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衔冉〉氖赘ㄕ啪诱�1582年去世后,他就开始了挥霍,为自己、皇室,特别是他的儿子们的婚事和授职仪式任意花钱。①这位皇帝除了每年大笔的金银收入外,还征收丝绸、瓷器、珠宝和其他奢侈品。他仍不感到满足,经常挪用国库银两,征收特别捐税,用来付账和填满他的内库。虽然皇帝的花费无疑刺激了明朝经济的某些部门,但万历皇帝的挥霍所造成的危害,远远超过它带来的好处。
除帝国的即官僚的控制外,其他一些因素也给晚明经济带来有害的影响。其中重要性不算小的是国家货币制度的性质。14世纪末和15世纪初,随着本朝纸币的崩溃,一种基于用银两和政府发行的铜钱进行交易的货币结构发展起来。由于在本朝的许多时期质量好的铜钱供应不足,白银就在经济中起着愈来愈重要的作用,只要中国依靠国内的白银,国家对进入货币供应领域的金属数量就有所控制。但在16世纪后期外国银块大量流入后,这种控制就丧失了。
这样,虽然日本和西班牙美洲的白银对刺激晚明经济有帮助,但银块的不平衡流动产生了某些危险。秘鲁、墨西哥和日本白银生产的波动,马德里和江户的保护主义情绪,海上掠夺和船舶失事,所有这些都使中国在17世纪的对外贸易自始至终很不稳定。在目前讨论的这个时期特别变幻莫测。在17世纪30年代末和40年代初,当这种波动跟折磨中国和东亚其他部分的气候反常、洪水、干旱和歉收巧合时,影响就特别严重。
② 西方著作中缺少关于这个案件的详细叙述,使笔者不得不对此花费些篇幅。提醒读者,多数中国作者由于受有关这个案件的道德含意的干扰,倾向于保持一种有选择性的眼光。最重要的第一手资料,《明实录·神宗实录》'380'只是有选择地加以利用。第10014、10016、10020、10026、10029、10031、10032、10041、10043、10047、10056、10061、10064和10067页的记载和多数第二手资料有相当大的不同。顾秉谦等编撰的《三朝要典》'291'(1626年;影印本,台北,1976年)中的关于此案的反东林的不同看法也应查阅。
① 见前《政治斗争中的东林》。
① 参见《东林党》,《次要争端和根本原因》及本节上文。
② 参见下文《万历朝晚期的三大征》。
① 福建省的官员们于1575年过早地上报林凤即将被捕获,这没有多少疑问。一份中国资料在1575年11月1日这个日子下记载了以下互相矛盾的两条:“海盗林凤克吕宋国”和“吕宋献俘”。应当指明,这个时期许多中国人把新来的西班牙人和土著的菲律宾人混淆了。见谈迁撰:《国榷》(约1653年;重印,北京,1958年),第4276页。这两条未见于《明实录·神宗实录》。拉奇将“吕宋贡使”系于1576年。见唐纳德·F。拉奇:《欧洲发展过程中的亚洲》'302'(芝加哥,1965年),第789页。这源于申时行:《大明会典》'465'(1587年;重印,台北,1964年),106,第8叶。这一失真报导的创始者是福建巡抚刘尧晦。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1264页。
② 参见前文《没有选择余地》。
① 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7536页;《国榷》'498',第4934页。
① 见《明实录·神宗实录》'380',第6168页;朱国祯:《涌幢小品》'107'(1621年;影印本,上海,1953年),第18—19页;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293'(1658年;重印,台北,1956年),62—64。
② 冯的短篇小说题为《杜十娘怒沉百宝箱》'161',见于他的《警世通言》(序,1624年;重印,北京,1956年;第2版,北京,1981年),是其中第32个故事。它被译为《妓女的宝箱》,载杨宪益和戴乃迭译:《妓女的宝箱:10至16世纪的中国短篇小说》'612'(北京,1981年),第246—271页。
① 有些资料指出,鄂尔多斯蒙古人提供了30000坐骑支援叛乱者。见谷应泰《明史纪事本末》'293',63。发生的事情是,1592年9月12日鄂尔多斯蒙古人和啺葜湟环庠逝荡罅吭男牛菟当恢泄私鼗瘛U庖幌⒋偷奖本┮丫薄<睹魇德肌ど褡谑德肌罚�380',第4696,4700页。
① 见乔治·桑塞姆:《日本史,1334—1615年》'445'(斯坦福,1961年),第22章;也见小西行长传记,《明人传记辞典》'191',第728—733页。
泰昌朝,1620年8月至9月
尽管万历朝的最后几年在政治、经济,特别是军事上造成了灾难,但1620年的大多数敏锐的观察家完全不相信王朝已经没有希望。不过他们知道面临严重的问题。例如,在1620年4月,自从1618年东北的军事情况变得严重以来,第三次增加了田赋。②由于大家都知道万历皇帝的内库决不是空的,他只不过拒绝用自己的钱财来保卫这个帝国,因此举国上下对这次增加田赋都很不高兴。1620年夏,御史张铨代表他的许多同事率直地警告皇上说,继续加赋不能解救辽东,但能耗尽国家剩余的财力,从而为内乱创造条件。①张铨在1621年慷慨就义,因其忠勇,死后受到朝廷追赠,他并不反对军事行动本身。他只是认为,中国人必须在充分认识本朝有限的物力、财力的条件下去抵抗满洲人。鉴于明朝军队前两年在东北蒙受的灾难,①这种见解也许是有道理的。但这种见解在朝廷和军队中受到轻率分子有效的反对,最后给中国一方带来悲惨的结局。
虽然张铨的奏议对政府的政策没有直接的影响,他关于内乱危险的警告却不是没有根据,因为那时北京就接到报告,说中国北方出现了新的反政府活动的浪潮。许多这类活动是由所谓白莲教的成员带头的,白莲教是一个类似宗教的组织,在这个王朝的早期,它曾引起不小的麻烦,当万历朝后期山东和北直隶的经济情况开始恶化时,它再度变得活跃起来。①这样,明朝当局就受到双重的威胁,因为在万历皇帝于1620年8月18日去世之前不久,满洲军队继他们头年的惊人胜利之后,又在辽东各地对中国居民点和军队的前哨基地进行了毁灭性的袭击。
朱常洛登基
尽管有这些危险和困难,许多1620年住在北京的人(包括朝廷许可住在那里的少数耶稣会会士),把万历朝48年统治——其中许多年充满了争吵——的结束,看作是王朝从头开始的一个机会。许多人把希望寄托在太子朱常洛(1582—1620年)身上,在经过万历皇帝和他的大臣们在继承问题上的长期激烈争论之后,他于1601年被指定为皇位继承人。①部分地由于朱常洛不是他父亲的选择,部分地由于他们父子的关系从来不密切,新皇帝的支持者希望他能迅速地完全改变他父亲的一些不得人心的政策,进行他们认为必要的改革。他们没有失望。1620年8月19日,在万历皇帝死后仅一天和朱常洛正式即位前14天,从内库中拿出了白银100万两供边防之用。同时,取消了自16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引起争吵的矿税和商税,并召回万历皇帝派往各地督税的受人憎恨的太监。①我们不知道朱常洛是否根据他父亲的遗诏发出这些命令,因为据说万历皇帝在临死时终于承认了他的错误。在中华帝国后期,“遗诏”常常被窜改,以适合新统治者或朝廷重臣的需要和愿望。十分清楚的是,朱常洛继续使他父亲从前的批评者高兴。8月21日,他从皇室积蓄中又拿出100万两用于辽东。
新皇帝在1620年8月28日正式即位,按照惯例,在这种时候宣布下一个太阴年的第一天(1621年1月22日)是他的统治正式开始的日子。朱常洛选择“泰昌”一词作他的年号,它使人想起和平与繁荣。皇帝和他的顾问们用这种方式表明他们决心扭转王朝衰落的命运,这种命运笼罩着万历皇帝在位的最后几年。
泰昌皇帝登基后,在他面临的所有问题中最需要他迫切注意的,也许就是给帝国的官僚机构配备人员了。因为万历皇帝在他去世之前的二十多年中,对大臣们恳请他任命已经空出的职位,一直不予理睬。结果,到1620年夏,北京和一些地方的许多部门和机构,人员严重不足,官纪不振,效率低下。新皇帝立即行动起来,恢复了许多人的官职,这些人有的是被他父亲革职的,有的是因对政府事务的处理不满愤而辞职的。在最先召回的人中有邹元标(1551—1624年)和冯从吾(1556—1627?年),两人都与开始为人所知的东林运动有联系。①这个“运动”实际上包括两个相互间既有联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