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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漩很郁闷,这包大人纯粹是故意的。故意为难她,叫她尴尬。她想来想去,只有一个理由,他知道她在撒谎,迟迟不肯收回银两,是要小小的报复她一下。
切,对着空气,叶漩吐了口气。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的,其实内里阴着呢。而且不是一般的阴……
中午的太阳有些热,叶漩抬袖轻拭额角的薄汗。庞太师掀开车帘对她招手。叶漩又回头看了眼开封府,才向自家爹爹走去。
车内还没坐稳,庞太师就发问了“你去干吗了?”
“啊,洗下手而已。”
车内比外面凉快很多,叶漩拿手帕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哼,开封府的水,八成跟那包拯一样黑。”庞太师哼声嘀咕。
叶漩差点从座位上滑下去。拿眼瞅瞅自家爹爹一翘一翘的胡子,不禁怀疑,他和包拯的仇恨到底有多深。以前因为哥哥的死,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呢?难道说,讨厌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么?
“啊……”身子靠着车身,叶漩没什么劲的打了个呵欠,再次开始发神经“其实,牛飞起来的样子,挺可爱的,胖嘟嘟的屁股一扭一扭。”
很自然地,她挨了庞太师一记手刀。
晚上,叶漩闲着无聊,命玲珑铺了张竹席在院子里。自个坐上面嗑瓜子。叫溪湲唱歌给她听。
玲珑坐一旁,边拿鄙夷的眼神瞅她,边削苹果。
溪湲的嗓音很好,唱出歌清清的,甜甜的。
叶漩闭着眼享受。
她听得正欢时,歌声忽然停住。
“小……小……姐……”紧接着,耳边传来玲珑略带颤抖的叫唤。
叶漩散漫地睁开眼,不解地望向玲珑。只见她手指着自己后面。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发现不对,她立即坐起身,扭头去看。
离她们不远的走廊边,站着个人。借着淡淡的月光,看不到脸,只看到此人头发窝成一团,乱糟糟的,跟草堆没什么两样。他左手提着个酒壶,正仰头往嘴里倒。
这画面再熟悉不过。
叶漩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一个跳起,跑了过去。吓得玲珑她们在后面大叫。
“师父……”叶漩惊喜地喊。
那人努力撑开眼皮,努力望她。在终于看清来人后,咧嘴笑笑“好徒儿,终于肯叫我一声师父了。”
“师父,你这些天去哪了?”
叶漩以为他会傻笑几声后,再回答。却没料,他只是淡淡瞥她一眼,抬脚踢了过来。他脚速很快,脚力很强。
叶漩险险躲过。刚想松口气,又一拳头生生朝门面砸来。
她身子一歪,在地上打了个滚躲开。
“哼,这么久了,武功还是没长进。”金真古不再折磨自家唯一的小徒弟,盘腿坐在地上,又喝起酒来。
两个丫鬟早已看傻了眼,呆在那,张着嘴,一动不动。
“这些天,你都干吗了,又偷懒是不是?”金真古咕噜下几口酒,又问“我看你的心哪,全系在开封府了。”
“哈……”叶漩惊愕“你怎么知道?”
“那晚,你在院子里和丫鬟谈话的内容,我全听见了,包括你唱的那首歌,什么,爱情两个字,好辛苦什么的。”说着,他又举起酒壶往嘴里倒。
叶漩不说话了。
“要不要为师帮帮你?”他侧头看她,眼睛突然贼亮,一点不像喝醉的样子“包准他乖乖娶你过门。”
好雷人的“高招”
让他乖乖娶她过门。
叶漩以为自己听错了,张着嘴,蹲在地上不说话。
金真古瞥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没好气地抱怨“怎么,不相信为师的能力?”
叶漩笑笑“爹爹不会同意的,包大人也不会同意。”
金真古白她一眼,为自己收了个没志气的徒弟感到悲哀“你就这点出息,他们不同意,想办法让他们同意,不得了。”
他说得很轻松,好像真有很大的把握。
“喂,那边的两个,若把今天的事说出去,小心我把你们剁了下酒。”金真古抬头冲玲珑和溪湲喊。
两个丫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忙讪讪地摇头,嘴里承诺道“不,不会,我……们一定不说。”
笑话,刚才看他和小姐半玩闹的过招,就能预知他武功不是一般的强。此人若得罪了,铁定以后没好日子过。
转头看到两个丫头受惊的样子,叶漩有些发笑。于是咧了咧嘴。
金真古仰头继续喝酒。
叶漩开口,想说话。却觉舌头上忽地一阵酸甜。有什么东西滑进了喉咙,那东西湿湿的,凉凉的。
她捂嘴看他。
“放心,你是为师唯一的弟子,我不会害你,你只要乖乖的,一切都好办。”说完,他哈哈大笑,仰头想再喝酒,却发现壶里已经空了,只剩可怜的几滴。
“嗯”金真古瞪了瞪他那双醉醺醺的眼,酒壶朝玲珑和溪湲的方向送去“那边的两个,给我打壶酒来。”
玲珑的胆子大一点,慢吞吞地挪了过来,有些害怕地伸手去接。
谁知,她的手快碰到壶身时,金真古乱糟糟的头发一甩,古怪地哼了声。她立马吓得缩回去。
叶漩看不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壶,塞给玲珑。
玲珑拔腿就跑。
夜晚的风不大,吹在身上很舒适。叶漩懒懒地张开双臂,又揉揉眼,突然想起了展昭跟她说过的,关于剑法雪漫天的故事。
她好奇地凑过脸去,看金真古。
金真古拿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瞅她。
“师父,那招雪漫天,真的是为您的妻子创作的吗?”
叶漩眼巴巴地望着自家师父,等着他回答。
谁料,金真古原本醉意浓烈的脸,突然变得有些可怕。叶漩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整个身子翻转在地,双手被强制性地反压在后。痛得她只想哭天抢地。
“苍天,大地,地球倒着转了……”
“谁跟你说这些的?”金真古更加用力地扭她的手。
“路……上的乞丐……”叶漩这次总算有点良知,没把展昭供出来。
“乞丐?”手腕上的力道加大,这位师父似乎不信。
“是……”叶漩趴在地上,抽了口气,她想,这双手铁定废了“那是个细雨绵绵的傍晚,我骑马走在通往陈州的路上,偶遇几个乞丐,他们可怜见地,只着了身单衣,单衣还破了几个好大的洞……”
“说重点。”金真古快怒火冲天了。
“是……”叶漩再抽口气“他们一路走,一路拿筷子敲自个的碗,嘴里唱道‘有大侠,姓金名真古,好皮囊,智慧多。钻研武学,谁比他,谁比他。如影随形,名天下,一招雪漫,真情烈,再招御剑,风姿现。’”
“他们真这么唱的?”金真古手下的力道明显松了。
叶漩连忙点头“就是这么唱的。”
“也是,为师连名字都没告诉你,你怎会知这么多。”金真古说完,总算放开了她。
叶漩忍痛从地上爬起,坐正后,小心地活动活动手腕,看有没有废掉。
手腕传来丝丝疼痛,有感觉,证明没废。
叶漩总算安心了。
终于从恶魔爪中脱身,玲珑也打好了酒。她走过溪湲身边时,发现溪湲整个人呆呆的,像木头一样,没有表情。
疑惑地朝自家小姐那瞥去,好象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金真古接过玲珑打来的酒壶,晃了晃。因为酒很满的原因,里面基本没什么声音发出。酒壶再次装满,金真古很开心,脸色跟着柔和很多。
他迫不及待地拧开盖,咕咚喝口,轻道“丫头,知道我为什么只收你为徒吗,外面比你有志气,比你更适合习武的,大有人在,我偏偏只收了你。”
叶漩怨念地抬起头,心道,后面那几句,你可以省略不说。怨念归怨念,他到底武功比自己高了很多,心里再怎么不甘,免得皮肉再度受苦,嘴上还得乖乖回答“不知道。”
“你和内人有几分相像。”说着,金真古凑上前来,额头几乎要贴上她的“眼睛,鼻子,下巴都有些像,还有性格,目中无人。”
叶漩黑线,这是在夸她,还是贬她?
叶漩病了,病了两天两夜。消息传到开封府时,已是晚上。
包拯借着灯光翻阅公文。展昭一旁汇报着情况。
“看了好多太医,都不起效?”包拯推开手边的公文,抬头问。
“是的,大人。”展昭很担心“要不要,明天去探望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