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觉地把姜暖当做了母亲的角色,所以他喜欢一刻不离的跟着阿姊,喜欢阿姊抱他,揉他的头发,喜欢听阿姊细声细气的叫他:我家阿温……
“走,我们还是回屋里去吧。夜里还是凉些,别冻坏了。”摸着他的小手已经有些凉了,姜暖赶紧哄着他进了屋子。
看见地板上被褥已经铺好,姜暖先把腻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送进了被窝,自己边脱衣裙边夸赞道:“不错呀,我家阿温长本事了,会铺床呢!”
“不是我铺的,这那个叫秀儿的进来铺的。”阿温也是个实在孩子,对姜暖是有啥说啥。
“哦。”姜暖吹了灯,也钻进了被窝。马上阿温那软软的身子就贴了过来,抬起一条腿压在她的肚子上,腻声说道:“还是和阿姊睡一起好……”
“哈哈!”姜暖伸手拧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然后刮着他的小脸羞他道:“这个厚脸皮的,这么大了还缠人,说出去人家都会笑话你的。”
阿温没有说话,只喜滋滋地又往姜暖身边靠了靠。
“今天有没有练字?”姜暖随口问道。
“没有……”阿温很小声的回道。
这回姜暖不说话了。再忙一阵的,速战速决,一定要吧生活恢复到正常的样子,而不是现在的除了忙碌她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
“对了,记得把咱家好汉看好了,那个秀儿怕狗呢。”姜暖轻声地嘱咐着身边的阿温。
“唔。”阿温含糊的应了,竟是快睡着了。
“这小东西,没心没肺的说睡就睡!”姜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羡慕的说道。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的,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过的就是这种没心没肺的日子,如今忙的她快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挤掉了,“看在银子的份上,俺忍了……”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认命地嘀咕道。
第二天一早,没等姜暖吃完早饭,如意娘和青山娘就过来上工了。昨天的成绩让她们沸腾,那热情看着比姜暖还要高呢。和东家打了招呼,二人径自去了厨房一人搬着一盘子蛋糕走了出来:“东家,您别忙着动,吃好了再说。”看见姜暖放下筷子也往厨房去了,如意娘回身说道。
“差不多了,两位婶子都忙上了,我哪能在坐着。”姜暖也搬了一个托盘跟了出去。
“娘。”才出院门正好遇到领着弟弟过来找安慰玩的葛秋慧,她的脸已经消了肿,隐隐地还似还留着葛老实的指印,先叫了她娘一声后,看见随后而来的姜暖面色一白没有说话,低着头沉默了一下,她似是想起什么,跑着追上走在前面的娘亲后,伸出还缠着白布的右手说道:“娘,这个我来搬。您领着弟弟去找小少爷玩吧……”
。。
第八十四章 挑衅
呦,看来葛老实的大嘴巴起作用了,这个葛秋慧终于给扇明白了?姜暖端着一托盘蛋糕跟在她们母女的后面饶有兴味的看着。
“秋慧?你这手,还是娘来端吧……”显然,如意娘对女儿的变化也有些不适应,说话都有些磕巴了。
“那个,小公子看见我烦得慌,我还是别进东家的院子了。”葛秋慧小声地跟她娘身边叨叨着。
确实是懂点事儿了,姜暖端着东西与这腻腻歪歪的母女二人擦肩而过,径自朝着停在官道上骡车走去。
把手里的蛋糕递给候在车边的车把式,看着他一层层地把盖着油纸的蛋糕整齐的码在车里,这时如意娘才幽魂似的飘了过来,楞柯柯地站在那里连车把式从她手中把蛋糕端走都不知道。
“感动了?”姜暖看着她那一副呆样,不禁觉得好笑。
“东家,俺家秋慧变了啊!”她自言自语似的说道:“那天回去给她爹气得还要打她,我都不敢劝。还是你陈婶子她们几个给拉住了,可秋慧这孩子就是跪着不说话,也不赶紧躲出去……后来我给她的手包起来,她对我说……这一巴掌把她打醒了。”
拍了拍如意娘的肩膀姜暖上了骡车,那是葛老实家的家事,她不想插嘴。至于一个人的改变与否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葛秋慧如果真能明白过来,那倒还真是葛家的造化了。这两口子老实得都没有底线,甚至连自己闺女的撒泼耍混都管不了,这本来就是做父母的失败。但这话姜暖不能说,做生意,种地她能拿主意,别人的家事她管不着……
“秀儿,今儿你跟着我到铺子里去。”姜暖撩着车帘对着刘秀喊道。
眼看着那孩子一双大眼神情紧张起来,她语气轻松地说道:“有我在,没人敢怎么样你们的。从今儿开始,你和石榴轮换着去。咱这铺子以后还要多开几家呢,你们都学学卖货算账啥的。”
“诶!”两个小丫头听话的应了。
结果在卖货的时候姜暖吃惊的发现秀儿还真是个伶俐的孩子,她手下打得一手好算盘,噼里啪啦地拨拉着算盘珠子,一看就是过去没少使唤这东西呢。
“是我爹教的。”看着大小姐惊异的眼神,秀儿面上有些发热不好意思起来:“我爹是个秀才,是朝廷补给廪膳的真秀才!可不是花银子捐出来的草包秀才……”一说到自己的父亲,秀儿连小胸脯都挺起来了,可见这个当爹的在女儿心中的地位有多高!
“秀儿会写字么?”姜暖知道这个社会的很多文人那是有真学识的,他们的知识都是经过了十年寒窗刻苦用功熬出来的,虽然酸腐的只是书本上的死东西,但这个社会也就是需要这样照本宣科的人才,不需要你想的太多。
“会的。四岁开始我爹就开始教我读书写字了。《女范》《内训》这样的书也给我讲了一些……”秀儿轻声说道。
姜暖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她很喜欢古诗词,因为喜欢也刻意地背诵过不少名次佳句,但秀儿口中的那些书的名字她是一点不感兴趣的,左不过也就是类似于班昭著的《女诫》这样的文字吧,她光听着名字都想打哈欠,放在她这里唯一能起的作用就是催眠!
不过能写字会算账这可是不错的本事,姜暖在心里偷着笑了,感觉再过个几天自己就能开始回归平静的生活了。
育好就有坏,什么都是就怕个比较。隔天带了石榴到了品香楼学着买蛋糕的时候,姜暖都快哭了!五十分一斤的蛋糕,一斤二两她就不会算账了,越急越算不出,十个手指头眼看着就不够用了,姜暖真怕她一着急把足衣脱了连脚趾头一起数……
好在秀儿上手很快,五天之后,姜暖彻底从品香楼脱身,把卖蛋糕的活儿交给了刘秀负责,连带教着一遇到点心斤数出了零头就不会算账的石榴,两个人一个卖货一个收钱,倒也搭档的一天天默契起来。
这边通过姬老头牵线。姜暖只花了十五两纹银就又买回两座破的不能再破的宅院。好在她也不记房子的好坏,只要院子够大就行。
过户患房契利利索索地办完以后,她一天没等,立时请了人开始动工,把原来的旧房子全部拆了重盖!而且这回盖得是一水的砖瓦房,从用工用料上比她家的院子归置的时候还要讲究。只让尚武庄那些住在石头房子里面的街坊邻居羡慕的掉下来了……
忙忙叨叨的就到了三月廿十,吃过晚饭,姜暖带着自己的‘娘子军’说说笑笑地来到官道上去接从‘甜点心’收工的几个人。才上了官道,就看见自己雇的那辆骡车颠颠地跑了过来,“真是巧啊,我们竟然同时到了……”
姜暖笑嘻嘻地看着由远而近的骡车,忽然脸就沉了下来,她不自觉地挺直了纤细的脊背冷声问道:“把式叔,这是怎么回事?浪客中文!”
坐在前面的车把式,一只眼睛已经肿成了一条细缝,睁都睁不开了,而额头上还用白布包起一圈,拿着鞭子的手也留着抓伤的痕迹,虽然脸上手上都是被处理过的,但他身上穿的褐色短衣上却是一块块暗黑的痕迹,那是鲜血落在上面阴出的……
“东家,都过去了,那个品香楼的赵掌柜也说了那几个伙计,我看就……”车把式眯着眼嘴角也被打得裂开,说话都费劲。
“怎么回事?石榴,秀儿,你们说。”姜暖面无表情的转向才跳下车的两个女孩子,一字一顿的说道:“都给我说清楚,一点不要瞒!”
秀儿和石榴的眼睛都是红肿的,显然也是哭过。两人互相看了看秀儿才站了出来说道:“今天午膳的时候品香楼的伙计拿了银子来咱铺子里替品香楼的客人卖点心,我给称好了包上,他却不给银子,非要……非要……”秀儿的脸红了又白一句话结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然后。”姜暖听懂了,估计是那里的伙计这几个月欺负这几个女子欺负惯了,今天趁着给客人跑腿的功夫又来占人家女孩子便宜了。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