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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众人,已经糊里糊涂。心道,那明明是树好不好,怎么成了仙人掌?
捧起茶杯喝了口,又放下。
叶漩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石家人,也不得不跟着凝重起来,料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众人目瞪口呆中,叶漩猛地跪了下去“老太君,老爷,夫人,叶漩今日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答应。”
考虑了诸多办法,都觉得不妥之后,叶漩决定直接点。
“夫人,有什么话,起来说吧。”石家老太太看了看众人,开口道。
叶漩不起,心里也很没底。
“请听完叶漩的恳求。”
石家老太太想了想,点点头“你有什么话,说吧。”
“包大人一生,为官清廉,公正无私,百姓无一不知。”
石家老太点点头,她说的,确是实话。
叶漩继续道“即使,犯了罪的,是我哥哥,他也不例外,平等处置。”
“你哥哥?”
“是,我哥哥庞煜。”
“庞煜……”石老太太惊讶得一声低呼“原来,你是庞太师的女儿。”
叶漩点点头。
随之,众人脸上都浮现了讶异之色。包大人娶亲之事,他们都听说过,却没听说,他所娶之人,竟是庞家千金。
“我哥哥庞煜,因为犯了法,关进开封府大牢,不日,即要定谳开斩,叶漩特来此,请求石家能帮忙救人。大恩大德,庞家上下,没齿难忘。”
说着,叶漩给众人一一磕头。
“可是,包大人要铡的人,我们也救不了啊。”石家老太太面上为难道。
“救得了,听爹爹说,石家奉有太祖御赐的免死金牌,肯定救得了。”
石家众人,面面相觎,更加为难了。
“求求你们。”叶漩再次恳求。
“夫人,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哥哥不是早已……”由始至终,都没开口的现任当家人石中凯,石老爷挑出重点问。
叶漩迅即在心里想了想,道“或是天意吧,哥哥当时引火,不料被高人所救,才得苟活至今。”
石中凯点点头,慢道“原来如此。”
叶漩抬头,眼巴巴地看他。
石中凯会意,顺顺须道“很对不起,夫人,免死金牌,乃太祖所赐,贵重非常,恕石某人无能为力。”
叶漩有些急,忙道“石老爷……”
石中凯摆摆手“不瞒你说,不是石某人吝啬,而是此金牌虽能免死,但却有所限制。”
“限制?”叶漩张张嘴,原来,那太祖还来了招阴的。
“不错,此金牌一年内,只能免死一次。”
叶漩不说话了。如此借牌,确实太难为人。但是,想到哥哥还在牢内,生命随时可能有危险。那时,只怕爹爹悲痛欲绝……
“夫人,请回吧。”
重重咬了下唇,叶漩好看的双眸凝了凝。
石中凯携起老太太准备进屋。
“一命换一命吧。”
安静的空气,有些清冷,叶漩淡淡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石中凯站住。
“拿我哥的命,换你家公子的命。”
“什么意思?”石中凯明显的不解。
“我可以想办法救令公子,但条件是,借免死金牌。”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也是一步险棋。如果承诺不能兑现,那么哥哥的命,也许就没了。在来之前,叶漩就听说,石家二公子,石天磊自小染病在床,请了多少名医,犹不见效。叶漩想着,自家师父金真古,有位江湖朋友,颇为精通药理,或许能救他。
那么哥哥的生命也就有了着落。她不是没想过偷,只是危险太大。免死金牌岂是一般,一旦出现在公堂,势必引起皇上和诸位朝臣,百姓的注意。那时,即使哥哥救了,庞家上下,只怕要全体拉去菜市场砍头的。
所以,不到最后,她绝计不肯走这一步。也迫切的希望,以后也不会走这一步。
正文 药神,柳元
“好,我答应你,只要真的能救天磊。”
这是石中凯临走前,留下的唯一,一句话。
拿手帕轻拭去额角的细汗,叶漩淡淡吐出口气。现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师父。只可惜,他行踪不定,一时半会,还真没处找。心下不禁很着急。
她回到客栈时,命人拉回了一整车酒。都是上等品。味道香醇可口,飘得很远。白玉堂站在楼梯口,就已经闻到。
叶漩命人将酒小心地搬上楼,在自己房里摆好,打赏了些钱,一切才算完工。整整忙活了几个时辰,先是一家家酒店的跑,再是一坛一坛的搬。她已经累了一身汗,忙命小二弄了桶热水,洗浴了番,才'炫'舒'书'服'网'些。
饭都没吃,叶漩就爬上了床,钻进被窝里,不想动弹。白玉堂担心她夜里饿,亲自端了饭菜送来。
叶漩直直躺在床上,快要死了的样子。
白玉堂看着,看着,心口一抽,很是怜惜。
“起来吃点饭吧。”他在她床边坐下。
叶漩慢慢睁开眼,歪头看他。屋内的光线有些暗,白玉堂俊美的脸,逆着烛光,看得不太真切。但比白日,多了份朦胧。
“怎么,一下子买这么多酒,给谁喝的?”
叶漩双手撑着床坐起,身子半靠着床“给我师父的。”
“你师父?”白玉堂不解。
叶漩眼睑低垂,长长翘翘的睫毛扑闪了下“我答应石老爷,想法救他儿子,他就将金牌借我。而目前,能帮忙的,只有师父在江湖上的一个朋友。”
“我明白了,你师父行踪不定,无处可寻。他又嗜酒如命,你是想借着酒,引他出来。”
白玉堂起身,从桌边端起米饭,往里面夹了几块菜。
叶漩头往里面靠了靠,隔了会,低叹一声“但愿,真的能救他儿子。”
白玉堂怔了怔神,再抬眼时,就见叶漩头埋进了双膝间。
“叶漩……”白玉堂伸手拍拍她的头,柔声安慰“没事的,即使救不了,我们还可以去偷。”
叶漩没有做声,头仍是紧紧埋着。
白玉堂这才知道,庞煜的入狱,无形中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压力。平日里,脸上即使没表现出来,可内心的恐惧,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在逐步加深。
“乖,不要担心,先吃点饭。”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怜惜与心痛。
叶漩的头仍不愿意抬起。
白玉堂无奈,只得放回饭菜到桌上。自己往床头挪了挪,双手环抱住她。然后,他震惊地发现,她在轻轻颤抖。
心里痛更甚。
白玉堂抱她的力道紧了紧。
叶漩过了好久,头才抬起。烛火静静燃烧,空气有些清冷,她的声音很淡,很低,听在白玉堂耳朵里,却格外的清晰,还透着派决然。
“如果真救不了哥哥,包大人真的铡了他,那么我会恨自己一辈子。”
“叶漩,这怎么能怪你。”
“你知道吗,我很坏。”泪水刷地滑落,叶漩无助地将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其实,哥哥可以没事的,是我害了他。”
白玉堂不解地看她。
叶漩继续哭着道“包大人曾经因为姐姐和爹爹丢了官,是我,是我将他的罪状呈给了皇上。他才复了职。如果,我只当做不知道,那么哥哥的罪,或许早就不存在了。今天也不会再次面临生命危险。”
白玉堂认真听着,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什么也说不出,更不知道该说什么。是是非非,谁能说得清,谁能道得明?
叶漩此举,对百姓而言,固然是好。但对庞家而言,却是对错难分。
今晚这顿饭,她是吃不下了。抱着膝盖,坐了大概两个时辰,她才慢慢睡去。白玉堂也陪着坐了两个时辰。
临走前,给她掖好被,又看了会,他才放心离去,熄灭蜡烛,回自己屋里。白玉堂的客房就在叶漩隔壁,所以他出门,只走了两步,就到了。
回到自己房间,白玉堂没有立即入睡。而是取下床头的剑,拿手帕擦了又擦。火苗跳动中,他眼神凝了凝,手中的剑慢慢举起,举到与视线平齐。
丫头……
半夜,叶漩被屋里传来的轻微响动吵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见墙角一个人影,在酒堆里努力翻找什么。
她又睁了睁眼,脑袋开始清醒了点,忙问“谁,谁在那,师父,是你吗?”
墙角传来声哼。
叶漩更加肯定了那人的身份,当下有些兴奋地撂开被子,跑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