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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一个诡异的场景就出现了。
大多数人都高高地仰着头,张开嘴巴看着灰白色的天空,眼睛眨也不眨。
蓝乐菱看了咯咯直笑,连称‘好玩’,说话间,人已窜出了城门,只余下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
她冲出城门,害怕有人很快会发现那里的异样,而派出大部队来缉拿她。
更害怕她那铁面无私的爹爹蓝风蓝大将军闻讯赶来,所以一路上并不敢停留。
好在京城的路极熟,对于宰相的府第也知道位于哪里,原来偷偷出来玩的时候,经常性地从宰相府路过。
可惜那个时候不认识肖紫鸢,不然早就把她们娘俩接出相府了。
就算爹爹碍于同僚的面子不愿意接纳他们,她至少也可以时不时地接济一下他们啊!
或是偷偷拿出一点钱来给她们娘俩买一处小别院,让她们栖身,虽然日子可能清苦一点,但至少也比呆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宰相府好上百倍罢!
看肖仁毅那副阴狠的样子,难道还指着他对她们娘俩有多关照么?
因为心急,所以竟然使用了师傅传授给她的独创轻功,影子飘移法。
这门技法在江湖上还没有显示过,师傅也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透露身手,以免招得他人的伤害。
可是今天这个时候,应该算是万不得已的时候了罢,即便师傅知道了,也不能责怪她罢?
救命如救火啊!
可怕的死亡气息!
救命如救火啊!
她一边快速地赶着路,一边暗暗地想。
大街上热闹非凡,人来人往,各种各样的小摊摆满了两边街道,叫卖声还价声嬉笑声怒喝声此起彼伏,端的是一派热闹的商业街的场景。
可是她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一门心思地往相府赶去。
人如微风轻轻地从路人身边擦身而过,没有人察觉到她的影踪,只以为是一阵微暖的春风迎面吹过。
不出一会,她就到达了门庭威严的相府。
只见相府门第高耸,金匾高悬,漆着炫烂红漆的大门上有着两个刻着叫不名字的神兽门环,大门口的阶梯的两旁矗立着两个有两个成年壮汉高的威武雄狮,端地是好一派威严气势的相府啊!
只是她无心欣赏这些,因为她此时的心情正忐忑不安。
她看到了屋檐下那高高悬挂的两盏白色的大灯笼,也看到了守候在两边门口的仆人身穿麻衣,头绑白色布条站立在那里。
里面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响从里面传了出来。
可怕的寂静!
可怕的死亡气息!
她的心越来越惊恐!
越来越悲哀!
一种痛彻心骨的痛突袭而来,让她感觉脆弱的心脏即将要破碎!
她慢慢地走近,正欲跨过高高的门槛,那两边的仆人却齐齐上前,气势汹汹地喝道:“你是哪个府上的千金?为何一人前往相府?难道不知道今日里相府闭门谢客么?”
“我是蓝风蓝大将军的女儿蓝乐菱。我这次前来是要找你们的小姐肖紫鸢有要事相商!”
他们一个个相貌凶狠,语气也很无礼,明显地一副狗仗人势的奴才模样。
可是她立住了,为了不让肖紫鸢在府中更难过,所以她选择了忍让。
“您是蓝小姐?对不起。小的们没长眼,失礼了!不过,能否请您稍候,待小的回禀过相爷之后再请您入内?”
那两人听了,急忙笑颜逐开卑躬屈膝地说。
你来迟了啊!
“您是蓝小姐?对不起。小的们没长眼,失礼了!不过,能否请您稍候,待小的回禀过相爷之后再请您入内?”
那两人听了,急忙笑颜逐开卑躬屈膝地说。
前后态度前倨后恭,让人不敢恭维。
但是蓝乐菱此时没有心情浪费时间精力来跟他们计较,她一心只想冲进相府,验证事实,让事实来证明她的想法只是过于悲哀了。
也许,也许事情不会像她想像的那般糟糕?
为了不耽误时间,所以她缓慢地点了点头。
两人中的其中一人飞也似地直奔了进去。
不一会,肖仁毅就匆匆地赶来了。
他的眼眶含着热泪,一脸凄楚地走到她身前拱手说道:“蓝小姐,你来迟了啊!”
她听到这样一句话,当真是天打五雷轰,呆愣半晌之后,突然一把将肖仁毅重重地推到一边,人就往里面扑了进去。
肖仁毅冷冷一笑,脸上显露出一丝不屑,但很快掩去,重又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面容紧随着她进去了。
蓝乐菱冲到里面,还没有进大厅,便看到大厅里摆着两具楠木棺材。
她愣了,不敢相信,迟迟疑疑地迈动着如灌了铁铅一般的双脚一步一拖地往里面慢慢地拖动着。
慢慢地走到一具棺木前,闭了闭眼,几经挣扎之后,睁开,鼓足勇气探头向里看去。
当看到里面躺着的并不是肖紫鸢,而是一个年轻美丽的陌生女子时,她一直紧着的心松了松。
但这轻松仅仅只是一刹那,因为旁边还有一具棺木。
她慢慢地转身,慢慢地走了几步,同样闭了闭眼,反反复复地深深呼了几口气,这才睁眼看去。
这一看,让她肝胆俱裂,这一看,让她悲伤欲绝!
里面躺着的竟然真的是她苦苦守候心心念念的肖紫鸢!
她的头‘嗡’地一声响,险些栽倒在地。
她死了吗?
真的死了吗?
怎么可能?
痛到深处,无泪可流!
她答应过的,要搬进宫与她同住,一起玩耍。
言犹在耳!
现在,她的唇依然鲜美如红玫,肤白眉黛,栩栩如生,哪里有半点死人的气息?
她不敢置信地探手过去轻抚她的脸颊,当那种专属于死人般的冰凉透过指尖传递到全身的时候,她的心,终于冷了!
肖紫鸢,柳若薇,她的死党,真的死了!
来不及等她来捍卫,来不及接受她给予的幸福,就这样死了!
“蓝小姐,今天你能来看她,我想她也就没有一丝遗撼了啊!我不该啊!不该没有注意到她娘亲的异常啊!不该让他们娘俩独处啊!如果是那样,她就不会死!不会辜负你对她的一片燥热之情啊!老夫真该死!”
肖仁毅走了过来,扶着棺木痛哭出声。
“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她却无泪,只是悲痛。
第一次了解原来痛至极至,竟然可以无泪流出。
“我那七夫人那天不知从哪里听说,紫鸢竟然差点杀了你的这件事之后,就一直心惊胆战,她怕皇上皇后知道此事,不会轻饶紫鸢,也怕我会以家法责罚紫鸢,所以在前天深夜竟然煮了两碗含有剧毒的鸡粥,一起与紫鸢喝了,带着她共赴黄泉了啊!怪只怪,那天有同僚请老夫饮酒饮至半夜才回,根本就不知道府里竟然出了这等大事。来不及阻止啊!等到早上发现的时候,两人早已香魂俱丧啊!这都是老夫平时管教太严所致啊!紫鸢啊!如雪啊!我后悔啊!后悔生前没能好好待你们,但愿来世,我做牛做马来偿还今世对你们欠下的债啊!”
他声泪俱下地说完之后,又高声哀号了起来。
“你省省罢!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样的虚情假意,她们娘俩不稀罕!如果你还有一丝仁慈之心,就不要再吵着他们的灵魂了!还有,尽你的能力好好安葬她们罢!也不枉,她们一个名义上是你的夫人,一个是你女儿。”她冷冷地打断了他那干涩无情的口号之声。
一定要报仇!
“你省省罢!不必猫哭耗子假慈悲!这样的虚情假意,她们娘俩不稀罕!如果你还有一丝仁慈之心,就不要再吵着他们的灵魂了!还有,尽你的能力好好安葬她们罢!也不枉,她们一个名义上是你的夫人,一个是你女儿。”
她冷冷地打断了他那干涩无情的口号之声。
“是。放心罢!我一定会好好安置他们娘俩的!一定会的!”
肖仁毅收起眼泪,像发誓般大声地说。
“你走罢!让我和紫鸢静静地单独呆一会。”
她挥了挥手,一眼都不愿意再看到他。
“好。我先走了。这最后一程有你相送,紫鸢她一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