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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鸣大笑,“和美女斗,其乐无穷。”
谷雨未想把盘子的面包全都塞到他口里,堵住那张不停地笑的嘴。
在她心里,第一次有了恨。她恨他!
那天如果不是他惊走了她,也许,这后面的一切都不会有。都是他,都是他!
她越看那张脸,越觉得可气。
终于,她忍无可忍,抓起桌上的菜汤泼了过去。
兜头的菜汤止住了鹿鸣的笑声,反倒让谷雨未笑了起来。她咯咯地笑,把别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服务生过来,有些尴尬,“打扰一下,两位,需要什么服务吗?”
谷雨未抱着胳膊,风度不减,“给这位先生拿一沓餐巾纸,哦,最好是两包。哦,最好是擦在脸上不掉渣的。”
餐巾纸送来,鹿鸣擦了脸,往桌上拍了几张钞票,几乎是扯着谷雨未离席而去。
上了车,她一直在笑。他一路狂飙到家,把她拽到浴室里。
“看来,你是希望我们洗鸳鸯浴?”
水哗的冲了下来,瞬间淋湿了两人的衣服。他的唇带着水压了进来,他的手顺着水流在她的全身游动。
水隔着衣服落在肌肤上,黏糊糊的难受。他解放了自己,却按着她的,不让她动。
他在她耳边轻笑了一声,“难受?要不要求我?”
她挣扎,“你要干什么,你快些。”
“怎么比我还着急?其实我只是想和你洗个澡。”
她急欲解除那堆黏在身上的衣服,尽管他按着她的手,她还是想把手挣脱出来。
几下纠缠,他把她的胳膊按在墙上,手往下一扫,她彻底沦陷。
丝丝的热气混着旖旎的声音从浴室里飘了出来。那声音在哗哗的水声中,时而妖媚,时而尖厉,让这屋内,一室生春。
是夜,她几乎一夜未眠。
在最后一点清醒的意识中,她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魔鬼?
第十章 分歧
四月三十日下午,交易所终于挂出通知,批准正谷迟延十五天披露年报的申请。
这已经是收市之后的事了。谷雨未望着交易所的通知,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再大的风雨,都不会在这个交易日体现了。接下来的三天假期,她可以先放松一下了。
电话响,是鹿鸣。她不想接,电话便一直响,惹得她心烦。
“喂?”
“Hello,Ms Gu?”
谷雨未不吱声。
“我们是不是庆祝下?”
“晚上我有事。”
“我似乎没有说晚上吧?”
谷雨未语塞,听鹿鸣说:“我猜想,你是今晚、明天、后天、大后天都有事,对吧?”
谷雨未无语,听那个跳梁小丑继续说:“拒绝我,总不太好吧?”
“谢谢你的忠告。我突然想起来,今晚没事了。”
鹿鸣愉快地笑,“让我来猜猜。你突然说自己没事了,真实的想法是,豁出去一个晚上,便有三天的光明?好吧,我向来是个煞风景的人,于是,我不得不通知你,我改变主意了,我不要你这一个晚上,我要你三天的光明。”
“鹿鸣!”
鹿鸣笑,“就这么定了。今晚你随便,早些睡。明天一早,打车去机场,九点半的飞机,我不想误点。”他不由分说地挂了电话。
谷雨未垂头,入局的结果就是这样的。她做不到。
第二天早上,谷雨未没有去机场,而是和林潇娜逛街。电话一直也没有响,惹得她一天心绪不宁,不断地把手机拿来拿去。只要有一点音乐声,都以为是自己的电话。
林潇娜不耐烦,“怎么啦?你幻听了?”
谷雨未只能讪讪地笑。
正到换季的时候,夏装已经摆了出来。林潇娜东走西逛地买了好多,谷雨未因为有心事,提不起多大的兴致,也只是陪逛。意外的,林潇娜似乎也很沉默,虽然是狂买,但情绪比较低落,看得出,有心事。
两人去吃晚饭,林潇娜点菜,谷雨未在把玩电话,也没注意。服务生下去,林潇娜拿过谷雨未买的唯一的东西一件骷髅头的链子翻来覆去地看,“这不是你的风格。”
谷雨未接过来缠到脖子上,“什么风格不风格。头发也剪了,我现在要改变风格。”
林潇娜半笑不笑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没。”谷雨未一口否定。
“我不信。一天像中了魔似的,说,你在等谁的电话?”
“没有。”
“不说实话?”
谷雨未蓦地醒悟,把电话放到一边儿,“真没有。”
酒上来了,六小瓶啤酒,林潇娜让服务生全部打开。
谷雨未有些奇怪,“潇娜,怎么了?”
“没怎么了。两个女人逛街,心不在焉。喝点酒,提提精神。”
林潇娜给两人倒上酒,“烦恼人人都有的,也不是你一个。”
谷雨未绕开话题,“你有什么烦恼。开心果一个。”
林潇娜少见的低沉,“我也是人。知道我当初为什么要来杉城吗?”
这个问题谷雨未确实不是很明白。自己回杉城是因为母亲,也可解释为这里是她的家乡。但她不理解林潇娜为什么来杉城。以林潇娜的水平,如果只是为了谋得一个教职,那在更好的学校完全没有问题。
林潇娜沉默了下,“为了所谓的爱情。”
谷雨未吃了一惊,“爱情?难道是鹿……”她没说下去,她还是不习惯说那两个字。
林潇娜一摇头,“不是他。”
“那……”
林潇娜苦笑了下,“是不是觉得奇怪,我这么眼高于顶的人,居然还有栽的一天?说来丢人,我只是为了离某个人更近。”
谷雨未更奇怪了,能让林潇娜动心的人,是什么人?
“我最近心情也不好。”林潇娜带着一副狠劲儿,把酒喝干。“原来碰壁归碰壁,最起码自己还能安慰自己。但是最近,那个肥皂泡破了。”
谷雨未静静地听着,“他一直不肯理我,我倒也能自娱自乐,本来爱情就是一个人的事。可他最近却忽然联系起我来,我知道,他有他的目的。然后,我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值。雨未,你说,爱情是什么呢?”
谷雨未不好回答,林潇娜继续说:“有时我就恨,我干吗那么聪明呢?闭着眼睛,有什么不好?”
谷雨未不知怎么安慰她,说不着痛痒的话未免虚伪,她便双手捧着茶杯,沉默地坐着。
两人无言地坐了一会儿,林潇娜问:“如果是你,明知他接近你不是为了爱情,而是为了别的,你会怎么办?”
谷雨未摇摇头,很诚实地说:“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你想得到一个东西时,你会在乎他是不是心甘情愿地与你相随吗?有时爱情是卑微的,卑微到自我被放弃的地步。爱情是一个小宇宙,这个宇宙里,爱情是最主要的,其他都有可能逊位。
“你真幸运。”林潇娜扯了扯嘴角,“没有这个难题。”
谷雨未的心里泛着苦味,她可能不会遇到这个难题了。一夜之间,她堕落成这个模样。她自己从心底里看不起自己。她只盼望在一切结束之后,好让她重新过原来的日子。
林潇娜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于是,谷雨未便低低地说:“我不比你幸运,我打算独身。”
林潇娜明显愣了,“为什么呀?”
谷雨未回避地说:“没有为什么。像是你明明有很多人追,但偏偏喜欢那个人一样。”
林潇娜想了想,“也是。来,喝酒,电子科大两位大美女,这都什么呀。喝,喝。”
林潇娜的情绪感染了她。电子科大的美女,海归的博士,所谓的青年才俊,她是什么?她什么也不是。众星捧月又如何?她还不是做着暗娼,只为偿着那命运根本未知的公司的债?今朝有酒今朝醉,能醉一时是一时。在无法自主的情况下,理智是什么?越有理智越难受。
但是,她还是不习惯喝酒。热情如花的人总是会把一切热的、冷的情绪表现和发泄出来,这是他们的潜质,就像林潇娜。而她的感情向来是内敛的,她不习惯表露出来,也不习惯发泄出来。年复一年的积累,她已经习惯了在人前保持冷漠。
林潇娜喝了一阵儿,谷雨未知道她是难受,也没有劝她。每个人难受时都有自己宣泄的办法,喝酒也是一种途径。既然不危害别人,为什么不行呢?
六瓶喝完,林潇娜又叫了三瓶,谷雨未看不过去,便让她少喝点。
林潇娜把杯中酒一口喝掉,“我爱喝,怎么了?”她看着她,又哧哧地笑,“怎么?连收留我的意思都没有?”
谷雨未没有办法。林潇娜不讨厌,更何况又是同病相怜,她又劝了一阵儿,林潇娜却似赌气,越劝越猛。没有办法,当桌上已经堆了十几个酒瓶的时候,谷雨未终于忍不住了,她夺下酒瓶,“好啦,不要喝啦。”不由分说地招呼服务生,“结账。”
扶扶拉拉的出了门,林潇娜先吐了一大通,谷雨未头疼。家里没有男人,母亲不喝酒,展一鹏即便是喝,也是适量而止。她平日像水仙花一样,是养在清水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