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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的道理不少,但是统治方面怎么这么差?难怪会被人背叛。”
我蹙眉:“寻非,说话不可以太直接。”寻非笑道:“魄力你是有的,心计太浅。你想想看,遇到这种情况,惜秋没有立刻去与无弦对质,而是直接找你道歉,你不觉得有欠妥当么?她们在能力上不及你,但是花界的内部恐怕还是被她们控制的。你可以一手灭掉整个花界,但是在大战的时候,你若无一兵一卒,如何与灵界相抗衡?不管怎么说,你至少在台面上掌握了权势,不会有人再翻你白眼,接下来要控制的就是核心人物。惜秋,或是琳碧。”
我泄气道:“不会要我色诱吧?”寻非道:“是色诱,不过不是你。要引诱琳碧,让我哥上吧。”我横他一眼:“你就这么认死扣,万一她不把你哥当回事呢。”
寻非道:“人拿什么都可以撒谎,唯独眼睛不行。是否喜欢一个人,一看眼睛就知道了。”我点点头:“那你看我的眼睛像在说什么?”
寻非道:“你的眼睛里现在装了谁我不知道。但是琳碧一看到我哥眼睛就会发亮,如同我看到你,眼睛就会发亮。”我疑道:“你说的是真的?”寻非道:“当然是假的。”
我吐了一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孩子,你真调皮。”寻非拧我的脸:“你不要再用尊长的口气和我讲话,不然我把你捏死。”我把他的手抓下来:“其实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有人。不止是琳碧,惜秋,怜香。”寻非道:“嗯,我也这么想的,先静观其变,切勿打草惊蛇。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跟我回曼丽,找我哥,使美人计。别忘了,时常勾引惜秋。”
我点点头:“嗯……怎么勾引?上床?”寻非一拳打在我的头上:“你一定要满脑子都装满那种东西么?女人不比男人,重点是把握其心。惜秋怎么说也是这伙人的灵魂人物,摆平她自然是最好的。只要她们把那个主儿供出来,一切好办。”
后面的日子,我就一直在花界人间乱蹿。在花界,一是锻炼众神的冥想术和战术,一是和琳碧聊聊左止绍,一是与惜秋聊聊怜香,未再提及谋反一事。
闲来时间,便会去找寻非聊聊家常,聊聊军事。寻非懂的东西很多,战略及计谋更是强得没话说,从他嘴里冒出的东西经常让我这老人家都自叹弗如,难怪人家说翔龙四将军之中,左寻非能力最为显赫。除了经常拿我的脸当面团儿玩,这人几乎完美。
过了一段时间,寻非寥无几人部队总算在我的保护下抵达曼丽,左止绍担心得杀出城门来接。估计左止绍在听了我的话以后也变得很小心,寻非鼻孔一朝天,他就退得老远,全然没了以往彪悍凶残的模样。我经常在曼丽串门,眼看已过开春,农历三月。
曼丽皇宫内灯火辉煌,摆酒设宴,同时也庆祝左将军的回归。满朝文武大臣,包括维莫及于思柔,还有樊素公主都到宫内共进流觞宴,所谓流觞,即是于皇宫内弯曲的水渠旁集会,在上游放置酒杯,杯随水流,流到谁面前,谁就取杯把酒喝下。
众人就座,却不见寻非。左止绍说派人去叫他,我立刻起身去找。寻非的府邸就在皇宫内,是左止绍给他设的别院,很容易就找到。大家玩得正开心,也不知他躲着做什么。
偷偷在纸窗上打了个洞,便看到寻非坐在窗旁,点着一盏小油灯,手中捧了一大团……毛线?我用力眨眼,可是眼前的东西没消失。寻非真的是在织毛线!
动作还很熟练灵巧,细长的十根指头就像绽开的花,在灰暗的火光中翻来覆去,看得我眼花缭乱。最令人诧异的,他的手指上,还有一个顶针。桌上放了一堆布匹,钩衣针,绣画……
寻非揉揉眼睛,捂着嘴轻咳两声,伸个懒腰,又继续织他手中的围巾,若不是我亲眼看到,我死都不信。想必他不会希望别人看到一个大将军弄这些玩意,先敲门。
寻非打了个呵欠,满眼泪珠:“进来……”我推门进去,他竟没把东西藏好,只抬头扫了我一眼:“什么事?”我走过去,拾起他织的围巾,不可置信道:“寻非,你,怎么会……”
寻非抬头横了我一眼:“织得不好看?”我连连摆手:“我没说。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嗯,这围巾是织来自己穿的还是送人?”寻非有气无力道:“送人。”
我微笑:“送谁?”寻非把围巾往自己怀里拉了一下:“这是送我哥的,别打主意。”我故作悲伤状:“你都不送我一条。”寻非挥了挥手,不耐烦道:“不要吵。”
我正准备同他说我是开玩笑的,他弯下身就从床头拿出一件衣服,在我面前抖了抖:“这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竟然主动找别人要礼物。呐,这才是你的。你不是喜欢紫色么,我就用的紫色。本来准备全部织好一起送的,既然你要了,就先给你。”
我茫然接过衣服,淡紫色的底,深紫色的花纹,一时竟骨鲠在喉。寻非瞥了我一眼:“不谢谢我?”我点头如小鸡啄米:“谢谢。”寻非道:“就这样?少说也要亲一下吧?”
我惊愕地看着他。他捏了捏我的鼻子:“和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
神玉 下部 第133章
章节字数:2168 更新时间:070420 19:40
寻非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怎么看他的身子骨都比以前还要瘦,忽然想起那天检查他的身体,用力咬了一下自己的手臂。不过多时,我与他就到了流觞曲水处。
左止绍一看到他,眼睛立刻开始发光,飞速站起来道:“你身体可好些了?要不要吃点酒?”寻非道:“不要。”左止绍语塞,又坐了回去。然后寻非找了个位置与我坐下。
月光如练,清辉洒水间。大大小小的酒杯漂浮在水面,我与寻非一人取了一只饮酒。品一口,方想起人间酒性极烈,不宜多喝。其实人间几乎没有不烈的东西。
寻非举杯,一口下肚,喝得干净彻底。我拦住他的手:“别,喝多伤身。”寻非一怔,笑道:“区区宫廷酒,我与弟兄们在军营里喝的酒不知比这个要辣上多少。”
我低声道:“可是你的箭疮……”咬紧牙关,盯着水面发呆。寻非道:“没有关系,小伤,我年纪轻,几年就会好。”寻非又取了一只酒杯,一饮而尽,酒未入喉,已捂住嘴开始咳嗽。酒水顺着手心流下,眉头紧锁,把剩下的液体咽了下去。
我连忙抢过他的酒杯,扔在草丛中:“都叫你不要喝了!”寻非斜眼看着我,声音喑哑:“你闲事管得真宽。”我狠狠在自己的腿上捏了一把,硬把眼泪逼回去,恼怒道:“回去休息,等伤痊愈了再说。”左止绍似乎也发现异样,匆匆赶过来:“寻非,你不舒服?”
寻非叹了一口气:“你们怎么都把我当病人养,就是被呛着了。你,嗯。”他指了指左止绍的位置,示意他回去。左止绍无奈,只得走了。
左止绍刚回去,寻非抿了抿唇,模糊不清地说:“紫苏,先回去歇息,你慢慢玩。”不知是否因为月色,寻非的唇看上去嫣红似血,有些不大正常。
我凝重地点头,看着他起身离开,自己也跟了去。寻非一路走,一路按着自己的胸口,速度越来越快,脚步却不稳健。待他进了房,我将门推开一小个缝,却惊得后退两步。
他的嘴唇那么红,是因为涂满了血。寻非趴在床上,紧紧攥着床单,大口大口的血从嘴中涌出,将雪白的被褥染成了腊月的梅。我一再忍耐推门的冲动,转身跑去找左止绍。
我把着消息告诉左止绍时,他慌乱得酒杯都碎了满地,立刻解散宴会,叫上御医替寻非看病。一堆宫女太监脚步凌乱地从寻非的房里出来,左止绍还在里面探病。
隐约听到寻非说要送左止绍围巾,并且要他套琳碧的话。然后左止绍拼命点头,嘱咐他安心睡觉,就离开了。左止绍走了一会,寻非睡熟,我才轻手轻脚地进去看他。
寻非靠在枕间,脸唇一色,尽显苍白。指甲瘦长圆润,黑发如同泼墨,睫毛像是点缀在宣纸上的花瓣。依旧是眉目如画,却没有生机血色,少了以往的灵动与跳脱。
我抓住他的手,轻轻握住。那双手冰凉僵硬,仿佛会越来越凉,永远失去温度。指尖的力道加重,恨不得将自己所有的体温都传给他。
倏然间,黑亮的睫毛震了一下,寻非睁开眼看着我,第一反应就是挣脱我的手擦了擦嘴,又看了一眼手,松了一口气,轻声道:“死猪……你来做什么?”
我扯开嘴笑了:“来看你不成么。”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