉山的身后走着。大伙儿累得一句话也不想说,只是默默地在回家的小路堤上慢慢溜哒。 突然;对面走来一位提着竹篮的女人;走至龙泉松身旁时;忽然脚下一滑;身体一歪就要跌下坡去;就再这一瞬间;她象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住了龙泉松的肩膀;龙泉松只觉身体“噗”地重心一斜;心不由己地也伸手抓住了那女人;紧跟着两人抱在一起;努力挺直了腰杆;并用双脚挣扎了好一会儿;才算摆稳了俩人的身体重心;这才没有使俩人摔下坡去。 就见那女人撒开了手笑道: “咯!真不好意思!把您吓了一跳吧!” 龙泉松模模糊糊觉得对面这个女子;长得非常标致;气质和姿色能动人心魄;特别是她那两双大睁着的眸子;是那样的明亮;似乎深不见底。再一看:“这人怎么那么地面熟?好象是在哪儿见过;——哪儿见过呢?”他一时懵住了;想不起来。 “没什么!都怨这小路太窄瘪了;俩人走怎错得开?——哎!大姐;天这就要黑了;你这是去哪儿?” “我是一中队炊事班的;姓文;刚才看了——发现还有一个班没有回来吃饭;我这是去找找他们的!” “噢!文姐;我们就是一排一班的人;您就甭找了;跟我们回去吧!” 龙泉松回答着。陈南屏挤向前来好奇的问道: “嗳;文姐;今晚吃嘛饭?是不是要给我们改善生活了?” “那当然;你们那么累;能不改善生活吗?今晚;干饭炖肉大米汤;好不好?” “哦——!快走;我早就饿了!” 吃过晚饭,几位参加比武的人;个个都半靠在被子上睡着了。吴玉山看了看这几个像一摊泥一样软瘫在铺上睡觉的人,心里叹了口气,没有去叫醒他们,只是机械地读着报纸。龙泉松看着正在收拾菜盆饭盆的文姐;嘱咐道: “文姐;明天我们班还得起早;您得赶早给我们准备好早点;到时我去找您。” “你们是不是天天早起晚归呀?要是这样;我就专盯你们班就得了!” “那赶情好了!我代表哥几个谢谢您啦!” “嚯!还那么客气?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不用谢!” 第二天一早,一班的人如法炮制;天还没亮就被龙泉松从热被窝儿里叫起来,揣着刚从伙房里取来热腾腾的窝头及咸菜,提着铁锹往外就走。吴玉山小声儿提醒着李威说: “今天要带上麻袋,土筐用不成了。” 李威还处在睡眼惺忪的状态,听了班长这话猛然惊醒过来,叫了声: “陈南屏,你和小孙一块儿把那几条拴好的麻袋背上!” 几个人在陈南屏提着的那盏马灯的昏暗光线引导下,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工地。刚开始干活儿,只见后边二中队、三中队、四中队的;也相继提着马灯来到工地。借着天空一轮明月的银光,大伙儿紧张地干起来。一直干到晨曦微明的时候,别营的大队人马才到工地。提前出工的人们已开始坐在工地上吃早饭了。副教导员王贵桐站在工地最高点公布头一天的成绩大声喊道: “一班第一,八班第二” 龙泉松一边狼吞虎咽地嚼着窝头,听着自己小组终于得了第一,心里美滋滋的。但是他看到八班的孙伯海他们也学着提早来干活儿,自己班的小红旗今天还能不能插得住,就令他有些担心了。 因今天开挖第二层土,工地离大河较近,地下水位高,所以第二层土的下部已经有水渗出来。开始仍用筐抬土,由于土质粘湿,把筐底都糊住了,粘得挺厉害,抬一筐土出去,要粘回三分之一来,于是就改用麻袋抬儿。 排长陈芬亭又给他们班添了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装土,四个人抬。由于这一层土都是带着水装抬儿的,大量的水从麻袋底漏到路上,使抬土的小路泥泞溜滑,大大减慢了抬土的速度。而且因为这里的土质非常粘重,陈南屏有几次鞋被粘泥牢牢抓住,每走一步都要扭动脚跟,把鞋底儿从粘稠的胶泥中拔出来,这无形中又加大了抬土的劳动强度,使各组的抬土进度都降了下来。 装土这活儿,这会儿也不好干了。因为已经挖下一米深了,小余善于使锹,每锹扎下去都有六七十厘米深,一条麻袋上有十锹泥条,就可以拍成坟包一样的大抬儿 工地上,副教导员王贵桐站在高处不时喊着各比武班抬土的趟数儿:“一中队二百三十四,二中队二百三十八,三中队二百一十三,四中队”这喊声督催着人们的手和脚加速地运动,这喊声使大伙儿紧张得把浑身的疼痛忘掉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