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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火玄间你这个造孽的混蛋啊!!
“……”
“咳咳,受教了” 疾风伸手捂住脸,艰难出声;就是不敢去看某人的表情。
——请你一定节哀,牙签君……
当天涯完全痊愈,回到暗部报道时,木叶已经迎来了炎炎盛夏。在一段暗无天日拼命补任务的日子过后,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工作安排,重新和九曜问海碰头。
“……那些欺负人的混蛋!!我早晚要写申请退部!!”
咬牙切齿地在树林间奔跑跳跃,天涯一个没注意力道,在树上踩出深深的脚印。
“好了,抱怨什么。”九曜挑挑眉,幸灾乐祸“谁让你休那么长的假。暗部惯例,假越长活越多……只能怪你自己运气不好~”
“……你以为我想伤成那样啊!咳咳咳……”
一激动,天涯忘记现在自己已经是身体留有疾患的隐形病号。一口气走岔,脆弱的肺部就立马开始向她抗议起来,咳得昏天黑地怎么都止不住。
“喂喂!”两人被她吓得不轻,赶紧找块干净地方停下。问海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顺气;九曜则手忙脚乱翻出临走前卡卡西塞给他的药水,硬掰开天涯的嘴就倒了进去。
…………
“咳咳咳……!!”天涯差一点被呛死“混蛋你搞谋杀啊!!”
“有你这样喂人吃药的么!!”
俗话说医者父母心。也差不多算个医疗忍者的问海少年气得头发都竖了起来。他抢过九曜手里的药水,狠狠瞪他一眼,俯身极尽温柔慢慢一点一点喂天涯喝下。
自知理亏,九曜尴尬一笑,杵在原地不吭声了。
过了好半晌,终于呼吸通畅的天涯扶着树遥遥晃晃站起,示意他们可以继续前进。证得问海同意后,九曜耸耸肩,一跃而起。
“话说你这个毛病治不好了么?”
扭头看看少女的及肩短发,他不着痕迹皱起眉头:“不是说用头发治疗过么?怎么还是留了后遗症。”
“医生说穿透伤太严重,他们只能治疗到这种程度”扒扒自己骤然短了很多的银发,天涯也十分郁闷“‘手法太准,刚好肺部造成永久不可修复性损伤’——这是医生原话。我该庆幸没有在心脏上也来这么一手么?……”
叹口气,问海幽幽说道:“止水的攻击从来都这么狠绝而恰到好处……要是换个人,天涯你可能就不会留下这种后遗症了……”
气氛有一瞬间的沉默。提起那件事,即使现在,他们心里还是像梗了个疙瘩一样,非常不痛快。
那次水之国任务已经过去半年有余。天涯不经意间想起,才恍然时间竟然过得如此之快……而她和止水,从那之后也就只在街上见过那么一面而已。
“止水他……”想起那人憔悴不堪的脸色,天涯欲言又止“是不是过得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九曜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息一脸担忧“他现在简直就是在自虐……天涯你还说暗部给你的任务太多;比起止水,你已经可以算清闲的了!”
“啧……怪不得他气色那么差……你们就没人去劝过他么?!”
“我们跟他讲过好几次,但他根本不听”问海神色黯淡下来“你也知道他那种脾气……说不定还在钻牛角尖苛责自己……恐怕现在能劝动他的只有你了。”
“有时间的话,天涯你还是去看看止水吧!”
“……”
银发少女默然半晌,记起那人眼中令人心惊的凄惶空茫,终于还是点点头。
……那个想不开的笨蛋呐,真不让人省心!!
就这么又过了一段日子;因为整天忙于任务根本没空关心周围发生什么,所以当三代宣布木叶夏日祭将要到来时,几人都有一瞬间的茫然:
——居然,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么?
前几年的夏日祭他们都在外面任务。再往前到没加入暗部时,因为战争原因也并没有举办什么像样的活动;可以说,今年第六班也许能第一次投入到这种平常人家的狂欢中。
至于暗部的值班安排?……你没听说过前辈欺压后辈是传统项目么 。统统丢给他们就好了~
——比如卡卡西队里那个他拼死拼活从‘根’里捞出来的天藏……
“哎呀呀,熬成前辈就是有这种好处。”
在某个人声鼎沸的夏夜,九曜换上新买的浴衣,站在上忍公寓前伸着懒腰感慨着。又顺手把第一次换这种宽松衣服还有些扭捏的问海从家里揪出来,上下打量一番,满意地点点头:
“我的眼光不错,果然很可爱~”
“闭嘴!”红着脸拢了拢领口,问海看着他那露出一半胸膛放荡不羁的穿法,朝天翻个白眼:“你这是想去勾引谁家小姑娘呢?”
“没有谁。”挑眉一笑,九曜慢慢凑近他的脸:“不过可以的话,我倒是很想勾引你呐……”
“……”脸更红了。
“咳咳……”眼看两人又要进入恩爱模式。被晾在一边,天涯忍无可忍出声提醒:“我还活着呢。”
“……你怎么还在这?”
一瞬间,九曜动作僵在原地,回头瞪视那个穿着暗部制服的电灯泡,十分不满:“快去值你的班!”
“……”
咬牙压下想拔刀的冲动,天涯跟这种见色忘友的家伙无话可说;眼不见心不烦,身形一晃就隐入茫茫夜色中。
无关人员已退场,九曜再无顾忌,捧起面前人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奔跑在屋顶,晚风刮在脸上还有些微微的凉意。天涯裹紧斗篷,面具下嘴角不停抽搐:
……有这么欺负人的么一群混蛋!!
按惯例,她和九曜问海今天都可以休假。结果暗部部长说天涯前些日子旷工太多,所以今天必须加班……反正一般这种节庆日守卫都是交给警卫部队负责的,他们暗部也就巡个逻查个班,轻轻松松就能应付……
……轻松你个鬼啊!!
暴怒的天涯当场掀了部长办公室,能看的东西全部被她砍得连渣都不剩;九曜问海在一旁冷汗津津,想拉都拉不住这个暴走的杀神。
不过,能镇守这么大的暗部,自然也不是正常人做得到的。就在两人无助看着被毁得面目全非的办公室不知所措时,他们部长倒是一脸淡定挂在天花板上喝茶;眼见天涯发泄的差不多了,愉快地挥手示意三人可以离开。
——那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就跟砸得不是他办公室一样……九曜揪着少女衣领带出门,抽着眉毛不断腹议。
…………
在抗议无效的情况下,天涯今天晚上不得不穿着暗部制服,咒骂着自家部长出门巡逻了。
在重点地段晃过一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她蹲在一处灯光照不到的屋顶,望着脚下热闹非凡的夜市出神。
——记忆中,她还没参加过这么热闹的节日。
小时候因为朔茂很忙,卡卡西又是少年天才早早当上忍者。每有什么庆典之类,他们差不多都任务在外。天涯又不怎么认识同龄的孩子,只能在街角远远望上一眼川流不息的人群,便早早回家休息;再大一点就呆在家里开始训练,即使再怎么想参加,即使朔茂或者卡卡西刚好在村子里,看着他们疲惫不看的脸色,她就再怎么也说不出让他们和自已一起出去的话。
朔茂死后,因为村民异样的眼光,天涯更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露面;然后三战爆发,小型冲突也一直连续不断;九尾袭村,加入暗部……发生那么多事,更是没有过节的心情。
唯一一次,月光疾舞承诺要带他们一起参加夏日祭,也因为临时任务而没有兑现。
——所以,哪怕就是这么单单看着,她也很心满意足。
饶有兴趣观察一群小孩子在摊子前捞金鱼,他们那或沮丧或专注或认真或兴奋的表情,时不时爆发一阵欢呼或者惋惜,连带天涯都忍俊不禁起来,眼睛在面具下弯成两弯月牙。
一阵微风拂过,送来远处依稀的笑声;华灯下,光影迷蒙。
…………
忽然,人群开始嘈杂起来。渐渐朝一个地方涌动。天涯惊了下,随即想起,似乎是到了该放烟花的时候了吧……
有些无奈瞥一眼拥挤成一团的人潮,她有些庆幸自己地理位置选得绝佳。如果刚刚落在巷子里,估计现在就像那位倒霉的暗部仁兄一样,暴露在人们眼中不说,还差点被激动地人群踩死 。
——愿部长保佑你……
天涯幸灾乐祸地托着脸欣赏那个同事奋力求生的英姿。几乎笑得前仰后合,直到肺部隐隐传来抗议,才忍着笑扭头,瞬身下去帮了他一把,又顺手扶起位快要跌倒的老婆婆。
身形错落间,她似不经意转头,却不期然撞进一双深邃漆黑,几乎看不到底的眼眸里。
……那是……
没听见身后连声的道谢,她隔着人流,与宇智波止水怔怔地对望着;
四目交接,两人一时都愣在原地。
那人看起来更消瘦了些,和天涯记忆中简直天差地别。他穿着木叶上忍制服,抱臂斜靠在黝黑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