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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过去看看”苏礼对卫柳还是很有好感的,不管怎么说卫柏三番几次的救了自己,卫柳当年也有赠偏方的情意在,而且那丫头处事爽快直接,很合苏礼的脾气。
苏礼领着半夏和锦之快步来到院中,在门外轻叩两下,只听里面传出低微的呻吟声,随后响起微弱却熟悉的声音:“苏礼?”
果然是卫柳苏礼撤掉门口的锄头,刚一开门就觉得满是血腥气,让她的胃立即痉挛翻滚起来,用力咽了几次唾液,才将那感觉将将地压下去,低声问:“你怎么伤成这样?后面可有追兵?”
“我刚才追一个贼人,不当心被他所伤,不过他已经死在我的剑下,哼”卫柳如今重伤在身,还是忍不住得意地冷哼一身,“我本来打算撑着回去的,但走到这附近实在走不动了,也没力气再躲开巡夜的官兵,不想惹麻烦,正好记起这儿是你的宅子,所以就翻了进来。”
她说罢歪在墙角,双眼似睁非睁地看着苏礼,一副随时就要撑不住的模样,但嘴上还是不肯央求,只随随便便地说:“你可愿意救我一命?”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就是要敲诈你
第二百三十一章 就是要敲诈你
苏礼吩咐锦之和半夏去抬藤椅过来,自己扯开衣襟先把卫柳的伤口扎紧,免得继续失血,趁着夜色将人抬进自己房里,然后吩咐锦之去将园子里的血迹都收拾干净,莫要留下痕迹。
打发半夏出去烧水,准备东西,自己上前道:“你是要请大夫来,还是让我帮你处理伤口?”
“不要大夫”卫柳许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神志似乎也快要模糊,但还是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想通过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
“这儿有没有外人,死撑什么啊”苏礼见她把嘴唇都咬得渗出血丝,没好气地斥道,手下也没闲着,将她已经满是血污的衣裳剪开,就看到左肩的位置还在往外冒着鲜血,抓起旁边托盘内干净的棉布,先用力压住出血位置,然后用毛巾沾着热水将周围的血污都擦拭干净。
整个过程中卫柳都银牙紧咬,死撑着不肯出声,看得苏礼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她肩上的伤口很深,只要稍稍松手就源源不断地冒出鲜血,苏礼无奈只好让半夏翻出沈青昊的药箱,将止疼和止血的药粉倒在棉布上,再用力压在伤口处,用布条紧紧地缠牢。这才松了口气,坐在床边擦拭着额头的汗珠。
“喂,你找件衣服给我穿啊”卫柳面色唇色俱是苍白,抬脚踹踹苏礼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看你精神好得很,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有事了”苏礼舒展了一下酸楚的腰身,随手扯了条苏绣的被单,盖在卫柳身上道:“你的伤在肩膀上,不能随便乱动,伤口那么深万一再出血可怎么是好,好生躺着吧”
说罢起身唤了锦之进来照顾卫柳,心道如今天热不知会不会感染,是不是该煮些什么药给她喝,不过她对此一窍不通,只能等着沈青昊回来再商量。
卫柳终归还是失血过多,撑了没有多久就沉沉睡去,但是即便是在梦里,却还是蹙眉咬着下唇,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爷,您回来了”门外传来庆云的声音。
苏礼抬手放下床帐,叮嘱锦之在屋里好生看着,自己快步迎出去,拦住准备进屋的沈青昊道:“屋里有人”
“思小朵来了?”沈青昊表情有些古怪,第一反应就是这样问。
“不是”苏礼闻言很是奇怪,思小朵并不常来,跟沈青昊也不算熟悉,“怎么会想到她?”
沈青昊摸摸鼻子问:“怎么,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苏礼睁大眼睛问,“小朵出事了?”
“也说不上出事,但是她家不知为什么,忽然说要送她进宫选秀,你哥今个儿正为了这事闹心呢”沈青昊接过半夏拧得半干的手巾,一边擦脸一边回道,“所以我还以为是她跑来了呢”
“我都不知道还有这事”苏礼皱着眉头,想不通思家为何会突然有此举动。
“那屋里到底是谁?”沈青昊问。
“是卫柳”苏礼这才想起里屋还有个麻烦在。
“她来做什么”沈青昊闻言表情更是古怪,似乎有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苏礼的神色,试探地说,“她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她不知道追什么人受了重伤,倒在咱家后园,我刚帮她处理好伤口,但是似乎失血过多,现在在里屋睡着呢”苏礼忙又问她,“我只给她上了止血和止疼的药粉,是不是还要熬些什么补血或是别的药?”
“受伤?什么伤?”沈青昊闻言微微眯起眼睛,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问,“她追的是什么人?那人现在如何了?”
“她只说那人已经死在她的剑下,她带伤回来,到了咱家附近再也走不动了,只好过来求助。至于她追的是什么人,我也没问,想来问也是白问。”苏礼知道卫柏和卫柳似乎都是在暗处为皇上办事的人,“至于伤口……”
苏礼一边回忆一边抬手在自己肩头比划,“我觉得是匕首伤的,伤口不是很深,但似乎是伤到了血脉,所以流血不止……”她越说神情越是古怪,皱着眉似乎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道,“不管怎么说,卫柏和她当初都对我有恩,无论她是为何受伤,我都不能见死不救。”
“嗯,我打发人去给卫柏送信。”沈青昊说罢就要起身,被苏礼拦住。
“先别着急,等她醒过来,问问她的意思再说,万一她不想让卫柏知道呢”苏礼半垂着眼帘,遮住自己眸子里复杂的神色,转移话题道,“我去给你拿衣服换上,你身上都是汗味,换好衣服咱们就开饭,我都等得饿死了”
“不是都叫人来说不用等我的?”沈青昊闻言皱眉,“你这样万一把胃饿坏了可怎么是好。”
“我这不是被事情耽搁了嘛”苏礼推着他到西面的纱橱内换衣裳,自己吩咐半夏布置晚饭,然后呆呆地站在厅内,右手不住地变换角度朝左肩比划,半晌后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丫头们手脚麻利地将晚饭摆好,苏礼拉过半夏在她耳边悄悄吩咐几句,半夏不住点头,拎着一盏风灯快步出了院子。
晚饭后,沈青昊去主宅看老太爷,苏礼借口要守着卫柳,没有与他同去,不多时半夏回来,从怀里掏出个黑布包裹的物件放在桌上,几层黑布打开,里面果然是一柄染血的匕首。
苏礼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竟然算计到了自己头上,虽然不知她到底有什么目的,但如此也算是一命抵一命,自己也不再欠她什么,只不过,算计自己的账,确实要单算的。
她将匕首包好,放轻脚步进屋,站在床头良久,看着卫柳虽然闭着眼睛,呼吸也十分平稳,但睫毛却时不时地颤抖几下,偶尔能瞧见眼珠滚动。
“既然醒了就别装了”苏礼忽然开口道。
“谁装了,我不过是因为受伤了没有力气,在闭目养神罢了”卫柳闭着眼睛反驳道。
“也是,对自己下了这样的狠手,需要调养恢复也是正常的。”苏礼不冷不热地说。
卫柳的眼睛猛地睁开,目光也瞬间凌厉起来,盯着苏礼道:“你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你心里应该最清楚才是。这里是京城,你不可能在城内对人下杀手,一来时辰还早城里很是热闹,很容易被人瞧见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来城内的巡查兵士很多,也很难掩人耳目。但是我家的宅子在内城,你如果真的在城外受伤再逃到附近,最快也要小半个时辰,以你伤口的出血量,早就在半路昏迷不醒了吧,竟然还能神志清楚地爬过我家的院墙,你以为你是妖怪吗?”苏礼并不为她的眼神所吓,条理清楚地分析道。
“而且你伤口的形状也很是蹊跷,我刚才帮你止血的时候看到,伤口边缘不但十分光滑整齐,而且没有半分撕裂的痕迹,你若是真的在与人缠斗中受伤,肯定不会是这样模样的吧?”苏礼从自己发间拔下一支簪子,右手握着朝自己左肩刺去示意道,“伤口的角度也很是凑巧,若是自己握着匕首刺下也可以办到呢”
卫柳此时已经收回目光,平躺在床上盯着床帐,沉默了许久才说:“这都是你的胡乱猜测罢了”
“那我在园子外面找到的这把匕首,可不是我胡乱猜测出来的啊”苏礼抓着黑布包在卫柳的眼前一晃,“真不知道谁会把染血的匕首丢在我家墙外呢,万一被巡夜的军士瞧见,怕又要生出事端来了吧”
“我不知道什么匕首,我没在你家墙外丢下什么匕首。”卫柳死咬着不肯承认。
“不是丢下,是挖坑埋在院墙外的”苏礼将布包往桌上一丢,匕首隔着几层布料与桌面相撞,发出一声闷响。
“挖坑,我明明……”卫柳不知是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