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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越哭就越会觉得不甘心,不明白自己到底失败在哪里。
一上一下,两人之间隔着十几楼的距离,皆是心情低落沮丧。
没有给顾殊涵过多思考的时间,第二天就和霍阳飞墨尔本,晏芷一无所知。
坐在长椅上,霍阳喂着脚边的鸽子,在听完顾殊涵讲述昨晚的事情后,立即站了起来,扭头问他。“你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阳,她还小。”双手交握抵着额头,顾殊涵看着地面,低声回答。
“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霍阳将手中的食物全部抛出,引得那群鸽子全部聚了过来。“你因为一段失败的恋爱,就让自己害怕再去动心,你知道这样有多愚蠢吗?感情根本不能成为你拒绝她的理由,你只是害怕她会像杨绫那样,你们最终不了了之。”
看着广场上一家三口和乐的场景,顾殊涵忽然想起许久不见的杨绫,也许她就像眼前这副画面一样,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正幸福快乐的生活着。“你又何必提起杨绫,我和她已经分手很久了,我们彼此都尊重对方的选择。”
那时,他们恋爱了整整十年,走过热恋和甜蜜,迎来他们的不是一场难忘的婚礼,而是分手的无奈。
还记得在即将迎来杨绫三十岁生日的时候,他特地拉着霍阳一起去挑了结婚的对戒,想要给她一个求婚的惊喜。就连父亲也说,是时候该成家立业了。
杨绫生日前天,因为公司当时航班激增,所以顾殊涵请不了假,只得临时飞了国外。可是他忘了国外和居城有两个小时的时差,当他驾驶飞机返回机场,急急忙忙赶回家的时候,他们住的屋子,里面属于她的东西已经全部都不见了。
他打开卧室内的衣橱,里面的女装空空如也,只剩下男装孤零零的挂在左半边。她收拾得干干净净,却没有事先告知他。
他在床头找到一封信,上面还压了一串钥匙。那串钥匙扣,原本是一对,如今她将它留下,态度显而易见。信上每一字一句,都透露着杨绫对这份感情的心寒无奈。她已经等了他太久,可是两人的关系一直不咸不淡,她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他开口提结婚。如今她三十了,没有太多青春可以耗下去,所以她选择结束这段无望的感情,带着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离开这所房子。
她一直等,等到过了十二点生日结束,才真正明白她不该再等下去了。她折断了手机卡,断了和他联系的可能,干脆的退出了他的生活。她把她最好的青春都献给了这段爱情,直到离开,她依旧没有为和他在一起十年感到后悔过。只是女人到了三十岁,需要考虑未来,况且她父亲一直催促她结婚,她已经没有任性的资格了。
就只差那么两个小时的时间,让原本准备求婚的他,失去了想要结伴一生的伴侣。那个红色绒布小盒子连同那封信,一起锁在了柜子里。他尊重杨绫的选择,这几年他因为飞机师的身份时常都要在外面,能陪她的时间越来越少,即使夜晚回来,两人睡着同一张床,但是彼此之间又有多少言语可以交流呢?
可是同样他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是他太过疏忽,才会从来都没有感受到杨绫内心的矛盾。分手后,他们没有见过面,只是在三个月后从林希墨口中得知杨绫结婚的消息时,愣了几秒。他还记得林希墨问他,有没有什么话需要替他转达给杨绫。
那时的他,摇着头对林希墨坚定地如是说:“她会幸福的。”她委屈了自己太久,现在才是真正找回自我的时候,他不该打扰。
一年后,杨绫在产房生下一个健康的宝宝,让他彻底断了所有的念想,专心投入工作。
现在从霍阳口中提起这些原本他该遗忘的往事,顾殊涵有一瞬的怔忡。和杨绫的这段感情,已经成为过去,他们都该走向新的生活。
“畏畏缩缩,真不像你。”伸了个拦腰后双手枕头脑后,霍阳靠着长椅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如果你的感情,能像你开飞机这样一帆风顺就好了。话说回来,那丫头可是真的喜欢你,你舍得就这样拒绝了?”
“当她三十的时候我已经四十多了,或许到那时候我已经开始长出白,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别人该误会我是她爸爸了。”顾殊涵自嘲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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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阳看了他一眼;摇着头无奈地说:“晏芷都比你有勇气。”他觉得顾殊涵就欠缺一个前进的勇气,总要有人推波助澜;他才有踏出第一步的动力。
顾殊涵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眼前浮现那夜晏芷泪眼朦胧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疼。或许他的无心之言;是真的伤到她了。可是话一旦说出了口,就再也无法收回,或许这一回;晏芷就该认清这段感情,认清他所坚持的态度。
“我打算向希墨求婚了。”霍阳一脸神秘地对顾殊涵说。
“决定了?”这个消息太过突然,让顾殊涵有些惊讶不已。
“是啊,希墨的爸妈和我爸妈都在催了;想想也差不多该稳定了。”脚边的鸽子低头啄食着食物;出咕噜噜的声响。“到时候我会请你和晏芷当伴郎伴娘的,记得红包不要忘了。”他觉得以顾殊涵这样慢热的性子,晏芷估计得需要努力上好长一段日子才能追上他。既然这样,还不如他帮他们一把。
“其实你可以和晏芷试着交往交往,说不定等日子久了,年龄什么的根本就不能成为你们之间的问题。难道你希望一辈子单身,让你爸爸抱不上孙子吗?”面对顾殊涵的沉默,霍阳继续喋喋不休地游说他。
“喂,你倒是回我一句啊。”霍阳见顾殊涵忽然起身,迈着修长的腿往前走了几步,身影萧条,朝他背影喊道:“我可告诉你,别等到萧清那小子追上晏芷,你才会后悔啊!”
“我只希望对她公平一些。”她付出了太多,如果他不能回报同等的爱,那么对她来说是完全不公平的。
自从那晚晏芷哭着离开后,他们就断了联系。他没有打电话解释,也不知现在她的心情如何,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正当他苦于如何回答霍阳的问题时,风衣口袋中的手机忽然震动,屏幕上显示一串陌生的数字。在第二次电话进来时,他这才滑动解锁,按下了接听键。
“顾先生,我这边有一份属于您的东西,不知道您何时方便过来拿?”电话那头的主人是巴黎农场的老板,在他买下农场翻新挖出那个盒子后,就立即打电话给顾殊涵。盒子不大却很别致,农场主人受着好奇心的驱使打开了盒子,现里面有一封信,一个铭牌和一个小女孩戴过的头花。
他查了铭牌上的名字,才得到了顾殊涵的联系方式。不知道这个盒子的主人为什么会将盒子埋在那里,不过他觉得这应该对那个主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东西,所以才打了这通电话,希望能把盒子交到顾殊涵的手里。
“好的,我会尽快赶来。”顾殊涵一脸心事地挂了电话,开始思索农场主人刚才的那些话,他口中的那个盒子应该是属于晏芷的吧。既然她向他要了铭牌当作生日礼物,又为什么会将它埋在异国?
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让顾殊涵毫无头绪。
从墨尔本回到居城的第二天,他就订飞机票去了巴黎,找到了农场所在的位置。
“就是这个盒子,里面的信我没有拆,放心。”农场主人是一个中年福的当地法国人,待人热情,他将小木盒子交给了顾殊涵,并且留他在农场里喝了杯自制红茶。
接过盒子后,顾殊涵犹豫着是否该探究盒子中的秘密,那是属于晏芷的东西,她把它留在这里,应该就是希望埋藏一些不想告诉别人的**。如今这盒子辗转送到他手里,他到底是一探究竟还是装作毫不知情?
“你为什么不打开看看,或许这是她想通过另一种方式和你对话,你应当知道她的心意。”抿了口红茶,农场主人见他迟迟没有打开盒子,好心提醒他。
“也许你说的对,我是该多了解她。”顾殊涵微微一笑,认同地点了点头。晏芷一直在努力了解他的生活,现在想想,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她的生活,她的心事。
农场老板绅士般的退出客厅,给了顾殊涵和这个盒子独处的时间。
这个木盒,就像一段被尘封已久的往事,随着盒子在打开的那一刻,一些回忆纷至沓来。
他没有急于拆开那封信,而是拿起摆放在铭牌旁边的旧头绳仔细端详,头绳的样式很普通,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份了。可是晏芷仍留着它在盒子里,那必然很珍视它。指尖缠绕着头绳,越是反复地盯着它看,就越觉得有些熟悉,可还是没有想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将盒子搁在桌上,他开始打开那封写有他名字的信,上面字迹秀气,密密麻麻写了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