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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众人捧腹大笑,整个房间充满了祥和的气息,之后,穆剑穿上衣服并在王贵的搀扶下勉强地下了床,经询问得知,静瑶及丫环小香就住在他的隔壁,于是他强忍着胸部的巨痛向门外走去,就在这时,钱列先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
“元帅,元帅,您不能死啊,您不能死啊!”钱列先进门后,便头也不抬地跪倒在地,眼泪如倾盆大雨一般,看架势哪会是前来看关心病情,倒有点像是过来有奔丧的,在场人顿时笑弯了腰,大胡子一眼认出了他,心想:“此人不就是当日在城楼上的那位将军吗?”
“列先,你希望我早点死呀?”穆剑眉开眼笑地问,心想:“哇,太夸张了,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讲义气。”
“元……元帅?”钱列先茫然失措,缓缓地抬头一看,只见穆剑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随即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元帅,您没死?您真的没死?”他的语无伦次引来在场所人的白眼。
“列先,你是怎么回事啊?元帅好不容易醒来,你却动不动就是死不死的?”小李广不屑地瞪了他一眼,钱列先一阵脸红,急忙辩白:“哎,瞧我这张乌鸦嘴,元帅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哈哈,列先,好长时间没见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啰嗦了?”穆剑轻微地咳嗽了几声,钱列先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此刻,他无意中看到边上的大胡子,心中顿时一愣,喃喃忖道:“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奇怪,为何不见梁樱?”
同样,钱列先的出现让大胡子一下想起了梁樱,他本想找穆剑说明此事,但由于这一路走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所以给忘记了,正当他准备开口之际。
“行了,我没事了,列先、小李广,你们都各自去忙吧!”穆剑接着对王贵说道:“王贵大哥,麻烦你代我招呼一下胡子大哥。”说罢便让华福陪自己一起向门外走去,他无时无刻都在牵挂着静瑶的身体状况。
“遵命,元帅!”三人抱拳,大胡子话到嘴边只好又收了回去。
……
再来说说京城那边,熙熙攘攘的街道依旧是一片喧闹繁华,冬天的早晨,天气非常寒冷,人们穿着厚厚的棉袄穿梭于大街小巷,道路两旁摆着许多卖包子的小摊,但见蒸笼里不断冒出许多浓浓的热气,冉冉升在大气层中,远远望去到处都是雾蒙蒙的。
“哎,”熟悉而又忧伤的声音在一个包子摊边上响起,只见梁樱默默地站在那边,双眼紧紧盯着那些热腾腾的包子、馒头,连日来的流浪让她花光了身上仅有的一些盘缠,虽说当初赵普曾送了她许多,然而最终她还是交给了大胡子,如今她已是身无分文,只能是望梅止渴了,摊贩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说:“喂,这位姑娘,你都站了老半天了,你到底买不买呀?若是不买,请您往边上挪挪,不要挡了我的生意。”
面对鄙夷的眼神、嘲讽的语气,梁樱没有争辩的资格,只好轻轻地往后撤了几步,毕竟任何一个社会都是用钱说话,钱就是底气。
“老板,能不能……”梁樱中途打住,其实她是想问,能不能用自己的劳动力来换取食物,相当于现代的打工,通过双手来养活自己,至少到目前为止,除了这个办法,她还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能不能什么?”摊贩天生一副尖酸刻薄的嘴脸,他仔细的瞄着梁樱,在他看来,眼前这名女子除了有个好脸蛋外,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值钱的地方。
“姑娘,我看你长得挺漂亮的,不该是一文钱都没有吧?莫不是想让我施舍予你?”摊贩四十开外,双眼色眯眯地盯着梁樱。
“不,不,不,只要你能给我一个馒头,我愿意留下来给你干活。”梁樱三步换作两步来到摊贩面前。
“哈哈哈,好说好说,我看你年纪轻轻的,人也长得俊俏,要不就嫁给我得了,别说是一个馒头,以后就连这家店都是你的。”摊贩猥琐一笑,得意地指着身后的一座宅子,只见上面写着‘徐记包子店’,梁樱一听,气得伸手‘啪啪’两下打在那人脸上。
“你敢打人?”摊贩手捂红肿的脸蛋,气急败坏的他拿起一个幔头踩在脚下,冷冷笑道:“哼,不识抬举,大爷我宁愿拿来糟蹋也不会给你半个,你要真想吃,就给我趴下来。”
嚣张的举动引来了许多围观的路人,大家对摊贩的刻意羞辱表示不满,纷纷竖起大拇指为数落于他,摊贩气陷难消,大骂:“老子做生意碍你们什么事?”
“如此商家,与奸商有何区别?本姑娘才不稀罕。”梁樱忍无可忍,一脚踢翻所有的蒸笼,刹那间地上白花花的一片,众人皆拍手叫好。
“你,你,你……”摊贩大叫:“大家都过来看看,过来为我评评理,我要报官,我要报官!”摊贩的大呼再次吸引周边许多百姓,然而他们都假装没看见,所谓‘公道自在人心’,这句话用在这里最恰当不过。
偷鸡不成蚀把米,摊贩这也是自作自受,事后,人们相继离去,梁樱扭头就走。
“别走,你打翻我的包子,快点赔钱,快点赔钱!”厚颜无耻的摊贩顺手揪着梁樱的衣襟,梁樱吓了一跳,心中顿时惶恐不安,仔细一想,这万一真的惹上官司,自己可吃罪不起。
“这些钱够不够?拿去!”话音刚落,只听地上响起无数铜钱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摊贩见到这么多钱,顿时喜出望外,不停地在地上乱爬,模样形如一只哈巴狗,梁樱迅速回过头一看,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美妇人,身边还跟着一个姑娘,并且与自己年纪相仿,来人正是王新的妻子吴氏和女儿王锡艳,当然了,梁樱并不认识她们。
“多谢这位夫人,还有这位小姐替民女解围,樱子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梁樱双手作揖跪倒在地。
“姑娘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吴氏立即扶起她,锡艳咯咯地笑了起来,因为这种礼节以往只适合男子。
“姑娘,看样子,你也是从外面逃难而来的吧?”吴氏发现梁樱衣服多处破旧,以为是战乱时从别国逃出来的难民。
“嗯……?”梁樱犹豫了一下,至少在不知道对方真实身份之前,也不好透露自己的身世,于是说道:“夫人,实不相瞒,民女是北汉国子民,由于朝廷不断地发动战争,导致民女家破人亡,无奈之下,民女只好奔波到此!”
“原来是这样,太可怜了!”吴氏叹息道。
“娘,这位姐姐现在无家可归,您就收下她吧?”心地善良的锡艳轻轻地摇晃着母亲的肩膀,吴氏呵呵一笑,于是对梁樱说道:“姑娘,如今连年战乱,况且你一个女儿家,不宜这么长期奔波,如果不嫌弃,不如以后就在我家住下吧?”
“啊?”梁樱愣住了,她很肯定地告诉自己,她今天遇到好人了,单从对方母女的慈眉善目中就能看出来,一切来得突然,却又是那么及时,与其窘迫地来回乱窜,还不如先稳定下来再作打算,她心旷神怡地点点头。
……
五代十国,军阀割据称雄,历时整整五十年,这短短的一页却让无数人丧身,无数人无家可归,无数人躲在角落里暗自哭泣,历史是残酷的,血的代价只会稳定皇帝的江山,而忽视百姓之苦,不过李煜坐拥江南,哎,真正意义上来说,他倒是没有过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即使有,那也只是掩耳盗铃罢了。
一个英明的君主在处理任何事物时,通常都是用‘当机立断’四个字来形容,但李后主处处拖泥带水,貌似女子的性情——扭扭捏捏,如下:
就在静瑶公主在成亲当天误喝毒酒的第二日,王新亲自审问张彪及其同伙小和尚,二人刚开始一直不愿开口,铁判官当然有他的一套方案,那就是严刑,在面临酷刑时,二人倒是招得比谁都快,双双签字画押呈交刑部。
次日,王新高高兴兴地捧着二人的《罪状》上殿面君,毒杀公主本是死罪难免,徐旋也力求皇帝下令处斩二人,李后主却迟迟拿不定主意,原因就在于莫空联合袁顺在早已在他耳边进谗,所以最终李煜还是没有杀了这二人,只判个发配边境充军。
又过一日,张彪、小和尚二人带上枷锁在四个牢役的押送下离开了京城,他们此行目的地是福建长汀,距金陵几百里,步行得需一个多月,一路上寒风刺骨、路途艰险,随着温度越来越低,二人哪里会吃得消,不过看在能够保住性命的份上,他们也只得硬着头皮出发。
行至三日,二人在牢役的驱使下不知不觉走了将近一百里路,走出了京城,一切也随之发生变化,往日的繁华瞬间过往云烟,迎来的只是一片浩翰无际的大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