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项婚姻的话;我呐;就只好对不起了;没别的;也就是要求你们;嗯——是不是再等一阵子再说?我想;这样子;——于咱们大家的面子上;也都说得过去;您们看我这么说是否妥当?” 马支书听了觉得有道理;便道: “这并不为过;并不为过!” 遂叫二虎到厨房将翟学英请到这里来;说有话商量。马林虎扭头去了。不大会儿翟学英来到;站在屋地当中问道: “马叔;您叫我?——叫我来有嘛事?” “学英啊!是这么回事;——叔我今日;本打算趁你两个哥哥大老远的来咱这地方看你的当口;把你与林虎的亲事定了;他俩回去也好跟你哥学舌学舌;嗯;——叫你来的目的;就是要你当着大家伙的面;表个态度;这年头兴婚姻自由;谁也不能强求;你呐;如觉着你与你林虎哥相处的还算可以;还满意的话;你就在这儿冲大伙点个头;哈;那咱这门亲事就算定下来了;——啊?学英啊;听明白了吗?” “叔——!这还用说?我俩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不愿意的?”翟学英手里捏着大辫穗子;红着脸晃着上身扭嗫着说道。 “哈哈” 屋里的人看着她那羞涩的样子;都开心地笑了。马支书见她说得亲切;心满意足;便一抬眼眉;重新端起酒杯喊道: “来来来;今天是咱们的喜日子;共同干了这杯!” 说着;一扬脖将酒喝下。龙泉松见老支书等都干了;便和王桐泉也一饮而尽。接着;以马支书为首;张国平及马林龙、马林虎、付燕林、冯玉珍、翟学英等人;都轮着番的给龙泉松和王桐泉敬酒;他二人为了礼貌起见;刚想夺过酒壶回敬他们;就见老支书聂清廉冲着龙泉松言道: “龙同志;刚才我听说你俩是从墨竹镇来到咱内蒙办事来的;不知是与不是?” 龙泉松答道: “对呀;没错!” “那我得向你打听个人;不知你是否知道?” “哎呦——!您这可难为我了;墨竹镇几十万人口;我哪能都认识?——您说吧;我先听听试试;就看您打听谁了?”龙泉松挠着头皮说道。 “我打听的这个人;就是我在墨竹镇认识的;说起来还是二十四年前日本时期的事;” “嗳唷——!您老等等吧;您这一说就二十四年前?——今年我才24岁;那时;哈;我才刚刚出生;我怎能知道?”龙泉松仍挠着头皮说道。 “可我打听的这个人与你是同姓啊?他也姓龙!——自古以来;姓你们这个姓的人;甚少。” “他叫什么?干什么的?” “他叫龙剑秋;字青锋——那时;我们都在日本新仓库里给日本鬼子当苦累;他是我们的头;有一身好武功”老支书边回忆边说。 “你们一块儿当苦累工的;其中是不是还有李阔生、侯成斌、张建德、颜文福、谷书琴、罗文奎、诸葛洪藻等人?”龙泉松接着他的话题说出一大堆人的名字。 “对对对;没错?——哎——!你是怎么知道的?”老支书惊异地道。 “哈哈哈去年;这帮叔叔大爷;还在我家聚会呢!我不但陪着那老几位喝的酒;而且我;从小时还跟我爸总上那几位家里串门去呐!”龙泉松得意地说道。 “呦——!贤侄;你就是龙青锋的小子?啊——?”老支书高兴的从炕席上站了起来;两手不由得微微颤抖。龙泉松一见;立即也从炕席上站了起来;绕到老支书身边拉着他手说道: “您坐下说;我年轻;我” “孩子;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都二十几年了;我时刻都忘不了你爹他对我的恩情啊!——咳!当时也就是因为我;才连累得你爹离开了家;从此也就流离失所了呀!” 说着;他眼眶里含满了亮晶晶的泪水;跟着;那泪水不由自主地顺眼角而下;流到了两腮上。马支书见他老泪纵横;忙扶他坐下;马婶子递过来了毛巾;给他擦泪。龙泉松随即坐在了他的身旁。 老支书擦干了泪水;扭头问龙泉松道: “你爹好吧?” “他好着呐!——现在;在北京一家诊所里帮忙;不得空闲!” “不是在他师姐那家骨科诊所里帮忙吧?”老支书显然头脑很清醒。 “这事您也知道?” “我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候;日本鬼子不让苦累回家;除了干活以外;每天就在一起聊天。那时;因你爹那人仗义;大家都喜欢他;所以就都缠着他讲故事。你爹他行过医;经过名人的传授;有小小不言的毛病;让他点点穴道;随便捏捏就好了;连小日本都佩服他;要不怎么日本人让他当苦累头呢?”老支书聊起来;就象回到了当年。 这时;马婶子又端来两个下酒菜;摆在了桌上;顺便说道: “爹;您以前总是说恩人恩人的;是不是就指得是他爹呀?到底是怎么意思;何不趁龙兄弟在这儿;跟我们大伙也说说;叫大家都明白明白!” “嗯;是得叨咕叨咕了。”###二十六。 难忘旧恩
二十六。难忘旧恩 老支书把杯中酒喝下;又夹了一口菜塞在嘴里;然后两眼看着马婶子说道: “大丫啊;你十岁那年;因给你爷下葬;我咬着牙找董老财借了五块大洋;只以为第二年秋后打了粮还他;没想到老天爷不睁眼;连着三年大旱;就没下一滴雨;地里都干得裂成大缝子。三年下来;那五块大洋利滚利就是40块呀;董老财他仗着他在伪公所里当保长的势力;就硬逼我拿你爷爷给我留下来的那15亩薄地顶债呀!我不忍眼睁睁看着咱们三口饿死在家里;就把房子和那点儿破烂家当便卖了俩钱做路费;从咱河北玉田县窝落沽西聂家庄;一直走到墨竹镇;去投奔你三舅家。那时;你三舅在三条石铁工厂里给人拉地排子车;将就着维持一家人吃饭;没办法;我也只好硬着头皮到外面找些活干。 1938年夏天;我见新仓库招收苦累;每天管两顿饭;每月还给五角钱老头票;就去了那里;从此就结识了龙青锋和李阔生、侯成斌、张建德等一般弟兄” 原来;聂清廉壮年时人高马大;大家伙都叫他“大老聂”;刚到新仓库时;因每天能有两顿窝头吃;心里挺识举;手脚也勤快;与大家相处甚好。其中有一个姓张的小个子;因面目丑陋;爱恢谐;大家都叫他“包子张”;只是力气小些;“大老聂”看他干活吃力;便总帮扶与他;所以俩人尤为亲密。 一天晚间睡觉;“包子张”将白天偷的大块冰糖和饼干拿出来与“大老聂”分吃;“大老聂”起初有些疑虑;但听“包子张”说: “这些东西本来都是咱们中国的;现在;他们抢了来塞饱了肚皮;又来打咱们中国人?——吃他个娘的!” 两人不知其中厉害;冰糖就饼干正吃得高兴;忽然警笛响起;这是鬼子规定紧急集合的信号;苦累们都跳起来;纷纷跑出库房去集合;等待接受鬼子的检查。 原来当晚值岗的日本兵发觉盛冰糖的麻袋有几处被扎破损;冰糖被盗;且洒落一地;又察觉大包饼干也有丢失现象;便报告给了军曹小田一郎;小田一郎立即命令全体日本兵在苦累中查明此事。 这时;新仓库内的炮楼里架上了机枪。炮楼外面的日本鬼子也已全体出动;都把三八大盖上了刺刀;虎视眈眈的对着二百来名苦累。军曹小田一郎与宪兵室的两位宪兵木村和岩井;牵着两条大狼狗来道了队列前面;一阵“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日本话讲过以后;那两条凶残的大狼狗也“汪汪汪”地胡乱叫唤了一番;日本通译官则用中国话翻道: “太君说了;你们中国人良心;统统的坏了;竟敢偷皇军的冰糖和饼干;这是破坏大中亚共荣的小偷的行为;今天逮着是要死了死了的;你们其中是谁干的;赶快站出来;免得太君动手!——听见了吗?” “汪汪汪——”那两条大狼狗也跟着乱吼了一通。 院内是一片死寂;没人敢大声喘气;更没人敢咳嗽一声。小田一郎见说了白说;半天竟没人站出来自首;便用手往前一挥;那两条大狼狗便疯狂地向人群扑去。不一会就听人群里发出一阵哀号;“包子张”与“大老聂”首先被拖了出来;紧跟着张建德、颜文福、谷书琴等六七个人也被拖了出来。就见那小田一郎一声吼叫;几个日本兵一齐上前;立即将这十来个人捆绑了起来;那两条凶猛的大狼狗;瞪着象狼一样的眼睛;吐着长长的舌头;就等着小田一郎发命令;给这几个人开膛摘心了。“包子张”、“大老聂”、张建德、颜文福等人的眼睛里都放出绝望的眼光。 “等等;——等等!”龙青锋笑着从队列里走出来说道: “太君;我这些弟兄;都是大大的良民;小偷的;统统的没有!” “小偷的;统统的没有?”小田一郎诧异地问道。 “他们都是饿的;——饿的;——明白?”龙青锋边用手指着肚子;比比划划;边笑着说道: “他们饿得干不动活了;——就将那散包的;散包的——冰糖;还有饼干;——从地上拣起;迷西迷西的;——死了的不要;死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