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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编剧小山熏堂知道这事儿后,依旧热心肠地为林佑泯奔走尝试着,只是制片方一听是个韩国人,几乎就没有再了解下去的兴趣,直接摇头拒绝。
这下子。小山熏堂也没办法了,其实就他自己而言,作为一个编剧,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剧本由哪个国家的人来出演,反正只要能够演好,演出彩那就行了。
至于林佑泯的演技。在戛纳电影节看《三个家伙》样片的时候,小山熏堂就已经见识过了,虽然那是一部纯商业电影,但依然可以透过些许情节初窥林佑泯纯熟演技的端倪。
他觉得,如果能处理好文化认同以及语言的话,由林佑泯接下这部电影,似乎也并非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只不过。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编剧,还是一个没有名气的新人编辑,更多的只有建议权,而泷田洋二郎应该也有自己的难处和考量,他需要为自己的电影负责。
权恩灿拗不过林佑泯,只好自己先暂时离开了日本,任由他去了,反正也就这么任性一次,虽然权恩灿依旧觉得不妥,但大不了就耽误几个月时间而已。
这天。林佑泯呆在酒店,正在钻研着《入殓师》的剧本,顺带着练习一下日语,床边还摆着几本日语词典大全。
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林佑泯定睛一看。不禁愣神——金泰熙?
似乎这段时间,为了避风头,舆论八卦的窥视,两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吧?
“泰熙姐。”
“佑泯,你现在是在日本吗?”金泰熙的声音温润如玉,听起来似乎心情还算不错。
林佑泯晃了晃神,心下奇怪道金泰熙是怎么知道,但还是回应着,“是啊,最近打算来日本这边面试一个新电影的角色。”
金泰熙说道,“很巧呢,我也开日本参加一个活动,出来一起吃饭怎么样?”
林佑泯似乎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只好答应了下来,当他应约来到金泰熙所说的餐厅之时,丽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他了。
一袭纯白色的吊带长裙,挽着个发髻,素净的脸上只化了个淡妆,却依旧魅力不减,空谷幽兰的淡雅气质总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在日本的好处就是,不用担心随便上个街都有被人认出来的危险,因为他们作为韩国艺人,名气还远远不到那个地步。
金泰熙原本正在无趣地搅动着饮料,看到林佑泯进来的身影后,眼睛登时眯成了一条缝,笑容绽放。
“这儿!”金泰熙招呼着林佑泯在自己对面坐下。
“泰熙姐,你是过来参加活动的?”
“对啊,顺便度度假。”
“这么轻松!”林佑泯不无羡慕。
金泰熙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可是炙手可热的大忙人,当然没法儿轻松啦,哪像我啊,整天没事干。”
林佑泯呵呵一笑,也不理会金泰熙的调侃,叫来一位侍者点了杯饮料。
“听说……你在面试一部日本电影?导演拒绝了很多次?”金泰熙突然开口问道。
林佑泯一愕,不由诧异,“这你也知道?”
金泰熙托着自己的下巴,眸光闪烁,“我问的权恩灿先生,他还让我把你劝回去呢。”
“所以泰熙姐你是来做说客的?”林佑泯苦笑一声,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权恩灿没那么容易“打发”。
金泰熙微微颔首,可是旋既又摇起了头,洒然说道,“需不需要我教你日语。”
林佑泯手上动作一停,金泰熙眨着眼睛,少有的露出一个可爱的表情,“我觉得吧,为了喜欢的电影努力一下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啊!”
“可以说说你的那部电影吗?佑泯你这么中意,应该很精彩的吧?”金泰熙见林佑泯没有反应,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林佑泯凛凛神。
“为什么你这么喜欢啊?”金泰熙听着那些关于入殓师,生与死的见解,很是疑惑。
其实林佑泯也很奇怪,自己为何会会为一部日本电影而如此着迷,要知道,泷田洋二郎不太敢使用他担任主角也是相当有道理和依据的,一部日本电影,启用一位韩国男演员做主演,那就注定了前路会更加艰难,要面对更多的考验和挑剔的眼光。
好的剧本一大把,会成功的电影数不胜数,林佑泯如今在韩国电影界才算是刚刚站稳脚跟,按照权恩灿的设定,完全没必要把步子迈得太快,现在就渗入到日本电影界里边去。
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一样的,除非你有过人的实力,否则每一个导演都更倾向于使用本国演员,那样更能讨好本国的市场,当然,好莱坞除外。
看看如今的韩国演员,几乎就找不到一个能打进日本影视市场的,纵观整个韩国娱乐圈,堪称在日本娱乐圈有市场的,就唯有一个裴勇俊了,所以裴勇俊才会在韩国娱乐圈里拥有那般独特和崇高的地位。
泷田洋二郎导演是日本影视界的名导演,资历声名赫赫,哪怕他很看好林佑泯,但不代表会把自己筹备许久的电影交给林佑泯来演。
帅气,如果放在其他地方,那么会是一大优势,可是若是在电影之中,往往却会成为林佑泯的绊脚石。
这次的情况同样如此,泷田洋二郎需要的男主角是那种略带忠厚老实,身上还有着“音乐家”气质,更为重要的是,男主角需要会拉大提琴。
即便可以通过动作模仿和后期配乐来相衬,但泷田洋二郎坚定地认为,唯有真正投入情感的演奏,方能达到那种表情效果和情感效果的呈现,这一点上,林佑泯还是不合格。
林佑泯的演技算得上炉火纯青,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若是要突破到一个更高的层次,还是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在林佑泯看来,每一个角色,就是经历一次人生,人到了一定年纪,是会定型的,每个人的人生只有一次,但对于演员而言,演戏就是不断地挑战着各式各样的人生,在不同的人之间转换。
金泰熙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反正我最近也没有什么事情,就陪着你一起研究好了,你住在酒店?”
林佑泯点点头,只是心底却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金泰熙热情得过了头。
林佑泯抱着学习的态度来研究“入殓师”这个职业,演技需要天赋,但更需要不断地努力和经验的积累。
死亡,这个主题太过沉重,就连林佑泯自己,都不太认为自己能够驾驭得住这个主题,年龄的硬伤,阅历的差距,如果不是他还在坚持的话,恐怕这部电影早就和他失之交臂了。
阐述死亡的话题难度在于:死的人谈不了,活的人谈不好,所以要演好这部电影,应该谈论的是死亡,但表现的却不是死亡,而是言生之可贵。
死亡意味着腐烂、僵硬、恶心,所以多数人不愿意去触碰死者,甚至不愿意在生活中提到或想到死,虽然人人不免一死,但假如人人对待死亡的态度都是逃避,这个活人的世界也将难以为继。
林佑泯无数次地思考过,自己要怎样演好这个角色,展示将尊严如何还给死者,以及生者如何通过这最后的优雅仪式与死者和解。
第442章 诚恳、努力与感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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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通过入殓师的出色工作,变得不再可怕,它与生命成为连续的整体。
生死的关系是最简单同时又最复杂的,简单在于人看清了,复杂在于人看不清,看清与看不清往往都极易转化,所以生死的简单和复杂也只是瞬间的区别。
中国古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是因为人性良知没有泯灭,入殓师,惟有这份连接生与死工作,才能最为安静的、不被打扰的堂而皇之的去展现最大的良知。
那双拉大提琴的手,如此充满旋律与艺术感的去触摸死者时,真是最动人的画面,足以让人遗忘生的一切血腥与不堪,多么静谧美好。
当慢慢揣摩着《入殓师》剧本的时候,林佑泯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父母健在,生活幸福,还能有比这更开心的事情了吗。
朴孝敏也曾经面临过失去至亲的那种痛苦,当对待她如自家妹妹一般的姐姐和姐夫一同去世之时,那种感觉,绝对不好受,朴素妍也感受过。
原本林佑泯曾动过去询问孝敏和素妍的念头,仅在那么一瞬,这个念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入殓师需要的是真诚与虔诚,何必再去揭开别人的伤疤和痛苦呢。
林佑泯还对《入殓师》抱有期待,金泰熙似乎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每天就无所事事地呆在他身边,陪他翻翻剧本,练练日语。
金泰熙成名甚早。自然也曾过来日本发展,日语早就很熟悉地掌握,除了书写不行,其他完全没问题,所以她变成了林佑泯练习日语最好的老师。
有一个人陪着他进行日语对话。不断纠正他的错误,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