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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爸爸明天也是要同你说这事。”
“什么生意这么重要?非要你出面不可?”不觉有些大声。
“既然你这么紧张,我不去也可以……”他忽然抬头,眸中含笑,凝视着她,“只是需要你的一样东西……”
“什么?”她紧张道。
“你的……真心。”他的尾音低弱,几不可闻,竟有些腼腆,眸中却似盛着水,映着霓虹,闪烁光芒。
她有些愕然,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的告白吗?
“哇呀呀,顾大神快快招来!”广场上的巨大银屏里正放着《玩到癫呐》里赵女夸张的尖叫声。
她不禁抬头看过去。
被放大的顾适的侧脸,完美得无懈可击,他正抿唇很认真的回答着那个关于初恋的问题。
五年……初见的那一天……
她家门口……我被当做了……她的爱人……
真的吗?她还在发愣。
“傻了?”顾适在她眼前挥挥手。
回神。他还戴着那一副完美的笑容。
“明天你自己同爸爸说吧,我刚刚的那些,不作数的。”他说着从椅子上站起来,用力间骨节青白。
没有耐心等她答案,心底已是忐忑一片,不自信到了极点。
季天病危
第十三章
“明天就向媒体公开你们的关系吧。”舒逸祖坐在书桌前,拿起面前考究的盖碗儿,轻轻吹了吹,抿了口茶,神态平静。
舒沐清走上前,慢慢摊开书桌上的那份报纸。
顾大神连上了两天的头条。
昨天在夜市的照片,灯火通明熙熙攘攘的市中心,他低眸浅笑,她正抬手取下他的墨镜,微踮着脚,对他笑的天真灿烂。
还有在烤鱼摊,他告白时的样子,笑容完美无瑕,背后正映着广场上的大屏幕,画面契合的天衣无缝。
周围的人群被模糊了,只剩他俩,粉红甜蜜郎情妾意的样子。
顾大神女友原是舒氏老总之女!
公然甜蜜约会!精心布置告白!
原来广场那是刚刚好放到的节目也是安排好的?
舒沐清看向正襟危坐在一旁的顾适,蓦然笑了,“你算计好的?”
亏她还以为……辗转一晚不能成眠……
“爸爸安排的。”顾适淡然地坐着,双手相扣放在膝盖上,“本来就要宣布了,这只是一个契机罢了。”
“爸爸?”舒沐清没想到自己的父亲竟也是策划人之一,“你不是不满意……”不满意我们的婚事吗?
“如今他回季家,舒家自然要表明立场。”舒逸祖轻抿一口茶水,继续说道,“你现在只要好好做你的季家少奶奶就好,这些事情你不用操心。”
舒沐清满脸不可置信,扶着椅背滑坐下来。
“你们早就算到这一天了?”原来只有她被蒙在鼓里!私生子不过是个公开的秘密!顾适回季家是早晚的事!难怪当初自己执意与一文不名的顾适结婚的时候,无人出来阻止!多么顺理成章……
只是……谁又料到了季阳的死?季天的病?
季家的后继无人?季老太太的终于松口?
舒逸祖没有回应,只是沉稳地站了起来,“午饭时间到了。”
这一顿饭舒沐清吃的那叫一个味如嚼蜡,心中千回百转,憋屈的不行却什么都讲不出口。且不论公开婚事实属平常,当年本就是她迷迷糊糊中吵着要结婚的,尽管有诸多猜疑却连一个都断不能问出口。于是看那依旧礼数周全,正为大家体贴布菜的顾适愈发的烦躁与陌生。
顾适轻瞥了一眼正坐在一旁不发一语的女人,开口道,“生气了?”
“你说呢?”舒沐清闷闷地回答,“提前知会我一声又不会怎么样!”
“对不起……”
她见他道歉的这般干脆,顿时也无话可说。
“但昨天那些话……”他侧头看她,眼中光华流转,“……是认真的。”说完便立刻转头继续开车,神色如常。
舒沐清猛地深吸一口气,“节目里的那些话也是真的吗?”
“是。”
“为什么不早说?”
“当初说了,你会结婚吗?”依旧认真的开着车。
“不会。”舒沐清回答的干脆,垂下头,出神。
顾适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紧,没有再讲话。
两人沉默至家门口,舒沐清解开安全带,起身开门时突然回头,定定地看着顾适,“现在离婚,还来得及吗?”
顾适拔钥匙的手一顿,“是你说重新开始试试看的。”
“我反悔了。”车门被推开。
“我不同意。”顾适重新启动车,面无表情道:“你想清楚,晚上再谈。”说完垂下眼帘,入神地盯着方向盘,再没看她一眼。
舒沐清呐呐地关上车门,呆呆地看着车扬长而去,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心中只是迷茫一片。
刚带上蓝牙耳机,里面便传来舒父严肃的声音,“你那手术到底能不能延期?”
“明天便要入院检查了。”顾适声音如常,目光冷然。
“反正那边点名要你出面。”舒逸祖顿了顿,“这次对舒家对你以后在季家……意义非凡……你好自为之。”
“我会处理好的。”
……
掐断电话,胃里的疼痛愈演愈烈,不是这两天已然习惯的一直绵延不曾褪去的隐痛,而是尖锐的绞痛,不耐烦地按了按,顾适眸中一片暗色浮动。把车缓缓地停靠在路边,静静地趴在方向盘上等待这一阵过去。可惜这次的发作似乎了无尽头,叫嚣着他这两天的所作所为。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没有等来疼痛的缓解,而是沉入了无边黑暗。
顾适要她好好想想,她便好好想想。
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想些什么……顾适喜欢她……这么多年……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病也快好了,何必在拖着他陪自己浪费青春?
以前两人各取所需,至少能坦诚相对。现在掺杂一份感情,又要如何继续?
唯一不得不说的,便是自己父亲与顾适的算盘打的真好,自己现在看来不过是颗棋子,真不真心又能改变多少呢?
……
舒沐清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如此这般的想来想去,狠不下心再提离婚,也不想勉强继续……
不知不觉,日渐西沉。
她打顾适的电话好几次却至始至终都没人接。
不是晚上谈么?她皱眉。又去应酬了?
舒沐清晚饭时跑到医院陪着季天聊了会儿天,十点多的时候,见他有些精神不济,哈欠连天,便不想再打扰,忙伺候他睡下。陪护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玩忽职守。刚到医院时,季天那可怜劲,连口水都没人给喝,心疼她半天,后悔没早点来。
在医院楼下买了点宵夜准备就在医院睡下,拎着塑料袋刚出电梯,便不期然看见一个顾适站在季天的病房门口,隔着巨大的玻璃窗,不知在看什么,目光冷淡深远。
季天住的是顶级病房,有专属护士,这一层人极少,医院走廊的白炽灯也极亮,在玻璃窗上隐隐投出顾适的剪影,敛去气场的他尽管依旧是宽肩窄腰标准衣架子的身材,却似乎有些清减单薄。
舒沐清默默地走回进电梯,她还不知道要怎么答复他,暂且避过这一回吧。
坐在一楼大厅刚刚解决掉了宵夜,准备起身,便见呼啦啦一群护士医生从各个角落飞奔出来。
心中浮现出一个不详的预感,她暗自压下。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大响。
“舒……舒沐清小姐?”那头是个年轻的女声,还喘着粗气。
“我是,请讲。”
“请问您……您现在是不是就在医院?季天先生正在抢救,请您尽快到顶层的特殊急救室来!”女声飞快地说了一大串。
舒沐清的心蓦然下坠……
“到底怎么回事?”舒沐清揪着手术室外的一个白大褂焦急地问道,形象全无。
“……小……小姐。”白大褂有些狼狈,“目前的情况我也不是太清楚,貌似是急性肾衰竭导致的并发症!”
“听说季先生出事时,小美看到在舒小姐出来后有一个男人进去了半天,形迹诡异。”旁边一个八卦的小护士插嘴。
男人?莫非是顾适?
舒沐清急急掏出手机,准备拨号,就看见顾适正迎面走了过来,身后跟着那天病房里见过的老医生。
她正准备跑过去,手术室里突然走出来一个医生。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
病危通知书?!她有些恍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那个医生又重复了一遍。
舒沐清又抓住一旁的白大褂,“有救么?”
“这个……”白大褂一脸为难。
“谁是病人家属?签一下病危通知书。”那个医生不耐烦地放大了音量。
“我。我是他哥哥。”一个沉稳的男声应道,接过笔签了字。
舒沐清迷茫中抬头,见顾适已至身侧。
“现在换肾还有救吗?”她似突然回神,抓住白大褂猛摇,“现在!立刻!马上!”
“小姑娘,你冷静一点。”老医生在一旁劝道,“我们还是静等手术结果吧。”
舒沐清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