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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她拢了拢乱发,把她不甚整齐的发丝别到耳后去。
吻一吻她小小的耳垂,替她掖好被角,之后起身离开。
在走到门边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会儿,这才按下了反锁的锁扣,为她关好门。
他进了另一间房里,到附属的浴室冲澡。
水流自莲蓬头倾泻而下,冰冷的水。他没有开热水。
可是这么冷的水,还是没能浇灭心里那团燥热的火。他懊恼地看看自己的下半身。
他咬了咬牙,动手自己解决。
允圣熙在客房门外徘徊许久。
踟蹰的脚步,踩在地毯上,没有一点声音。
最终,他还是决定进去。
刚才是他反锁了门,现在,却也是他找了回形针来,把这扇门给弄开。
他自嘲的笑笑。
自己始终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回形针扳直了。蹲在门外,双眼与锁孔平视,回形针插进去,嵌进卡槽。耳朵也凑过去,仔细听锁孔里的声响。不一会儿,耳边传来很轻的“啪嗒”声。
他起身,转动门把。
门开了。
允圣熙走进来,坐到床边。
他朝她俯下(禁止)。
她睡得很好,呼吸炙热,喷薄在他的脸上。
他总觉得,她睡着要比醒着好看,喝醉时要比清醒时好看,不知不觉地,“洛洛……”他轻轻唤了她一声。
允洛睫毛轻颤一下,继而,睁开双眼。
她在诡异的静寂中,脸色嫣红。他心不在焉,只能一直盯着她的衣领看,不能移动。
她冲他笑一笑。酒精的力量,使她变得如斯妩媚。
他贴到她的耳后,问:“可以吗?”
她根本是意识不清,也许甚至连他的话都没听清楚,就这么陷进他一双玄黑无底的眼睛里,无意识地动了动脑袋,像是摇头,又像是点头。
她的身体,随着她自己的呼吸,一上一下地微微起伏,像是无声的语言。
他笑一笑,眼睛里的光变了,变暖了。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地,脱去她的衣服。“窸窸窣窣”,衣服的摩擦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听来异常清晰。她目不转睛地细看他的眼睛,直到她脱去她所有衣物。
她细细地颤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他在做的事。
却不敢想他接下来会做的事。
他知道她怕了,他也害怕,可是他停不住,也不想停住。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副他思念已久的身体。沐浴在月色中的她的身体,白皙,细腻,宛若刚刚降生在月华之中的婴孩,柔光熠熠,令人不胜怜爱。而少女的轻盈柔软已骤然消去,取而代之的成熟的丰腴,引发一个男人体内最原始的冲动。
每当她稍微动下(禁止)体,月光投射的部位便微妙地滑行开来,阴影与光亮,在她每个精致的部位展现,诱惑人心。
他看了她许久,眼神渐渐灰浊,手顺着她织瘦的脖颈游弋向下,停在她的胸前,柔滑如缎的丰满,被他轻轻拢在手心里,轻轻触碰。
他将她的柔软全部收纳掌中。
触感好的不可思议。
另一手绕到她的腰后,托起她,同时含胸躬身,迫不及待地埋首于其中,含住那颗含苞欲放的蓓蕾。
他的舌尖勾勒,她闷哼,他的牙齿咬住,她抽气。
小小的挣扎,却连自己为何要挣扎都想不明白。
她觉得脑子都被他抽空了,理智都被赶跑了。
挣扎,却挣脱不了。
他凉凉的手指掠过她的小腹,引得那里瞬间绷紧。她的腿还是不老实,挣扎着想要合上,却被他按住。
他不肯她动,却又说:“张开一点……”
轻声诱哄,眼光缱绻,意识低迷。
“对,宝贝,再张开点……”
她依附着他,眼光迷失。
他捉住她脚踝的手开始往上移动,顺着她的腿内侧,像是在引火。
她又舒服又难受,最终,无意识地曲起双腿。
他像看着珍宝一样地看着她,像是要挖掘出她眼睛里最隐秘的欲望。他凉丝丝的手指,和他温热的舌混在一起,抚慰她莫名的急躁,却又要使她几乎陷入昏厥的漩涡中。
他看着她,一瞬不瞬,不肯错过她脸上、她眼里的任何一点波动。他看着她,看她像花瓣一样在他的掌心颤栗,看她的眼睛在暗处的光线下慢慢变湿,她的嘴唇张开又闭上,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口,她的双腿顺着欢乐的方向,蠕动张合。
他的手指稍稍施力,便被她的内部所濡湿。
停下动作,他征询地看她。
她的双眼朦胧,酒精麻痹的神经,无法思考。
眼睛竟像是渴望的。
些微的胀痛和隐约的快乐,二者矛盾的交织,她的脑子昏昏沉沉,双眼迷离,无助地看他,一向清醒自制的允洛此时在他眼里竟有了些挑 逗的意味。
他奖励的亲一亲她额头,贴紧她,他的手引导着他自己的器官,抵住她。他也忍得难受,肩背的肌肉猛地绷紧,攫住她纤细的脚踝,抬压过她自己的腰。
在她身体里抽动的手指被更加坚硬强势的物体所取代。他倏地向下顿挫,瞬间贯穿她。
刹那间,疼痛跳脱临界点,她一口气没缓过来,惊呼出声。
“不行,”她叫起来,“不行。”
他怜悯地垂眼看她,却仍旧一刻不停。
她的手在他颈后握成了拳,她呻吟,随波逐流,因为这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而疼痛、而混乱。最终,疼痛引发出了快慰,再渐渐的,快慰转为沉迷。
她睁大眼睛,半爱半恨地看着眼前这个在她身上驰骋的男人。
她爱他,爱他柔和的眼,也爱他野蛮的心。她的呻吟被他吞噬一尽,要她连声音都要接受他的摆布。
月光见证下的,瞬间的贪念。
一切,都仿佛受了蛊惑。
允圣熙看着这个在他身下轻轻辗转的女人。
他意识到,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也许,就像此刻,身体的某个部分紧紧相连。即使有时离得很远,但最终也会像有一股特殊的引力把他们拉回原地。
有些东西,是注定要在一起的。
他不在乎世俗容忍与否。他们从出生时就注定要在一起,而且,是永远。
他靠着床头坐起,她躺在他怀里。
她用床单裹着身体,卷曲着腿,头侧向他这边。
他把她短短的头发一圈一圈绕在自己手上,散开,再一圈一圈绕起来,乐此不疲。
抽烟,烟雾烟雾升起来,淡淡的,轻轻的,适时地填补眼前的空白。
他觉得自己在看一部电影,观众是他,主演也是他。
他不喜欢看电影。
剧情再精彩,可只要激情和高 潮一过去,就只剩电影散场时的悲戚。结束后,观众纷纷离场,离去的身影,混合着一片椅垫翻转的扑扑声和脚步声、咳嗽声。
人物、故事、音乐,统统消失……
严重的沮丧感笼罩住他。
他闭眼,睁开,起床,喝一杯,抽完那一支大麻。
回来,继续睡。
天光的颜色有点变了,风声早已止息,云的形状也略有不同。
允圣熙再醒来的时候,看到允洛孤单单地坐在床脚前,静静地凝视窗外。她怀抱双膝,下巴搁在膝头。
“过来。”
他伸手抓她。
她慌了神一般,回过头,向后躲了躲,说:“我要回家。”
被他脱掉的衣服,被她自己一件件穿回来。
“你后悔了是不是?”他赤着身体追过来。
“你又要走了是不是?”
看在她眼里,他是这么的委屈,像个孩子。
她没有勇气面对这样的他。
“对不起……”她说,一遍一遍,“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允洛不习惯撒谎,更不习惯对着裴劭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说谎。
但不说谎又怎么行呢?
她走在昏暗的楼道上,心里七上八下,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她心里的恐惧越发嚣张地吞噬她那一点点可怜的自制力。
她记得昨晚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关门。
手放在门上,却没有勇气敲门。最后,她取出钥匙开了门。
出人意料的,裴劭不在家。
她抱着膝盖,在沙发上坐了会儿,看到自己的脚趾,指甲贝在从窗外泻进来的阳光下,闪着淡色的光。回忆起,几个小时前,她的脚趾曾被一个男人沉迷的含在口中……她放下膝盖,裤脚遮住脚面。
接着,一股无法遏制的倦意像潮汐席卷过地球表面那样凶狠地席卷了她,她身体放平在沙发上,把双手放在胸前,像祈祷的修女或是安详的死人那样,很快就睡着了。
她做梦了。
梦里有个人,在迅速远离她,另一个人,迅速靠近,那人没有脸孔,只说了一句:我恨你。
她当即睁开眼。
一身的冷汗。
我爱你·下
我爱你,我可以告诉全世界。
允洛带了钱包出门,在最近的药局买了药,回到家里,立刻冲进厨房,倒水,吃药。
身后突然响起男人的声音:“我回来了。”她手一抖,“啪”一声,杯子没拿稳,坠落在地。水撒了一地。她回过神来,忙蹲下(禁止)去捡,可动作太急,割破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