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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很是不错,希望方姨娘会喜欢;第三也是最要紧的呢,我听青昊说五弟也自幼习武,那院子的后院有个不大不小的空地,我已经着人动手开始拾掇,铺上青石板,给五弟做个平常练练身手的小演武场”
方姨娘绞动着手里的丝帕,神色惴惴地说:“真是太劳烦大*奶了,我们刚一回来就闹得家里不得安生。”
“姨娘这么说就太外道了”苏礼一路引着她们到住处,“不知姨娘都喜欢用什么,都是我挑的,若是哪儿不合心意,咱们再挑换。”
方姨娘只随便朝屋里打量几眼,念瑶却四下环顾,面上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再看向苏礼的眼神也比之前柔和了些许。
苏礼没去管她,拉着方姨娘的手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而后回到厅内坐下才问:“五弟和姨娘对这院子可还满意?”
“好极了各处都安置的很妥帖,大*奶费心了”方姨娘露出笑意,随后又轻拍苏礼的手道,“大爷真是好福气,讨了这么漂亮又能干的媳妇,只可惜你们大婚我没能喝到喜酒。”
“以后的日子还长,大家相处得好才是真的。”苏礼笑着拍拍手,外面六个丫头、两个媳妇子和婆子鱼贯而入。
“丫头、媳妇子和妈妈都是家生子,姨娘先使唤着,若是有谁偷奸耍滑,姨娘便用不着跟她们客气”苏礼继续道,“下人的月钱都是从公中一起给,五弟和姨娘的月钱还跟以往一样,每个月会有人给姨娘送到屋里来。娘有个侄子在我们那边住着,跟五弟年纪相仿,家里请了先生在教,五弟若是愿意,就去那边一道念书,若是不愿意过去,那咱们就再单请个先生来家里。”
“不用,不用再单独请先生,既然年纪相仿,一起念书自然更好。”方姨娘闻言忙开口表态。
苏礼的余光瞄到沈青玄的神色不是很高兴,于是便转头对他道:“家里请的是京城很有赞誉的顾先生,学问极好,人品也很周正,就是太严格了些,五弟先去听几天看看,若是不喜欢咱们再另外请过,可好?”
小孩子,哪怕是比较早熟的,也是经不起激将的,尤其是姿自视较高又自尊心很强的孩子。沈青玄本不想跟沈母的侄子一道念书,但是听到苏礼的话里刻意强调了严格,又似乎在暗示自己会撑不下来,登时一股不服气便从心里升起,不顾身后的念瑶在扯自己的衣襟,开口道:“不劳烦嫂子单独请先生,俗话说严师出高徒,既然顾先生学问和人品都极好,自然是跟着顾先生就好。”
“那也好,若是有什么不习惯,要记得跟嫂子说。”苏礼习惯性地微微弯下身子,与沈青玄平视,笑着说,“刚搬回来先歇两天,顾先生住在你大哥跟我宅子的偏院,大书房也在那边,我已经给你都备好了书本和用物,什么时候想去便去打发丫头提前去跟我说一声,好不好?”
沈青玄从未与大人进行过这般平等对话,听着苏礼轻柔的声音,脸颊情不自禁地泛红,忙将头扭到一旁,别扭生硬地说:“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第一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语出惊人
第二百二十四章 语出惊人
“明个儿就是姨奶奶的寿辰,我已经跟岳丈告假,明天在家帮着招呼客人。”沈青昊拎着一个食盒便迈步进屋边道,“这几天辛苦你了,你看,我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米脂乳鸽。”
苏礼正在屋里清点明日要给客人带走的答礼,见他满头大汗地进屋,忙起身拧干丝帕,上前扯着他擦脸,还忍不住嗔道:“家里又没有急事,这么着急忙慌的做什么”
“乳鸽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沈青昊将手里的食盒交给半夏,自己接过苏礼手中的手巾擦干手心的汗水,环着她的腰往屋里去。
苏礼先扭头交代半夏:“把东西一分两份,给老五和昱安送一份去。”
“你就别操心了,难道我像那种只知道自己吃独食的人?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叫人送去一只了。”沈青昊见花厅里堆满了东西,便又道:“这些个事情,交给下头的人做便好了,何必都要亲力亲为的。”
“普通的事务都分派下去了,这些是要给姨奶奶亲眷带回去的东西,我还是自己清点一遍比较放心,万一下面的人大意马虎,到时候失礼于人不说,还扫了姨奶奶的面子,那就不好了。”
“你就是个操心劳碌命,自己给自己找活做”沈青昊有些心疼地抱怨,见苏礼撇撇嘴不以为然的模样,便转了话题问,“老五这几天去先生那边听课,可还安稳?”
“挺好的,我觉得老五除了性子别扭了点儿,其实是个挺聪慧的孩子。”苏礼说道这个便靠在沈青昊的胸前,戳戳他道,“我知道你心里有疙瘩,当初肯定也有些不好的传言,你那会儿年纪还小,心里有芥蒂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都过去这么多年,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是公爹的血脉,而且不过还是个孩子而已,你也多关心关心他”
沈青昊闻言胡乱点点头,然后很快便转移话题道:“赶紧吃乳鸽吧”
苏礼知道他肯定没听进去,虽然没有人来跟她说,但是私下的一些闲言碎语,也通过半夏和锦之传到自己耳朵里,当年沈老爷的死讯抵京的那天,刚好是方姨娘分娩之日,所以一些愚昧之人,都说是沈青玄命中克父,所以当年沈母就将她们母子安置在京郊的别院,直到现在沈青玄年纪见长,需要正经的找师傅学文习武,这才将人接回家来。
当年的沈青昊也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在家里听多了这样的闲言碎语,在潜意识里就对方姨娘和青玄生出排斥和抵触。苏礼知道这不是一两日能够扭转过来的概念,便也不再多说。
次日,全家都到正房去请安,苏礼起了个大早,亲自下厨给姨奶奶煮的寿面。姨奶奶穿了身儿绛紫色的新衣,头上也不似平日那般素净,戴了一套赤金嵌珊瑚的头面,笑吟吟地坐在上首,看着苏礼为自己捧上寿面,更是乐的合不拢嘴,只不住口地说好。
沈青玄头一次见这么多人坐在一处,似乎浑身不自在,扭动了几下发现自己左右的人全都不认得,而方姨娘在一旁站着,便扭头道:“娘,你怎么还不来坐。”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众人的面色就都发生了不同的变化,三太太头一个开口道:“哎呀,我说嫂子,这老五瞧着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规矩。”
三太太也不甘示弱地指着沈母对沈青玄道:“你母亲好端端的坐在这里,你还找谁来坐啊?”
沈青玄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但虽然之前方姨娘特意嘱咐过,可毕竟从小叫到大,一时片刻很难改过口来。这会儿当着全家的面儿说错话,又被人当场讽刺,登时面皮涨红成紫色,
“所以说啊,孩子要搁在自己身边儿养大,不然长大以后跟你离心”三太太唯恐天下不乱地继续搀和。
因为只不过是全家都聚在一处,所以座位都拍的很是随意,苏礼挨着沈青昊,而沈青昊的那边便是沈青玄。所以她一直用手捅沈青昊,示意让他说话。
沈青昊见状,抬手掩口咳嗽两声道:“今个儿是姨奶奶的寿辰,大家都陪着她开心一日,那些个有的没的,就少说几句。青玄在外头住了好几年,不懂家里的规矩也是情有可原,礼儿也跟我提过这个问题,打算挑两个年长老练的妈妈去伺候,这样也捎带着教了规矩。”
他这一开口,屋里的人全都很是惊讶,有人掩饰得好,有人表现得外露,三太太见状假笑道:“果真还是一家人向着一家人,关起门来怎么闹都无妨,开门出来以后就兄弟友善。”
苏礼见沈青昊面色不好,忙伸手在桌下握住他的手,自己开口道:“三婶儿这话说的有理,一家人就该向着一家人,今个儿在座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全都在门里头呢,连三婶儿也不例外不是?”
三太太碰了个软钉子,又找不出话题反驳,只好道:“礼儿真是会说话,难怪青昊那么疼你,都不肯纳妾呢”
这话一出,姨奶奶的面色就有些不善,但她很快便调整好情绪道:“礼儿非但嘴甜,手也巧的很,这寿面做得很合我的胃口。”
“姨奶奶若是喜欢,礼儿以后常给您做便是。”苏礼帮着将话题扯开。
老太太的寿面吃好,便被媳妇子扶着做到花厅的上首,然后一家家的上前磕头祝寿,她笑得满脸慈祥,每人都赏了红包。
这会儿老太爷也换了新衣出来道:“都留在这儿吃早饭吧,咱家好久没聚得这么齐在一起吃饭了”
众人自然无不应诺,下人在厅内摆起两个大圆桌,碗盘菜肴都摆好,便有丫头过来领众人入席。沈青玄非要拉着方姨娘一起,方姨娘忙不迭地推脱,低声劝了半晌,青玄就是不依,二人拉拉扯扯就