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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我猜啊,一定是现在的缩小版,一样酷酷嚣张得让人很想扁他,哈哈……”
“是很欠揍,没少挨我打,所以他从来不叫我师父。”
破天荒,老者开口讲话了,一一觉得其实他的声音有一种长辈的温暖和煦。
“……真,真的?!呵呵,那就是穆缘啊。那,那他叫你什么……”
“小老头……臭老头……老不死……”顿了半天,他望着一一不再有光彩的水眸,于心不忍,咬咬牙,把心一横,低声说道。
一时,一一伏在神物旁笑得花枝乱颤,“……其实,其实,他不是在骂你。他是希望您真的能长生不死,真的,我懂他……”
“我知道。不然早打断他腿了。”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地下迷宫里只有他们的声音来回碰撞,清冷得很。
渐渐,只剩下一个人的声音,老者向前走了几步,轻声喊,“女娃,女娃!”
“……人家有名字,顾一,一二三四的一,它是我们那个世界里笔画最少最简单的字。因为爸妈希望我简简单单做人,快快乐乐长大嘛……”
耳边响过老者略显焦急的声音,她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对着模糊不清的人影笑笑。
看见她还保有一丝神智,老者稍微沉下心来,视线越过一一,浓稠的汁水、滚烫的白烟将她围在中央,神器几乎只剩下半个面盆大小。
“顾一丫头,别睡,再说说话,你快成功了。”
话音未落,‘轰’的一声,两边石壁猛地倒塌了,穆缘躬身虎背站在台阶上喘着粗气,利眸扫视到半卧在血泊中的小人儿,霎时间,他一路上建立起来仅有的理智轰然倒塌,血丝开始从眼角处蔓延,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鹰爪死死攥住胸口,踉跄了两步,心脏处不断撕裂拉扯的力量直冲胸口,他难以自持的向前一冲,一口鲜血喷薄而出。
其后赶来的白笑生见此情景,皱眉深锁,立马做出一个正确的决定,攀住一旁高出来的石壁轻巧的一跃,整个人悬在了半空中。
正当他一切就绪,穆缘仰天嘶吼,聚集起的掌风毫不留情的狠狠砸向地面,伴随着他绝望的悲鸣,白笑生看见自己先前站的那块土地蓦然塌陷,乱石狂舞,灰尘漫天遮住了他的视线。
“……缘……”她很快知道了来人是谁,这么大的动静若还没反应,那真是离阎王殿不远了。
听到宝贝微弱的呼喊,穆缘立刻放下第二波的攻击,冲下阶梯,扑倒在她身边,伸在一半的铁臂僵直着,他该从哪里抱他的宝贝,即使一身红衫也难掩满身血污,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办?从来没有过的绝望一层一层包裹着他,快要窒息了!
最终,他颤抖着手臂环到一一的肩膀处,缓缓把她的上半身搂起靠在自己怀中。
“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了,他哽咽了许久,只能不住的低喃那三个字‘为什么’。
宝贝,为什么要让我冒失去的风险?为什么?
“……我不想你难过啊。那么多兄弟,你知道他们为了你不会后退半步,你怎么忍心让他们承受永无止尽的战乱?你可以用武力打退敌人一次、两次、三次……那以后呢?你曾经部署的计划不就是为了大家考虑的吗?兄弟们会老,你也不会长盛不衰,但江湖却永远年轻,它每时每刻都有新鲜的血液注入,像小夜一样的后起之秀还会有很多,我们都懂……”
穆缘无语,脸深深埋进那逐渐冰冷的脖子,他贪婪的吸允,闻不到往日他最爱的女儿香,只有满满的血腥充斥鼻腔,第一次他也尝到了又酸又苦的滋味。
“……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哦,我从小就不怕痛。别的孩子哭得死去活来的时候,我总是最淡定的一个,我皮厚嘛。看在我们两的关系上我猜告诉你的……”
她身体里开始冒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把她往里吸,眼皮很重很重,睁几下就会不自觉的闭起来,每每这个时候穆缘就会在她耳边大喊大叫。她真的很想哭,前面刀锋割破皮肤的时候都没有这样心疼的感觉。
穆缘,别这样,你会让我很心疼……
又过了一会儿,她依稀听见一个不同的声音在他们上方大声说着什么,但……她已经无力辨别。
“穆缘,给我死开!”
喊了几句,但被叫道的人像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纹丝不动。
龙神熙终于忍不住了,扯着穆缘的领子一把把他拎了起来,“听着!我大老远跑来不是来看你们生离死别的,不想她流血过多身亡就别在这里碍事!”接着,他手一抛,穆缘被扔到了一旁,脑子也清醒了一点点,呆坐在原地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随后快速赶来的景夜一行人看着眼前的残景,他刷的一声抽出佩剑架在戚轩脖子上,“出去昭告天下,龙纹尊已毁,皇军因此收兵,以后与了生门划清界限,互不相犯,四海归宁。你都看见了,我不能让姐姐流的血白费。”这一秒,他隐约看到了当初黑庄书阁中藏匿的秘密。
……
不要醒来,不要醒来,老天,让我就这么睡下去吧!她已经保持这种醒着又不敢睁眼的状态许久许久了,本来以为能躺到想出应对穆缘的完全之策再假装虚弱的睁眼,天算不如人算……
“姐姐,我看见你眼皮动了,莫不是醒了?”景夜凑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语气里夹杂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笑意。
一一无奈,睁眼的瞬间还不忘伸手扭了景夜一下,“呵呵……是小夜啊?!”
景夜抓住那只不老实的手,轻叹了一句,“别折磨他了,你也该被教训教训的。”说罢,他朝门口一声大吼,“穆缘!姐姐醒啦!”
话音未落,穆缘一脚踹开大门,可怜的木头哐当散架,他冲到床边,刮过一阵药香,“宝贝,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哪里还不舒服?哦,你定是饿了吧,都没怎么吃东西。啊,不对,景夜,妖孽说是先吃饭还是先喝药,你看我都给忘了……”
一边喋喋不休的宣泄所有的紧张与激动,一边在她苍白的脸上游移,对了,这是他的宝贝,没事了,她还在……
一一心里既感动又辛酸,她想告诉穆缘先吃哪样都无所谓,“我……”
“先吃饭,一个时辰后再喝药,笨!没常识!”
一一艰难的抬了抬身子,她刚刚没听清,这声音不对啊,好像不是小夜在说话。
“臭老头!”穆缘撩起衣袖就要向前冲,还好被景夜一把拦住了,“臭老头,你等着,你拐我宝贝,害她受伤,这笔账我一定要你偿的!你给我等着!当年还敢诈死,我呸!你呆在那别动!等我来收拾你!”
眼看景夜就快拦不住了,一一清清嗓子,软软糯糯的喊了一声,“缘,不许这样对老人家。”
老者满意的一捋胡子,心里腹诽道,臭小子有人管了啊,该!
“你也别跟我急,没发现女娃气色比之前好很多了吗?”
穆缘一看,还真别说,前段时间病怏怏的,除了吃把部分时间都是在床上度过的。现在虽说是大病初愈,那精神头到比以前足了。
“有话快说。”撩起的袖子被放下一半,穆缘恶狠狠的改用眼神秒杀他。
“天机……不可泄露!愚笨之人是无法参透其中的奥秘。”
穆缘嘴角抽搐了一下,突然又有了种被戏耍的感觉,臭老头‘健在’的时候就时常跟他抬杠,没消停过。
“臭老头,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点功夫底子啊?”他皮笑肉不笑,摩拳擦掌朝某个方向走去,铁拳砸在十指张开的手掌梆梆作响,“咱们师徒有段时日不见了,要不练两下?”
“其实……告诉你也无妨。”好汉不吃眼前亏,老者立马改口,他清清喉咙道,“这女娃和神物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她的来到不是意外,被你遇上也是定数。‘血祭’只是一个过程,就算不这样做,只要神物存在一天,她就会被抽去所有的气力直到……死亡。”
“老头,你还知道什么?”穆缘似懂非懂,他总觉得臭老头藏了什么秘密没说,所以有些事他始终无法弄明白。
“你已经无需知道了。”他笑着望着天,掐指闭眼,像看到了什么好东西,长笑了三声,抬脚离开,只给穆缘留下一句话,“臭小子,记住,你口中的臭老头在十年前就死了!他从未出现过。记住。”
景夜也随他之后离开了,并细心的为他们掩上了门。
在庭院站了一会,抓住一个侍卫,“喂,今儿几号了?”
听了回答以后,他才发现此次去了苍漠又返回了生门,从商议作战再到带兵鉄芒山,不知不觉出来好一段时间了。看来,必须快点回去看看某位仁兄有没有被饭菜噎死。
景夜笑着飞身上马,绝尘而去……
……
“缘,如果有下辈子,你能答应我一件事吗?”
“别说一件,宝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