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苜蓿种成功,倒是愿意多喂些猪,到底利大许多。”
夫人与容娘在屏风两头频频点头,对于足不出户的娘子们来说,邱庄头的这番话无疑是新鲜有力的。
富贵听了心中便有些惭愧,初时富贵便有些心大,欲将事做得好看,讨主人欢喜。谁知如今倒出了许多不如意,正不知如何解决?那邱庄头倒事先料到,避免了许多日后的不便。
正羞愧间,身边他爹横了一眼过来,忙聚神一听,原来是夫人问他山庄巨细。他忙鞠了身子回答。
“庄里的牲畜长势甚好,就是……”
“如何?”夫人一向心慈,说话都是柔声的。
富贵硬起头皮答道:“原本小的将牲畜分与各户喂养,谁知小的想的不细致,便有人贪了些鸡蛋鸭蛋之类。又不好查处,小的很是为难。”
话毕,也不敢抬头,只惶惶立在那里。
夫人听了却似很愉快,对宋管事道:“你也忒将富贵教的太老实了!便是些许几个蛋,难免有些个贫穷的,煮了给娃儿或老人吃,那也不值甚么。”
宋管事心底明白,这只是夫人宽厚,若要认真计较起来,却是富贵管理不善,只得勉强笑着应了。
“娘,宋庄头确是尽责。然该查的也要查一查,以免老实的反吃了亏,狡猾的倒得了实惠。如此下去,便无人肯踏实做事了,反纵容了那些滑头。”
容娘的话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富贵的耳中,富贵那张长脸陡地窜红。
“也不用揪得太过苛细,只叫那奸猾之人有些忌讳。另外,到底还是要想个法子才好……,邱庄头,你是如何做的?”
邱庄头听了许久,如今叫他说,倒很爽快。“人心莫测,这倒是难免的。小娘子说得很有道理,如放任不管,恐怕鸡骨头都不剩了。田庄上原有个废弃的牛棚,我便叫人修葺了下,将鸭鹅都关在那里头。叫两户人家负责。不管何事,都要两户人家各出一人,同出同归。丢了便算两户共同的损失,日后捡了鸭蛋也算两户人家共有的收成,卖出之后再按娘子所说算一成利与他们。暂时倒没有这些烦心事。”
这番话一出,高低立现。
夫人频频点头,道:“邱庄头确是个老练做事的,事务安排的甚是妥当。”又对富贵道:“你也莫心虚愧疚,邱庄头到底比你多吃十几年饭呢!”
夫人这么一说,厅中众人都笑了,富贵也收了惭色,腼腆而笑。
“小的知道怎么做了,多谢夫人,多谢小娘子,多些邱庄头。”
这许多个“多谢”下来,引得几人再次开怀而笑。宋管事心中感概,到底还是儿子独立出去好,经一经事,富贵老成多了。
容娘在屏风后头也是笑容灿烂,邱庄头和富贵带来的是宅院生活断断没用的勃勃生机,活泼泼的世俗人生,这却比这深宅大院有趣的多。
小环皱眉,提醒容娘坐端正。
容娘微微敛了张得太开的笑颜,仔细听厅中人话语。
邱庄头笑着道:“后生可畏,经得几回事,自然便想得周全了。小的却另有个事要禀告主人。”
夫人与容娘皆是意外,按说粮食已收,牲畜事务也已安排好,应无甚事操心了。
“前几日,衙门公人抓着了几个偷着贩牛的,收了十数头牛,按说今日便也该到了。小的大胆,请夫人派个行家去,好歹买几头牛回来。”
夫人甚是疑惑,容娘也瞪大了眼睛,不知邱庄头何意?须知耕牛甚贵,一头得百来贯之巨!
“庄上不是有五头牛,回头沟也有三头,再买牛作甚?”这却是容娘所问。
邱庄头很是有些赧然,然他不愧为汉子,坦然回道:“此事原有些私心在里头。我妻弟见秋闲了,村上有人说贩牛赚的好大的利,便四处借钱,与人南下贩牛。那帮人却是惯做的私贩,未交税赋,便将牛偷偷地运了回来。县衙却早早得了消息,在渡口候着,将人牛都拘了。”
原来福建地方产牛甚众,价钱比此地便宜许多。若不算缴纳给朝廷的税,贩一头牛回来获利可翻倍,甚至更多。只是朝廷对贩卖之牛抽取重税,若想得重利,非财产雄厚的商人不能。然重利之下,总有勇夫。不少人便偷偷贩牛,若成功卖出,普通一家可骤富。
然若被公人抓住,牛被胡乱扑卖,所得既要付税费,又要罚款,又要打点公人的辛苦费,又要付给棍棒费(我编的,反正古代衙门都有些黑)等等,所剩无几。若是借钱去贩牛者,也可一夜破产,还背一身债!毕竟一头牛即使在南方也需数十贯!偷运的两头,便是百来贯巨财!
夫人听了这些详细,很是怜悯。
容娘想了想,问道:“邱庄头有甚详细打算?”
邱庄头搓搓手,很有些不安。“那伙人派了腿脚伶俐的跑回来,告知各户人家,叫有钱的凑钱,有人的找人。若是与县衙交涉得当,也可些许余得些本钱。”
宋管事沉吟了一时,方缓缓道:“此事我也曾听闻。素来便有些机灵的,趁衙门得了值钱之物,便趁机凑几个钱去扑买。价钱上有时便宜的许多。”
邱庄头忙道:“不必等到扑卖,若是有人事先出了价,只要够衙门开销,衙门也是肯的。”
容娘听了,心中转了一转,轻笑道:“莫非出了衙门的钱,这牛便归徐府了么?”
宋管事嘴角抽了抽,忙垂下头。
偏富贵不知高低,插嘴道:“自然不是。若是如此,他们直接将牛给了衙门不就行了。”
宋管事心中狠狠地骂了儿子一顿,真是个浆糊的脑袋,如今外头去了,越发连小娘子都不如了。
果然邱庄头便红了脸嗫嚅道:“……事后再给些成本,也不致分文无收。”
邱庄头如此一个磊落的人,又生的高大,如今要来做这事,真是难为了他。
徐夫人看了便有些不忍,对容娘道:“你便瞧瞧咱家的家当,若是有两个余钱,帮帮人家也是好的。若是将本钱囫囵填了进去,何年何月方能还清哩!”
邱庄头慌忙点头。
容娘默默计算家中余钱,一时厅中安静。
守平兴冲冲地快步进来,笑声欢快。
“容娘,我做的好买卖!”
第四十三章 强拆?
更新时间201439 19:49:51 字数:3522
且说守平兴冲冲地进来,却看到有那几个管事的在,便停住了脚步,唤了一声娘。
徐家几位管事的纷纷与守平行礼。
守平摆了摆手,仍是有些抑制不住兴奋,对夫人说道:“娘,今日有许多户人家要卖房与我哩,都是那……”
话未说完,便被容娘打断:“七哥,如今邱庄头有一桩事,看你能否帮上?”容娘的声音清冽如泉水,将守平中的炙热嗞——地冷切。守平不解地瞧了瞧邱庄头,又瞧了瞧徐夫人。
邱庄头见状,心知外头的事还是要郎君出面,便将事情捡些要紧的说了。
守平是个热心的,当下便答应。“也没甚么难处,叫卢管事去做便是。”
邱庄头听了便有些犯愁,此事不比寻常,不知卢管事能否做成此事?若是不成,却叫他到哪里再去寻人,便是寻了人怕也迟了!然守平话已出口,人家热心相助,只得谢了。
当下几人离去。
守平方重拾兴致,将房屋之事从头说来。
原来今日七郎出了县学,正欲归家。八斤却眼巴巴地候在县学门口,两眼哭的浮肿。七郎只当被人欺负了,他却抽噎着说是被人打了。
要知八斤虽调皮,却从不是惹祸的主。十来岁的人,身架子都未长全,除了嘴大,其余皆是是瘦小可怜。亏了他有那个心窍,从不去招惹他人,倒也没有吃过亏去。如今做出那副委屈的样子,七郎瞧来,真是又稀罕又心疼。七斤却是袖子一撸,便要八斤带了去寻人打架。
守平忙拉到一旁,叫八斤将事情说清楚。
却又是张炳才那厮!自上次官司失利,他便疯狂买地。城北但凡未卖出之地,他都亲自找上门去,许以高价。有许多人便受此引诱,纷纷答应卖与他。
待到去衙们写好文书画完押,房主找他要剩下的钱时,便百般拖延。纠缠过几次,房主也没了耐心了。他便说要一次付清也可,只价钱便要降一降,直降得比卖与别家便宜许多。房主目瞪口呆,自是不依,于是日日便有人找到张家去要钱。又哪里能近了他的身?
几户已画了押的急的不行,身体弱些的便从此病倒。没奈何,告到官府。官府便说既然已付了定钱,余钱人家自然会付与你的,且等一等吧。
只有两户要着了全额的,那是城里有名的无赖,张家也怕了他们,早早将钱给了,免得麻烦。
那几户没要着的见此,知道他张家吃软怕硬,竟然也想了法子,日日去扰他家。然终究是老实人,做不出来厉害事情,反倒被张家的奴仆打伤两个。
于是其余手中有房的人家再不买张家的账了。不管张家如何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